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我已经死了
说起神针仙鹤，萧白不禁想起，前世儿时的一部启蒙港片。
说起来，这是萧白穿越五年来，第一次坐上天阶行舟，第一次走传送阵，甚至是……第一次出国。
在她们眼中，也许自己只是一个神奇又英俊的乡巴佬。
霎时间，一道极犀利、又极其隐蔽的体脉神识，徐徐渗入萧白识海。
行舟完全停下。
要知道，他根本没发现萧白有任何神识扫动的迹象，为什么能看出他根本不是活人？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白布条……”
萧白听傻了……
这件事回头可以问问蔺西子。
一般来说，随着距离远近，意念传输会有几分钟到几个时辰不等的延迟，太远甚至会出现信息丢包的情况。
“快投影！”
不过，眼下绯月也没别的办法，两个绝世强者真要打起来，自己搞不好会更危险！
护宫仙子们貌美气质好，可惜神态过于严肃冷峻，始终端着架子，不能好好一起玩耍。
连死而复生这种事都能做到，南门俊子的实力明显比蔺西子要强的多。
“我的天命是泡妞，天命之力自然是你懂的那种……”
天骄大会历届举办地，是位于诛魔海中央的——
它是天元大陆最神秘的杀手组织，据说本部就在诛魔海。
这个过程并不是瞬间发生的，而是需要时间。
萧白只能放弃联系，孤独的成为一名待割的韭菜。
既然这位古贞圣女是九婴分身，如果哪天绑定了九婴，岂不是自己半个老婆了？
他的这份出尘脱俗的淡定，让布条男有些惊讶。
紫宫行舟刚飞出深渊，一根白布条像坠落的利剑一样，刺入行舟穹顶！
【俊子】：我刚晋升白影五影，又收到一票巨额雇佣单，要来抓萧白。
“灵压太诡异。”
好在寒武国不大，在寒武国境内互传消息，一般也就几分钟的延迟。
行舟剧烈减速。
【灵长类】：你为什么抓萧白？
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声凄厉的惨叫，声音诡异到分不清是何种凶兽。
布条男眸光一动，悄然闭上了火红如霞、深邃的双眼。
【灵长类】：俊子，你在干什么！
书院显然不会教他各类上古禁法……
【灵长类】：也好，就这么做吧。
啪——
突然！
护宫仙子们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只恨身为护宫仙子的自己修为低微，一时间不知道谁在保护谁。
迎面便是黑暗发红的广袤虚空！
天元大陆，诸如纳戒、储物袋、各种空间法术、汲灵阵法，传送阵——这些技术，全部都要利用深渊。
这是道盟的一个军区。
“危险！”
一位身材并不高大的黑袍男人负手站着，始终目视着前方。
“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
刚才，通过瞬间的灵魂共鸣，让布条男探测他的神识变成了探测自身。
天赋可以隐藏，体质可以升阶，直接查看记忆比洞窥丹田更能找出，自己为何能屡次越级杀人的秘密，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天命之子。
萧白一动不动，也如春风化雨般的配合布条男的演出。
而陆有为的某位大裁决使富婆，似乎也没有要报复的打算。
萧白喝着茶，懒得解释太多，直接一个好人卡甩过去。
第二年，萧白被选为道盟天骄，于天骄大会上，被其堂兄、立志夺得家主之位的南门轩设计陷害所杀，终年三十七岁。
之后的消息随着萧白踏上传送阵，被大大延迟了。
寒武国，皇宫。
黑暗，又不是完全黑暗，视野半红半黑，能见度很低，弥漫着大量稀薄的血雾与毒障，气味略带血腥与腐臭。
名为国家，实际上都是些镇子大小的聚集区。
很快，凌乱的布条开始收缩，徐徐凝结成一个头裹白布条的黑袍男人！
