第六卷 江户城御前试合
第四百零六章 绪方VS泷川
“这‘御前试合’果然有好多高手参加啊……”
然后给你一条用来保护脑袋的护额。
泷川朝自己这般说着。
“真岛吾郎！真岛吾郎！请上前！”
“不，我之前似乎在那听闻过他的一些和文试无关的事迹，但不记得他到底干了什么了……”
【目前个人等级：Lv33（2955/5000）】
这种简单粗暴、让大家直接来打架的形式，倒也的确算是符合“鼓励人们习文练武”的初衷。
“那家伙真强啊……看他的剑术，他似乎真的有免许皆传的实力……”
绪方并不清楚具体有多少人参加“御前试合”。
也就是说，一场文试，就直接筛掉了一百来人，淘汰了近五分之一的参与者。
在文试放榜后，吉原的犯罪率直线升高。
……
上坂、以及其他的一些同样也参加了“御前试合”的泷川地朋友们都有在现场。
顺时针转了一圈、闪开泷川的这记下劈的同时，绪方的面部重新朝向泷川。
“免许皆传……真的假的……”
不论是武试的形制，还是规则，都透着一股不成熟、有待不断改进的气息。
文试放榜的5天后——武试开始了。
……
将手中的木刀一下接一下朝绪方劈去、看着这个三番两次给他带来巨大打击的家伙只能被动地去硬接或格开他的攻击，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泷川便感觉兴奋地不行。
一直打到出现最终胜利者为止。
“无外流，泷川平一郎，参上！”虽然恨不得现在就将绪方打趴在地，但作为武士的那份骄傲，还是让泷川在开战前献上了武士的礼仪。
在泷川主动后跳、退出与他的角力后，绪方便用平静的口吻朝泷川轻声道：
幕府给参加者们提供的护具，就是一块由竹子和木头制成的“上身铠甲”。
绪方的动作很笨拙，就像是没怎么挥过木刀一样，和泷川那轻快灵便的动作形成了鲜明反差。
绪方的木刀精准地劈中泷川的侧胸，将泷川受击部分的护甲给击出了道道裂痕。
这些天，绪方几乎每天深夜都会一起溜出旅店去‘猎鼠’。
同时也看看拿下文试头名的人身手如何。
绪方一眼望去，就没有看到一名女性，全是一帮年龄不一的糙汉子。
嗖！
对于阿町等人那时这样的反应，绪方非常理解。
现在这个时候，绝大部分的武士在练剑时，都还没有“穿防具”的这一概念的。
被琳严词拒绝后，绪方原以为源一会据理力争一下。
在这名嗓门很大的官差宣布完规则后，武试便这么开始了。
数日前，在被老中邀请成为他的小姓后，绪方施展了“拖”字诀，成功将此事拖了过去。
和已经在对面站定的泷川相对而立。
将自个的个人系统界面看了不知多少遍、打了不知多少次哈欠后，才终于听见了一阵太鼓声。
“这人的免许皆传说不定还是买来的。”
在那份写有文试通过者名字的榜单上，总计只有408个名字。
在还没击溃不知火里的当下，惹恼国家的二把手，不论怎么想，都是一件非常不理智的事。
……
绪方的这旋转不仅躲过了泷川劈来的刀。
在武士阶级已经腐朽，一个二个都不学无术的当下，免许皆传这个名号无疑有着极强的震慑力，搬出这个头衔，别人看你的目光都瞬间变掉。
地势平坦，脚底都是一些硬硬的土或是碎碎的石头——这样的地形倒的确挺适合用来充作试合场地。
绪方花了好大一番力气，才让阿町相信他不是在瞎掰、胡扯，更没有发烧。
“开始！”
数百号人吞吐出的气息，令周遭的空气变得浑浊、闷热起来。
刚才都认定绪方很快就会被泷川给打败的人，全都张大了嘴巴，满脸错愕、震惊。
……
——能赢！我能赢！
二人的中间，站着一名负责裁定谁的攻击有效、谁取得了胜利的裁判。
此时此刻，已有不少人在这十数张小马凳上落座。
“是啊。”绪方淡淡道，“我也这么觉得，我们两个之间说不定真的有着非常特殊的缘分呢，不管去哪都总
和-图-书能碰上你。”泷川的木刀裹挟着巨大的势能，由上至下地对着绪方劈来。
