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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好好记住我刚才教你们的在熊面前逃生的方法，虽然你们应该是没有什么机会将这方法用上了。”

没有办法再看女人的身体了，后半生还有什么洗澡的意义？

二人每天都在探究彼此的体力极限是多少。

“如何？”一名面容极其沧桑的中年人朝身前的一名头发已经半秃的中年人这般问道。

绪方点点头：“听说过。就是那种既种田又打猎的那种人，对吧？”

“虽然虾夷他们所用的毒的配方和我们又鬼所用的毒的配方都不一样，但效果却是差不多的。”

“又鬼”其实是一句虾夷语，意思是是“冬季猎人”。

用手指试了试水温——略微有些烫手，但在大冬天里，这样的水温正好。

没有人能接下绪方的一刀，也没人能闪过绪方的一刀——连他们的师傅都挡不住、闪不开绪方的一刀。

连馆主都如此谦虚、这么大年纪了仍能不耻下问，我们这些当学生的岂能落后于师傅？

“那头食人巨熊竟如此地顽强……”

“一种是想吃人。”

岛助的脸上泛起苦涩之色。

“因为熊是一种极其可怕的动物。”

“我的射击位置是经过我精密的挑选的。”

“在等来最佳的射击时机后，我将毒箭射进那头食人巨熊的肚腹。”

在民生上，松平定信也发出了许多改革命令。

“今天啊……今天就跟你们讲讲我年轻时在虾夷地那里猎食人巨熊的故事吧！”

“我们春夏季种田，入冬后就拿起弓箭入山狩猎。”

他们在春季和夏季从事农业种植。在冬季和初春则结队在森林狩猎，主要就猎熊和猎鹿。

“我这一生猎熊无数。”

宝生剑馆除了教授香取神道流剑术之外，也教授香取神道流柔术。

“若是在野外遇到成年的熊，最佳的应对方法，就是站在原地不要动。”

踏上了最后一级的台阶，绪方便瞧见年龄不一的老少在不同的地方，以不同的方式打发着时间。

绪方倒并不反感松平定信的这条“澡堂改革”。

“为什么啊？”一名坐在绪方身旁的年轻人问道。

擦干净身体，接着到脱衣间那穿好了自己带来的换洗衣物。

所以在换好了自己的衣服后，绪方便登上了澡堂的二楼，准备一边在澡堂二楼休息，一边等着阿町出浴。

于是在东北和虾夷地诞生了一种特殊的人群。

“成年的熊仅一爪就能将树干有2个碗口那么粗的大树给拍断。”

绪方循声望去——这道声音的主人是个老大爷。

“当然！”老大爷爽快地说道，“愿来听我故事的人越多，我就越开心！一起来听听吧！我的故事不会讲很长的。”

“幸好在它就快爬到我跟前时，毒终于发作了，它从树上摔了下来。”

要传授自己积攒下来的实战经验，最好用的方法，毋庸置疑是通过实战来传授。

不仅不反感，还认为它是一条难得的仁政、善政。

在他刚才的那道话音落下后，坐在他身前的6名年纪大概只有十几岁的年轻人立即双眼放光地围着这老大爷坐定。

这2片挂在不同出入口的门帘，其中一个上书“男汤”，另一个上书“女汤”。

“至于为什么这么称呼吃了人肉的熊，我就不太了解了，我们村子和虾夷的往来并不多，所以我对虾夷也并不是很了解。”

老大爷注意到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看着他的绪方，于是朝绪方抛出了邀请。

“经过了三天的搜捕，终于在一片树林里发现了那头食人巨熊。”

基本上所有的澡堂都会开设有专供洗完澡的男性客人们休息的二楼。

或是拿来澡堂专门为客人们提供的将棋、围棋等娱乐用具在那。

虽说以前有听说过又鬼这一有悠久历史的人群，但这还是绪方第一次亲眼看到又鬼。

“千万不要脑袋发热，想和熊近身搏斗。”

