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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白月光

作者:千岁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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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没有问他有什么事,总不可能打来电话求婚吧。她冷笑,男人永远给不了女人她想要的东西,她静静地等着他说下去。
近几天苏展阳常回家。
她下意识地放下手里的食物,又拿起了电话,“你好。”
这个声音她当然没有忘记,只觉得嗓子里突然冒火,那股辛辣的味道直窜到五脏六腑,还直达眼眶,差点儿流出泪来。
她的心微微有些乱,沉默着一言不发。恰在此时,孟楚远远地走来。他永远神清气爽的样子,连苏母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男子才是女人该毫不犹豫选择的类型。
“我在想,这间酒店明明没有种枫树,却叫枫叶,真让人纳闷。就跟您刚才的提议一样,我觉得没有道理。嗯,也许您要说我不知好歹了。”
她绕开他继续往前走,只要再走一段路,就真正出了酒店。那里有公交站牌,或者马上拦个车,跳上去就走。她无法继续面对苏展阳,再待下去,她会忍不住冲过去抱住他。这么多天的想念,她需要紧紧抱住这个男人才可以抵消思念。
“那……小夕,我们可不可以重新开始?”
舒小夕心中更恼,与她之间拉开更大的距离,“您放心,苏太太,我跟苏总早已经没有联系了。”
“伯母,我送您出去。”她用最标准的微笑和姿态送客,苏母只得先走。
舒小夕不爽地说:“干吗担心我?依依,我恨你,最近你脑子有病,老拿对待残障人士的态度来对待我。都说恋爱能让一个聪明的女人变笨,我看婚姻可以让你这个笨女人毁灭。”
“你在想什么?”
“我呸,姐姐我难得温情一次,你居然还嫌弃。”她挽着冯雷的胳膊,甜蜜地说,“是不是有人陪着,不需要我了?冯雷,你家老板最近有没有不正常?”
这份不成形的报告也传到了苏展阳那里,却没有任何动静。苏母想问不敢问,只好在某一天前往枫叶酒店。其实枫叶酒店与苏家有莫大干系,否则他们也不会让女儿来到这里就职。
舒小夕正美美地啃着鸭脖子,她的面前已经堆起了一堆小骨头。美容学者一再重申,过了晚上八点,就不要再喝水,会引起水肿;如果你爱美,绝对不要在晚上十点还在进食,尤其是吃油腥食物。她咕咚咕咚喝了一气儿雪碧,继续进攻辛辣的美味,专注地看着电脑上的网文,不时腾出一只手点翻页,只觉得万分享受。
和-图-书不知道他有没有像她一样,难以忘记过去。应该不会,依他的脾气,早早有年轻貌美的女人陪在身边,这才是苏展阳。不然,难道他会痴情地想念着她,为了她守身如玉直到永远?
树荫很凉爽,枫叶酒店并不种枫树,却不知为何起了名字叫“枫叶”。她曾经为了这个问题,专门请教过酒店的老员工,没有人知道。其实原因是什么根本不重要,只要大家都记得“枫叶酒店”这个名字就好。那么,她也不要想究竟为什么苏家人一个个都以求和的态度出现在她面前,多好,什么都不用问,只需要张开怀抱,扑过去就好,然后亲亲密密地过一生。但她不是枫树,枫树不会来问酒店,你为什么要用我的名字,她却要问一问,为何人的心要变来变去。
舒小夕身子一僵,要叫她伯母?她觉得有些厌烦,因为不明白苏母的来意。首先,苏展阳的父亲曾用支票打发她走,苏展阳的母亲在那个雨夜看着她难堪,苏沫沫嘛,在受尽了苏家人的冷待之后,她实在不敢抱有与此女相处融洽的希望,早早避开为好,她甚至对酒店入住所有姓苏的客人有反感之意。
苏沫沫最近有意无意常往管家部去,一会儿请教经验,一会儿找点儿事点名要舒小夕去办。其实她这算是跨部门作业,舒小夕没有说什么,即使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她也恪守着上下级的关系。年龄和美貌,这个女孩子都有,她们来自不一样的世界,她没打算跟苏沫沫没心没肺地打成一片。不,每次见到她,舒小夕就不可遏制地想起苏展阳,那个男人常常出现在那片柏树下,让她无路可退。
苏母穿戴优雅,一身月白的凉衫,从车上下来时,门童亲自引她到了前台。她不开房,却问起管家部的舒小夕怎么找。前台小姐专业地抬手为她指点,喏,她刚刚走过来。
当日舒小夕正好在大堂,送一位老人上轮椅。
“过去的事我不太记得。”舒小夕觉得自己要与苏家人划清界限才行。再说,没必要把自己的伤口露给别人看。
上一次在雨夜相会,经历着实不怎么愉快,所以苏母摆出最亲和的笑容叫住她,“小夕。”
她只是笑着,“学他们?我才不要。”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问问。你知道,早前他和他父亲冷战了很久,我很担心。可上次那件事过后,展m.hetushu•com•com阳连家都不回,他是在怨我们,恨我们。我以前并不知道是他父亲做了不妥的事,甚至把你当做造成他们父子不和的祸水,那天晚上才会刻意冷待你,请你别放在心上。”
“我来看看你,最近有没有见过展阳?”
