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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编剧她到底想怎样

作者:黄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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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5 糖和你,都很甜

Chapter 15 糖和你,都很甜

见沈柯轩睡着了,林婳径直走到床头柜前放下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喝一大口。
“那你在为难什么,你不喜欢他吗?”林婳问。
她望着他,沉溺在他的温柔注视之中。
她会同意跟他在一起就是因为她想要跟他待在一起。
沈柯轩猛一阵咳嗽,指着她说不出一句话:“你……你……”这个女人!
一时,沈柯轩像被什么击中心脏,像小猫的爪子一挠再挠,呼吸变得粗重。
被她热辣的目光注视着,他有点羞赧,摸摸头:“外面太冷了,安导跟我进去吧,喝杯热茶。”
在刘言的监视下,江水无奈,只好一个人枯坐到六点,心想回去一定要搞清楚原因,然后狠狠咒骂他。
意识到自己的冲动,江水的脸微微一红,看看时间,她待得也蛮久,该回去了。
“我听见了。”
她莞尔一笑,似乎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壮着胆子说:“哎,我就是来看看你啊。我哥都追到嫂子了,我也要努努力啊。”
安诗韵格外生动可爱,天真大胆。
啧,还拽起来了,真当自己是大爷啊!不过,谁叫你是总裁呢,你说了算!剥掉就剥掉。
江水见他这样,心底突然涌上一股勇气。
想跑?没门!
江水走进厨房看到颀长的身影。
她才发觉自己满面通红,脸颊微烫,害羞地捂住自己的脸,嗔了句:“烦人!”
江水咆哮:“醒你妹!谁是你老婆!”
他望着她,有些愠怒,但更多的是深情。
“就在这里接。”
接着,它圆滚滚地跑过来,到她腿边撒欢,后面又响起几声声线稍粗的狗叫,沈柯轩家那只叫大胖的哈士奇像一大坨雪球一样扎实地滚了过来。
“你又不是我外婆。”我干吗要喂你啊,她心里这么说,手却自动伸过去,“行吧,张嘴,狼外婆。”
江水闭上眼睛,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细腻而笨拙地回应着。
搞得他要去接见国家主席似的,紧张兮兮的,还特意整了整衣冠,喷了点苏哥送的香水,人模人样地回到剧组。
“喂,沈柯轩,我爱你啊!”
“我不知道。”
刚腾出一点空间,沈柯轩又将她一按,紧紧抱住。
“喂我。”
爱情不就是这样吗,因为一瞬间的动心,情不自禁地想要接近,会出乖露丑,会颜面全失,在对方面前展现最不完美的自己。
他按了按门铃,叫来护士准备晚餐。
沈柯轩抓住她的手扯到自己唇边,舌头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指尖。他盯着她的眼睛,将奶糖一口咬掉咽下。他眸眼一沉,如果她这么想勾引自己的话,就如她所愿。
江水故意拱拱头:“是啊,怎么了,臭死你。”
“叮!”
江水迅速把音量按轻,蹑手蹑脚地准备离开沈柯轩办公室——她被调离岗位了,现在是沈总的贴身秘书。天知道他脑子里想什么,让一个黑白颠倒的编剧现在要全天候无休。
“嗯。”
江水捏捏衣袖,说:“没有,没有很久。”
他压着声音问:“还没走?”
她咧嘴一笑,如你所愿。
江水利索地把糖纸剥掉,又听见沈柯轩发出简短的两个字:
“晚了。”
“江水,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沈柯轩吗?”
江水闯到他的办公室,见他坐在转椅上悠然地转过身,露出得意的狐狸微笑。
沈柯轩气急败坏地维持兄长尊严,平时对她太放纵了,这么没大没小。
南华:终于,你还是做了资本家的下堂妻,总之,恭喜!你总算遇到瞎眼的了!
南华从一家蛋糕店出来,边走边接剧组的电话,经纪人神秘兮兮地说有人来探班,问是谁又顾左右而言他。
她气鼓鼓地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撑着,嗔怒说:“干吗要P照片啊,你想怎么样嘛。”