岛助用双手在身前的空气划了一个大大的圆。

所以绪方和阿町便打算于现在暂居锦野町的这段时间内，好好地学习虾夷的常用语。

但好hetushu.com.com在宝生剑馆的学徒数够多。

绪方和阿町最近常来洗澡的这家澡堂的布置，属于目前很常见的澡堂布置。

岛助耸了耸肩。

所以大澡堂算是每座城町里面最必不可少的设施之一。

“因为熊吃了人后，就没法再吃除了人肉之外的食物了，所以在我们又鬼中有条规定——一旦碰到吃了人肉的熊，必须要尽快将其猎杀。”

所以那个时候，许多老色批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去澡堂泡澡的时光。

“它们平常是不会把人类当食物的。”

一些比较有空闲的男性客人们在洗完澡后都会上到二楼休息、游玩。

“是虾夷语。意思是‘邪神’。”

绪方指了指自己：“我也可以来旁听吗？”

“它当时都快爬上我所藏身的那根树干上了……我那个时候都能闻到熊呼出来的臭气了。”

渐渐的，宝生剑馆的学徒们开始称呼绪方为“一刀武士”。

“经验不足的人，根本没有办法猎熊。”

而宝生剑馆的宝生馆主不仅有着宽广到能邀请绪方这个踢馆者来做剑馆的剑术指导的胸怀，还有着一颗谦虚的心。

冲澡间再往后便是泡澡用的浴池。

“即使还有山果、鱼肉、鹿肉等许许多多的美味，也不会再碰。”

宝生剑馆天黑之后会闭馆。

“熊一旦奔跑起来，能轻松追上人类。”

“而第一个发现了这头食人巨熊的人……”

“不是我吹嘘，我年轻时可是村子里的第一猎人。”

连接冲澡间和浴池的那个口，惯称为“石榴口”。

多亏了人皮面具的高质量，绪方这些天才能如此光明正大地到澡堂里面泡澡。

因为这道声音非常地响亮，所以直接把绪方的注意力给吸了过去。

“没见过你啊，你是外乡人吗？”

“如果碰到那种吃过人的熊……就只能祈祷这头熊吃饱了。”

“人类在挨上熊的一击后，基本必死无疑。”

——虾夷地？

这座澡堂的二楼，有工作人员支起一小摊，贩卖小吃、茶水，所以还有些人买来馒头、羊羹等小吃，一边吃着小吃一边喝着免费提供的茶水，好不快活。

“不论是我们又鬼，还是虾夷，都用毒箭来猎熊。”

“它之所以会摸你、闻你，只是对你感到好奇而已。”

于是在“澡堂改革”发布后，许多失去了梦想的老色批“一蹶不振”。

“自那之后，我更加坐实了‘全村第一猎人’的名头。”

将脖子以下的部位都浸到热水里面后，绪方游到某块可以人没那么多的地方后，静静地享受着这种被温热的浴池水包围的感觉。

因为绪方不论是跟谁打，都是一刀秒杀。

而他的战果和他的学徒们一样——被绪方一刀秒杀。

说罢，岛助摸了一下后背，然后拿给绪方等人看——他的手掌还真的全湿了。

鹿、狼、熊等各种野生动物众多。

“当然——我刚才所说的野外遭遇熊后的应对方法，只对那些没有吃过人肉、不知人肉很香的熊凑效。”

等之后去到虾夷地那种蛮荒烟瘴之地后，可能就再没有机会洗澡了。

有这还算可观的数量做打底，绪方的各条经验条都在稳步地增加。

“论奔跑，人类不论如何都跑不过熊。”

中下级武士及普通的市井小民，家中一般都是没有浴室的，想去洗澡的话，都得到城町的大澡堂里面洗澡。

跟着那6名年轻人一起坐到这老大爷的身前后，老大爷移动着目光上下打量了绪方几遍，随后问道：

在离开江户之前，绪方用极低的价钱从近藤正打工的那家北风屋的店主那购得一本“虾夷常用语教学”。

岛助的身高约为一米五出头。

前段时间因为一直忙着赶路，所以没有太多的时间学习。

在绪方正式成为他们宝生剑馆的食客后的第一天，宝生馆主也因一时手痒而向绪方讨教。

……

所以大笔一挥——要求全国所有的澡堂都必须分男浴、女浴，不可再有男女混浴的澡堂。

“在将这户人家统统杀hｔtps://m•ｈｅｔusｈu.ｃｏｍ.ｃｏｍ死后，那头巨熊直接大快朵颐起来。”