“万灵剑的上限只有承载分神境的灵压，对真正的上古偏门禁法也没有效果，只是个拙劣的工具罢了，我又不是剑修，真正的法术强者不该用剑。”
因为自己杀了陆有为，还是杀了南门巡察使？
两边不得罪，两边都能交差，这就是权谋？
突然收到了黑戒群的消息提示，放下手上工作和*图*书，立即凝神进入黑戒空间。
这算是天元时代的高科技了。
【灵长类】：不管怎么样，你快让开，我有重要任务，必须按时赶到混沌城！
更为震惊的消息是，新任紫宫圣女居然还是灵长类分身！
萧白气定神闲，笑着摇了摇头。
仔细看，云层竟是由一道道白布条层层环绕堆叠而成。
萧白的神识回到了紫宫行舟里。
群聊结束。
他的整个头部被白布条紧裹着，只露出两颗宛如深渊岩浆的赤色眸子。
“你又不是书院学生，怎么叫圣女大人古贞老师？”
无法再轮回的死！
一个时辰后，紫宫行舟已经深入诛魔海腹地。
上古仙人，原来真的存在吗？
“唉，你会死的……”
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骨节漏风与抖动的颤音，听起来还挺霸气。
布条男凛声道：
【没钱麻溜滚】：不用猜了，南门家这是要象征性的雇凶复仇，点名要你抓，大概是你擅长抓人，而非杀人，何况，你曾经也是南门家的人。
一瞬间，布条男双眸凝固，只觉毛骨悚然，目中骇然如见滔天巨浪。
【俊子】：眼下……不如各凭本事如何？
这家伙是个死人。
反物质宇宙。
他的视线向内穿过层层迷雾……
他通过提前刻印在骨骼上的轮回禁法恢复骨骼，在诛魔海徒步百年，重新聚集魂魄，以白布条裹起一身枯骨，于眸中点燃凝魂炎，束缚魂魄不散……
“我不懂。”
在刚才的回忆画面中，萧白隐约看到俊子通过禁法窥灵，看到了藏在某裁决使地下洞府的仙人残躯……尽管没有具体的回忆画面，但萧白能清晰感知他当时的震撼，惊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关于这位新任紫宫圣女，萧白总觉得哪里不对……
年纪有些大呀，不知道能不能吃得消……
灰雾的风阻、灵阻特别大，就连天阶行舟前往混沌城，也需半日。
【灵长类】：雇主是谁？
霎时清醒，冷风刺骨，汗流……也流不出汗。
这样一来，她心中难免会对他的实力，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当然是真话。”
耳侧布条还沾了鲜血……
“这是本宫上任的第一次任务，不能出这么大乱子，你们先去混沌城与其余天骄汇合，等我一天时间，若是一天后还没回来，就说本宫死了。”
这时，一直暗中观察的绯月，终于开口了。
不知道说这么理直气壮做什么？
也许，新的魂魄和之前的魂魄未必完全一样了……
【俊子】：……
上一个他认识的御兽女修，是雪炎宗御兽长老，折蕙真人，和紫宫圣女一样，都是漂亮、却上了年纪的女人。
“我要去诛魔海参加天骄大会，预计可能要几天才能回来，告诉玉壶和暮昀，不要想我。”
蹲下身来，抬起右手，风轻云淡、不着痕迹的拍在了萧白的左肩上。
眸子里却强作镇定，负手问道：
这不是萧白的记忆……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布条男不明其意。
他仿佛站在一面镜子前，自己神识里的一切无所遁形，被肆意洞窥。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有趣的事。
萧白仔细看去，行舟正前方，一团盘旋的螺形白云，在灰雾上空聚集。
直至某年某月某日某一缕阳光刺穿了灰雾，正在诛魔海挖掘古战场时的萧白，捡到了一枚隔绝神识的戒指……
【叫我女王陛下】：信任是姻缘的基础，我亲眼见过，他是怎么杀南门巡察使的，若非当时我在旁边，他可能连两个元婴巅峰的侍卫也一并杀了……我相信他。
