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乌恩卡姆依
第四百九十八章 “想念”绪方逸势的幕府二把手
“说起来……”瓦希里道，“听说亚历山大老大他最近花重金弄来了一套日本的铠甲，这是真的吗？”
前段时间，跟同伴们坦承他曾经在京都见过大名鼎鼎的绪方逸势一面后，他的这些同伴们就总是让他多讲讲他当时“遭遇到绪方逸势”的故事。
因为对亚历山大这种以权谋私的行为格外不满、厌烦的缘故，斯库卢奇最近已经开始在思考着该怎么离开亚历山大的麾下。
“是一柄很漂亮的刀呢……的确是亚历山大老大他会喜欢的东西。”瓦希里将这把山刀还给了斯库卢奇。
“这样啊……”斯库卢奇咧嘴笑道，“那之后替我跟库玛村的村民们问声好吧。”
论勇猛程度，能和蒲生、仙州七本枪他们作比较的，大概就只有身为全军总大将的稻森了。
身为领袖的他，性格温厚。面对队伍中的所有队员都一视同仁，从不搞差别对待。
“未婚妻？”祖父江发出低低的惊呼。
故事是有限的。在讲了这么多天的故事后，祖父江现在也终于是把肚子内所存着的所有故事都讲了个一干二净了。
“现在欧罗巴那边局势不稳。”
“‘红月要塞’的虾夷们非常喜欢穿着大红色的衣服。”
“所以得尽快赶在这之前，把烟瘾给戒了。”
“今天起得有些太早了呢。”
“等我醒来后，再慢慢做拆营、移动的准备吧。”
“从模样上来看，的确是一套兼具性能与美观的铠甲。”
祖父江朝不死川投去讶异的目光：“首领，你之后不打算再来淘金了吗？”
“首领，你原来已经淘金这么多年了啊。”祖父江忍不住认真打量了一下首领那张并不算很沧桑的脸。
“现在让你抽的话，闻到那烟味，我可能会忍不住破戒的。”
凡是“上供”了足够数量、质量的武器的部下，都会得到亚历山大的格外偏爱。
不仅是在为自己受到蒙骗而感到生气。
不死川的这番话，让祖父江不由得重重地咽了一口唾沫，脸上露出恐惧之色。
松平定信紧接着又补了一句感慨。
“淘金并不比种地轻松。而且能靠淘金暴富的人万中无一。”
“看来……会津也好，仙台也罢，我们似乎都有些低估了他们的实力了呢。”
“沙皇陛下现在已经很明显有把精力都放在应对欧罗巴大陆现在那瞬息万变的局势上。都不怎么搭理远东的事宜了。”
在背对着艾亚卡朝他的营地走去时，斯库卢奇还不忘朝他身后的艾亚卡摆了摆手。
但武艺出众、能够身先士卒的猛将就没有多少了。
祖父江曾在刚登陆虾夷地时，于一个偶然的机会听闻了“红月要塞”的大名。
……
而他身为“淘金队伍的领袖”的能力，也非常地出众。
“她非常讨厌烟味。所以我现在一直在努力戒烟。”
在现身后，他们飞快地冲向不死川等人，在拉近彼此之间的间距的同时，将手中的物事举了起来。
不死川在队伍中有着说一不二得人望、威望，他已经用这么严肃的口吻放话了，没有人敢不从。
这道身影的主人，是他一直心心念叨着的“值得培养的人才”。
“而且这种树木密集的树林也很危险，这些大树都能很好地藏身，这种树木茂盛的地方是最适合对人发动突袭的场所。所以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到空旷的地方比较好。”
“这烟就留到之后碰到什么喜事后再尽情地抽吧。”
“是我之前从某座我们途径的村落中，用好酒换来的。”
“算不上关系多么密切，我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所以比较希望真岛吾郎能和我们多待一会而已。”
“我现在岁数也大了，为了未来着想，是时候找个安稳的生计了。”
