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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克隆人？还是仿生人？

没有老王。

其次，作为诞生于深渊之中的AI，沐小雪的探查感知似乎比自己原配的科塔娜要强大得多。毕竟有着代差的优势……当然在公共网络上张扬只能放心使用科塔娜。

“科塔娜提示：欢迎来到深渊，你现在的网络信号读数为76.2”

毫不夸张地说，像夜歌那样的普通人误入深渊上层还可以支撑一段时间等待救援，如果坠落到信号只有60的地区，那根本就没有任何拯救希望。三分钟之内她的脑血管就会被电流烧焦，无药可救。

在他印象中的佛塔里面应该是中空结构，一般来说塔顶上会供奉药师琉璃佛之类的佛像，高端一点的会有舍利子，而其他的楼层大多是专门安置死人骨灰的灵堂，有蜡烛，香火和帷幔……差不多也就是这样了。

张扬点点头，放轻脚步慢慢退回到窗口边，顺着绳索退到了消防门里面。

不只是装备和武器，这些家伙就连脸都长得一模一样！

门外是一条幽静的走廊，看装饰应该是类似于宾馆的地方。张扬按和图书照地图上的指示缓步走到通道尽头，打开消防门向外望去。

张扬记得深渊诞生之前曾经有一个很美好的称呼叫做伊甸园，为什么伊甸园里会出现一座佛塔这个问题实在是很令人纠结。不过深渊之中本来就没有任何道理可言，倒也不必深究。

刚睁开眼睛就看到如此劲爆的提示信息，张扬忍不住在心里面卧了个大槽。他知道带沐小雪进入陌生的深渊区域会占用自己的带宽，但没想到这个坐标的读数如此之低，甚至于差点击穿60安全线。

有那么一瞬间张扬已经产生了放弃这次行动的打算，反正这是还人情的自愿行为，老王也没有硬逼他如何如何，没必要为了一个人情把自己性命搭上对吧？

张扬撇了撇嘴，取出安全索将一头捆在走廊里面最近的门把手上，另一端捆住自己的腰，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跨了出去。

“这一点都不好笑。”

“沐小雪提示：我觉得你被耍了。”

只有贴在门上的一张字条，上面潦草地画着一张简易地图。

从这个房间出来，外和*图*书面就是走廊和护栏。佛塔的结构就像是某些大商场一样，所有的房间都分布在外围，中间空空荡荡有楼梯连通上下楼层，站在最下面抬起头就能看到塔顶。

这算是打草惊蛇么？

“沐小雪提示：楼下有人。”

老王曾经带张扬体验过一次60等级的深渊区域，回来之后张扬做了整整一晚上的噩梦。75以上的区域勉强属于他平时的活动范围，但不要忘记这是老王专门挑出来的幽灵区，如果出现危险，信号瞬间跌破极值都不是没有可能。

消防门外正对着佛塔第三层的一个窗口，看起来似乎是直接相连在一起，但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门外距离对面窗口实际上还有五十厘米的距离。如果不慎一脚踏空进去，会发生什么事情那就不好说了。

不过在冷静下来之后，他有些意外地发现自己的真实状态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首先还原成蓝色立方体的沐小雪只是占用了闲置的带宽，并没有影响到他的信号稳定。这就跟某蓝鸟软件的后台上传一样，如果不看监控数据和图书的话根本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你有什么建议吗？”

现实中这种档次的灵堂，没有二三十万香油钱大概也是住不进去的吧？

“帮我记住这个位置。”张扬对沐小雪说，他将安全索解下来拴在窗户外面，这才转身打量起佛塔的内部。

张扬回头看向窗口，那里是他的退路，但换一个角度想想，其实也是个挺不错的藏匿处。这又不是RPG单机游戏，没听说过下副本不能原路返回的，也不会显示任务失败。

网络信号读数降低到60是一个什么概念？如果非要做一个比喻的话，那差不多就相当于玩吃鸡游戏刚刚跳出飞机舱门就看到自己身边五条陌生壮汉鱼贯而出，下一步就是传说中的落地成盒……

让这种西贝货下潜到深渊里来解决深潜者人手不足的困境？到底是谁想出了这么有创意的方案？是不是应该给他颁发一个诺贝尔和平奖？

“沐小雪提示：对方与你的距离正在接近，有可能察觉到你的存在。”

“好巧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张扬摇摇头，走过去将纸条摘下来，默记m•hｅtushｕ•cｏｍ•ｃｏｍ一遍之后揣进兜里，慢慢地推开房门。

门外是一座古色古香的佛塔。

张扬藏在护栏里面，微微探出头向外望去。他隐约听到楼下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似乎人数不少的样子，看来老王确实钓上了大鱼。他们没有任何遮掩的意思闹出这么大动静，如果这里有主人的话，只要不聋不瞎这会儿都该察觉了。

就在他脑子里面思考着退路的时候，对方已经开始从楼梯向上攀登。

这座佛塔比他印象中寺庙里的佛塔更加高大，而且是四方的形状，看起来就像是瀛洲神社的那种感觉。佛塔周围看不到其他建筑，只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而整座佛塔大约有十八层左右，从这个角度看不到塔尖。

怂也是一种战术。

而这座佛塔里的空间结构似乎更加复杂一些。张扬溜进来的这个房间面积不到三十平米，两边墙壁上供奉着满满当当的骨灰盒，但上面并没有名字。房间入口没有房门，天花板上雕刻着佛家的八宝罗盖，涂着厚厚的金粉。原本蜡烛的灯火并不十分明亮，但是在金粉的反射下，反而给这个和图书房间带来了一股神圣祥和的灵光。

这是一支相对而言规模庞大的队伍。其中包括五名穿着打扮和张扬类似的深潜者，手里拿着最简陋的武器，戴着眼镜四处扫描。其余二十多人都是全副武装，手里拿着统一配置的MP14冲锋枪……

来到佛塔内部，张扬首先回头望去。果不其然，对面是一片漆黑，完全看不到自己来时打开的消防门和有灯光的走廊，只有自己腰间绷紧的安全索，一端凭空消失在黑暗中。

当然在此之前，他需要掌握一下对方的情报。

“沐小雪提示：我会占用你15%的带宽，你现在的网络信号读数修正为61.2”

通过“门”可以观察到“窗户”，但是通过“窗户”却观察不到门，这就是深渊独特的环境规则创造出来的一条“单向通道”。

这是一个空旷的房间，地板上铺着米白色的榻榻米，墙壁上涂着白灰，天花板上还有一盏吊灯。

无论是来访的不速之客还是此地的土著居民，张扬都不打算招惹，但现在的问题是他该往哪里藏呢？

“沐小雪提示：把自己想象成一堆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