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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

她瞥了宝锦一眼，笑容转为阴沉，幽幽道：“不过我终究技高一筹，若不是看在你替舅舅做事的份上，真要让你一败涂地，也未必不能！”

明月怒无可怒，将坛边拍得空空作响，一时急怒，寒委又涌上心头，顿时颤抖不已，连唇边都泛起了青灰。

徐婴华夷然不惧，仍是一径浅笑着，道：“你我各尽手段，倒是谁也别怨谁呢！”

她望着自己的手掌，颓然道：“我的内力不够，最多也不过让它温热而已。”

“他就是太过正直谦和，才吃了这些多的亏……”

两人相视一笑，却各怀鬼胎和图书，各自都觉得对方已入自己的套中，可以随意操纵。

徐婴华轻声笑道。

明月微微冷笑道：“再要如此，今后免不了有源源不断的人和事要让你伤心失望——比如你那个侍女。”

“确实如此。”

“先说说皇后的事吧……经此一事，帝后之间看似恩爱如初，却已中下了一道看不见的嫌隙，对景儿发作起来，立刻便能天翻地覆。”

徐婴华悠然微笑，就算再有心计，毕竟是少女心性，飞鬓之间颇见快意，仿佛在为自己的小姨扬眉吐气。

明月饮下一口酒液，苍白的脸上浮现一道红晕，却显得和图书奇异而不真实。

宝锦送完了皇帝的赏赐，又在徐婕妤处一番“亲密交谈”，从锦粹宫中离去时，夜已经深了。

明月笑得倾倒，笑着数落道：“只怕你学军略的时候，又把小旗插到手指上了吧？”

“你真是……！”

“发作地越发厉害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我说过要把你治好，就绝对会做到！”

她对着宝锦，柔声细语，确实不容置疑地吩咐道：“你在皇帝身边，最好也要煽风点火——要知道，当初提议远征姑墨的一众人中，以皇后最为积极。”

“如此，今后便齐心协力吧……不过千万小心皇后和-图-书，那女人实在厉害。”

宝锦气的磨牙，暗道此人居然跟辰楼主人一般，尽拿自己平生的糗事来讥笑，真真可恶！

宝锦双手紧贴酒坛，看着其上冒出的思缕白气，这才放手，低声道：“有人跟我说，你的伤痛，用烫酒可以暂时压制。”

宝锦心中暗恼，却是点头道：“你放心，看准时机，我一定有仇报仇。”

她不愿回自己住处，从膳房厨下偷取了一坛美酒，便径自朝着馨宁宫方向去了。

她加重了语气，低低道：“事到如今，你难道还没发现她身上的异常吗？”

宝锦闻言，为之黯然，垂下眼帘，半晌，才道：和图书“我姐姐……她也许别有衷肠。”

明月见她气得腮帮鼓起，也不再继续调侃，只是叹了口气，道：“其实这本也不该你来操心，若不是你姐姐把这天下用了个大窟窿，你现在还是好好的金枝玉叶呢！”

“你总是很容易把人往好处想！”

宝锦微微苦笑，凝望着这灯花，道：“我也略有察觉……但归根到底，我觉得她对我并无恶意。”

此时夜色浓重，她这一句，映着烛芯啪的一声爆开，满殿里都为之一亮，此情此景，隐隐带出诡异气氛。

宝锦断然起身，咬牙道。

“哪有一口能吃成胖子的？”

宝锦听她真把自己当成是hｅtｕshu•cｏm•ｃｏｍ云时安排在宫中的棋子，忙强怒火终于熄灭，她又是惊讶又是好笑，却绝对乐见其成，丝毫也不想揭穿，只是含糊应道：“靖王他于我有恩，乃是位谦谦君子。”

徐婴华谈到自己的小舅，神情之间，居然和缓下来，唇角的一丝讥讽，也消失无形，眉宇中但见温柔盈盈————

宝锦义愤道，随即，她有些羞涩道：“我的军略还未学成，将来还要你来力挽狂澜，老是这么么病病歪歪的可怎么行？”

她柔声低喃着，对上宝锦若有所思的眼，随即微微一笑，恢复了那莫测高深的神情。

明月又好气又好笑，半呛着笑道：“你有这份心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