自这道命令下达后，那些男女混浴的澡堂连忙开始装修、整改。

就在这时，绪方突然注意到自他身侧响起的响亮声音：

“你们也别想着要去猎熊。”

“鹿这种十岁幼童都猎得到的玩意就不说了，光是熊我都杀了不知多少头。”

这道声音有些苍老，但却很有精神。

“只要按照我刚才所说的那些步骤来做，熊有极大的可能会自行离去。”

离锦野町有段距离的广野町——

这老大爷看上去大概50多岁，头发白了一大半。

“射熊也是有诀窍的。”

人们称东北地区和虾夷地的这帮既从事农业种植，也从事狩猎活动的人为“又鬼”。

实力最差的那一个，绪方打败他后个人等级的经验条仅获得了10点的经验值。

现在，全国上下已经基本看不到那种能够男女混浴的澡堂。

“不过——虽说论猎熊，我是毫无疑问的老手，但不论何时，在准备猎熊时我都绝不会掉以轻心。”

“人怕熊，但其实熊也怕人。”

“那就是不能攻击熊的脑袋。”

……

岛助抬起双手比了下。

“尤其是虾夷地的熊。虾夷地的熊可比东北地区的熊要可怕多了。”

绪方今年21岁，阿町今年18岁。

倒不如说——剑术本就是一种没办法靠嘴授耳听来掌握的技艺。

通过实战来让宝生剑馆的学徒们切身实地地感悟、学习这些在和平年代十分珍贵的与人死斗的经验。

在学到深夜后，绪方便会开始自身体的伤势恢复地近乎痊愈后，每天都会和阿町做的事情。

“它的腰应该有4个我那么宽。”

“如果实在逃不了的话……我来教你们一个在熊面前逃生的方法吧。”

“虽然这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但我现在回想那时熊脸近在咫尺的画面，背上还是会不受控制地冒冷汗啊……”

“要对付熊，最好用的武器就是毒箭。”

“也不要想着逃跑——你绝对跑不过成年熊。”

“锦野町吗……”谢顶中年人喃喃道，“听说锦野町那里有座剑馆……既然都有练剑，那么那座剑馆的人应该都有一定的实力吧……”

“自从爆发了‘天明饥馑’，我们东北这的匪徒数量变多后，会途径我们这的外乡人已经非常少见了啊。”老大爷苦笑了一下，“总之——我先做个自我介绍吧。”

就像仍然没法欣赏月代头一样，绪方直到现在也难以理解这个时代的人为什么能接受男女混浴、会觉得男人和女人一起洗澡并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刚穿过石榴口，进到水汽弥漫的泡澡间后，绪方便看见澡堂里面已经有6成的空间都坐满了人。

“不仅高还很壮。”

绪方脸上的那块人皮面具的质量是真的高，能以假乱真也就罢了，还不怕被水汽打湿。

在澡堂的门前和阿町道别后，绪方便进入了左边的男浴口，而阿町则进入了右边的女浴口。

“乌恩卡姆依？”另一名年轻人问道。

谢顶中年人的话音刚落，沧桑中年人便苦笑着接话道：

“小熊也就罢了，和小熊近身搏斗说不定还有点胜算，但和成年的熊近身搏斗，肯定没胜算的。”

“熊这种动物特别地奇怪。”

“这时间已足够让毒生效，置那头熊于死地。”

而在通过实战的方式来传授自己的对敌经验的同时，绪方也能光明正大地靠着这一场场的和学徒们的战斗来刷下大量的经验。

“为了避免再有牺牲者出现，那村子的人找上我们村子，希望我们村子也一起来帮忙。”

“嗯。”沧桑中年人点点头，“锦野町那有座名为‘宝生’的剑馆。希望那座剑馆的武士们愿意协助我们吧……总之我们就先去离我们最近的林野町吧，锦野町最后再去。”

馆主的谦虚受教，也带动了馆内的学徒更加积极地去向绪方讨教。

“出现了食人的熊，我们村子的人也有可能会遇害，所以我们毫不迟疑地答应ｈtｔｐs://ｗｗw•ｈｅｔｕsｈｕ.ｃｏｍ.ｃoｍ了合作。两个村子的所有男人齐上阵，齐心协力剿巨熊。”

