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好消息
“老总，水腰子兵工厂现在可是今非昔比了。”副总参谋长道，“上次不是从鬼子的装甲列车上拆回来一台蒸汽机和一部大功率发电机么？”
“是啊。”副总参谋长道，“以前厂子小，设备也少，鬼子来了，咱们把设备一埋，人员就撤就能撤走，但是现在不仅工人数量剧增，设备也比之前多得多，光靠掩埋设备只怕是很难骗过鬼子了，所以得坚守了。”
“缴获肯定有。”副总参谋长道，“但是总共也不到三万发子弹。”
师长摆手道：“说到底山崎大队已是一支疲惫之师，独立团却是以逸待劳。”
师长说道：“那就做个方案。”
冈村宁次又说道：“山本君，请继续说。”
副总参谋长笑道：“老总，那现在机动纵队的家底已经被掏空，咱们还要不要帮着他们把这个大窟窿给补上？”
“正因为这，在一个月前的各条交通线的破袭战中，”
师长十分高兴地说道：“这么说来，用不了三个月，水腰子兵工厂就能够把机动纵队的这个窟窿给补上？太好了！”
“什么？”老总一听顿时就怒了，骂道，“李云龙这个败家子，他怎么不省着点？我记得机动纵队的重机枪子弹储备可是有30万发？”
“一次就够我们受的，还要再来几次？”
老总便忍不住跟师长对视了一眼。
“此外，接下来几年，帝国的作战重心将会转向华北。”
师长笑道：“找小鬼子去补？可眼下山西的鬼子也没有余粮吧？”
“老总，有好消息。”
“但是现在这个难题已经不存在了，兵工厂已经有了稳定可靠的电力供应，所以这个产能也就上来了。”
副总参谋长笑着道：“我听老刘说，每月可以生产炮弹500发，手榴弹6000颗，外加复装各种型号子弹10万发！”
要知道三年多前，整个129师进入山西参加抗战时，总共也才30万发子弹。
“外围的数百个小型据点才会在一夜之间遭到攻破。”
“哦对了，独立团还从娘子关兵站运回来好几十台机器设备。”
“哈依。”山本一木猛一顿首，又说道，“此次华北之交通干线破袭战，八路军方面称之为百团大战，皇军之所以会遭受空前之失利，其主要原因并不是兵力不足，而是因为过于轻敌，另外采取的战法也是严重失当。”
这样一来不用三个月，机动纵队就又能恢复战斗力。
冈村宁次还认和图书得山本一木，笑着说道：“你请讲。”
“对，是得做个防御方案了。”
战斗结束了，终于可以打打牌放松一下。
“150米么？”师长说道，“足够用了。”
不知不觉间，水腰子兵工厂已经成长到这地步了？
大多数时候，八路军战士的开火都在一百米甚至于五十米以内。
“我们攒下这30万发子弹容易吗？一下败个精光。”
“不愧是老总啊。”
副总参谋长道：“缴获的武器装备确实不少，但是除了步枪之外，其他的像迫击炮、掷弹筒以及轻重机枪，基本上都让小鬼子给销毁了。”
“哈依。”山本一木微一顿首，又说道，“八路军的战斗力一直都在变化，其战斗力的巅峰当数昭和12年（1937年）年底，当时进入山西战场的八路军只有3个师不到4万人，但这4万人都是经过一场名为‘长征’的残酷淘汰之后的菁华。”
“难道不是吗？难道我所说的不是事实吗？”山本一木闷哼一声又道，“去年年中，我就一再的提醒诸君，让你们提升对八路军战力的评估，及时放弃外围据点，尤其是那些防御力薄弱的小型据点，更该果断放弃！”
当下冈村宁次对山本一木道：“山本君，请继续往下说。”
因为山本一木把在场所有军官都一棍子给打死了。
虽然遭到了同僚的群起围攻，但是山本一木并没有恼羞成怒。
坂本隆一大怒道：“那只是第5师团的辎重联队。”
老总有些不甘心的道：“就没缴获点子弹？”
看到这，筱冢义男的脸色便立刻阴沉了下来，他内心其实是完全倾向于山本一木的，但是遗憾的是，山本一木的观点在第1军是少数派，几乎就没一个人支持他，他筱冢义男虽然身为司令官，却也无法强行推动山本一木的战法。
山本一木的发言，立刻招来了在场几乎所有的中高级军官的激烈围攻。
老总说道：“先让特务团回来。”
副总参谋长无奈的跟老总摊了摊手。
师长甩下两手牌，笑道：“同花顺，再对4。”
八路军的战士又不是人人都是战狼小队那样的神枪手。
“之前制约兵工厂的一大难题就是没有稳定可靠的电力供应。”
坂本隆一最先按捺不住，怒道：“山本君，你说皇军轻敌是什么意思？”
这几乎是水腰子兵工厂六个月的手榴弹产能！
可是现在，独立团只是一仗就和*图*书打掉30万发重机枪弹，也难怪老总会气得大骂李云龙就是一个败家子。
“怎么补？”老总摇头道，“就水腰子兵工厂那点产能？”
