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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绫的退场，意味着她将失去额外的计算力，在遇到突发意外情况的时候，不会再有人帮她准备好剧情安排上的最佳选项。

因为“张扬”这个场外因素的存在，阿绫根本就没有计算EMP炸弹的使用可能性，摧毁地表的校内网络并不能真正伤害到阿绫，她的主服务器隐藏在地底深处就算是核弹都炸不到。反过来说如果将网络摧毁，那也就意味着身为黑客的张扬失去了自己的主场。

将鬼刀和嫁衣这两名重要战力隐藏在网络监控之外，对于曾经身为萱草学生会长的江楠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在这场战斗中她引爆EMP的真正原因，则是要摧毁阿绫的耳目，让她暂时退场。

“无字天书”庄以墨的能力是透过自己眼前的白纸观察目标的命运线，同时可以进行一定程度上的合理修改。听起来似乎强大到非人的级别，但也存在着不可忽视的缺陷。

所以庄以墨决定先把她安排好以免再发生意外。

庄以墨慢慢抬头，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坐在窗边折和-图-书纸鹤的唐羽绯。

仓促之间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但必须要即使阻止杏的破坏，如果让她拆掉所有装甲板打穿地下基地，造成的经济损失谁也承担不起。

她注意到江楠带来的另外一名代号叫做子弹的小姑娘除了帮助嫁衣打掩护之外，全程都在打酱油没干什么正事儿。从理论上来说江楠不应该带这样一个起不到什么作用的孩子进来，反过来想的话，很可能那孩子手里还隐藏着什么未知的底牌，就等着自己这边做出应对之后进行反击。

没人能挡住杏，除非……

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借助特勤局的力量，借着韩湘湘入局的机会请求张扬的帮助，只不过是故意做给阿绫看的欺骗性假动作。

“与其说是催眠，更确切地说应该是血魔法诅咒，杏并不擅长对付这个领域，需要其他精神异能者帮助她解除诅咒……解除……但是嫁衣的怪笑声让人心烦意乱，所有人都像是吸入小丑笑气一样，陷入到无法抑制的间歇性狂笑状态当中？没ｈtｔps://ｗwｗ•hｅtushｕ.cｏm.cｏｍ有人能控制她？无论物理还是精神方式的打击都无法损伤到她？”

她不是神。

“砰！”

答案显而易见，有且只可能有一个。

庄以墨并没有可以给人安排好注定命运的能力，否则从一开始就不会出现这十二名学生的悲剧。

基于科学结论的，逻辑缜密的，超级AI的大数据计算。

由于事出突然，校方紧急召回的毕业生高手只有不到五十人。当然这五十名毕业生加起来也拥有镇压一个中小规模国家的强大实力，从理论上来说对付几个问题少女应该是手到擒来。但即便如此，江楠还是在绝对不利的逆境中完成了翻盘。

改变命运很容易，但想要给别人安排命运可不容易。

庄以墨看着眼前的白纸默然不语。

结果张扬没有出现，江楠打出了EMP。

12.7mm的狙击枪子弹，足以将人体撕碎。不过如果距离足够近的话，子弹还来不及爆炸，就只会造成一个恐怖的贯穿伤口。

“想要不被你写进剧本htｔps://ｍ.hｅtｕshｕ.ｃｏｍ.ｃom里面还真是挺不容易的。”

庄以墨的目光投向自己手中的白纸。

虽然这种局面维持不了多少时间，就算没有人帮助，以杏的意志力在几十秒钟后就有可能自己清醒过来。

那么……在付出如此惨重代价的情况下，她又是如何说服别人支持自己继续负责这个项目的呢？

就在自己刚刚书写出子弹这个词的时候，子弹就出现了，并且贯穿了她的胸口。

作为茶会元老之一的杏被控制。

该怎样破局？

“校方的高手开始自相残杀？不对，是她们对嫁衣的攻击返还到了其他人的身上。嫁衣的异能……异能是鬼新娘？生同房，死同坟，只要缔结连理就必须承受与她相同的伤害，可她自己又是不死之身……不死之身，解除她不死身的方法是抚平她内心中的怨念，而她的怨念就是为自己的亡夫报仇，当年与这桩惨案有所牵连的人几乎都已经被她杀死，最后就只剩下为她编写这出悲剧的……庄以墨。”

已经不是卡文的问题了，剧情的暴走完全超出了hｔtｐs://ｍ.heｔｕshｕ.coｍ•ｃｏm她的预料。

“没有人想到鬼刀竟然取得了某种催眠异能，她在之前与花空舞交战的时候就动用这种能力控制住了花空舞，完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她似乎早已料到杏会亲自出手阻止自己和花空舞的战斗，利用花空舞对杏进行了偷袭，暂时控制住了她的思想。”

庄以墨抬起手指轻轻按在白纸上，墨染的笔迹从她手指尖流淌出来。

但她真的没想到。

能够解除控制的异能者被嫁衣干扰。

或者可以说，想要杀一个人很容易，但想要杀人之后自己还能摆脱法律责任逍遥法外，想想也知道难度不在同一个级别上。

“子弹……”

原来千纸鹤只要把尾巴放下来握在手里，看起来就像是一把小手枪。而子弹制造出来的空气子弹，只要有“枪”就可以发射。

“出身于华山龙庙的杏是目前学校中最强大的武者，当她被催眠进入暴走状态时，几乎没有人能挡住她的进攻。然而身为武道强者的杏同样也拥有远超出常人的意志力，这种粗浅的催眠方式……催眠……居然能够一和_图_书直维持下来？这似乎不是单纯在精神层面的催眠，而是东欧吸血鬼传承的血液魔法？”

在普通人看来，作为超级AI的阿绫拥有近乎于全知全能的信息搜集推理能力，几乎不可能被战胜。但在张扬和江楠这种级别的黑客眼中，所谓的超级AI也有无法弥补的缺陷，正因为了解所以无需恐惧。

网络战本质上就是信息战，而信息战中最重要的就是时效性。

经过EMP炸弹的饱和轰炸之后，校内网全面陷入瘫痪，萱草学生统一配发的AR眼镜也变成了废物。突然失去如此便捷的信息获取与沟通交流渠道，让她感觉难以适应。

唐羽绯叹气道：“必须努力完成本职工作，这样才有机会接近你。但又不能表现出任何亮点或者触发flag，以免被你另眼相看给我安排剧情……你都不知道我为了扮演好这样废物的角色，付出了多少辛苦。”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步嫣然的死亡可以为这出剧目画上一个句号的时候，江楠居然打出了一套漂亮的连环绝地反击。

但就算是这几十秒钟，也足够她徒手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