和孟楚在一起永远淡淡的,有时候说什么都可以,有时候她却想隐藏真正的自己。
“其实这不是什么难事,你想要的话也能做到。”
“是我。”
“饿。奇怪,我看到你就觉得饿,全怪那次户外活动,至今难忘。”孟楚的好处可不止这一点,只是她只愿无限扩大他这个优点,仅此而已。
可她要离开这个男人,倒真不是为了这一点点的误会。是的,他是没有订婚,那晚的事,不用想也知道是聂咏华的有意安排。早知道他没那么残忍,可今天这个电话依然没有任何意义,也许他突然想对两人的关系画上一个句号,如果这样他会好受点,她没意见。
“小夕,他们说你在这里,可以走了吗?”
“我不明白,你这话什么意思?就这样吧,苏总,你不觉得,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吗?”
“嗯,还好吗?”
隐忍下心里那种麻麻酥酥的感觉,她尽量冷静地回答,“还好。”
桌子上的手机响了,铃声是陌生人来电。她看也没看,用一根没有油腻的指头点了下接听键,侧趴在桌子上,以高难度的姿势听电话,“哪位?”
枫叶酒店每到夏季就要打折,舒小夕不明白为什么夏天就是淡季,反正酒店房间便宜得她想包间房长住。她最近精力不够,也许是到了夏天,她喜欢午睡,但这个工作又没有固定的午睡时间,看着满楼满房间舒适的床,却不能睡觉,这实在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他慢慢走过来,看着她的表情从吃惊到平静,最后低下头去,忍不住问:“不想见到我吗?”
她见过苏展阳,还为了他的出现乱了心神,这样也不被允许?这些人以为自己是谁,干涉她到这里,真当她好欺负吗?
她这才想起,中午约了孟楚吃饭。刚刚差点儿就被苏母说动,现在想想,她的意志力真是薄弱得可以。她当下吸口气,冲孟楚笑着说:“遇上了个熟人,多说了几句,现在好了。”
舒小夕一下子明白,这间酒店怕是跟苏家脱不了关系。她挑来挑去,还是挑在了他家名下的产业,真是孽缘。
她一点儿也不m.hetushu.com.com相信苏展阳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深情无比的男人。她又不是国色天香,这个男人不会爱她。不,不爱!
苏母定了定神,微笑着说:“没人说你不知好歹,许多事情都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看得出来,你心思很重,以前的事真忘了也是好事,希望你能把我们之间的不快也忘掉,当然,还有展阳爸爸的。他虽然没有来,但和我的心思是一样的。不如我们就着眼未来。我不是个难相处的人,说了这么多,你的意思呢?”
他不回家是为了她吗?阳光下的她有些恍惚,原以为苏展阳是那种父母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都无动于衷,认为理所当然的人,现在总算谅解他一些。可他母亲今天来到底是为什么?要她去劝浪子回家?太过无稽!
冯雷笑着不说话,孟楚自从在婚礼上重遇舒小夕,又慢慢恢复到从前那种感觉,不时打个电话,请她吃个饭。舒小夕脑海里想得最多的,却是那天与苏展阳短短的相遇。她需要的是尽快忘记那些,所以当孟楚打来电话发出邀请时,她淡淡地应下。有这么一个好男人,谁会矫情地一直说“不”?
“这么见外,该叫伯母。”
“我看展阳的样子似乎想的还是你。他今年三十四岁,早该结婚了,却总定不下心,也许真到了该定下来的时候了。”
舒小夕什么也没说,她挂断电话,忘了自己刚拿过鸭脖,直接用手去抹眼泪,辣得她无法忍住悲伤的眼泪,名正言顺地哭个痛快。
大多数人都是吃软不吃硬,人家这么好声好气地跟她说话,舒小夕也不好再顶撞,于是陪着苏母往后面的花园走。
过了这么久,他突然打这样一个电话,不知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因为上次无意中的碰面?
她已经从桌前移到窗口的位置,靠坐在窗台上。往外看,星星在闪,暖风在吹,有一瞬间她差点儿被他这蛊惑的口气所诱惑,实在是渴望见到他。可他们之间,早就有了裂痕。不得不承认,爱得多或少都不好,正如她在最后说的话:她想要的时候,没有人给她,现在,她也不想要了。她是爱他,可她更爱自己一些。她还有妈妈,为了妈妈,她也得多爱自己一些。苏展阳再好,她再舍不得,都不是她能要得起的。这是个事实,如果她能早点儿认清,会将事情做得潇洒些,不会因为自己想要的太多,而让两个人都痛苦。和*图*书一个人,总要认清自己在他人心中的位置。何况还有他的家人,一个不招人待见的女人,如何走得进他的世界?
