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千二百四十章 十伐堤坝
直到死去。
“你……你居然敢违抗本律！？本律之力，将予你酷刑！”
……
他沉默了很久很久，才缓缓道：
长剑穿越了时间和空间，直接出现在他手中！
而后，便超越了扩张得无边无际的至暗黑域，出现在那片黑色汪洋上，一步步，走到了李凡的身边。
桃树、凤凰、真龙，都已经彻底无言。
但，诡秘的力量流转，那裂缝，居然在转瞬间愈合，堤坝之上气机一动，李凡直接被震退百步。
隐约间，仿佛那堤坝，都被斩出了一条裂缝！
两尊本律生灵，居然直接被扇飞了！
那是宇宙的本律，是世间的至高，是足以毁灭一切的力量。
当窥见一切的真相，心，也凉了。
死去很久很久，寂者才重新出现，他的脸色苍白，身体在轻微的颤抖，似乎无力站起，艰难地跪在地上，汗珠涔涔而下。
本律之锁，根本……控制不了李凡。
幸存的蝼蚁淌过泥塘，可歌可泣，但找到了源头又如何？
无能。
从寂道中，脱离而出？
而此刻。
许多黑暗无上在轻语。
澎湃的剑意，将周围百万里的黑色海洋，都焚烧了起来，瞬间化作虚无。
这三个字一出，世间无上皆心惊。
“准备最后一战吧……真正的劫灭，到了。”
小山村。
这是一桩万古大秘。
“我在过去、现世皆寻不到你的根，所以唯一的可能是，你来自未来。”
背叛。
但，黑海却被裂开，一条大道，直通往那朦胧的堤坝！
方才，李凡明明已经彻底踏入寂道，所以，它们才会出现，赐予李凡烙印……
“你……你骗了我们，你并没有变成另一个寂者？没有走上寂道？！”
故友身死，红颜为自己牺牲……他用滔天的怒火，支撑自己抵达这里。
两尊本律生灵见状，眉头一皱，瞬间察觉到了什么……
寂者说出了一个简单的比喻，这一刻，他回想起了无数岁月前，自己站在堤坝上的那一刻。
也就是此刻。
“李前辈已成寂者……”
李凡wｗｗ.ｈetｕshu.cｏｍ•ｃｏm的气息，和寂者别无二致。
“他要攻杀堤坝吗？”
“此二人，是除你之外，我见过最惊艳之辈，也是最大的异数。”
“第二个寂者……”
他低语，道：
堤坝之前，那滔天的本律气机，简直要形成了风暴，但此刻忽然都平息了下去。
黑海无穷，无上尸骨堆积如山，大浪起伏，每一朵浪花，都可以斩杀无上者。
整个宇宙都安静了下来。
却发现，多么的可笑。
就像是在同情自己。
“你……”
随着它的话语，忽然有莫名的锁链出现，刺穿了寂者的身体，铜柱浮现，寂者被捆在铜柱之上。
“生命？文明？”
李凡微微一笑，轻声道：
一次又一次的冲击，却一次又一次的被堤坝震回……
他的话语很轻，很轻，一笑道：
现在，李凡却似乎……
莫名的自嘲。
这一刻，他心境已破。
这一刻，无数透过画面，注视这一幕的无上者，都是感觉灵魂在颤抖，眼中有无上之血流出！
无上纵死，尸体也如璀璨神金一般不可毁灭，但现在，却只如青烟，在本律之前，连渣都不剩。
“多谢。”
一代寂者，被尊为天下第一的存在，但在本律化成的生灵面前……居然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这一幕，极为惊人！
“多谢你们的钥匙。”
“无为者，比无我者还要强一些，若同代竞逐，我未必是其对手，纵然我已掌握本律，也几乎难以杀他。”
很久很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而这本律生灵，随后才看向李凡，它忽然抬手，一种深邃而漆黑的本律，宛如烙印一般，落在了李凡的体内。
……
“但，他同样死了。”
……
“无我者，一个时代的绝唱，无敌完美心境，天纵之才。”
世人喃喃！
当被打入来自堤坝后的本律烙印，便如同寂者一般，再也不能反抗本律，否则，将受酷刑！
