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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有在地方上极能量极大之人将这一盘散沙联合在了一起，不想让天启改革成功。

何况现在北疆安定，日本已服，建州不过是苟延残喘，不去趁机连根拔了卫所，更待何时？

幸好这太监有些身手，加上固原军戒备森严，这才是及时制止住了行刺。

“怎么，此物有何不妥吗？”

郭钦拍案而起，随口又想起什么，“既然这是奴酋早先的阴谋，那又和白莲教有什么关系？”

“几位大人，虽说这三名刺客全都服毒自杀了，可他们胳膊上、身上均有白莲逆党的印记，可以确定，必是白莲教所为。”

但是还没完，在固原城内待了两天，代表天子下来督办此事的司礼太监王承恩，就遭到了多达三次的行刺。

……

“我看，还需从长计议，莫要为人当了刀使。”

郭钦想了想，说道：

“大帅可曾识得此物？”

不过，虽然报上去的结果很喜人，但是他们却陷入了一个困难。

不多时，前往经历司的锦衣卫回来说道：“和图书掌使，经历司的库房也被烧了，抢救及时，并未损失多少文册，但……”

两人连忙带人赶往城南，许显纯走进库房，一股刺鼻气味顿时来袭，他顿时笃定，这里的确曾存有大量石脂水。

“原是如此！”许显纯大惊失色，“这是建奴奴酋的惊天阴谋，石脂水此物，我大明少有人识得，其与泉水混杂，便可助燃。”

对方越是这样，就越是说明他已经怕了。

固原军械库爆炸一事，皆因天启改革卫所而起。

最重要的一点，锦衣卫在固原军械库的现场发现了大量的石脂水。

接到许显纯初步的报告后，朱由校很快将目光锁定在了三个字上——白莲教。

这就是在向所有人宣告，无论幕后站着的是谁，这次朕都要硬刚到底，但凡要是露出马脚，枪炮紧接着就到！

当年负责建筑军械库的总匠王修已经死了，这更像是幕后之人给他们的一个警告。

一旁，东厂的固原督办快步走进来，说道：

但他环顾四周和-图-书，石脂水都已经被转移走了。

鉴于相关人等相继遇刺，许显纯也将警惕性提到了最高，王承恩无论睡觉还是出入，身旁必有三五名番子随身保护。

许显纯也坐下，“莫不是奴酋想以奸细入关引燃各地石脂水，炸我大明军需，但未能得逞，为白莲所知，因而故技重施？”

这天晚上，许显纯站在王承恩房里，看着服毒自尽，手上紧紧握着短刀的白衣刺客，满脸深沉。

许显纯看了一眼坐在榻上的王承恩，发现虽然这个太监脸色惊魂未定，但他看得出来，这家伙满脸的自信，根本没被吓着。

“怎么了？”许显纯继续问道：“固原军械库此前可存有此物吗？”

遭遇这种事，就算谁都不会心平气和，大部分的人只怕都要被直接吓跑，可是王承恩没有。

王承恩已经想好，这次只要皇帝旨意不变，他就不会逃走，大不了一死，能为大明尽忠，是他这阉竖之人的福气！

看着那锦衣卫点头，许显纯冷笑一声，“那就派人到周和*图*书围百姓家里，拿他们到督办司，分开拷问，总有一个人说的是真的！”

不过，王承恩不怕死。

许显纯接了话茬，不无意外道：“但是偏偏那本城南的文册被烧了？”

为了动卫所，朱由校已经准备数年，如今到了这种地步，更不可能轻言放弃。

接到天启皇帝的圣谕，许显纯和王承恩两人都放宽了心。

“到底是谁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郭钦点头道：“有这个可能，但此案关系重大，凶犯何人，幕后是否有人，白莲教有没有参与其中，我们都不清楚。”

许显纯才刚到固原，就查到了这样一个几乎是板上钉钉的线索，朱由校很满意，但还是要向全天下表露态度。

“我那亲兵，不可能造假。”

许显纯本来也不认识这东西，但是去年京郊王恭厂灾闹得沸沸扬扬，石脂水很快在京师也是家喻户晓。

郭钦一愣，“是石脂水，怎么了？”

当今天子查办此案的心思如此笃定，他们更没什么好担心和踌躇的，大踏步向前查便和图书是。

有内奸，这几乎已经是明摆着的。

他听说这次还和石脂水有关，心中疑影顿起，连忙来到城东的军营，拿出石脂水摆在案上，连礼节也顾不得了，开口问道：

先是总匠王修被杀，再又是王承恩接二连三遇刺，幕后那人很显然是对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除了前两天那亲兵口中所说的白莲教三个字以外，许显纯几乎是毫无其它线索。

旋即，他转头对郭钦说道：“我看，这间库房的署名者，就算不是凶手，也是参与此事的谋划者！”

经过从军械库的就地取材，北镇抚司很快发现，固原军械库爆炸，和去年的京郊王恭厂大爆炸简直如出一辙。

线索再次中断，许显纯却蹲在库房中，喃喃道：“石脂水、白莲教、努尔哈赤、王恭厂灾、固原军械库爆炸……”

幕后之人很可能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将目光盯住了王承恩这个貌似孱弱可欺的太监。

于是，朱由校取消了原定于七月初三回京的计划，继续留在西安，而陕西全省戒和*图*书严的形势，还要继续。

就在这个时候，固原督办司的一名档头走进来，说道：“大帅、掌使，我司在奉命清查全城库房时，在城南的一间草料库房中发现了大量的石脂水痕迹。”

但他可能没想到，王承恩是有真本事的，提着刀也能上阵。

许显纯和郭钦都是这次查案的主要负责人，但他们一个是锦衣卫都指挥，一个是久经沙场的边军大帅，根本不是旁人能随意近身。

“倒是从未引入，上一批石脂水还是万历年间，奴酋努尔哈赤言称没有马匹，进贡而来，分往九边及各地。”

“去岁京师王恭厂灾，东厂魏希孟就曾在现场大量发现此物！”

他总是觉得这其中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可明面线索上，这完全是几件毫不相干的事，又完全联系不上。

就算王承恩常年在大内经受勾心斗角，早已心如铁石，但接二连三的行刺事件，还是让他惊魂未定。

他蹲了一会儿，在地上看见个牌子，忽然起身：“这件库房是署的谁的名？派人去量经历司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