她踮起脚,双手搭上他的肩,钩住他的脖子,吻落到他的唇。
她抬起头,目光闪烁,笑着说:“我也是。”
“啊,是的。”江水嗅到一丝危险的气m.hetushu.com.com息,连忙解释,“太忙了,我自己都忘记了,不是没告诉你。听南华瞎说,大学以后我基本就不过生日了。”
分手,如果是这样,一定要分手!
“干吗啊……”江水被撞痛,双手撑住他的胸膛企图摆脱这个暧昧的姿势。
门被打开,江水转身望去。
既然沈柯轩已经那么努力,她一样应当争取,向他表明心意,因为,此时离开,会成为她最大的遗憾。
“谢谢,难为你如此孝心啊。”
虽然她被调为秘书,好像也不是很忙,每天给沈柯轩端茶递水,打印跑腿,有空就写自己的文。沈柯轩这种行为很黏人,但她不讨厌。
他正在想下个季度的应对方案,头也不抬地说:“嗯,什么药?”
知道他在闹脾气,他还生着病难受着,何况他还是给她发工资的老板,本着人道主义关怀精神,她不能置之不理。
“我睡了,你出去吧。”
“糖呢?”
沈柯轩转过身,手里端着莲子银耳汤。
“林婳,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大门那边传来熟悉的狗叫,是模特的叫声。
沈柯轩明显一愣:“什么?”
她觉得自己的脸越发烫了,为了掩饰,她使劲抽抽手,含糊地说:“我……我才不想陪着你。”
她是谁?她在哪儿?她要干什么?
她被震惊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刚……刚刚林婳来了,聊了一会儿,你要是不开心,我这就走。”江水受不了他的冷脸。
她走到床边。
她挣扎着,却推不开他,只能呜呜地发出声音抗议,但是让她自己都意外的是,面对总裁的骚扰,她好像……并不是十分抗拒,而且,还有些沉浸……
看着碗里的中药,他一点也不想再喝,老拿调羹拨弄汤药。他哑着嗓子问:“然后呢?”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阳光照映进来,他的下颌线条显得尤其柔和,她的心怦然一动。如果说南华像王公大臣家的纨绔子弟,苏一桉如同中世纪俊美的骑士,那么沈柯轩,在她眼里,是最英秀的异域王子。
一看江水还在这儿,他气鼓鼓地没有理她。
她叹了一口气,刚起身准备离开。
他的眼里闪烁着真挚、温柔、勇敢,她在他的眼里看到强烈的爱意和期望回应的渴求。
“前几年我外婆刚生病,她也突然变成小孩子,不喝药,老是皱着眉说‘怕苦,不想喝’,没想到沈总也怕苦啊。”
“沈总,我先回去喽,拜拜!”
他深沉而温柔地吻上她的唇。
苏一桉:恭喜哦,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江水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伸出食指比了半天。
林婳:结婚快乐。
江水红着脸调皮一笑:“可我还没决定哎。”
昨天被拒绝,今天就见面,对于一个总裁来说,是不是太尴尬。
江水抱住林婳,能得到林婳的祝愿,她很开心。
等林婳说要去赶通告,走了之后,他才懒洋洋地翻过身,揉揉眼睛。
“哎,小心烫……”
林婳心里涌起一团火,她怎么努力都得不到他的心,这位小姐居然还在犹豫,要不是欣赏她的才华,当她是朋友,她都要破口大骂了。不过,看她那副认真思考的态度,她对沈柯轩绝对不是没感觉。
“啊,我来探班。听说这边零下了,给你买了暖袋。”安诗韵提起袋子,取出一个黑白两色映着哈士奇头像的珊瑚绒暖袋,递给他。
“叮咚——”
“沈总……”
“沈……沈柯轩……你,没想到啊!你居然还会做菜?”
“你啊!”
“别……”
江水:“?”
“你听见什么?”江水歪着头问。
江水像是被看穿心事,摸摸口袋:“我还真有,有时候工作太晚,会备着些,免得太饿。”说着掏出一颗水果糖放在桌上,“给你吧。”
这是遇见的魔力,更是相爱的两颗心,在不断牵引。
“一辈子。”
“沈柯轩hetushu.com.com!”
当第二天沈柯轩在办公室擤了第八次鼻涕时,做报表陈述的安诗韵再也忍不住笑得打鸣。
瞧着江水一副满腹心事的样子,林婳白了她一眼:“啧,真不知道沈柯轩到底喜欢你什么。”
“啊?”江水吃惊,眼睛睁得怒圆,“喔嚯,沈柯轩,你装睡。”
不过,他的耳根子为什么那么红?
她结婚了?
沈柯轩疑惑地望了她一眼,不知道她说这话的意思有几层。她昨天明明已经拒绝他了,还对他表示关心,仅仅是她善良的本性驱使,还是,她一点可能,情不自禁地对他一人表示关心?
沈柯轩终于想起松开她。
她有点不敢上前了。
“我一定!”

