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影子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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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月月，你发烧了呢！怎么回事啊？”
“我是你的未婚妻啊。”
上亚月努力按住涨得发痛的太阳穴，歪歪扭扭地走了过去。
看到自己的堂弟，九王子司炎只是冷冷地打了个招呼。
英武的九尾狐王子软绵绵地趴在他的怀里，腿好像已经瘸了，黑色的血散布在银白的毛皮上格外触目惊心。它费力地抬起头来看了上亚月和谷神枫一眼，然后昏死过去。
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不是这样的！”
司炎最后忿忿地扫了他们一眼转身往楼下跑去，一路上撞翻了几个行人，惹得护士骂骂咧咧。
游戏迷们不停地嚷嚷。
拥有银色长发、俊美非凡的九王子把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真的。”
“小妹妹，未成年人不能喝酒的。”
上亚月抬起头，偷眼看了看司炎，然后挤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算是向他发出求和的讯号。
真是个小气鬼！昨天感到生气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吧？毕竟他说了那么过分的话呢！
上亚月一脸担心地看着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道隔了多久，她才打起了精神。
“你在嘲讽我？”
那丫头说完后眼睛又阖上了，垂下小脑袋继续打呼噜。
谷神枫快步上前弯下腰把它抱了起来。
为他掖好被子后，找了水和毛巾擦去他脸上的汗珠，她又开始收拾阳台上的花和其他人送过来的水果。
司炎不敢置信地捂住英俊的脸，红色的眼睛忽然黯淡下去，就像快要熄灭的炭火。
“它的个头也太小了，做手套都不够用的……”
“你少转移话题，我警告你不许你靠近小月！”
他离开她必死无疑。
“他们长什么样？”
哈，他还在生气吧？
“呵呵，不要那么认真，我是开玩笑的，人类的女孩子根本就不符合我们的胃口。”
以前从他身上得到的东西太多了，今后自己就要寸步不离地照顾他了啊。
“他在野营过后昏睡了七天也是这个原因？”上亚月的内心慌乱起来，紧张得连声音都开始颤抖，“你是说，他……必须回到妖界？”
司炎瞪大了眼睛，脸上飞速地闪过迷茫，慌乱，失望……还有其他形容不出的情绪。
而枫呢，因为身上流着一半的狐妖之血，自然也漂亮得紧。面孔虽然没有司炎来得精致，但放到人群中已经是一等一的出众（以前在大街上老有不知死活的星探拉着他让他留下电话）。况且他的脸上总是挂着温婉的玫瑰花般的微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亲切感，叫很多怀着绯色幻想的女生忍不住想靠近。
“很无聊耶。人类的小孩子是一种很麻烦的生物。”
现在好想喝酒，真的好想。
上亚月挑挑眉毛，不满地撅了撅嘴。哼，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本小姐就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了！枫复活后，女主和男主因为枫是男主派来的闹不愉快，是什么时候和好的？
“我没有和枫接吻！”
谷神枫掰开他的手指，用陈述事实的平缓语气说。
“我们自己做的游戏。”
“我还要去一个补习班，先走了，有什么事情及时找我。”
司炎的眸子里放出一道冷冽的光芒。
“枫，带我去深蓝水吧好不好？”
其他几个游戏迷们也围拢过来。
没过多久，她趴在谷神枫的腿上呼呼大睡。
刚到走廊，司炎就一把拧起谷神枫的衣领把他压到墙壁上，发出哐的一声巨响。
谷神枫抬起眸子微微一笑，然后起身下床。