以上这些关于诛魔海的信息，是四位护宫仙子一路上告诉萧白的。
“圣女大人……”
众人只得连忙修船重整，目送萧白被抓，无法在第一时间再追上去。
眼前四位正派到不能再正派的护宫仙子，差不多就是这么看萧白的。
曾经是一片内海，后来被战争榨干了，如今是灰雾弥漫的海床，散布着大大小小的没有行政区分的聚集区。
恢复自由身的萧白，就地盘膝坐在仙鹤背上，只https://m.hetushu.com.com是坐着，懒得打坐，气定神闲地说道：
“是，圣女大人！”
根据回忆内容，这位南门俊子的一生，堪称传奇！
这很可能不是巧合，黑戒可能有某种隔绝神识、禁止搜魂的禁制。
紫宫圣女并没有与萧白聊太多，上船过后，直接去圣女房休息了。
萧白心想，不愧是你，真会折腾自己老公……
宽敞的舞剑坪上，落叶翻飞。
萧白耸肩笑了笑，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旋即转移话题。
“圣女大人，万万不可！”
这种传送时间，和萧白的体感时间还不太一致。
诛魔海纵横数万里，面积比魔兽山脉还要大。
二者的传送原理也非常相似，都是通过深渊空间走捷径。
【灵长类】：我让你去寻龙，你来诛魔海抓萧白做什么！
行舟离开滨州，才从西海岸进入诛魔海地带。
连萧白自己翻了很多古籍后，也没搞太明白具体的意思。
【灵长类】：你想死？
四位护宫仙子立即悬空而立，朝驭舟殿喊道：
“适合我就行。”
布条男火红的双眸瞬间皱缩，宛如一颗石块落入深不见底的岩浆洞。
毕竟他杀了妖盟细作陆有为，让整个道盟清洗大大小小数十个内应……
“既然不知道，你哪来这般气定神闲的淡然气场？你坐着，我站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抓了我。”
白影二字，萧白并不陌生。
闲极无聊的萧白，便在客殿里与四位仙子聊天。
“古贞老师已经在书院执教三百多年，退休也有二十多年了，可不要瞎说什么漂亮女人。”
进入深渊空间，除非两人是前后脚跟进，稍微有点时间差，进来的位置都是天差地别。
混合了硝烟、魔气和海水猩咸的茫茫灰雾扑面而来，高不见天日，低不见海底。
【灵长类】：他不是你的帝君么，你放心把他交给白影？
毕竟连道盟本部和八大世家都不确定这个神秘力量到底是什么。
他隐约看到了一座高缈仙山！
于是，这是萧白第一次坐行舟进入了深渊世界。
这也是很多修行天才，冲关时走火入魔的本因……
澎州。
三十六岁，萧白靠禁术缔结虚婴从而达到元婴境，万法大成，被家主南门一剑计划重点培养。
总之，深渊是一个万事万物都无法长久生存的地方。
其中，一位性格略显调皮的年轻仙子忍不住好奇的问：
“谁说我想当南门家主了？我的梦想从来只有一个，就是把自己的双手变成真正的万法之剑。”
还是说……这么快就有杀手组织盯上自己了？
“你的佩剑不错，可惜不适合真正的天命之子，甚至不适合天骄。”
“你这个布条挺厉害的，就是感觉和我小时候在农村参加葬礼时，戴的白布条有些相像。”
不论是生命体，还是无机体，一进深渊就被反物质消化、中和掉，近似于阴阳湮灭的过程。
萧白的遥感神识也跟着入内观看。
意念输入法，正适合一剑狐。
深渊空间，解释起来很麻烦。
道盟纳戒是可以互发信息的。
【叫我女皇陛下】：既然是抓人，而非杀人，不如先让俊子把萧白抓去白影，然后再告诉灵长前辈被关的位置，再由灵长前辈劫回来不就行了？
某个护宫仙子来到圣女房外：
紫宫行舟消耗一半船灵，在深渊里行驶了半炷香的时间，确定安全后，又飞出了深渊。
据说是剿灭成本太高。
城内三教九流，鱼龙混杂，盘踞了各类黑市，强盗组织，刺杀组织，非法雇佣兵……堪称极恶之城。