只不过——泷川平一郎脸上的惊讶之色还掺杂了浓郁的欣喜之色。
而是以左脚为轴，进行顺时针旋转。
若是让阿町也跟来的话，阿町绝对会非常地显眼，引来太多的注意。
……
就像是甩鞭子般，绪方的身体顺时针转了一圈后，“甩动”跟随着他的身体转了一圈、蓄了一波力量的木刀，朝泷川的侧胸扫去。
泷川在心中兴奋地大喊着。
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间宫也是幕府的通缉犯之一，这种有大量人聚集、以及肯定有官差在场的场所，他要尽可能回避。
……
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乙场”后，绪方笑了笑：“看来我的试合场地是‘乙场’啊……”
“便宜你了！”
在躲过泷川的劈击的同时，用特殊的技巧进行了蓄力。力道从脚传到腰上、又从腰上传到右臂。
“好好打起精神吧，和无外流免许皆传持有者较量的机会可不多！”
泷川用兴奋、得意的口吻，朝与他隔了2柄相交的木刀的绪方接着说道。
相信绪方说的是实话后，阿町便率先问绪方：“你之后打算怎么回复老中？”
率先发动攻击的，是泷川。
在试合场地的边缘处架着3架太鼓，3名光着膀子的壮汉站在这3架太鼓前用力打着鼓。
嘭！
……
这一次，二人并没有在刀剑互撞后，迅速分开。
而是开始如两头公牛般角力。
【叮！使用榊原一刀流·龙尾，击败敌人】
“应该是了。”牧村点了点头，“那些人应该都是幕府的高官，跑来这里凑热闹的。”
每人都有一名或数名小姓模样的人随侍在旁。
龙尾是横斩技，跟通过旋转身体来蓄力的“闪身”相性最佳，能将“闪身”的威力最大程度地发挥出来。
后是在杨梅屋那亲眼目睹松平定信称呼真岛吾郎为“客人”，并且在松平定信的要求下，他们不得不对杨梅屋赔偿，并到四郎兵卫会所那里领罚。
绪方从始至终都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即使刚才被泷川给直接压制住了也是这般。
“真岛君，我真没想到我武试的第一场对手会是你。看来我们有着十分特殊的缘分呢。”
不远处是一条弯弯曲曲、有近3米宽的河流。
泷川冷笑：“我还要好好感谢下我们之间这奇妙的缘分呢，让我有机会光明正大地对着你刀剑相向！”
横向飞出2步远后，泷川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穿戴好所有的护甲，拿起一柄木刀后，绪方踏上了“乙场”场地。
等待的时光，永远是无聊的。
……
为了避免外人靠近，也为了彰显这些达官贵人们的权威，这帮月卿云客的席位，被白幔布三面包围着，只有正面因为还需要用来观看试合，所以没有被布给遮挡。
……
绪方一边将手中的木刀缓缓抬起，一边问道：
在等待了不知多久后，终于——
猛烈的撞击声，以及木料的破碎声，同时响起。
【榊原一刀流等级：11段（5715/7000）】
【目前个人等级：Lv33（3035/5000）】
但根据他从各个渠道听来的小道消息，参加“御前试合”的总人数为五百来号人。
抢得先手的泷川，一个劲地对绪方发动着连攻。
这通大喝不仅让绪方面露惊讶。
无外流也是一个大名鼎鼎的剑术流派。
望着白幔布内那些随侍在那些大佬级人物身旁的小姓们。
起因便是很多没能通过文试的人，跑到吉原这里来消愁。
就是不断地打擂台，输的淘汰，赢的进阶。
……
【无我二刀流等级：10段（8300/10000）】
裁判见绪方和泷川二人都做好了准备后，不做任何的犹豫，高声喝道：
绪方没来由地回想起他被松平定信相中的这一档事。
检查完身份后，在“乙场”的2名负责管理护甲的官差的帮助下，绪方迅速穿好了只保护得到他上本身的护甲，在头上绑好了护额。