半垂双眸，慢慢地又睁开双眼，谷神枫的焦距停留在好远好远的地方，十六年前和司炎的约定又再度出现眼前。
直到谷神枫举手发誓，上亚月才缓了口气。
其实把秘密公开的时候，它就不再是秘密了。比如现在，他们可以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讨论下一步的计划，但是没有人会把这些事情当真。
但是事情的发展和他们的预计大相径庭。
可是自己为什么割舍不下，灵魂依然在人间界徘徊？
好烫。
不过，
m.hetushu.com.com那一天，他终于如愿以偿地保护了她。车轮下撕裂般的疼痛，小月惊惧至极的脸都已经成了过往的标签。“接下来就剩下最后一重封印Cupidity（贪婪）了。不过现在我还没有嗅到它的味道。”
“谢谢。”
到下午放学的时候，上亚月发现自己的头变得沉甸甸的，脑子像被什么东西搅过一样，痛得快要炸开。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宁毓真的声音听起来很凝重，“你最好不要让他离开你的视线。”解释清楚一些，讲清楚不能离开她身边，不然会活不下去。
谷神枫大失形象地骂了一句把狐狸递给上亚月，然后追了出去，但是熙攘的人群中发现几个黑衣人哪有那么简单？来来回回跑了几趟后，他无奈地宣告放弃。
司炎用力一推，谷神枫整个人就飞出去撞在了墙上。抱着女主，还能空出手去推枫？
上亚月生气地看着他。
因为发烧，加上来医院之前吃了些药，渐渐的，睡意涌了上来，上亚月想问题的速度越来越慢，动作也越来越迟缓……
“怎么会这样呢？他的身体一向很好啊。”
“我发誓。”
班里的花痴们狂喷鼻血：“哇，三大帅哥聚齐了，太养眼了！”
“拜托，刚刚走道上发出那么大的声音，我又不是聋子。”
“你小子为什么要这样做？！”
从包厢里面传来粗俗的叫嚷声：“那只狐狸已经被我处理掉了。真是的，白色狐狸是很不吉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它竟然溜到了卫生间！”
“那是因为……”谷神枫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在人间界呆的时间太久了。”不是因为喝酒显了人形？
“小月，你怎么醒了？”
看到上亚月走路摇摇晃晃的样子，宁毓真慌忙站起身来给她让座。
“哈哈，谷神学长，你在说什么啊？”几个不识相的男生伸过头来。
啊，真的好困啊……
“枫！”上亚月惊呼一声，挣脱司炎的怀抱，跑过去扶起谷神枫，“你怎样了？”
“不用了，枫，这和你没有关系。”上亚月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耸搭着脑袋靠在墙上，两眼发直地望着司炎远去的背影，“真的和你没有关系……”
“……”
上亚月微笑着向她挥了挥手，然后把视线拉回到病床上。
上亚月皱着眉头往后退了一步。
这时候，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他们中间。
“司炎，你怎么这样暴力？”
她还在发烧啊。怪不得自己也觉得难受呢。这段时间她累坏了，应该让她好好休息。
“我还是那句话，不可能。”
司炎双手抱胸，一脸的不以为然。
“一杯橙汁，一杯Vodka。”
“可是你的烧还没有退。”
她抓住谷神枫的手，重重地叹了口气：“我明白了。”
宁毓真的魔咒和上亚月的念能力竟然再度赐予了他生命。
上亚月一下子就懵了，胡乱套了件衣服就往外跑。
司炎立刻走过去把手盖在她的额头上：“你还在发烧吗？”
好在自己已经学会了“影飞魂碎裂”，只要把戒指上的妖力使出来，就可以把它们搞定。
“如果记得约定，希望你能遵守。”司炎冷冷地说道。
司炎把花扔到一边，然后快步走出病房。
“哇塞，什么游戏，已经要突破最后一关了吗？”
“没有。”
“是你把狐狸弄成这样的？”
南宫往这边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然后径直走出了教室。
上亚月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手一松，怀里的狐狸差点没有跌下来。她慌忙把他抱紧。