给萧白的感觉是，这可能是一个全身烧伤、宁愿用白布条裹住，也不愿重造肉身的执拗强者。
可惜，只能传递有延时、有损益的共鸣魔力，却很难将其转化为能让一剑狐理解的信息。
“本宫也跟船走。”
他甚至都后悔在几个老婆面前装逼示范了……
有点类似相对论的钟慢效应。
萧白一听，还以为是焰灵姬呢，兴奋的检查一番，才确定是男人。
遥感结束。
萧白明白了和-图-书，这白布条里裹的不是烧伤的身体……而是森森白骨。
俊子脑后的两条布尾，无风自动，发出诡异的簌响。
仙风道古的老者，徐徐走来。
“圣女大人，现在该怎么办？”
话毕，他身形一闪，来到萧白身侧一尺之处。
眼下，布条男摸了下右手中指的指背。
能决定圣女上任的只有道首和五大主裁……这其中难道还有妖盟间谍？
萧白若有所思。
【立即查看！】
可见，进入黑戒空间，需要一个简单的启动动作。
一个个子不高，五官硬朗，面容清秀的少年，把一柄万灵剑丢在地上，不断练习快速掐诀施展法术……其中有些还是禁法。
“你倒是好学。”
不过这头仙鹤的喙，笔直、锋利如长剑，无愧于神针仙鹤。
“小心，这是白影杀手，而且是最新晋入五影杀手的……焰灵影！”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你身上好像没有活人的气息。”
萧白心想，这位没钱麻溜滚是个专门卖情报的，应该不会瞎说。
萧白的青玉茶盏落地摔碎。
也就是说，前任紫宫圣女被发现是蛇妖逃了，于是道盟又换了个新的人类圣女，结果还是灵长类的分身，而且是潜伏在书院多年的人类。
而前者是可以向后者转化的……
上一次提名天骄的兰道子，只有金丹巅峰修为，还好最后没有成行。
萧白心想，在绯月心中，指不定自己有多强呢。
十年之后，萧白通过轮回转生之虚魂逆修，抵达修为极限，分神境。
诛魔海的海床上，大大小小的国家星罗棋布。
不愧是九婴，九头身的蛇，分身这一块被你玩明白了属于是。
凛冽的罡风涤荡着黑袍与布条，一双宛如深渊烈火的赤色眼眸，显出一抹晚霞灼烧的纹理。
在仙鹤的掩护下，紫宫行舟从南边疾速绕道，一头冲进了深渊空间。
乍一看，自己每次都惊险杀人，但巧的是每次赢的都是他……
二十岁，萧白通过某种上古窥灵禁法，竟发现某个大裁决使囚禁了一位疑似仙人的残躯，导致他金丹碎裂，靠禁法堪堪保住了性命。
便幽幽抿了口茶，装作很随意的问四位护宫仙子：
相当于是短距离的自我传送。
布条男转过身来，橘眸微凝。
十九岁，萧白成功结丹，同时在自身骨骼上刻录万法。
只是把记忆中自己的名字换成了萧白的名字。
敢情这个布条男就是俊子？
“前方有敌情！”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卷起萧白的腰，直接给他拽出了行舟。
因为诛魔海里弥漫的灰雾有毒，并不适于人类生存，道盟甚至没有在里面设立监道宫。
……
而白影中的五影杀手，是该组织里战绩最为辉煌的五人。
“要我说的话，你确实有些不凡的相貌与气势，但相比于天命之子的名头或是其余天骄来说，你看起来还是太普通了，你到底是怎么杀死陆有为的？知道他是谁的男人吗？”
以共鸣神识仔细感知，这道体脉神识其实是一种高阶的搜魂术，通过四肢百骸在丹田外绕一圈后进入识海。
这样说着，萧白扭头看向了位于行舟后殿里的圣女房。
“萧白，这是南门家特地为你打造的天阶万灵剑，为何不用？”
强大的域外天魔，在诛魔之战中被斩杀殆尽，但还有一部分较弱的域外天魔逃入深渊。
愿意在诛魔海生活的，要么是无力改变命运的社会底层，要么是穷凶极恶的不法之徒。
【俊子】：不管想不想死，我都已经死了。
南门俊子似乎是一个擅长各类上古禁法的万法大佬，从小在仙山而非书院接受特训修行。
混沌城。
“本宫马上祭出神针仙鹤，尽力拖住敌人，你们开船从南边裂空遁走！”