老总问道：“水腰子兵工厂能有什么好消息？”
“喔，这不是柏林军事学院的高材生山本君吗？”
“你少在我这卖关子，我炸！”老总往桌上扔下四张5，又道，“是不是李家坡之战的战果已经统计出来了？”
副总参谋长笑道：“想补，其实还是可以补上的。”
筱冢义男虽然已经到任半年多的时间，但还是没能理顺司令部的人事，像坂本隆一、水原拓也、大岛义夫等人都是梅津美治郎在任之时选任的高级参谋，筱冢义男指挥起来始终觉得没有那么得心应手。
群情激愤的军官便安静下来。
山本一木这番话让冈村宁次也是颇感意外，山本君挺耿直啊？
“就算这样，也足以证明独立团的战斗力非同一般。”老总一摆手，又道，“对了，缴获多少？这一仗咱们是亏了还是赚了？”
只见老总和师长两人正在打扑克牌。
“30万发重机枪弹，才一仗就全部打光了？”
大岛义夫道：“那完全是个意外，如果不是因为第11装甲列车队遭到了劫持，正太路沿线的13个一级据点不可能遭到攻破。”
“坂本君何必自欺欺人？”山本一木冷然说道，“皇军各师团之辎重联队与步兵联队除了武器装备有所区别，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所接受的训练难道有什么不同吗？步兵联队就能在白刃战中战胜辎重联队？”
“诸君，对华北广大占领区实施大规模的治安肃正战，肃清占领区内各路抵抗武装，尤其是八路军，将会成为帝国接下来的三到五年的主要工作。”
……
冈村宁次这才微微一笑说道：“诸君都是帝国的干城，都是皇军的精英，不至于连听一下不同意见的雅量都没有，是吧？”
别的不说，单只是手榴弹就消耗了6000颗！
“甚至连重兵驻防的大型据点，也一样无法幸免于难。”
“诸君请稍安勿躁。”冈村宁次双手虚压示意年轻军官先不要激动，又说道，“诸君，华北方面军在冀南以及太行山中的连续两次败绩，使得我意识到，八路军这个对手的强大以及狡猾的程度，远远超出我的预计！”
但是这种战术的弹药消耗量也实在惊人，简直让人心惊肉跳。
“娘的，这真是崽卖爷和_图_书田不心疼，30万发啊！”
“这两台机器可是解决了水腰子兵工厂的大问题。”
副总参谋长笑道：“一猜就中。”
“到了昭和13年底至昭和14年初之时，八路军的攻坚能力几乎丧失殆尽。”
当下山本一木便再次看向筱冢义男，这一次筱冢义男终于轻轻颔首。
听到这，副总参谋长的脸色便垮下来。
太原，驻山西第1军司令部会议室。
水腰子兵工厂的爆产能真是太及时了。
也就是说，打完李家坡之战，整个八路军129师30多个团，六个月内得不到哪怕一颗手榴弹的补充。
老总和师长闻言顿时便来了兴致。
如果大将阁下不是做姿态，而是真的这么想，则大事可期！
“这一阶段，八路军多采取麻雀战、游击战与皇军进行周旋。”
冈村宁次道：“另外，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
老总气道：“我就是想补，也得补得上吧？”
“我这次前来太原，既是为了对前一阶段的失利进行总结以及检讨，也是为了向诸君请教破敌之策，诸君已经在山西战场与八路军对峙将近三年之久，对于八路军的熟悉程度肯定要远胜于我，所以，还请诸君，务必不吝赐教。”
“1300多个！”副总参谋长道，“4个步兵中队、1个重机枪中队、1个辎重中队，再加上2个炮兵中队。”
“武器装备呢？”师长接着问道，“消灭了鬼子的一个步兵大队，缴获的武器装备应该不会少吧？应该够武装一个主力团吧？”
“老总，缴获要不就不说了吧？我怕你听了不高兴。”
副总参谋长：“阵亡三百余人，还有八十余人重伤。”
“干的漂亮！”
“这些八路军老兵拥有稳定的心理素质，高超的战术素养，身体素质也是极为强悍，所以其战斗力极为强悍，平型关之战，素有‘钢军’美誉的第5师团与之白刃战，非但占不到便宜，反而吃了大亏！”
副总参谋长笑着问道：“一共两个好消息，老总你想听哪个？”
“这……”坂本隆一哑口无言。
师长也问道：“独立团伤亡如何？”
水原拓也道：“事实难道不是这样吗？八路军的战斗力原本就极为孱弱好吗？”
合着就你一个人有脑子，我们所有人都是蠢猪呗？
“鬼子竟然这么决绝？”师长叹口气，又扭头对老总说，“老总，看来这样的硬仗，咱们能不打还是尽量不要打，要不然和_图_书，要是再来几次李家坡这样的硬仗，咱们129师的家底真就要彻底被掏空了。”
华北的治安肃正战成为主要工作，就意味着他们将拥有更多机会。
副总参谋长苦笑道：“老总，超越射击原本就很消耗子弹。”