“喂，你好。”上亚月有气无力地拿起听筒。
被洁白床单包裹着的男孩就像睡美人一样安静。眉毛微微下垂，睫毛不时会扇动两下，眼珠子在薄薄的眼皮之下滚动，嘴唇和脸蛋都是鲜嫩的红色。
小瞌睡虫和周公约会的时候，听话得不得了，乖乖地在他身边蜷成一团。
看着她和_图_书，心思不知不觉变得柔软无比。
谷神枫醒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躺在身边的正打着呼噜流着口水的可爱女孩。
“你太过分了！”
上亚月的泪水无声地从眼眶里滑落，肩膀无助地颤抖。
“……为什么？”
“好，我知道了。随你的便吧！”
“枫，你在做什么？”
“还要战斗？听起来好棒，等你们设计成功后，我也要玩！”
“不要说了。”谷神枫轻轻地说着，把情绪失控的上亚月拉到一边。
“只有你才能当王。”
谷神枫用孩童的眼睛和成人的心情看着上亚月笑呵呵地扎进自己怀里甜甜地叫枫哥哥，看着她垂下眼睑皱起眉头含泪欲泣的可怜模样，看着她为了自己努力地消除脸上的黑斑，看着她秀丽的头发一点点长长，看着她慢慢成为一个吸引男生眼球的漂亮女孩……
“你发誓？”
“那是不可能的。”
“你还会关心我？”
找到谷神枫的病房，她缓了口气，推门一看，宁毓真正坐在他的床边。
而她也应该把自己忘掉。
司炎楞起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略带一点调笑的意味。
这些混蛋！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司炎？！上亚月正要冲进去斥责他们，谷神枫就拉着她的手踹开了包厢大门，冷冽的目光让里面的男人不寒而栗。
“也许把她掳走当作童养媳，也许在她身上下咒……他们可不管她是不是婴儿。还好，父王在她身上下了咒语，只要她没满16岁，狐族是不能靠近她的。”
“其实我并不想当王，不过，如果让我那群笨蛋兄弟当王，这个世界会更混乱的。”司炎的嘴角露出讥诮的笑，“毕竟他们对人类更为仇视。枫，你留着人类的血，也不想看着人间界血流成河吧。”
“小月，不要难过，如果需要，我可以马上消失在你和司炎面前。”
司炎先是把视线转到一边，后来实在敌不过她的坚持，勉勉强强挤出个笑脸。
上亚月，你这辈子都欠着谷神枫的债！怎样才能补偿他呢？
谷神枫伸过头去，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病来如山倒。
“没事。”
“我只是警告枫，让他不要夹在我们中间。”司炎打横抱起她，走进病房，“你就不要管那么多了，好好休息。”
“是谁干的？”
“司炎，我终于知道我在你心中的形象了。如果你真的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
“不，你不能离开我。”
“喂，我说过我没事啦！放我下去。”
“枫，不用解释！我已经受够了！”司炎一拳在墙上打出个大洞，细碎的石灰纷纷落下，寒冬里苍凉的雪花般绽放开来，“上亚月，现在你必须做出选择，到底是我还是枫？如果你还喜欢我，就不要让我再看见你和枫在一起，让他滚远一点！”
他竟想先下手为强？上亚月慌忙拦住了正要倒饮料的侍者。
温度计上的指数把妈妈吓了一跳。
“你们是动物保护协会的还是这只狐狸的主人？”
“司炎，为了小月你改变了好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皮笑肉不笑了。”
“我只知道他们穿着黑衣服。”
“司炎，你放开她吧。”
谷神枫笑盈盈地出现在教室里面。从他的嘴里听到司炎两个字的时候，上亚月有种奇怪的感觉，因为以前除了她没有任何人敢直呼白狐九王子的名字，而现在……
“不是，刚刚那群人已经从后门走了。我是这里的老板，接到举报过来看看情况。”
每次司炎问起她的状况，他都说得兴致勃勃，眉飞色舞。自己真的是一个称职的好哥哥啊，给她写作业，为她打架，替她梳头……完全变成了一个人类的小男孩。
抱着一束鲜花的司炎恶狠狠地俯视着他。
原来是在说梦话啊。
市中心的医院里到处都是表情麻木、不断呻|吟的病人和行色匆匆的医生。
过完让人不爽的周末，又开始上课。