“十、十分抱歉！”在道完
和_图_书歉后，祖父江用小心翼翼的口吻反问道，“那个……‘红月要塞’就是那个拥有着铁炮的虾夷聚落吧？”“我目前的目标，就是减少抽烟的次数。”
“欸……”某人说，“傍晚之前离开这树林？会不会太赶了呀？”
斯库卢奇的命令下达，这些跟随在斯库卢奇身后的部下们立即四散而开。
“就以亚历山大老大他的那大肚腩，根本就没有办法将自个的身子套进那套铠甲中。”
“竟然能够仅付出这么一点的伤亡，就打垮了暴动的暴徒们。”
松平定信幽幽道。
那种充满异域风情的武器，更是亚历山大的最爱。
“怎么？”斯库卢奇反问，“你和真岛吾郎的关系原来有这么好吗？”
说到这，淡淡的柔色开始在不死川的眼瞳深处浮现。
“首领你今后不打算再淘金了吗……”祖父江面露沮丧，“我本还想着今后一直跟着你淘金呢……”
说罢，松平定信像是说到了什么伤心处一样，重重地长叹了一口气。
“而且相当痛恨淘金的人。”
……
在其他人的面前，他都会表现地格外绅士。
“所以等结束完今次的淘金后，我打算不再淘金了。”
“艾亚卡，之后有缘的话再见吧。”
“……没什么。”松平定信轻轻地摇了摇头，“只是突然想起了某个让我有了不好的回忆的人而已。”
几乎与松平定信形影不离的小姓——立花，现在则是恭敬地跪坐在松平定信的身后不远处。
“嗯。在阿伊努人的语言中，这玩意叫作‘塔西罗’，可以理解成阿伊努人的山刀。”
“将兵、辎重、开战的理由——这些都已准备完毕了。”
“当然！”斯库卢奇高声道，“我早就已经准备好要送给亚历山大老大的礼物了。”
“立花，你亲自跑一趟，去帮我把稻森叫来。”
“我今天就动身回库玛村。”
“祖父江，怎么了？怎么一副看上去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
“我可以看看吗？”瓦希里问。
听着瓦希里的这提醒，斯库卢奇仅笑了笑。
曾在去年的夏天，在二条城的天守阁见过绪方一面。
“所谓的‘戒烟’，并不一定得是‘以后再也不抽烟’。”
“真是的，真不知道亚历山大老大他买这种自个都穿不来的铠甲做什么……”
他们手中的物事共有2种——弓箭与……火枪！
“我们现在距离‘红月要塞’蛮近的。”盘膝坐在祖父江的旁边，与祖父江倚靠着同一棵大树的不死川缓缓道，“所以记得不要太掉以轻心了。你刚才就有些掉以轻心了。竟然就这么大大咧咧地闭目养神起来。”
同时也是在为一名值得培养的青年才俊就这么从他眼皮弟子下消失了而感到生气。
“‘减少抽烟的次数’，也是‘戒烟’的一种。”
“哈……”斯库卢奇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朝身后的瓦希里等人摆了摆手，“伙计们，回去吧。咱们也差不多该做离开的准备了。”
“‘红月要塞’的虾夷……这么可怕吗……见着淘金的人就杀……”
“更难得可贵的是——除了生天目之外，会津、仙台的这些猛将都很年轻……”
“为了混口饱饭吃，所以就决定乘坐偷渡船，偷渡到虾夷地这里来淘金。”
“哦？那你要不要试试看烟是什么滋味？”
斯库卢奇他说。
这道浑厚男声的主人，正是他们这支淘金队伍的首领——不死川。
“亚历山大老大他此次用10匹马换来的这套南蛮胴，我还没有见过。”
不死川朝周围的众人喊道。
斯库卢奇他们一路闲聊着，在不知不觉间已回到了他们的营地之中。
他们幕府军中懂得排兵布阵的将领不少。
“嗯。是自幼便和我和_图_书一起玩耍的青梅竹马。半年前在媒婆的帮助下，成功和她订亲了。”
“啊，首领。”
“现在我们幕府值得培养的年轻人才，真是越来越少了。”