“如果虾夷地的熊和东北的熊单挑，那绝对是虾夷地的熊赢，体积差太多了。”

年纪虽大，但却精神矍铄，两只眼睛炯炯有神。

绪方虽然不怎么擅长传道授业解惑，但教授他们一些自己在一场接一场的死斗中所体悟、积攒下来的对敌经验还是绰绰有余的。

自从立志于振兴幕府的松平定信上任老中以来，已在经济、文化等诸多领域进行了程度不一的改革。

“它如果多撑2个呼吸，我的脑袋可能已经被它给拍碎了……”

到了下午时，西野二郎去帮家里的忙，绪方则到宝生剑馆哪里刷经验……啊，不，是指点宝生剑馆的学徒们，顺带着刷波经验。

“但若是吃了人，那它们直至死去为止，都没有办法再吃下除了人肉之外的其他食物了。”

说罢，中年人长出了一口气。

“猎熊吗……”坐得离绪方最远的一名年轻人面露憧憬之色，“我也好想试试猎熊啊……”

“但我没想到……”

因此宝生剑馆的学徒们都算是剑术、柔术双修。

早上先是到源橘屋那，跟西野二郎一起完成他的歌舞伎剧本。

因此在天黑后，绪方就会离开剑馆，回旅店开始和阿町一起学习“虾夷语”。

“在熊的眼里，人类就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因为熊一旦吃了第1个人，就一定会吃第2个、第3个……直到死去为止。”

尽管因宝生剑馆的每一个人的实力都不怎么样的缘故，导致每一次战斗后能获得的经验值都不多。

“我刚刚说到哪来着？啊，对。我以前是虾夷地的松前藩的某座‘又鬼村’的又鬼。”

这些天，宝生馆主也常常虚心地接受绪方的指导。

“你既然知道又鬼是什么意思，那就好办。”岛助咧嘴一笑，“我也省得解释了。”

绪方打量了下岛助的身高。

“我们还有哪几座城町没去？”谢顶中年人问。

“所以和熊战斗时，绝对不能攻击熊的脑袋。”

“在我们村子里流传的说法是——人肉远比其他的食物要美味，美味得足以让熊彻底迷恋上这食物，再也吃不下其他的食物。”

如果那头熊真的有两个岛助那么高，那么那头熊在站起来后将有3米高。

真正的猎人口授的真实狩猎故事——不论是在前世，还是在现在，绪方都极少听闻，所以绪方此时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

毋庸置疑——“男汤”和“女汤”之间有用厚厚的木墙隔开，老色批除了能听到一些从“女汤”那传来的声音之外，什么都做不了、看不了。

岛助的口才很好。

在场的所有人中，没有绪方相识的人，于是绪方默默地走到窗边，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的景色，以此来打发时间。

“我们给的酬劳太低了……愿意为了这么低的酬劳而接下这种可能会丧命的苦活的……大概也就只有那种生活已极其窘迫的武士了。”

据绪方所知——自松平定信发动这项“澡堂改革”后，上至武士，下至普通的平民百姓，似乎有相当多的人都对松平定信恨之入骨，希望松平定信能赶紧下台。

“岛爷！”其中一名年轻人问道，“今天要讲些什么啊？”

“那头食人巨熊是真的大啊……”

“和熊战斗，你只需要记住一点就够了。”

有些学徒主修剑术，有些学徒主修柔术。

“虾夷们管吃了人肉的熊为‘乌恩卡姆依’。”

都正处于“食髓知味”、会如饥似渴的年纪。

岛助一边说着，一边摆出拉弓射箭的姿势。

“如果在野外遇到成年的熊，千万不能装死——这没用。”

而在松平定信上任老中、掌握国家大权后，他认为澡堂不分男女，实在是有伤风化、败坏风气、颓人精神。

不论白天还是晚上都在练剑——用这句话来形容绪方这几天的生活，再合适不过。

比如——松平定信便对全国的澡堂进行了改制。

“但若要论我这一生以来哪场狩猎最凶险，和*图*书那毫无疑问是在我36岁那年，和那只食人巨熊的战斗。”