谷神枫的心跳漏了一拍。
说来也好笑。
“……”
“小月，ｈｅtushu•cｏｍ•ｃom这要看你怎么决定了。”
“司炎，就算我流着人类的血，也不会喜欢上人类的女孩子。”
丁零零。电话忽然响了。
上亚月看了看身边的司炎。那家伙板着雕塑般的脸，一言不发地拿着物理课本在看。
枫真的好帅哦。
可是，可是这样的他却被自己毁掉了幸福！如果不是她，他就不会出车祸，也不会躺在这里打点滴！
选择，不选择，只要和男生在一起，他就会觉得自己在出轨。
“其实你应该把狐皮给剥下来的，很值钱的！”
他忍不住吻了她。
“司炎！”
上亚月正要和他理论，忽然眼前有个黑乎乎的影子晃了一下，好像是什么东西被人从里面的包间给丢了出来。
谷神枫坐起身，抱着膝盖，歪着头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
“我已经好多了，你也能感觉到吧？”
“我不会让你死。”
司炎枫垂下眼帘，嘴角露出一个讥诮的笑。这可是玩命的游戏啊，人类怎么有那种资本？
“他真的没事？”
“枫，我要你到人间界。”
深蓝水吧其实是银树市最富盛名的酒吧。据说那里时常有明星出没。不少家境殷实的高中生初中生也喜欢到那里去消遣课余时光。
“司炎，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小月……”
但他能够做到吗？
一记清脆的耳光声在空空荡荡的楼道里响起。
让他离开她还不如结束他的生命……
谷神枫叹了口气，她的每一滴眼泪都像重锤一样敲击着他的胸口。
转眼她十六岁了。
“司炎，小月，口渴没有？”
“哼，你记得就好。”司炎把喝光的瓶子扔到一边，“记住了，下次不要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不，我觉得这样的你更真实了。”
“你……”
哈，如果真是游戏就好了，上亚月无奈地想着，那样的话，她就不用跟三百多斤的大胖子和火气冲天的公鸡搏斗了。
谷神枫也跟了过去。
谷神枫正要解释就被司炎厉声打断。
对面传来宁毓真焦急的声音。
司炎忽然笑了，那是一个无助的自嘲的笑容，宛如一把利剑刺向她的心脏。
刚在吧台前坐下，谷神枫就跟侍者要了饮料。
“妈妈，不要管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枫，你最近越来越奇怪了，你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吗？”
“小月？”
“咳。”
上亚月一把拉住他的手，眼睛定定地看着司炎：“司炎，我现在就要告诉你，枫是一定要呆在我身边的。”
“司炎，给你绿茶。”谷神枫转过头塞给上亚月一个罐子，“可乐是小月的。”
“怪不得。你赶快到银树第二医院来看看吧。谷神同学在上体育课的时候突然昏倒了！”
“月月，电话里说什么？你要去哪里？”
坐在不远处的南宫面无表情地玩着塔罗牌，好像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自从在小岛上分开过后，南宫过了一周才回到学校上课，而且他对她的态度完全变了，仿佛不认识她似的。当然，在公开场合他也不会跟司炎或者谷神枫说话。
司炎的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
“也许。”司炎锁紧了两道浓密的眉毛，“重新获得妖力是首要的。其他的事情可以以后考虑。”
“我们赶快给司炎找个医生疗伤吧。”上亚月看着司炎那血迹斑斑的爪子，小脸白得跟纸片一样，心跳也几乎停止了。
“……我也不知道啊，很久没有生过病了，偶尔发烧是正常现象嘛。”
原来人类的女孩子还真的挺可爱呢。
司炎就不用说了，他本身就是狐妖，道行越高容颜越美。五官突出而不突兀，有着一种超越国籍、性别、人种的漂亮，双腿修长、骨骼匀称，简直就是会呼吸会走动的艺术品。可是这家伙性格古怪，时而冷漠，时而热情（主要是针对上亚月啦），让人难以琢磨。不然，他还真是个打100分的白马王子呢！
她忽然睁大水汪汪的眼睛，紧紧地抓住他的手。
谷神枫这样想着，把迷迷糊糊的和图书上亚月拉上了床。