“小夕,三个月了,你觉得真能就这么和我断掉?”
高大的西洋柏不知长了多少年,静静地矗立着为酒店添光。也许它们见过的事更多,男男女女,她这一场并不算什么,只有一声“好吗”和“谢谢苏总”。
她就纳了闷儿了,别人当值的时候,很少有什么事,她一值班,什么样千奇百怪的事都能出来。酒店的同事封她为客房杀手,当然只是善意的玩笑。
刚刚还在盘问她的过去,转眼间又说同意儿子的选择,舒小夕无法接受这种跳脱的思想。她才不信他们不知道她离婚的理由,应该借此来反对反对再反对,而不是慈眉善目地告诉她:来吧,我们很乐意接受你。
这一声亲切称呼让舒小夕听得有些不习惯。这女人她可谓是印象深刻,此时出现在她面前,却很陌生,她犹疑地叫出,“苏太太?”
“冯雷打来电话,说后天回来。”
他没有追上去,舒小夕的性格有多别扭他明白,她的坚持他也见识过。
“苏……”她的心一点点变痛,这是怎么了?她不是说不要了吗?干吗每次见他都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甚至连呼吸都不再是自己的?
枫叶酒店前的两排西洋柏是N年前就种下的,长得郁郁葱葱。夏天人们经过这里,一眼的绿,幽静且美丽。这几天每当舒小夕路过那棵西洋柏的时候,都会心跳加快。她忘不了苏展阳,回想起那日他的出现,心里辗转想了好久,他怎么会在那里,是为了她吗?
“饿不饿?”
“我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呢,第二天大报小报都登出来他们相依而立的照片,各种猜测都有。当然,事隔多日,并没有出现订婚或者婚礼,事件也早已平息。
苏沫沫早在父母同意她搬出去住后,便像一只奔向自由的小鸟一样,搬离了苏家大宅。虽然走了女儿,但回来了儿子,所以苏母还是比较欣慰的。她还想儿子快点结婚,但一想起那个晚上,她犹豫再三也没有提起要和舒小夕见面的事,还是谨慎点好。也许她该问问儿子,如果可以,他心里看中了谁,大家见个面。即使那个女人离过婚也没什么,这是苏沫沫有一次说的,好像儿子现在心里还装着那个女人。
苏母回头看了看默默跟在身旁的女子,模样倒还标致,难得https://m.hetushu.com.com一脸沉静,一双眼睛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诉说。这类女人性格既柔且刚。想来当初的事,她心里的怨气并不比儿子少。
孟依依要去蜜月旅行,阿春耻笑她老土,居然还玩这一套。她坦然承认不仅要蜜月旅行,还要三年抱俩,这个时候她最担心的反而是舒小夕。
苏沫沫是有任务的。这是妈妈给她下的任务,声称如果完不成,就是能力有限,就要召她回家不得上班。她把舒小夕的作息时间画了张表,发现这个女人的生活很乏味,除了几个亲近的朋友找她,基本上如果不是上班,就是宅在家的那一类。最近有一个人出现在她周围比较频繁,是个律师,他的工作应该比酒店工作要忙得多,但他和舒小夕没有断过联系,偶尔会开车来等她下班。
“这间酒店,之所以叫枫叶,是因为我的名字。我除了苏太太这个名字,还有一个名字叫做虞枫。”她的年岁也不小了,恐怕比看起来还要大些。但说起这个典故,她面色微红,仿佛有些青春暂时回到了脸上。
所以她没有顺口应承下来,只是有礼且生疏地问:“您有什么事吗?”
“我不是倚老卖老,只是儿女的事父母永远无法放心,操心过了就成了笑话。小夕,你能告诉我,当初为什么离婚吗?”
她咬着嘴唇不语,为什么他要出现?让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绪又高高吊起,真想扑到他怀里抱住他。
想到这里,她叹了口气,又蓦地站住,前面树下站着一个人,可不就是让她心痛的苏展阳吗?太阳还未完全落山,夕阳的光线照在他身上,竟有浓浓的沧桑感,仿佛已等在那里一个世纪。她站在那里,嗓子里竟然硬硬的,有想要落泪的感觉。真是不应该,他们之间,不是已经断得干干净净了吗?
“不要叫苏总!”他立刻打断她。
她回忆起自己叫他“苏总”,是啊,从前因为害羞,很少叫她展阳、阿阳,她总觉得两个人再亲密,也做不到老皮老肉地叫人一个字,她喜欢连名带姓地叫。她常自嘲是老一代的人,其实她年纪也不大,爱情这东西,不曾拥有,只能陪着妈妈孤独老去。
“这两个神仙,终于要回到凡间了?真是羡慕他们。”
她伸个大大的懒腰,刚才的对话很费精神,是该补充些营养了。
“也许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可我还是想说,那天晚上我只是当成商务酒会参加,跟聂咏华的生日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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