而绪方也十分好运，松平定和*图*书信同意留出时间给绪方考虑，并且不定任何时限。
为了保险起见，绪方让阿町继续待在旅店内，不让阿町陪他去参加武试。
站在“乙场”场地边上的看客们在听到泷川刚才的这番话后，纷纷发出低低的惊呼。
是那种能将上百号人的喧闹声给压住的洪亮程度。
这3块立起来的白幔布刚好构成一个缺了一条边的长方形。
五官因疼痛而扭曲，从原先的满脸喜色变为了满脸痛苦。
……
“真岛吾郎……这名字，我总感觉似乎在哪听过……”
这阵太鼓声很响，将现场的嘈杂声都给直接压住，都将众人的注意力都给提了起来。
武试正式开始的时间，是朝五时（早上8点）。
毕竟在十分注重等级秩序、注重门第、阶级之间几乎不可能流通的江户时代，“身份低微的人被大佬相中，然后一步登天”——这种事情是十分难以想象的事情。
绪方打算现在暂时先把松平定信的事抛掷脑后，等击溃了不知火里后，再去处理松平定信的事。
“我觉得即使不用专心去听，也能清楚地听到有没有人叫到你的名字。”岛田露出苦笑。
——拿下文试头名、被松平定信称为“客人”又如何？在剑术上还不是远不如我？
可惜的是——因最近这些年来，‘花钱买免许皆传的’的各种丑闻越来越多，免许皆传的含金量也跟着下降了许多。
“泷川平一郎！泷川平一郎！请上前！”
……
“我哪会关心小小一个吉原每天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泷川冷言冷语。
“那里应该是专门供那些对武试感兴趣的达官贵人们观看试合时所用的席位吧。”绪方道。
说罢，绪方将自个的重心一变。
虽然和现代地球那种保护到牙齿的防具完全不能比，但幕府所提供的这防具，以这个时代的眼光来看，其实已算是非常先进了。
源一倒是很感兴趣，在昨夜也提出想跟着一起来凑凑热闹。
而反观绪方，只能被动地用木刀进行着防御，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绪方和牧村循岛田手指所指的方向望去。
如此远的距离，足以让绝大部分的想来凑热闹的闲人们望而生畏。
有人要上场后，就协助其穿戴护甲。
……
在发生了一些事情后，源一将这帮雅库扎的大本营给扬了，这些人应该就是来寻仇的。
……
岛田手指所指的方向的尽头，几名官差打扮的人正用利落的手法匆匆忙忙地将3块白净无暇的白幔布立起。
武试的举办场地位于江户郊外的某片旷野上，得离开江户并走上小半个时辰才能抵达场地。
现在大早上的，在这个时间点还能来凑“御前试合”的热闹的，也就只有那些没有工作在身、平日无所事事的闲人们了。
“你可能不知道吧？”泷川冷笑着，“我是无外流的免许皆传！”
如此洪亮的声音，如果还能听漏自己的名字的话，那只能说明你可能是耳朵有问题了。
在说出“免许皆传”这个词汇后，泷川面带自豪之色地挺了挺胸膛。
但没想到被琳拒绝后，源一就十分乖乖地点头同意了，拍着胸脯表示：知道了，不看‘御前试合’就不看吧。
【获得个人经验值80点，剑术“榊原一刀流”经验值180点】
可以使用任何武器，你喜欢的话，徒手也可以。
这阵太鼓声刚落下，一旁的岛田便立即用手肘戳了戳绪方。
绪方等人脚下所踩的土地，便是长年累月下来，被这河流所冲刷出来的河滩。
说罢，泷川主动后跳，退出了与绪方的角力。
岛田咋舌：“人可真多啊……”
有关注文试的人，都知道文试头名，被一个名叫“真岛吾郎”的人给拿了。
……
除了协助源一一起歼灭他的这些仇人之外，绪方这些天在吉原也收拾了不少闹事的人。
……
因为比赛场地分成“甲场”和“乙场”，所以亟待上场的参与者们，以及少量的观众自然而然地分成两帮，到各自感兴趣的场地观看。
龙尾·闪身！
嫉妒随着时间的流逝，化为悲愤和对绪和-图-书方的怨念。
比如刚才打败泷川后，榊原一刀流的经验值便增加了180点。