听到这个词汇，绪方的眉头微微一挑。

“林野町和锦野町。”

所以绪方和阿町最近洗澡洗得特别勤，想趁着现在还有条件舒舒服服地洗个澡，赶紧多洗几次。

这些天绪方和阿町都在这家澡堂洗澡。

宽政二年（公元1790年），11月29日，夜晚——

或是聚在一起讨论着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话题。

“而虾夷那边的说法是——这是神明给熊的惩罚。”

“熊不仅会游泳还会爬树。”

“这头熊还没吃几口，发现有熊来袭的村民们便都赶了过来，开始围剿这头食人巨熊。”

“只可惜村民们的围剿失败，这头食人巨熊不仅块头大，速度还极快，如一阵风般迅速逃出了村子，逃回进山里面。”

岛助的语气慢慢变严肃了起来。

“广野町这么多的武士，结果竟只有1名武士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

“面朝着熊的同时，跟熊说点话，和熊打下招呼，比如和熊聊聊今天的天气什么的。”

1楼共有2个出入口，2个出入口都挂着布制的门帘。

“从食人巨熊跑到我所藏身的大树底下，大概要花上13个呼吸的时间。”

“那也是一场非常惊险的打猎啊……嗯？足下，你要不要也一起来听听啊？”

“总算是碰到一名愿意协助我们的武士了，不过……那名武士看上去实力并不是很高强……”

现在大概是晚上的8点钟左右，在江户时代，这是澡堂生意最好的时候。

学会虾夷的语言后，等到了虾夷地那边后说不定能派上什么意想不到的用处。

“又鬼？”绪方的眼中浮现出几分惊讶，忍不住再次打量了几遍身前的这老大爷。

“装死吗？”某名年轻人问道，“我听我爹说过，如果在野外碰上熊就装死，熊不吃死人。”

“我当时躲在一棵大树上。等待着最好的射击机会。”

不过在旅店的不远处倒有一家澡堂。

“同时也别想着游泳——熊也会游泳。”

“之所以要保持镇定、一动不动地面朝着熊。就是要向熊证明——自己没有恶意，不会对熊公你造成威胁。”

岛助拿过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润湿了下有些发干的嘴唇和喉咙后，笑了几声，随后接着说道：

听听老大爷在虾夷地打猎的故事，说不定能收集到一些和虾夷地有关的情报——所以绪方也乐于趁着现在没事做，来听听老大爷在虾夷地猎熊的故事。

“你们听我在这讲故事，可能觉得狩猎很有趣、很好玩。”岛助苦笑着摇了摇头，“但其实狩猎可比你们想象中的要枯燥得多、危险得多。”

“我叫岛助，以前是一个居住在虾夷地的松前藩的又鬼。现在年纪大了，拉不动弓、打不了猎后，就搬到锦野町这里跟着女儿和女婿一起生活。”

……

“外乡人，你知道‘又鬼’是什么吗？”

“你们如果在野外碰到熊的话，能逃就逃。”

“就是我。”

绪方也在不知不觉中听入迷了。

“只要你们别去那种深山老林，一般是碰不到熊的。”

在指点宝生剑馆的师徒们剑术的过程中，绪方在不知不觉间得到了一个诨号——“一刀武士”。

“嗯。”绪方点点头，“因为一些事情，旅行至此。”

“而且熊的头虽大，但脑子却很小，因此在攻击熊的头时，很难精准地直击熊的脑子，如果不能直击熊的脑子的话，熊是不会死的。”

“虽然惊险，但我最终还是成功地击杀了那头食人巨熊。”

这种打斗经验的传授，用嘴巴来讲是不行的。

“广野町这里应该是再找不到愿意帮忙的武士了。我们到别的城町那里看看吧。”

迅速脱下了身上的衣服，在冲澡间简单地洗净了自己的身体后，绪方便穿过了石榴口，准备进入浴槽内泡澡。

也不知这口才是不是长时间地和周围的人讲述自己年轻时的狩猎故事而锻炼出来的。

抑扬顿挫都拿捏得很好，让人听得很舒服。

还没登上二楼、还只和_图_书走在楼梯上时，绪方便听到顶上传来阵阵喧闹声。

“一头熊不知怎么回事，突然袭击了隔壁的‘又鬼村’。”