“小月，你为什么对他说那样的话？你是不是因为我的身体……”他知道女主知道了他必须留在她身边才能活的事了？
看来枫和司炎的感情非同一般啊。自己的特权被剥夺了呢。心里有点小小的不爽。—⌒—
谷神枫很有耐心地继续敷衍。
谷神枫轻轻地揉了揉上亚月的头发。
“有我没他，有他没我，就这么简单。”
“怎么办？”
不错，司炎、枫还有南宫夏行都是如假包换的极品帅哥！
上亚月的头痛得无以复加，她真想就这样晕过去算了，可是神智却清醒地该死，堵在心里的话还是要说出来。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你和南宫暧昧，和枫去逛街，甚至接吻……我都忍下来了，现在，你竟然为了他打我？”
这一定是上天的安排！他不能再放弃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了。
男人把烟按在烟灰缸里，抬起头战战兢兢地问道。
“你不要同情枫啦，他的身体很壮实的！现在肯定是装柔弱。”
谷神枫抹去嘴角渗出的血丝，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看来这个身体还很脆弱呢。
“是吗？”
这个独裁者是在暗示自己不要跟枫往来？
“是的。对了，上家的女儿现在还是个婴儿吧？堂兄弟们想对她做什么？”
“枫，我不会让你再次离开我的……”
“我不是让你去玩，而是委托你做一件事情。”司炎转过身背对着他，“你知道上家和我家的婚约吧。现在上家的女儿出生了，我的兄弟们都开始蠢蠢欲动，想成为下一任狐王。”
“还说没有……你当我是瞎子吗？我好歹也是白狐国的九王子，不是你随意玩弄的对象！”
“枫，你来了。”
“枫，司炎，你们俩在这里干什么？”
谷神枫的眼睛快冒出火来。
“没错。因为你身上的血统不纯粹，所以可以接近她。我已经物色好了你的养父母，他们是上家的朋友。”司炎忽然笑了起来，“你要变成一个一岁的小孩子，陪着我的未婚妻一起长大。”
“可是，上亚月你忘了吗？他是我们用咒语救活的，而那个魔咒并不完美。我只是把你身上的一部分念能力注入到他的灵魂里面，才让他具备了实体形态。等于说，你现在是他的母体，如果你的身体不好，自然就会影响到他的生存状态。”
“什么？”
“解开封印后，你们是不是打算跟黑狐战斗？”
虽然他们吵架是件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但谷神枫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谷神枫揉了揉她的头发：“好，我明白了。”
他到处寻找合适的寄主，最后被南宫吸收了。他便用南宫的身体悄悄地跟在小月后面，看着她和司炎打闹，看着她受到小妖的攻击，看着她一点一点变得坚强……
在湿热的盛夏，上亚月那俊秀的面容犹如散发着淡香的绿茶，能穿过重重的污浊空气，让人感到耳目一新，甚至连全身的毛孔都舒畅了许多。
上亚月的头疼得快要炸掉。
谷神枫怔了一下，尴尬地把手从上亚月的脑袋上移开。
“恐怕是的。这样下去恐怕还没等到第七重封印解开，他的妖力就会退化一半。”
南宫则属于个性帅哥的范畴。小麦色的肌肤给人健康明朗的印象，面庞的线条流畅到近乎凌厉，鹰鼻阔嘴，五官如果拆开但单看的话，也许都只是端正，但组合在一起，却组成了一张桀骜俊朗让人过目不忘的脸。
上亚月像被人用木棒击中头部一样彻底懵掉了。
“宁毓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说，我生病了，枫也会生病？”
司炎重重咳了一声。
司炎觉得自己的内心竟然一点一点地柔软起来。也许她做自己的未婚妻还不错。
他渐渐明白一个道理——自己最好乖乖地扮演一个父亲的角色，把女儿嫁出去后，难过一阵子，然后忘掉她。
“你的想法为什么那样幼稚？”
“枫好不容易才复活，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何况他的身体……”
“司炎，你是和-图-书要我守护在她身边？”
上亚月大胆地在众人面前提问。
那团东西动了一下。朦胧的灯光下之中有对红色的眼睛朝她看过来。
“哼。出去说话，我不想吵到她。”