负责喊名字的官差，声音异常洪亮。
龙尾·闪身——绪方将源一教授给他的“闪身”，与他的“龙尾”糅合出来的招数，算是龙尾的变招。
“会来这里的，应该绝大部分都是来参加‘御前试合’的人。”一旁的牧村道，“像咱俩这样单纯跑来凑热闹的人，应该不多。”
在官差喊出“真岛吾郎”这个名字后，围在“乙场”周围、准备观战的人马上变多了不少。
望着已成功用怒涛般的快攻将绪方给压制住的泷川，上坂微笑着点点头：
“古牧一刀流，真岛吾郎。”绪方淡淡道，“参上。”
第一道攻击被化解，泷川没有露出任何的沮丧和不甘，只继续沉着脸，后撤1步，拉开自己与绪方之间的距离后，对绪方展开新一轮的进攻。
“抱歉啊。”绪方朝被他击飞出去的泷川淡淡道，“有段时间没用过木刀了，所以花了点时间来重新熟悉。”
嘭！
他们本来就负能量满满，几杯黄汤下肚后，就极容易整出各种事来。
【不知火流忍术等级：6段（3210/4500）】
在这块由3片白幔布围起来的“缺了一条边的长方形”中，摆着十数张小马蹬。
那一夜，绪方和松平定信都是初次见面，绪方对松平定信的性格一无所知，不知他是不是“讨厌别人拒绝他”的那种人。
绪方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古怪了些。
……
调整为了已经有段时间没用过、已经相当生疏、直到现在才渐渐重新熟悉起来的“使用木刀时的专用重心”。
待鼓声落下后，一名大腹便便、嗓门异常洪亮的官差现身，向众人重申武试的规则。
尽管距离武试开始有一段时间，但现场已聚来了不少的人。
牧村：“没问题。”
就这么一轮接一轮地打。
因为通过文试、拥有参加武试资格的人有四百来号人，为了加快进度，分成了2个场地——“甲场”与“乙场”。2个场地同时进行试合。
绪方有发现：使用掺杂了特殊技巧在内的变招打败敌人后，所获得的流派经验值会变多不少。
面对泷川劈来的刀，绪方不慌也不忙，将手中的木刀上举，用自己的刀迎向泷川的刀，格开了泷川的这记下劈。
……
泷川脸上的表情也开始了剧烈的变化。
在泷川横向飞出，然后重重摔在地上后，全场鸦雀无声。
现场不少人的看法，都和上坂一样，觉得胜负就快要分出来了。
官府宣传“御前试合”时，便有指明之所以要举办“御前试合”，是为了鼓励人们习文练武。
绪方3人站在“甲场”和“乙场”的中间，一边一起百无聊赖地观看着正在这2个场地上展开的一场接一场的试合，一边默默等待着有官差喊出“真岛吾郎”这个名字。
不过这毕竟是江户幕府开幕二百年以来，第一次举行这种和考试沾边的活动，在没有任何例子可供参考的情况下，做到这个程度已实属不易。
一个是无外流免许皆传的持有者，一个动作笨拙，像没用过木刀一样，胜负已分——这是现场绝大多数人的想法。
得知“真岛吾郎”上场后，大家都闻风而来，想亲眼看看拿下文试头名的人，长什么样子。
所以到头来，会到这里来当观众的人非常少，基本就是一些对兵法抱有浓厚兴趣的闲人。
泷川并不是自个孤零零地来参加武试。
他参加“御前试合”的目的，便是为了获得松平定信的赏识，然后以此顺利步入仕途。
所以到头来，陪绪方来参加武试的，就只有牧村和岛田二人而已。
“容我多嘴问一句——你知不知道吉原最近发生的事情呢？比如有火付盗贼改的官差来吉原抢功之类的。”
会有嗓门相当洪亮的官差叫名字，叫到名字的人上前，没有现身的话就当视为你已放弃。
“哼，这人说不定是在吹牛呢，嘴人人都有，我还说我是香取神道流的免许皆传呢。”
望着已于这3片白幔布内就位、等待着武
和_图_书试正式开始的这些“人上人”们，绪方不禁哑然失笑。绪方很好奇：如果让琳知道源一其实每天晚上都会偷偷溜出去挨个去刀他的仇家，会作何感想？有何表情……？
双脚刚一触地，泷川便再次如一头对猎物发动扑击的猛兽一般，朝绪方扑来。