澡堂的二楼在江户时代是相当重要的社交场所之一。

日语中的“汤”有很多种意思，其中一个意思就是“浴池”。

“熊有可能会凑上来用它的那大爪子来摸摸你，或是来闻闻你——你不要害怕。让它摸，让它闻就是了，反正你也抗拒不了。”

在江户时代的城町中，只有那些大户人家，家中才会有浴室。

一直泡到手指的皮肤稍稍有些发皱，绪方才从浴池中起身。

“一旦熊吃了人，作为惩罚，神明就会惩处这头熊在余后的生命中只能以人为食。”

……

“熊在中了我们掺了毒的箭后，仅需10个呼吸，就会被毒死。”

日本的东北地区和虾夷地一直都是“野生动物王国”。

因为所有澡堂的二楼都是不对女性开放的，所以在这里是根本看不到女性的身影的。

“那是作死！”岛助没好气地说道，“真不知道‘熊不吃死人’这种谬论为什么能传播得这么广……真是误人子弟。”

阿町的洗澡时间，要比绪方久上一些。

“最佳的攻击位置，就是熊柔软的腹部。”

与此同时——

共有上下两层楼，1楼是洗澡的地方，2楼则是休息间，洗完澡的客人们可以到2楼那里稍作休息，但只有男人才可以上到2楼休息。

“熊的头骨极其坚硬，和钢铁差不多，即使是铁炮可能也打不|穿熊的脑袋。”

“所以在一般情况下，熊也不会接近人类。”

“它若站起来，应该有2个我这么高。”

绪方和阿町所住的那家旅店没有提供浴室的服务，让绪方非常遗憾。

“好了！想听我讲我当年的打猎故事的人，都坐好咯！”

“那头巨熊就这么在半夜冲进了村落之中，袭击了某户三口之家，那户人家的三口人全都在睡梦中被熊给杀死。”

熊不仅数量众多，而且破坏力极其惊人，所以就数熊给人带来的威胁最大。

个中原因，也不难猜出——很多老色批失去了再来洗澡的动力。

在答应了宝生，要在余下的一个多月的时间内做他们剑馆的食客后，绪方余下的日子便变得规律起来。

只有在冲澡间把身体洗干净后，才能穿过“石榴口”，到浴池里面泡澡。

“熊攻击人类，只有两种情况。”

“保持镇静，一动不动地面朝着熊。”

“也不要想着爬到树上——熊比任何人类都擅长爬树。”

不论是“男汤”还是“女汤”，里面的布置都是大同小异，在柜台那里交完钱后，先进到脱衣间脱衣服，然后再到冲澡间洗身。

谢顶中年人轻轻地点了点头：

泡在温热的池水里面，和周围“志同道合”的同志们一起紧盯着石榴口，期待着下一个进到浴池里面的人会是一个妙龄美少女。

以前，许多的澡堂都是男女混浴，不分男浴和女浴。

“另一种就是觉得自己眼前的人类对自己造成威胁了，认为自己遇到危险，所以展开反击。”

“我将毒箭射进那头食人巨熊的身体后，它竟然撑了15个呼吸才死……”

这诨号是宝生剑馆的学徒们给他起的。

岛助苦笑着抬起手指了指自己。

今夜，绪方和阿町在吃完晚饭后，便一如往常地再次来到这澡堂洗澡。

“在我36岁的那一年，我第一次、同时也是目前唯一一次遭遇到吃了人肉的熊。”

“因为极少会有熊主动袭击人类村落。所以那个村子的人面对那头巨熊的袭击都始料未及。”

锦野町作为有近10万人口的城町，自然是不缺澡堂。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虾夷地那边要更冷的缘故，虾夷地那边的狼、熊，都比东北这里的狼和熊要大上一圈。”

岛助抬起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这就是馆内许多学生的心声。

因此绪方除了指点他们剑术之外，也顺带着指点他们的柔术。

同时也听说——自从没有男女混浴的澡堂后，很多原本是男女混浴的澡堂的生意一下子变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