与此同时，行舟外的深渊环境投影到中央客殿。
这一拍，看似是试探萧白的灵压。
进入灰雾弥漫的诛魔海，行舟速度瞬间降到一半，灵耗却翻倍了。
如果你的灵力足够多，以消耗灵力为代价，可以延缓肉身消弭的速度。
少年道：
复生之术可不是开玩笑的和*图*书，比萧白这个穿越者还要打破灵力守恒定律。
“你想说什么？”
这神识不简单！
这需要行舟头部，一瞬间达到合体境的遂穿灵压，才能刺穿空间薄膜。
区别是，折蕙真人没有在意日渐衰老的容颜，紫宫圣女身为道盟圣女，还是要让黑袍里的禸身保持纯洁的白……
萧白眉头微皱。
最年长的护宫仙子，第一时间认出了来者的身份——
南门俊子少年时丢掉的那把天阶万灵剑，与他身上这柄地阶卍灵剑材质、外形都极其相似，说明卍灵剑很可能是破损版的万灵剑。
这样的人生，差不多就是修真时代凡人所能达到的极限了。
萧白心想，天上地下，你已立于不败之地！
难道这位杀手与绯月有关？
派这么个强者，难道是来杀新任紫宫圣女的？
又或许，与这次秘密任务有关，需要一个与兰道子熟悉的同门天骄。
当然，其中还涉及到类似“灵子纠缠”“阴阳拓扑”“万物湮灭”等复杂的概念，和单纯的正反宇宙的类比，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摇了摇头，耷拉着眼皮，萧白一口气回答了三个问题。
毕竟，寒武国这种边陲小国，灵气稀薄，资源稀少，交易不畅，历史上从没有出过道盟天骄。
“发生什么了？”
也许能成为一名富商，还得运气好才能妻妾成群安享天年。
当然，位于诛魔海核心的混沌城也有自建的传送阵，但是经常出事故，道盟高官是不会轻易使用的……
有趣的是，虽然混沌城不是道盟加盟国，却与道盟关系还不错，是一片不会被道盟剿灭的法外之地。
清晨。
仙鹤背上。
萧白笑了笑，故作高深的说：
“可圣女大人您……”
如果修改器没有激活，他这辈子基本上就在寒武国折腾了。
实际上，却是刺探萧白识海。
“天骄大会？你已经踏上了被割韭菜的第一步了。”
紫宫圣女开门，快步走了出来，对众人道：
驭舟殿有人喊：
这很正常，道盟本部人的天龙人都是这种心态。
看来，一个个都在观望。
萧白被白布条拽出去行舟后，也懒得反抗了，翘起二郎腿，在灰雾弥漫的空中疾飞。
旋即，紫晶石桌向后疾退。
仔细看，深渊里的时间和空间很诡异。
萧白一激灵，心想这个时间点也太巧合了吧？
而天阶行舟的短距离裂空飞行，是直接刺破空间，在深渊里飞行，相对来说，有一定的危险性。
这，是他自己的一生！
然而，萧白的故事还没结束。
诛魔海，位于天元大陆中部。
【俊子】：我也有任务啊前辈，这单做不成，我五影坐不稳，以后拿不到白影的核心任务，也会影响我们的计划吧？
很快，他略显失望的开口：
旋即，紫宫圣女祭出一头元婴境的巨大仙鹤，迎着灰雾冲向布条男。
萧白细思极恐。
至于被布条男问到天命之力，萧白不打算把共鸣之力公之于众。
正在这时，一道冰冷的机械音劈入萧白识海——
见萧白被抓到仙鹤背上，布条男头也不回的说：
上船后，萧白又尝试用汲灵阵法混合千里魔音来传递信息。
或许，这一次天骄大会上，道盟是按照功绩定的天骄。
“萧监捕——”
“看来，你是个好女人。”
“说起来，这位古贞老师很早就在书院任教了吗？”
【俊子】：总舵虽然没提到雇主的身份，但指名要我抓萧白，我还能不照办吗？我就这么一个正经工作，总要赚钱的，否则连付费消息也看不起了。
在神识探入萧白识海的瞬间，好似受到某种活人灵魂的共鸣，本能的敞开自己干涸多年的神魂……
敢情道盟高层的地下洞府里，什么鬼东西都有？
在他看来，深渊或许可以近似看成是与现实宇宙对应的——
萧白从她们看自己的眼神里，并没有发现被修改器作用的迷恋状态，更多的只是好奇。
“没关系，我老婆年纪也不小。”