祖父江倚靠着身后的一棵大树，放松着酸麻的双腿。
“不好不好。差点破戒了。”
“我心里有数的。”
所以由奇拿村的村民们所组成的队伍也并不长。
“是日本国的一种特殊铠甲。特征就是吸收了我们欧罗巴的板甲制作技术。是一种吸收了板甲和日本本土铠甲两种铠甲的特色的特殊铠甲。”
松平定信现在正飞快翻看着手中的一份卷宗。
“祖父江！再跟我们讲讲你之前当‘赏金猎人’时的故事呗。”
“我现在是亚历山大老大麾下最有能力的部下。”
很快，队伍的队尾、绪方和阿町的身影，便彻底消失在了斯库卢奇等人的视野范围之内。
“是！”祖父江用力地点了点头。
手拿弓箭，将箭头瞄准不死川等人。
此时此刻，跋涉了1个多时辰的他们，正在这片树林中进行着休整。
枪声与弓弦放开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打破了这座树林的静谧。
“那我觉得首领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祖父江露出无奈的笑，“前几天才刚看到你端着烟枪在那大抽特抽。”
“我也先回帐篷里睡一觉。”
斯库卢奇摆摆手。
说罢，斯库卢奇领着身后的瓦希里等人朝他们的营地走去。
“我前几天之所以端着烟枪在那大抽特抽，是因为前几天我们成功淘到了些许金砂，一时高兴才开始抽的。”
“亚历山大老大的这喜欢收集兵器的癖好，真是他妈的麻烦。”斯库卢奇摆出一副心累的表情，“更他妈麻烦的是——如果不给他频频送礼的话，他就会给谁穿小鞋。”
“虽然淘了很多年，但一直没有找到什么大金矿，这6年来都只是找到了一些金砂。所以也一直没发什么大财。”
“我还能什么时候回库玛村。”艾亚卡露出苦笑，“奇拿村现在已经变成一座空村了。”
这块布囊里，装着他自加入这队伍后所淘到的所有金砂。
喜欢收集武器也就罢了，难整的是亚历山大是个喜欢以权谋私的人。
不死川不是绰号，而是正儿八经的姓氏。
包括出手帮助了被弗拉基米尔和阿列克谢侵袭的奇拿村。
若是让亚历山大掌握了斯库卢奇攻击同胞的证据，那斯库卢奇铁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通过卷宗的说明，不难看出——会津、仙台两军之所以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以这么低的伤亡打垮暴徒，除了是因为松平定信有派幕府军的铁炮手去堵暴徒们的后路之外，也跟仙台、会津两军的将领足够勇猛有关系。
“这是……刀吗？”瓦希里问。
“嗯。没错。我现在的确正在戒烟。”不死川将他的烟枪和装着烟叶的布袋塞回进怀里，“因为我的未婚妻很讨厌烟味。”
“哈哈哈哈！那就等到我之后碰上了什么值得抽烟的喜事后，再一起抽吧！”
“放心吧。‘红月要塞’的虾夷虽然可怕，但没有那么容易碰到他们啦。”
“嗯，没错。就是那个‘红月要塞’。”不死川点点头，“据说居住在‘红月要塞’中的不少虾夷都非常排斥和人。”
不死川眼中的温柔之色变得更加浓郁了起来。
两军的将领都身先士卒，在激励将兵们的士气的同时，也凭着能以一当百的武艺，将暴徒们的队伍、阵型给撕成碎片。
“据说防护力很惊人。”
值得一看的青年才俊太少了——这是松平定信自上任老中以来，最大的心病之一。
“嗯。我20岁就开始淘金了。”不死川的眼中流露出追忆之色，“我的老家在出羽，20岁那年恰好是‘天明饥馑’仍hetushu.com.com在肆虐的时候。”
斯库卢奇打算去与他的老大汇合一段时间——这种事情，与斯库卢奇私交还算不错的艾亚卡还是知道的。