“甲场”和“乙场”这2个场地都有数名官差负责管理这些护甲。
一直到前天晚上，才终于碰上了展开“猎鼠”行动后，所碰到的第二批老鼠：一帮雅库扎，总计二十来号人。
武试的举办场地，位于江户郊外的某片河滩上。
泷川将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身前的绪方上，周围人的议论声，他是一点也听不到。
绪方当时之所以不当场拒绝松平定信，是怕惹恼松平定信。
对于泷川劈来的这一刀，绪方没有再像刚才那样挥刀格挡。
“绪方大人，武试好像要开始了。”
个人等级经验值提高2250点，榊原一刀流经验值提高460点，无我二刀流经验值提高1450点——这便是绪方这些天的收获。
陪绪方来参加御前试合、并顺便来凑凑热闹的人，只有牧村和岛田二人。
两人的木刀再次于半空中重重相撞。
会特地跑这么老远，看一堆糙汉子切磋、比试的女性绝对寥寥无几。
“这么年轻就是无外流免许皆传的持有者……真是羡慕啊，日后都可以开个剑馆来养活自己了。”
“乙场”那响起了他的名字。
不得不说——幕府非常地有良心。
对于这批“老鼠”，绪方使用无我二刀流干掉了他们，又获得了一批无我二刀流的经验值。
先是文试连前10甲都进不去，而拿下文试头名的，是此前有过节、自己非常瞧不起的浪人真岛吾郎。
武试的规则非常简单粗暴。
——看来这家伙并不知道有个名叫“真岛吾郎”的人只身击退了来抢功的火付盗贼改的官差们啊……
以上便是武试的规则。
虽然不知何时才能听到他的名字，轮到他上场，但绪方决定还是先提前准备一下，先将自己的袖子给系紧。
或者说是……跟自己这般安慰着。
与绪方持刀对峙了大概几个呼吸的时间后，泷川便一面发出气势十足的气合，一面挥刀朝绪方劈来。
幕府所提供的武器也很齐全，木制打刀、木制胁差、木枪、木制大太刀……只要你不是使用什么特别冷门的武器，那你基本都能在幕府所提供的这些武器中，找到自己趁手的。
所以为了谨慎起见，绪方当时才回复松平定信“让我考虑考虑”，这个回答最保守。
当时也是有不少广濑藩的“人上人”跑来比试场地凑热闹。
可没想到，意想不到的意外接二连三地出现。
这些天绪方也成功亲手制服了不少于吉原闹事的人，获得了一些个人等级和榊原一刀流的经验值。
绪方料到会跑来凑武试热闹的人会很少，因此没让阿町也跟着过来。
他们有为所有参加者们提供护具。
自己此前一直瞧不起的人，竟然被松平定信称为“客人”，受到松平定信的袒护——这样的落差，以及……对绪方的嫉妒，让泷川这些天可谓是夜不能寐。
泷川能文能武，是无外流免许皆传的持有者，这种事，绪方早就知道了。
回到栖身的旅店后，因为这种事没有什么好瞒的缘故，绪方将“他被老中看中”的这一劲爆消息告知给了阿町等人。
虽说阿町有“亚洲四大邪术”之一的化妆术做掩护，但在这么显眼的环境下露脸，也还是太有风险了些。
绪方等人抵达现场的时候，时间已差不多是早上7点来钟。
……
因为实战性非常高，所以无外流还有“杀人剑”的这一外号。
此时此刻，上坂等人都站在“乙场”的边沿处，观看着泷川和绪方的较量。
在泷川对着绪方发动如连绵海浪般的猛攻后，在周围观战的那些刚才质疑泷川是否真的具有免许皆传的实力的人，此时统统闭上了嘴。
据源一所说，这帮武士是他4年前结下的仇家，那时的源一因一些事情外出骏河地区，偶遇了一个雅库扎家族
和-图-书。
说罢，泷川缓缓举起手中的木刀，摆好了中段架势。
但也有一些人冒出了不一样的声音。
然后四肢、下身没有任何护具。
总会有某人于某天打败我的，但那不会是今天，那人也不会是你。
别的不说——泷川刚才的那第一刀，换一个剑术稍微差一些的人，肯定连挡都挡不住，直接被泷川一击秒杀。
浅井对“御前试合”没有丝毫兴趣。