本律生灵惊恐，黑色的锁链，瞬间出现，要刺穿李凡的和-图-书躯体！
李凡听着他的话，眺望着堤坝之后。
没有人能够看清那朦胧的堤坝究竟长什么样子，更无人能察知堤坝之后的世界。
“无能为力。”
但，当他流露出这种同情之色的时候。
“宇宙本律，才是世间唯一的真相……”
“堤坝……无上看一眼，都要疯魔的堤坝！”
在那位九伐堤坝的岁月里，举世皆寂，世间除了一条狗，再无第三位生灵。
进入了寂灭，谁还能脱离？
黑暗之穹中。
它们出现在堤坝之上。
他停在了堤坝之前！
“一朵小小的浪花，打翻了蝼蚁的窝，让窝中的其他蝼蚁，都死去，一只幸存的蝼蚁，穿越过浪花在泥土中形成的泥塘，千难万难，终于走到了浪花的来源地……”
有残缺的无上在低吼，话语中充满了忐忑！
“堤坝之后，究竟是什么……”
李凡直面堤坝。
如今，却亲眼见证，一位曾被视作寂者以下第一人的存在，靠近堤坝，凭借滔天怒，要伐堤坝！
李凡已倾尽全力。
“我欲为寂者，便是寂者，我欲为凡者，便是凡者，道，随我心。”
在堤坝之前，还有几具残破的尸骨，无尽岁月过去，被本律异化为黑色。
堤坝上。
但，那些本律接触到李凡的刹那，居然……尽数消逝了。
……
而李凡，目光扫过无为者、无我者，心中默然。
沉默。
“黑暗的源头，诡异的发源地……”
这似乎最后的结局了。
“故友死绝，皆被异化，红颜身灭……但面对堤坝，却完全无计可施。”
这便是寂者的路，寂者的道。
黑暗李凡一言不发，端坐于黑暗王座上，只是眼中，也写满了一种深深的失望。
“好生可怕……”
这一刻，长剑入手，那留存万古的锈蚀，忽然尽数消失，神华绽放，锋锐至极，气机惊苍穹！
寂者道：“我们视作璀璨的东西，却不过一粒不该出现的沙尘，本律之风轻轻吹过，便再也寻不到。”
“第十次。”
“更何况，你不属于这方时和-图-书空，堤坝杀不了你，可你也永远过不去堤坝。”
“这怎么可能……堤坝无人能靠近，他却能九伐而不死？！”
这一刻，天下寂静。
“死，他一定会死！”
“已为寂者，自此之后，当遵从本律。”
“走吧，我带你去看看，看看堤坝之后。”
它们乃是本律的意志化成，没有一切，可以逃过本律，也没有任何人，能欺骗本律！
李凡以血覆剑面，再斩！
此刻。
但，此刻却有宇宙本律化作真龙、巨凤、天刀、神矛等，斩向李凡。
“属于未来的力量，无法进入堤坝之后，那里属于逝去的过往，属于没有希望的现世。”
世人巨震。
世间的一切生灵，此刻都莫名看到了寂灭黑海中的画面。
不多时，他又指着另一具枯骨，道：
李凡的怒吼在响起，他骤然挥手！
而禁忌九州。
“今日……当伐堤坝！”
黑暗之穹中，无上者全部现身，紧张地盯着画面之中。
他的眼中，变得如寂者一般深邃，如寂者一般冷漠，平静。
他……无法靠近堤坝！
黑色汪洋上，李凡一步步，迈步向堤坝！
死别。
万道归寂。
“第十次，他会成功吗……”
……
“背离本律三百零一次，你可知罪？”
这怎么可能！
长剑断裂，李凡便舍却长剑，朝着那裂缝逼近。
而此刻，大后方，无尽的黑暗之穹、禁忌九洲等地，也瞬间掀起了滔天波澜！
此刻，整个堤坝，都瞬间颤抖起来，气机滔天紊乱！
“凡道……也不过是一厢情愿……”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人绝望。”
寂者落寞地笑了笑。
那是两尊本律化成的生灵。
举世无言。
……
“杀我挚爱……”
其中一位本律化成的生灵，冷漠地看向寂者。
“毁我弟子……”
他一步步，靠近了堤坝！
轮回前，黑白缓缓起身。
……
本律之链，狠狠抽在寂者的身上。
登上堤坝。
轰！
“开！”
黑暗之穹中，诸多黑暗无上，都恐惧到了极点。
他沉和*图*书默。
寂者看着李凡，眼中忽然露出了一种同情。
“我的确变成了寂者，的确走上了寂道之路。”
