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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是不舒服了，而是隐隐发痛了。

“听说就因为这事，他被教主他老人家，当面嘉奖呢！”

听到这回答，虽然殷志昂心里还是不舒服，但好似莫名地轻松了一些。

“当然啦！”尖细的声音再次抢过话头。

不过，让偷听的殷志昂心情更不愉快的是，这两人就算争风吃醋，互相别苗头，却在赞美张少尘这件事上，居然没什么分歧。

“其实我也看出来了！”黄茂雄大着嗓门，抢着说话。

听她这甜糯的疑问声，殷志昂都能想象到，她那养眼的迷惑姿态。

他们完全想不到，犀利似出鞘利剑、冷酷如万年寒冰的冷天霜，竟然会对一个小师弟，看重到这种程度。

“一点都不吹牛。”没想到大大咧咧的黄茂雄，这时候的声调，却是十分郑重，还略略压低了声音，“涂师弟，舒师妹，你们难道没听说，这张少尘，有次和仙门的高手弟子动手，都没落下风？”

但他的心理又有和-图-书点矛盾，既希望从这个好像知道很多事儿的黄茂雄嘴里，得到些有意义的信息，但同时有希望，黄茂雄说出来的答案，荒诞不经，根本不是真的。

“是嘛！这么厉害呀！”舒凌香的惊叹声里，充满了惊讶和赞赏。

只听黄茂雄继续说道：“涂师弟，别看你说，小张师弟功法不弱，但我告诉你，他的功法很可能比你想象的还强！”

“这倒是。”涂无远由衷地说道，“真是到处讲人情，就算咱圣教，也难避免的。”

“当然，是真的。”黄茂雄的语气，显得有点得意，“我可听说了，冷剑使不仅找过少年几次，有一回，还喝酒过夜，抵足而眠呢。他们能这样，自然是英雄敬英雄，惺惺相惜啊！”

“是么？他很强吗？”舒凌香好奇地问道。

不知不觉，殷志昂已经把拳头，攥得死死的。

“说真的，你们两位，还别不相信，你们真跟小张师弟放对www.hetushu.com.com，要玩真的，你们很可能打不过——甚至资历再长点的前辈，也不一定打得过他呢。”

这时候，他听到，轮到黄茂雄大着嗓门，抢过话头道：“师妹，这事儿，你得这么看。张少尘师弟的功法，是一般般，但你看人家，不照样混得风生水起的？最近邱凡的事情，他还照样立了大功呢。”

“嗯……”那舒凌香，显然有些出神，拉长地“嗯”了一声，便说道，“黄师兄，你说得对，这小张师弟，确实很厉害。如果不是这样，咱们那位圣女大人，怎么会对他这么看重呢？”

但殷志昂的心情，丝毫不因为想象出美貌师妹的娇憨姿态，就变得愉快。

这时候，又听涂无远问道：“黄师兄，圣女大人看顾他也就罢了，我们都知道，那次小张师弟运气好，被圣女大人挑上。不过那冷剑使，怎么也会……”

殷志昂看她也挺顺眼的——当然了，他心怀大志，对www.hetushu.com.com舒凌香这样美貌的师妹，也就是看看养眼了，不可能有其他心思的。

“就是。”大嗓门的黄茂雄，忽然压低了声音，有点神秘兮兮地道，“两位，你们知道咱教主大人，为什么要收小张师弟为徒？”

“有多强，我不好说。”涂无远道，“不过，我已经看出来了，他很可能没大伙儿想象的那么弱。”

“啊？真的？”这次换了黄茂雄和舒凌香，异口同声地惊问。

虽说这舒师妹，有时候有点迷糊，但她的人长得挺美的，功力也不俗，所以还是水灵堂中许多年轻男弟子的梦中情人呢。

从这强烈的语调上来看，他们两人，对冷天霜的看重，显得更为惊讶。

于是，还不待黄茂雄回答，那涂无远已是抢先答话：“舒师妹，黄师兄他说的意思是，一个人能否成事，功法是一方面，其他方面的能力，甚至还有运气，都很重要的。”

殷志昂的耳朵，也立时竖起来。对这个问题的答案，https://www.hetushu.com.com他也很想知道。

“嗯？其他方面的能力？还有运气？什么意思呀？”很显然，舒凌香还是有点不理解。

“啊？真的？”这一回，是涂无远和舒凌香，异口同声地惊呼出声。

“这你都不知道？”黄茂雄带着鄙夷地说道，“当然是关系啊！就算咱魔灵圣教，也要讲人情、讲关系的。你说，圣女大人看重，冷剑使难道不对小张师弟，高看一眼吗？”

看起来，涂无远对黄茂雄，在舒凌香面前侃侃而谈的表现，有点嫉妒，这时抢过话头后，就带着点别苗头的意思，跟舒师妹说道：“舒师妹哦，你听我说，那个小张师弟，功法可不像黄茂雄说的那么弱。”

“他为什么会忽然变得这么厉害呢？”舒凌香有些不相信地问。

在矛盾的心理中，他便听黄茂雄答道：“我估计啊，小张师弟以前被大伙儿瞧不起，心里就有气，便玩了命地勤修苦练。”

不过很明显，现在乱石丛中的那几个水灵堂弟子，却对舒凌和*图*书香另眼相看，巴不得跟她多说点话。

很明显，听了黄茂雄这番话，无论涂无远还是舒凌香，全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会吧？”涂无远有点不服气地道，“黄师兄，你别是在师妹跟前吹大牛吧？”

这时又听那涂无远接话道：“舒师妹，你恐怕还不知道吧？不光是圣女大人呢，连九奇峰上那位冷天霜冷剑使，都很看重他呢。”

其实这两个男弟子，在美貌的小师妹面前，言语间带点争风吃醋，也蛮正常。

他心想：“那小子，怎么可能那么厉害？刚听起来，不过是这黄茂雄的臆测罢了。”

“真的。”黄茂雄道，“所以我要说，涂师弟，你刚才说张师弟低调，算是说对了。你看，人家打赢了几个仙门高手弟子，都没到处嚷嚷，所以啊，依我看，咱们这小张师弟，是真人不露相。”

她这一句话，恰如一记重拳，砸在了偷听者的胸口。

很自然，听到这句话的殷志昂，那颗心已经不是一点点痛了，而是觉得整颗心都快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