只不过并不是现代地球的那种已非常成熟、完备的剑道护具。
对着再次朝他扑来的泷川，绪方只摆出普通的中段架势。
“看你的样子，你似乎不怎么会挥木刀呢。”
“巧了，我也是，前段时间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这名号……这家伙好像干了什么很不得了的事情来着……”
有些下场后，就协助其脱下。
看着面前这笨拙地挥舞着木刀、只能被动招架他的攻击的绪方，浓郁的喜色在泷川的脸上浮现。
能被松平定信以“客人”或“部下”相称——这是泷川一直以来的夙愿。
他嫉妒着明明只是一个在四郎兵卫会所工作的浪人，为何能得文试的头名，为何能被松平定信以客人相称。
“幸好我刚才碰上的对手很弱，没有碰上这个家伙……”
“他是文试头名啊，你当然听过他的名字了。”
“你们看。”岛田突然朝某个方向一指，“那是什么？”
这幅画面，让绪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场他还不是“刽子手一刀斋”时，所参与的那场“敬神演武”。
泷川他们从四郎兵卫会所那里所领到的惩罚，便是交予一笔罚金，然后到四郎兵卫会所的监狱那里住了2天。
而绪方也不可能答应松平定信，他可没有忘记他可是有罪之身。
为了打发这无聊的时间，绪方默默地打开了自己的个人系统界面，检查自己目前各个经验条的现况。
这一连串的打击中，给泷川带来最大打击的，便是松平定信称真岛吾郎为“客人”。
以极高的实战性著称。
而绪方当时也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目前先不做任何回应，等击溃了不知火里再说。”
阿町等人从绪方口中得知他竟然被老中看中后，他们的第一反应是——绪方是不是发烧了。
伯公，你是不是忘记江户现在有很多你的仇家在乱晃啊？这个时候就别去没事找事了——这是琳昨夜拒绝源一时所说的原话。
琳虽然不需要像间宫那样藏头遮尾的，但她和浅井一样，对“御前试合”兴致缺缺。
同时也让位于“乙场”场地边上的泷川平一郎露出惊讶。
到那时，就无所谓惹不惹恼松平定信了，大不了直接逃出江户。
“胜负已分了！你输了！”
“看来胜负快分出来了……”
泷川刚才的这番话，并没有特意压低音量。
而绪方的这判断是正确的——现场的女性的确是少得可怜。
“牧村，岛田。”绪方一边掏出束袖带，用熟练的动作绑紧自己两边的衣袖，一边朝身旁的牧村和岛田说道，“等会若是听到了我的名字，记得叫我一声。”
绪方刚想转身朝“乙场”走去，在“乙场”响起的又一通大喝，让绪方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惊讶之色。
这些天，泷川所过的日子，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煎熬。
在这些小马凳上落座的人，无一例外都穿着一看就很昂贵的衣服，腰间佩挂着一看就很不是什么凡品的佩刀。
望着阔别数日已久的绪方，一抹带着几分狰狞的笑在泷川浮现。
在泷川的话音刚落后，绪方忍不住露出一抹古怪的微笑。
【榊原一刀流等级：11段（5895/7000）】
碰上源一还记得模样的仇家，本就是小概率事件。
“总会有某人于某天打败我的，但那不会是今天，那人也不会是你。”
但被琳严词拒绝。
稍微有学过剑术的人，都能看出泷川的这一连串攻击有多么地犀利。
护额上绑着块铁片，对手对着你的脑袋来一刀时，这块铁片能缓冲一下冲击力，说不定能保你一条命。
“真厉害啊……竟然这么年轻就是免许皆传的持有者，而且还是无外流的免许皆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