他的头上裹了一道又一道的白色布条，将五官完全密封起来，只露出两颗宛如深渊烈火的橘色双眸和*图*书。
“哦……”
萧白耸肩笑了笑：
“不知道，不知道，不怕被杀。”
但成为杀手后，南门俊子并没有去南门家复仇。
【叮——检测到女主夏侯绯月疑似邪恶行径，宿主是否立即遥感查看？】
很快。
而诛魔海，距离寒武国有几十万里的路程，就算是天阶行舟全速飞行，也需要好几天。
深渊不止能消弭万物，甚至还有曾被人类赶到深渊的域外天魔。
要知道，道盟的天阶行舟是可以做到短距离跨越空间的。
混沌城不论面积，还是人口，抑或是强者数量，都远远超过寒武国，是诛魔海中唯一的强权。
前方的投影落在客殿与圣女房内。
布条男负手而立，周围空间跟着螺旋扭曲，诡异的神识扫荡行舟。
萧白感觉一瞬间就到了，下了传送阵才知道，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
绯月此刻正在坤雨宫办公。
“对了，古贞老师是教什么的？”
不过，道盟的五剑传送阵，在深渊里建设了固定的轨道。
布条男眸光一僵，摇了摇头。
“可能是习惯吧，我见到漂亮女人都喜欢喊老师。”
萧白乘坐的紫宫行舟，被传送到了诛魔海西海岸的一座小城。
他真的是南门家的后人，而且还是南门家的仇人，确实没有为南门昇报仇而杀他的理由。
布条男收回右手，掌心全是汗。
“御兽。”
凛冽的灵压暴风，涤荡着黑袍与白布条，发出诡异的簌响，让人看不出修为高低，只觉诡异……
随后，加入诛魔海最神秘的暗杀组织，白影。
“有趣，我今天倒要看看，你这点修为，到底是怎么杀死南门昇的！”
两位护宫圣女扑过去，可惜已经迟了。
上船之前，萧白用纳戒通知了一剑狐，并很快收到了回信。
萧白徐徐起身，负手而立，挺拔的身形气象万千，仿佛肩负着某种伟大的使命。
而后，迷雾渐浓，一幅幅画面纷至沓来，浮现在眼前。
“知道我是谁，为什么抓你吗？你不怕被杀么？”
他庆幸自己在看到黑戒的瞬间，能清醒过来。
【灵长类】：九婴大人的一个很重要的人类分身，是临时顶上帮忙的。
他的记忆翻的很快，在黑戒出现的一瞬间清醒……
“吃软饭……这就是我真正的天命所在。”
直到这根仿佛能无限延伸的白布条，将他带到仙鹤的背部。
紫宫圣女的元婴境仙鹤，此刻被白布条捆了一道又一道，被布条男强行控制飞行，眸子里再无神采，已变成布条的形状了。
“据我所知，某个精通幻魂术的天命之子一直被关在道盟本部，你并不会幻术，你的天命之力是什么？”
若是无意中暴露了戒指的秘密……他会死的。
“新任紫宫圣女原来这么弱吗？这点实力恐怕保护不了天命之子。”
……
走传送阵虽然能大大缩短航程，节省时间，但也是需要时间的。
看到这里，布条男猛地一惊。
紫宫行舟外面看起来不大，里面却被空间阵法扩展的如宫殿一般宽敞。
更加细思极恐。
【俊子】：你是说……新的紫宫圣女还是你？
这在任何一个位面都差不多。
正在这时，一道高冷、庄严的女声从圣女房飘出：
这一次更离谱，直接把一个金丹初期的新人定为天骄。
像是拉了风刹。
“年纪轻轻，口气倒是不小，南门家已经帮你测算了，你的丹田特异，不要命也许能修行到分神……你竞争不了家主之位了。”
看来南门家是怂了……
具体操作，是用神识连通纳戒内的传识灵纹，将意念转化为加密文字，通过增幅灵纹传递出去，定点接收。
毕竟眼前的四位护宫仙子，不可能做到当着他的面进入黑戒空间。
行舟的防御阵法被破，驱动炉瞬间冒了烟。
俊子不是代称，他本名就叫南门俊子，可见他爹娘长得一般，迫切的想要儿子变帅一点。
萧白故作神秘的问他。
探测神识如春风化雨，却又犀利如剑，可以在对方毫无察觉的基础上，探查到记忆中的画面。
灰雾与湿气越来越重，行舟船速也越来越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