“已经蛮长一段时间没有再输送优秀的人才过来远东这边了。”
他曾变相地告知过他麾下的斯库卢奇等人——日后记得多多“上供”。
他喜欢让底下的人来帮忙一起替他收集武器。
他们现在正跟随着他们的首领，前往下一条有可能有金子的河流。
“等结束此次的淘金后，我就要回老家和她结婚了。”
斯库卢奇刚将艾亚卡甩到身后，走在他身后的瓦希里便长叹了一口气：
说罢，斯库卢奇将这柄山刀收刀归鞘，接着将其扔给了身后的瓦希里。
“斯库卢奇，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一旁的艾亚卡此时朝斯库卢奇发问道。
身为“淘金老手”的他，目前为止已经带领队伍里的众人淘到了不少的黄金。
骑兵在军中的高地位，也使得战马资源一直是十分重要的战略资源。
只要别被其他人发现就行了。
一想到自己被这家伙放鸽子了，就有些……生气。
他只有在下属面前，才会展露出“讲话粗鲁”的一面。
望着祖父江的这种反应，不死川大笑了几声。
虽然论刀刃的制作水平，远远比不上他们哥萨克人的恰西克马刀，但它的刀柄与刀鞘雕琢得非常地非常漂亮，雕着花鸟等图案。
但唯有瓦希里留在原地，没有立即离开。
“听说是一套质地相当精良的南蛮胴。”
不死川此话落下，四周立即像起稀稀拉拉的哀叹。
“我已经没剩什么故事可讲了啊……”
骑兵的地位并没有降低，反而还提升了。
“我淘金6年了，这6年里从来没有在野外碰到过一名‘红月要塞’的虾夷。”
“那个时候穷得快要饿死了。”
“黑吃黑”这种事，其实算不得新鲜。
不死川抬手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抹。
“拿去吧。”
只可惜——这个家伙放了他的鸽子，至今杳无音讯。
“只有我这种身材匀称的人，穿得了那套铠甲。”
价值观和亚历山大完全不一样的斯库卢奇，完全不理解亚历山大这种花重金买一套自己根本穿不进去的铠甲的行为。
祖父江——那个之前曾靠赏金为生，现在为了发财而来到虾夷地追逐“淘金梦”的“原赏金猎人”。
……
“我们赶在今天傍晚之前离开这座树林。”
“在现在这种武士们普遍都自甘堕落的大环境下，会津和仙台竟然还能有这样勇猛的猛将，真是难得。”
这串踏雪声刚响起，一道道人影自离不死川等人有段距离的大树后现身。
砰砰砰砰……
“嗯……如果首领你愿意请我抽的话，我倒是很乐意试试看烟的滋味。”
是人的脚踩踏在雪地上的声音！
弗拉基米尔和阿列克谢虽然不是亚历山大麾下的人，但他们怎么说也同为哥萨克人，是同胞。
“是嘛……那就好。”说罢，不死川盘膝坐在了祖父江的身旁。
“我现在的抽烟次数和以前相比，已经减少很多了。”
斯库卢奇他的老大——亚历山大没有什么别的爱好。
这些突然现身的人，无一例外——全都穿着大红色的阿伊努服饰。
“首领，你现在正在戒烟吗？”祖父江问，“我之前也见你做过好多次类似的动作。刚把烟枪塞进嘴里，然后又立即拿了下来。”
“我留在这个连人影都没有半个的村子里做什么？”
见祖父江一再强调自己没有故事可讲后，那几名刚才让祖父江讲故事的人见祖父江似乎真的没有故事可讲后，便撇了撇嘴，不再搭理祖父江。
“嗯。是真的。”斯库卢奇竖起右手尾指掏了掏耳朵，“亚历山大用10匹马，从一个一直ｍ.ｈｅtｕsｈu•coｍ•ｃoｍ有偷偷和我们这些哥萨克人做生意的和商的手中买了一套日本的铠甲。”
紧合双眼，闭目养神时，祖父江拍了拍放置在他怀里的一块布囊。
出色的领袖魅力，让包括祖父江在内的队伍所有人，都心甘情愿地跟随着他。