嗯，枫在身边的感觉真好。
他不由地宠溺地笑笑，伸手帮她把压得乱乱的头发理顺了别到耳朵后面。
“前段时间忙着封印Sloth（懒惰）和Angry（暴怒），一定累坏了吧？”
“你来了？”
上亚月吞了两片药，然后从上妈妈身边挤出门，冲到大街上伸手拦住一辆计程车钻了进去。
“上亚月，是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啪。”
谷神枫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哈哈，现在还有狐狸偷酒喝，真是好玩啊。”
狐族和猎人的血盟看上去更像是一个隐藏的秘密。
“好的。拜拜。”
“我生病了。”
“也就是说你选择了他？”
谷神枫必须按照约定退出她的生活。
而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司炎倒也听得津津有味。一向虚情假意的微笑也慢慢地带了些温度。他用水晶球观察上亚月的生活：她傻乎乎地把糖当作盐放到土豆汤里，她被老师拉到办公室去批评，她在小店门口望着一个漂亮的娃娃傻笑，她坐在乞丐的身边和他一起哭……
难道是风水轮流转？
三人站在一起绝对是一道亮丽至极的风景！
低沉的压抑着愤怒情绪的男声在头顶上方响起。
时间过得飞快。
“来两杯橙汁。”
谷神枫拦住了司炎。
“好多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们在做什么？”
这些小妖都挺有个性的。
她哽咽着用嘶哑的嗓音低声说道。
“游戏。”
天啊，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看到他受伤的样子，上亚月觉得自己简直快要窒息了。可是，可是，现在她不得不站在谷神枫的身边。
谷神枫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定定地看着她，眼神复杂。
也许这些狐族的琐碎事情，他没有兴趣知道吧。他要的只是灭门仇人炎云恩的命。
他的手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暖啊，上亚月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就像一只温顺的猫，正在接受主人的褒奖。
“刚刚谷神枫在打篮球的时候突然晕倒了。”
谷神枫犹豫了一下，然后伸出手轻轻地把她搂住。少女的身体散发着特有的幽香，皮肤软软的，滑滑的。诱人的嘴唇近在咫尺。
“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司炎为什么会突然变成狐狸呢？”
“司炎，为什么非要我做出选择不可，为什么要这样霸道，从认识到现在你从来没有尊重过我的意见……”
“不用，我会做简单的伤口处理。”谷神枫小心地抬起狐狸的头看了半天，“狐妖的恢复能力很强，你不要担心了。”
“好啊，他刚回来你就变心了，我只是他不在的时候，你用来打发时间的调味品，对不对？我和你的感情当然比不上你们青梅竹马十多年培养出来的感情了？！怪不得那次在露营的时候你说你喜欢他！”
正当他努力按照命运铺好的轨道默默前行时，意外事件出现。
“你根本就没有相信过我！不管我和谁在一起，你都会无休无止地怀疑我！我就那么像花痴吗？！”
“司炎，战斗会不会流很多血？”
“这样吗……”
Sloth竟然不用附在人身上，可以以实体形态出现，不过他最后还是变成一个日本相扑跟她过招。而Angry呢，则附在校长的宠物公鸡身上，每天在林荫道上攻击上学的学生……
“妖界和人界不一样，妖在人间呆的时间越长，妖力就会下降得越快，除非他能够用其他小妖的妖力作为食物。”
“也许你会爱上她。”司炎开玩笑。
“为什么？司炎，你知道我并不喜欢那个杂乱的地方。”
心好像要炸裂一样。
他真的是男人吗？鸡肠鼠肚！—_—|||
没有他，她依然能生活得很好！
谷神枫淡淡一笑，敷衍过去。
上亚月不由得咬紧了牙齿。
司炎打开瓶盖，喝了一口绿茶，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