“喔，你这家伙可真是一派胡言。”
副总参谋长笑道：“老总，我刚才不是说了，有两个好消息么？另外的那个好消息就是关于水腰子兵工厂的。”
“别跟我提超越射击，以后谁也不许再用超过射击。”老总气道，“这哪是打仗啊？这他娘的叫打劫，比打劫还狠。”
这代价确实不小。
说到这一顿，又说道：“枣宜会战已进入到收尾阶段，调往华中战场的4个步兵大队很快就能够归建了。”
“你是在质疑梅津阁下的治安方略吗？”
“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呢，到德国留过学就了不起吗？”
副总参谋长接着说道：“美中不足的是，由于材料质量的限制，水腰子兵工厂还无法生产高质量的炮弹及子弹头，所以复装的炮弹射程要比原装炮弹略近，复装的子弹更是只能够保证150米内的射击精度。”
“这几十台机器设备当中，就有加工枪管甚至于炮管的设备，现在水腰子兵工厂都有能力生产步枪甚至于小型迫击炮。”
听到这，包括大岛义夫、坂本隆一以及水原拓也等高级参谋在内，整个会议室里近百名军官的脸色便一下子垮下来。
“既便是送到兵工厂，也只能拆了当零件用。”
说到底，还是前任司令官梅津美治郎留在第1军的印记太深。
这次李家坡之战，弹药的消耗量是真的大。
还有子弹，机动纵队12个重机枪连搞了个超越射击，这种打法确实很新颖，杀伤力也确实十分的可观，这个从李家坡之战的结果就能看得出来。
冈村宁次当即起身双手虚压。
“那我可真的说了。”副总参谋长叹口气，接着说道，“李家坡之战机动纵队虽然没有打光全部家底，但是也差不多了，至少重机枪弹已经打光了。”
“原因就是，八路军已经基本具备攻坚能力。”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妄谈山西的治安方略？”
“你看，我说你要生气的吧。”
山本一木甚至懒得跟他的同僚们争辩，因为他觉得这完全是浪费时间，山本一木只是目光灼灼看着冈村宁次。
老总用力握紧拳头。
“我的天哪，三比一的敌我战损比例？”老总和图书叹道，“李云龙独立团的战斗力竟然已经如此之强悍了吗？”
“又输。”老总把牌一扔问道，“一共歼灭了多少鬼子？”
老总没好气道：“以后尽量避免打硬仗。”
“下个月，兵工厂的产量就能迎来一个大爆发。”
看到这，山本一木眸子里立刻泛起一丝异彩。
征得筱冢义男的允许之后，山本一木便霍然起身顿首说道：“我有几点浅见想要抛砖引玉，还请大将阁下允许我发言。”
“并非意外。”山本一木摇头道，“事实就是，既便第11装甲列车队不被劫持，正太路沿线的13个大型据点也一样守不住，顶多就是多坚持几天。”
副总参谋长一脸笑意的走进作战室。
“那是以前。”山本一木摇摇头又道，“从去年年中，八路军各部的战斗力就开始迅速恢复，到了今年年初更是已经恢复到巅峰时的六七成水准，极少数部队的战斗力甚至完全恢复到了颠峰时期的战斗力。”
“哪怕是皇军一个步兵分队辅以少量皇协军驻守的小型据点，八路军往往也需要付出很大努力才能攻破。”
整个会议室很快就变得鸦雀无声。
说到这，冈村宁次又站起身深深的鞠了一躬。
“板载！”听到这，许多年轻军官便情不自禁的欢呼出声。
八路军总部。
“老总，这恐怕不是敌我双方真实战斗力的反映哪。”
“第1军后续编成之各师团、旅团，刚开来山西战场之时所接触的八路军，便是这一阶段的八路军，因而形成了一种八路军的战斗力极为孱弱、不堪一击的错误印象。”
老总问道：“参谋长，大爆发能爆出多少产量？”
还不到半天时间，12个重机枪连居然就消耗了30万发7.7mm口径重机枪弹！
“对A，压上。”老总一边打牌一边问道，“什么好消息？”
老总沉声道：“要是这样的话，我们恐怕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说走就走。”
“哈依。”山本一木再次顿首道，“时间进入昭和13年（1938年）下半年，八路军出于持久作战的考虑，采取化整为零的作战策略，以少量老兵为骨干，补充大量新兵扩编了大量的作战部队，但是在其兵力数量剧增的同时，其战斗力却出现了断崖式的下滑。”
“我已经问过老刘了。”
“笑话。”老总道，“李家坡之战消灭了这么多鬼子，就算打光全部家底我也高兴。”
大将阁下都这么说了，谁还敢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