待看完这份卷宗上的最后一个字符后，松平定信将这份卷宗合上，然后长出了一口气：
“他可不会舍得将我给舍弃的。”
“斯库卢奇老大，此次和亚历山大老大汇合后，你可千万别让他知道你攻击了弗拉基米尔和阿列克谢他们哦。”
松平定信有感于现在的人才……尤其是年轻人才的凋敝，忍不住发出一声感慨。
……
“现在出发，大概到临近傍晚的时候就能回到村子。”
不想被穿小鞋的斯库卢奇，也只能时不时地弄点武器“上供”给亚历山大。
“所以一旦碰见身穿大红色的衣服的虾夷，要格外注意。”
是一个和“祖父江”一样，非常罕见且怪异的姓氏。
虾夷地，某处——
松平定信刚才翻阅完毕的那份卷宗，里面详细地写明了在平定暴动时，会津、仙台两军的表现。
“他们一旦碰见淘金的人，一律——”
“哈哈哈哈哈哈。”
他也仅仅只见过绪方逸势一面而已，所以并没有太多和绪方逸势有关的故事可讲。
瓦希里看了看四周，然后压低音量，低声朝斯库卢奇说道：
……
祖父江和他的这些同样抱持着“淘金梦”的同伴们，现在正在一片树木茂盛的林子中。
数量虽不多，但足以让他未来1年不用再愁吃喝——当然，前提是没有出现“天明饥馑”这样的会对整个社会产生巨大冲击的天灾或人祸。
哗啦啦啦啦啦——！
“放心吧。”
10匹马——而且还是10匹顿河马，这可不是什么小数字。
“并没有不舒服。”祖父江立即道，“而是感觉有些累，所以闭着眼睛休息一下。”
哥萨克人的文化中有着强烈的游牧民族的色彩，所以一直有着股“野蛮”、“粗暴”的文化氛围。
斯库卢奇是一个能够做到“外表灵活切换”的人。
“都起来吧！该继续前进了！”
在讲了2天的“绪方逸势”后，他的这些同伴总算是听腻了，开始转而让他讲讲他以前当“赏金猎人”时的别的故事。
说罢，不死川看了一眼天色，接着拍拍屁股站起身。
说罢，不死川下意识地把手探进怀里，从怀里掏出了一杆烟枪，以及一包装着烟叶的布袋。
……
“既然我们之后要与亚历山大老大他汇合，那……老大你有为亚历山大老大准备好礼物吗？”
“之前亚历山大老大有在某场聚会中将他的这套铠甲拿出来炫耀，只可惜那场聚会我没在场。”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在松平定信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好了！都休息够了吧？”
在瓦希里带着大部队和斯库卢奇汇合后，身为部队二把手的他，便立即从斯库卢奇那知晓了在他没和斯库卢奇一起行动时，斯库卢奇所干的种种事情。
“就算被亚历山大老大他发现了我所做的事情。他多半也只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已。”
在大笑过后，不死川拍了拍祖父江的肩膀。
这份卷宗上记录着前日那场“归化虾夷暴动”事件的种种详情。
“老中大人？”注意到松平定信的异样的立花用小心翼翼的口吻问道，“您怎么了？”
“英吉利那个宛如‘搅屎棍’的国家，一直在欧罗巴大陆煽风点火。”
不死川拍了拍刚刚放回怀里的烟。
“我刚才只是故意吓吓你而已。”
“虽然该有的警戒心要有，但也不需要太过害怕。”
手拿火枪的，则将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不死川他们。
祖父江对他们的这位首领非常地尊敬和图书。
这时，四周突然响起哗啦啦的声音。
这让松平定信不禁感到有些羡慕了起来。
说罢，斯库卢奇打了个大哈欠。
“亚历山大老大他应该会喜欢。”
