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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地点了点头，抱着双手的姚姐对尹柳柳的话非常满意，“你能这样想，证明你的反应和步伐和我们整个团队是一致的。我们也是这样上交方案的，熊老大那边也说上级比较满意我们的议案。只是，老总更看重‘甜蜜时光’这个项目，而不是我们的公关危机做的多好。你说，我们到底该找谁来替换Linda的拍摄呢？”

坐在会议厅里，大家都在等待着尹柳柳最后的签署。

“长得蛮清纯的，却也是个不要脸的人呢。”

姚姐却一脸灿烂，“天才，我就知道你这个丫头除了发呆和迷迷糊糊总有用处，你知不知道你帮我解开了一直困扰的事情。”

“你们真的打算在上班时间谈论你们老板的私生活吗？”

“小张，把办公室的灯给我关上，把窗帘也关上，然后把放映机打开，连上我的蓝牙。”姚姐的声音，足以让任何一个人心惊胆战。

“熊部长，我真的，不懂你什么意思。我，我只是一个实习生，我和别人一样，都是靠面试笔试进公司的，我根本不认识这里面任何一个人。”尹柳柳眼睛中含着泪水，她那么的委屈和无助。

“好，我一定，一定努力。”尹柳柳有一种感觉，自己成为了姚姐和熊珺研之间的一个赌约，她，没得选。

“熊部长，你高风亮节是我们公司最需要的。只是，有些事情，您还是得掌握尺寸。毕竟，对方只是一个年轻的实习生。我们做事的人，把手头的事情做好了就是本分。如果看到了任何不公平的事情，我那里，很欢迎你的投诉。但是到目前为止，我并没有觉得公司中有任何不公平的事情存在。”

这些事，她要慢慢消化。

“你真的够了，老姚选你真是选对了，你真的很会演戏！上次去吃海鲜，你知道是谁给我打电话的吗？是远总，是咱们西华公司的西部代理人远总。我平时见到他都很难，但是他老人家竟然给我打电话替你请假。你是想借着远总给我一个提醒吗？不过不好意思，老娘真的不吃你这一套！”

“Anna你都这样说了，我又有什么好说的。今天是我失礼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姚姐左手握拳打劲，表情很是痛快，“我被压了那么多年，这个女人，第一次让步。尹柳柳，这次如果你不好好的给我表现，你就对不起我！”

“我？我不过是行政助理罢了。”

灯亮了，熊珺研的表情还是绿绿的，不过她的气焰确实消失了很和-图-书多。姚姐再次站到了熊珺研的面前，理直气壮地说道：“熊部长，请问你对我这次人事的使用，还有任何的意见吗？”

嗅出了不好的气息，尹柳柳转头想走，却还是被熊珺研的一句话叫停了。

想来想去，尹柳柳还是放弃，“要不找个门外汉吧，气质比较好的。不把她作为主角，是作为森亚的配角，应该双方都接受吧。”

“道歉？”傻乎乎的柳柳冷笑了一下，“其实我也意识到他或许是公司里了不起的人物，只是，从熊部长的口中说出来，我就觉得特别的难以接受。Anna，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周围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

最近唐甯很奇怪，她的嘴边常常会挂着微笑，那种微笑，让人觉得很温暖，很甜蜜。尹柳柳不止一次问她是不是谈恋爱了，但是唐甯却否认了，她说只是自己的学生变乖了许多。确实是这样的，她的学生都会亲自上门来学习了，因为唐甯的脚扭伤了，可是他们却把自己最爱的草莓蛋糕都吃了。尹柳柳在电梯里想起来这些生活琐事就想笑。

熊珺研是多么骄傲的人，之后，她和无能的男友分手，辞职，到了西华。靠着比别人多几倍的努力，放弃和家里人在一起的时光，放弃谈恋爱的机会，将自己所有都投注到这份事业中，所以，她能走到这一步，其中的艰辛和孤独，是没有人能够明白的。所以，她瞧不起，她甚至怨恨，怨恨那些靠着脸蛋和身体往上爬的女孩，因为，她曾经拒绝过这样的选择，并且现在很成功。

尹柳柳点了点头，脸上也绽放出了放松的表情，如果姚姐说出了这样的话，那这次的危机总算是可以告一段落了。“好，姚姐，需要我帮忙吗？”

熊珺研笑得更鄙视了，“收起你那种楚楚可怜得样子吧，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委屈？你还没有进到公司，你还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俞千飞经理就跟我打过招呼了，说你是远总看上的有趣的女人，让我对你格外照顾。如果你是干干净净的，你告诉我，一个小小的实习生，凭什么还没有进公司，就让老总那么上心？啊？”熊珺研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她涂了黑色指甲的手一点一点地敲打着柳柳的左肩，逼着柳柳躲到了角落里。

眨巴着眼睛，尹柳柳摇了摇头，“姚姐，您在说什么？我有点不懂。”