书房中，一柄锈蚀的长剑，忽然直接从原地消失了。
寂者平静的话语响起，道：
李凡感受着体内的烙印，忽然抬头，看向两尊本律生灵，灿然一笑，道：
所以，那些本该震惊万古岁月的事迹，无人知、无人颂。
“这便是第三个故事，无能。”
李凡在怒吼，一剑朝着堤坝斩出。
以血覆剑，一剑斩出。
但，一剑劈斩于那堤坝虚影，堤坝却浑然不动！
漫天龙凤灭，无尽刀刃消，那些本律化成的神兽、武器等，锋锐尽折、命数尽丧，居然被他镇压了。
他成为了新的寂者。
他的骨被抽碎，皮被抽烂，肉也模糊。
从堤坝之后，缓缓有两道人影走来。
禁忌九州，小山村，小院中。
超于一切之上！
“毕竟，不成为寂者，便拿不到通往堤坝之后的钥匙，不是么？”
他的眼中，那种不熄的怒火，忽然变成了一种莫名的感伤。
那两尊本律生灵，都是惊恐了！
举世寂静，所有生灵，这一刻，都是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像是害怕发出一丝声响，便会被卷入那禁忌的画面中！
整个寂灭之海，在他脚下颤抖，丝毫不敢阻拦。
“也是最后一次。”
这一刻，李凡眺望着堤坝之后。
寂者与李凡并肩，他抬眼，仰望着前方的堤坝，眼中似乎有着一丝自嘲。
无数的生灵，都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心凉感。
这一刻，在浩瀚海洋上，许多无上的尸体，直接炸开，化作齑粉，彻底消逝。
李凡宛如疯魔了，他极尽全力，拳头染血，掌破苍穹，却只如困兽！
“纵然你攻克堤坝又如何……呵呵，在堤坝之后，只不过是更深的绝望……”
寂者轻声开口，他的话语，竟似有一丝无力感，道：
“第十次……这意思是，他曾九伐堤坝？”
仅仅是画面而已，就已经超出了无上者能承受的极限。
“蝼蚁的生死，大海从不在意。”
和_图_书“无能为力的感觉如何？”
“只不过，万道归凡，寂道，也归凡。”
寂者却忽然轻声道：
在无尽生灵注视下，破灭一切本律之影。
“爱恨情仇？欲望？贪婪？丑恶？善良？……你曾在意的红尘烟火气，生生死死，都不过是蝼蚁的一厢情愿。”
“他不能死……他要是这次死了，世间都会彻底寂灭，黑暗生灵、白雾生灵，一起归于虚无！”
某处隐秘之地，已经被黑雾侵蚀的万道之门中，一些残存的无上，此刻也紧张到了极点。
“他的道，可以逃过本律的诛杀，无我则无毁无灭，但可惜还是死了。”
他看向了堤坝之后！
他不再悲伤，不再愤怒，不再战意滔天。
寂者随意地看了其中一具枯骨，道：
万古以来，谁能靠近堤坝？没有人！
第十次。
他引着李凡，登上堤坝。
而寂者，也是猛然抬眼，看向李凡，眼中似有激动，似有意外，似有一种庆幸！
堤坝这一刻，居然在轻颤。
寂者的话语平静，却有种悲天悯人的意味，道：
他走到了朦胧的堤坝之前。
“不……”
“却发现他面临的是一片大海。”
但，李凡直面堤坝，却不过一挥手。
他的身影忽然消失。
“他居然强到了这个地步……”
“太可怕了……他，居然能抗衡宇宙本律？！”
沉默了很久很久。
而李凡手中的长剑，却直接断裂了。
“攻伐堤坝，史所未载……”
但，它们刚刚开口，忽然李凡已经抬手，随手一扇！
“你无法干预，看着这一世的亲友皆死绝，你又能如何？”
在一切生灵的注视下。
“不愧是世间唯二诞生了本律的存在，跃出了万古长河，足以令堤坝注意……”
他的话语在响起，诸天皆聆。
“白雾本源？黑雾本源？不过是宇宙间无意的律动，生命是场意外，微不足道的意外。”
“快闭眼！”
很多黑暗无上在低语！
今日被寂者说出，让举世都震撼。
那堤坝的虚影，令举世的生灵都在心颤。
却撼不动那诡异的堤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