“好了，都散开吧。”斯库卢奇冲身后的众人摆了摆手，“都先各干各事吧。”
瓦希里细细打量着这把山刀。
艾亚卡牛头看向仅剩一座座空屋的奇拿村。
“对了，老大。”
虽然他们欧罗巴大陆那边现在已经彻底进入“火器时代”了，但在当下，骑兵仍旧在战场上发挥着极大的作用。
“可惜了，这样的年轻人才，若是能归我们幕府所用就好了。”
“……烟吗……说起来，我还没有抽过烟呢。”祖父江笑道。
就在祖父江正默默休息时，一道浑厚的男声自他的身侧响起：
“只可惜亚历山大老大根本穿不下这样的铠甲。”
至于那些不“上供”的部下，则会被亚历山大冷落。
听到这道声音，祖父江猛地睁开双眼。
“还没确定。”斯库卢奇抓了抓他的红发，“大概几天后就出发。你呢？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库玛村？”
斯库卢奇拔刀出鞘，露出在日光的照耀下，闪射出锐利寒芒的锋刃。
“首领，这里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岭。”某个家伙一边起身，一边用轻佻的口吻说道，“除了熊、鹿等动物之外，这里也不会碰到除我们之外的其余人啦。”
“哈哈哈哈。”不死川又发出了几声大笑，“抱歉，让你失望了。”
“10匹马换一套铠甲。”瓦希里抽了抽嘴角。
“唉……真岛吾郎竟然这么快就走了……本还希望他能多跟我们待一会呢……”
“我现在只在遇到高兴的事情后，才开始抽烟。”
“卖这套铠甲给亚历山大老大的和商特地附赠了一间同样是蓝、金两色相间的阵羽织。”
“法兰西现在也在闹革命。”
松前藩，松前城——
“嗯。我不打算再干了。”不死川微笑着点点头，“我打算靠着这么多年淘金所攒下来的钱，在老家那里开个小铺子，以后靠做小生意过活。”
“如果有感到身体不舒服，记得及时告诉我。”
在这道身影从松平定信的脑海中闪过后，松平定信微微眯起双眼，背在身后的双手缓缓攥紧。
不死川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尴尬。
不论是能力，还是性格，都让祖父江非常地敬重。
“我事后听那些参加过那聚会的人说——那套铠甲是蓝、金两色的。”
“是有点赶，但这也没办法。”不死川道，“这树林的树木太密集，也没有水源，并不适合安营扎寨。”
听到这句话，祖父江露出苦笑：
斯库卢奇到亚历山大麾下效命的时间并不长，目前仅在亚历山大的麾下干了1年多的时间而已。
说罢，斯库卢奇把手探进怀里，从怀中掏出了一件物事。
“南蛮胴？”瓦希里反问。
从平民们的伤亡数字，到将兵们的伤亡数字，再到目前的调查结果……这份卷宗上无所不包。
唯一的爱好就是收集武器。
“这铠甲难不成是用黄金制成的吗……”瓦希里嘟囔道。
刚将烟枪的嘴放进口中，不死川便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赶忙将烟枪从口中取下。
这种充满领袖魅力，且有能力带领大家发财的领袖，大家想不敬重都很难。
“是时候该着手将我幕府的三叶葵旗插到‘红月要塞’之上了。”
奇拿村现在还活着的村民，总计也就百来号人而已。
斯库卢奇用夸张的动作比了比自己的肚子。
这个话题若是再深聊下去，说不定就会让斯库卢奇他们得知瓦希里一直隐瞒着、不想让周围人知晓的癖好，所以他主动切换话题：
“而且还很危险。不论是被幕府的人逮到你淘金，还是虾夷们逮到你淘金，都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