“柳柳，你在哭吗？今天晚上跨年，有你最爱的草莓蛋糕ｈｔtps://wｗｗ•ｈetusｈｕ.coｍ.ｃｏｍ哦。”

熊珺研若有所思地瞧了一眼Anna，Anna还是笑眼相迎，美丽端庄。

“老姚你做事一向都有分寸，这次，虽然我很不赞同，但是我相信你的判断，希望事情的效果不会比你说的差。”熊珺研冷笑一声后，踏着高跟鞋离开了办公室。

还有，她感觉到了自己周身发生的变化，她感觉到了一种奇妙的化学反应，以致于她能开心快乐地面对每一天。

“Great！我非常同意你的意见，而且，我也找好了相关的人，今天下午就把这件事搞定！”

“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为什么一直以来，都事事针对你？”

“拍宣传片的事情啊？Linda经纪人确实给了我一个回复，Linda不愿意和森亚拍宣传照。所以，我也就不再纠结Linda这个难缠的大小姐了。她不拍，我就换人。”

唐甯在门外焦急地询问。

明天就是元旦了，但是尹柳柳还是不得不上班。

夕阳下，一个无知懵懂的少女差点被车撞倒，她的害怕和迷惘，在城市的一角显得孤独和柔弱。从车上跳下来的男人托着她的脸，说着一些听不清楚的话，但是女孩子的表情，丰富地传达了感动与幸福的内容，融合在一起，慢慢凝结成那滴眼泪。

好难听，真的好难听。

“我们这一期的项目是‘甜蜜时光’，为什么，大家其实心里清楚，在北四环的房子是属于很偏远的地方了。现在能够在那里买房的受众就是刚刚毕业没有多少积蓄，却想在这个城市生存的大学生们。因为是郊区，没有所谓的学区房和经济房交通房那样的硬件吸引力，我们只能走软实力。就是小情侣之间在偏远的、不受打扰的地方共享二人的幸福世界。现在城市焦虑症越来越严重，在座都是咱们公司的精英，但是大家努力地回忆一下，在忙碌的白领生活背后，是不是向往着一种惬意的精神享受？所以，我们命名为‘甜蜜时光’项目，主打的是受众心理牌。当初找到Linda和森亚，俊男美女，森亚暖男的形象我也不必多说，Linda呢，玉女女神也是不容置疑的。但是，说实话，这个短片是我拍的，当时我被吸引住了。我觉得柳柳的气质非常符合我们这次的项目。她如同一位闯入的弱者，由森亚带她进入那个没有城市中心的拥挤，没有扬长而去车辆的地方，享受地球人与天使的甜蜜时光，和图书这比我们的预想，好太多。”

熊珺研也是从最底层的员工一步一步地走上来的，最开始，她没有在西华，而是别的房地产公司。她是狮子座的女生，她的能力和自信，是最显眼和出众的。只是在升职的时候，自己的男上司对她进行了性骚扰。她当然拒绝，拒绝的很干脆。但是很快，和上司过夜的花瓶连升几级，自己不但继续是跑腿的，而且因为上司的故意刁难，她成为了众矢之的，任何人都可以欺负她。那段刚刚毕业的时光是那么的痛苦和艰辛，只是，更让熊珺研不能接受的是，她的男朋友竟然埋怨她，埋怨她错失了一个那么好的机会，可以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的机会。

Anna瞧着此刻的柳柳，叹息一声，递给了她一张纸。

“熊珺研！我在西华也算是个老人了。我做事一向都有自己的原则和要求，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假公济私咯？好，你要证据是不？你要我拿出尹柳柳的实力给你看对不对？行，我这就当成我们所有宣传部的人，给你人事部的部长好好瞧瞧！”

心里发慌，熊珺研真的太可怕了。她的表情，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人如同在暴风雨中一般刺|激和危险。尹柳柳一个慌神，坐在了沙发上，痴痴傻傻。

尹柳柳吃了一惊，熊珺研很悠闲地喝着咖啡，等待尹柳柳许久的样子。

尹柳柳转了转眸子，“其实也不是很困难。Linda不是说了吗，她会答应我们其他项目的宣传。我们将其他项目和‘甜蜜时光’一起拍摄，就算外面怎么疯传，也就堵住大家的嘴了。因为，Linda确实在为我们拍片，只是大家传错了，不是大家熟知的‘甜蜜时光’就行了。”

立即，办公室漆黑一片，很快姚姐的手机和放映机就联上了，姚姐打开手机的视频库，放映了一片视频。

尹柳柳眼泪不停地往外涌，“熊部长，我真的，我真的不认识什么俞经理，什么远总，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

“啊？”

“远总他不是故意要瞒你的。只是，好像远总的身份给了你很大的压力和误解，我代替远总给你道歉。”

而尹柳柳，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待一会儿。

“我就说嘛，一个小小实习生，怎么说接替Linda拍宣传片就拍宣传片了呢？”

