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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小张老师从身后赶过来，有些不太高兴地说道：“朱女士，请你不要给我们添麻烦好吗？如果您想找学生谈话，等我们参观完学校之后会为您安排，还请你不要打扰到我们在校学生的正常学习生活好吗？”

花空舞点头道：“对，我慧眼如炬！”

PTA，家长教师协会，特别调查组，一群平均年龄37岁左右的中年阿姨。

朱芳芳和白晓兰，这两个女人是今天的重点盯防对象。

她原本打算借用家里的科塔娜AI进行辅助计算，但真正使用起来才发现并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简单。让AI来编写程序查找BUG问题都不大，但却无法解决“主观印象”。

虽然不赶工期，但如果因为细节方面的问题将“兴趣”变成“工作”，在韩湘湘看来这个项目本身就已经失败了。

韩湘湘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但很显然有些人就喜欢搞这种小动作而且乐此不彼，他们甚至都没有什么明确的远期目标，就是单纯的https://www.hetushu.com.com看不顺眼想试探试探。

梦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为什么同样是氪金游戏，有的游戏质量不怎么样，但氪金体验却能让你不可自拔。有的明明游戏做的不错，但花完钱却遭遇硬性劝退——如何让顾客享受到消费的愉悦本来就是一门极其深奥的经济学理论，那些将死宅心态单纯理解为“纸片老婆+瀛洲声优”的脑残游戏运营策划，赔到只剩内裤去跳楼都不会有人为他多流一滴眼泪。

她收集了很多水果软糖的构装模型，尝试着编写了几条运行代码，结果发现毫无乐趣可言。跟手机APP市场里那些烂大街的消消乐相比起来，就像是自己在家尝试做鸡蛋灌饼一样，看着没什么技术含量但自己做出来完全就是另一个东西。

“是因为缺少地沟油和味精提鲜吗？”

所谓的细节决定成败就是这么回事儿了，脑洞人人都可以有，PPT大家都会做，但要落实到具https://www.hetushu.com.com体的实处上面，最麻烦的还是细节。

慕容晗不解道：“你的意思是觉得我们在家里做不好鸡蛋灌饼的原因不是不用地沟油，而是锅用得不对？”

“你是傻的吗？早上不吃饭才会胖的啊！”

然而那孩子看到陌生人立刻警觉起来，抱紧手里的书本转身就想要离开，朱芳芳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住她的去路，脸上露出自认为亲切的笑容开口问道：“这位同学，我能和你聊两句吗？”

小时候的梦想是做科学家，长大之后才知道科学家还分好多种，更可怕的是自己好像无论哪一科都没什么希望。

名义上是“听说有个孩子出事儿”，实际上就是找老师和学生分别聊天，实际目的则是送两位搞事选手进来搞事。

等你们给我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吗？

“你要保持身材给谁看啊？”韩湘湘忍不住教训道：“趁着还没上课快去找点东西吃，否则我以后就不带你玩了。”

韩湘湘顺口奉承道：“花学和_图_书姐慧眼如炬！”

“你的意思是说动画特效和奖励机制？虽然有道理……但是好麻烦啊。”

韩湘湘坐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放下手中的书本叹了口气。这里不是什么兴趣社团的活动场所，只是比较“安静”而已。虽然图书馆的环境更加舒适还有免费的热饮料供应，但在这里说话不必担心打扰到别人。

乐音在群里说道：“我觉得我们对ALICE的使用方法可能有些误解，是不是应该重新研究一下这个程序呢？”

“为啥你一定要纠结鸡蛋灌饼啊！”

“不用安排了，我就想找这个孩子聊聊。”朱芳芳叉着腰大声说道：“让她跟我们一起走走，耽误十几分钟应该不至于影响到考试成绩的吧？对了孩子，你是几年级的学生，叫什么名字？我是PTA的家长代表你不用害怕。”

少女揉了揉发红的眼圈，小声说道：“我叫文鸢。”

比如著名的“恐怖谷效应”——当机器人或其他类人形物体与人类相似程度超过一定级别的时候，m•ｈｅｔｕshu.com•cｏm人类便会对其产生反感和恐惧。

“啧啧啧，真看不出来啊。”利用监控摄像头全程旁观了这一幕的韩湘湘忍不住在群里吐槽道：“原本以为你只有文学少女的属性，没想到演技也这么有天赋？”

朱芳芳头都不回只当做没有听见，和那个一看就知道是专门负责接待外宾不容易套路的小张老师相比起来，她觉得自己发现的这个落单的学生似乎更好欺负一些。看她双眼发红神色紧张的样子就知道背后肯定有故事，只要随便哄骗两下就可以打开她的心理防线。

“朱女士？朱女士？”小张老师在身后大声喊道：“你要去哪儿？大家都等着你呢！按照计划我先带你们去参观学生宿舍……”

慕容晗飞快地退出了聊天群。

自称“知名评论家”实际上背地里被称作“职业搅屎棍”的朱芳芳行动力着实强悍，小张老师把这批阿姨领进门还没走多远，她便毫无顾忌地脱离了队伍，大步流星冲向一名看似神色慌张的女学生。

同时她也在通过校内的heｔｕsｈｕ•ｃom•cｏｍ监控系统注视着刚刚进入小区的那支队伍。

“那不是演技。”同在一个群里的花空舞冷冷地说道：“只是她恰到好处地利用了一些不对称的信息条件让那个女人产生了误会。”

“因为早上看到保安小哥在学校门口买了鸡蛋灌饼吃的特别香，而我为了保持身材什么都没吃，现在满脑子都是鸡蛋灌饼……”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我们……没什么好聊的。”少女犹豫了一下，摇头拒绝道。

通过仿生义眼和AR眼镜，她在学校任何一个位置都可以联通教室，甚至回家躺在被窝里也可以听老师讲课，这就是萱草对于学霸的福利待遇。

早上第一节课下课后，慕容晗就在群里大声抱怨，说ALICE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用，自己浪费了一整个周末的时间，居然什么都没做出来。

这应该用新官上任三把火……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来形容呢？总觉得都不太恰当，但要直接说人家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儿，又未免太过于粗俗。

……

“！！！不！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