尹柳柳平时见识到了姚姐的行事作风是很硬派的，她很有魄力和执行力。但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姚姐。她的口才，她的从容不迫，她的自信，将m.hetushu.com.com她的形象烘托得高大霸气，尹柳柳非常非常地佩服这个女人，也很庆幸自己成为这个女人的徒弟。

她耸耸肩，进了姚姐的办公室。

“恩？”

“恩？哦。”尹柳柳点了点头，“可是3组那边不是说了近期的大红女艺人很难有时间跟我们合作啊，二线的女艺人又怕森亚那边认为降低了他的身价，你们不是一直在找别的女艺人事情上争论不休吗？”

只是，签约结束后，尹柳柳来到休息区，还是撞到了熊珺研。

“姚姐，我实在是搞不清楚，你们团队怎么做事的，你们说换人，OK，我们没有意见。可是你要用你手下的人来做模特，而且还是个实习生，一个完全没有经验的实习生，你知不知道上层很关心这个案子，不是给你当大姐大出风头的试验品好不？”熊珺研不会轻易说话，但是只要说出来，绝对是难听之极，而且，也正中要害。

张大嘴，尹柳柳真的难以想象，难以想象这个画面中美丽的少女竟然是自己。

或许是争吵声太大了，休息室里聚集了很多同事，大家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场好戏。

只是，当她踏入西华公司的时候，每个人都在奇怪地瞧着她，仿佛她脸上有什么不对劲。一直到宣传部，宣传部的人也都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好像是看好戏，也好像在嘲笑，情绪太多，尹柳柳根本就读不出来。

姚姐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瞧我，我都忘记告诉你了。你，就是我们选定的那个接替Linda的模特！”

Anna点了点头。

柳柳的脚步停了下来，她奇怪，她好奇，她真的很好奇。从她进公司第一天开始，手机被没收，强行吃扇贝，平日里的冷言冷语，熊珺研是针对她的。只是她一个小小的实习生，又能有什么样的反对意见呢？

“远总，谁是远总？”

坐在位置上的姚姐猛地站了起来，虽然她比熊珺研矮了一个头，但是却还是很有底气。“熊部长，这恐怕是我们宣传部自己的事情吧？你人事处的怎么关心起这个来了？越俎代庖也是你熊部长的做事风格吗？”

熊珺研永远都穿着白衬衣和包臀裙，很火辣很霸气。她踏着黑色的高跟鞋一点一点地走到尹柳柳面前，居高临下地瞧着柳柳，“因为我瞧不起你。瞧不起你们这种靠外形靠身体而进入公司的女人。”

姚姐点了点头，“看你平时总是端茶递水的，想不到也有脑子观察和记录我们的动向。确实，现在临时换人是不可和-图-书能的了，现在的艺人，除非宣传期，谁愿意临时接活儿？更何况，Linda给我们拍宣传片的事情，圈里都知道了，谁也拉不下那个身价和脸面。”姚姐继续期待地等着尹柳柳继续回答。

尹柳柳觉得冷，特别特别的冷，她整个人都窝在沙发上，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身子，感觉这样，自己才是活着的，才是真实的。

“那你呢？你也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吗？”

尹柳柳点了点头，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家，在床上大哭了起来。

“我懂你的意思了。”熊珺研放下了自己的咖啡杯，踏着高跟鞋离开了。

一把抓住尹柳柳的衣服，“你真的准备继续装下去吗？刚刚姚姐放的那段视频，还不清楚吗？那个摸着你脸蛋的人，不是咱们公司的老大还是谁？你也不想想，你一个实习生，凭什么有那么多的机会和好处？你还要继续在我面前装下去吗？说你不是咱们老大的女人吗？”

尹柳柳真的坐不住了，她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掀起两个大姐头的对吵，但是既然她是事件的中心，她就不能插嘴说一个字。

晕晕的，头晕晕的。尹柳柳始终都不能够接受这样的安排，因为她确实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管她态度多么坚决，姚姐也必须让她去签合同，拿下这个案子。

“不用！你等会儿跟我去签一份合同，该给你的报酬都会给你的，当然不可能开出如Linda那样的价格，也委屈不了你多少。你可以拿这笔钱去买个好手机了，别让我老是联系不到你。”

“熊部长，并不是所有漂亮能干的女孩子都是让人恶心的。你也漂亮，你也能干，但是你不是一样干干净净吗？”

冷哼了一声，熊珺研抱着双手，气得不轻。“老姚，你我在公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公司各个部门各司其职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但是我是管人事的，你把你手下的实习生调去做别的事情，至少也要知会我一声吧？这么大的案子，我觉得一个完全没有经验的门外汉是不能胜任的。如果老姚你觉得非要找个公司有亲和力的姑娘，文艺部销售部那边多得是不是吗？为什么一定是她，为什么一定是她尹柳柳？难道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情吗？”

不过当尹柳柳咬牙准备签字的时候，熊珺研破门而入了。

一阵有力的话语立即使得整个休息室安静下来，柳柳没有抬头，她的脑海中，还对新信息接受不来。只感觉休息室的人都出去了，然后听到了以下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