1

南华不好意思,说了一声:“谢谢安导。”
剧组租了一座别墅,门前是个小花园,未到开春,天气还冷,地上铺了一层薄薄的雪,只有几株梅花开着。
正僵持着要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又不知道如何对他表达。
一瞬间,江水感到特别难受,心里堵着说不出来。
“不用了,我一会儿就要走。”安诗韵摇摇头,扯扯衣服角,“叫我诗韵吧,安导安导,叫得太有距离感。”
安诗韵跳着圆舞步去开门,冲沈柯轩坏兮兮地眨眼,然后离去,沈柯轩想把垃圾篓子踢到她头上。

2

感觉沈柯轩好像在看自己,她一回头,他正襟危坐地对着电脑。难道是她的错觉?
桌子中间摆着一个三层蛋糕,小圆黄烛布置在周围发着点点温馨的光。
“你个垃圾,是你自己拍戏忙,抛弃朋友跟苏一桉鬼混去了吧,还说我。”江水望了眼沈柯轩,得意地笑,“反正我有沈柯轩。”
“你去哪儿?”
“总之你拾掇得利索点,快点回来吧!”
她刚走到门边,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
她是对他欲拒还迎吗?
此时,他眉头紧皱,双唇紧锁,好像梦中也不能放下警惕。她看着病床上的他,忍不住缓缓伸出手,轻轻地抚了抚他的额头,手指滑下,想要抚平他眉间的褶皱。
“好的,诗韵。”南华突然有点尴尬,只得笑笑。
“汪呜……汪呜……”
江水嘟着嘴“嗷”一声,乖乖坐回去。
原来失恋就是这样一种感觉,心痛,怅然,又隐约较着劲。
他摇摇头。
江水诧异地回过头,病床上的沈柯轩虚弱地睁开双眼,望着她,然后偏过头。
他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你不是问我,会喜欢你多久。听着。”
他嘴拙,一辈子,是他想到最真诚的承诺。
“是的……哈哈哈!”
她整个人被他用力一拽,扑入他的怀抱。
一溜消息刷下来,意外地发现沈柯轩头上也顶着一个红点,点开一看,是张照片。
“老婆,醒了?”
她什么时候结婚了?
沈柯轩被烫得呛住了,心说被这个女人坑死了。
沈柯轩愣了几秒缓缓离开,涨红着脸,轻声说:“别碰我。”
她觉得有一丝不对劲,大着胆子摸他的额头,很烫。
江水心里一突。
天色已经暗下,路灯亮起。

3

南华故意提高音量:“哎呀,以前都是我陪你的,现在做了资本家的下堂妻,就不需要一条裤子穿到大的朋友喽。”
沈柯轩含住她柔软的唇,是清甜的水果味道,他不禁想要更多……
江水气乐了,手一滑还点了个赞。
安诗韵撩撩头发,俏皮地说:“不过你刚刚说得对,天冷了,我呢,确实想泡点东西。”
“噗!”她忍不住一笑,眼睛弯弯的。
“不用,让他回来……”
而且她什么时候跟沈柯轩一起拍过结婚照,仔细一看,这张照片是合成的!啊!沈柯轩这个老奸巨猾的人渣!
江水感觉沈柯轩的视线杀了和图书过来,微笑说:“你不要挑拨,苏一桉是我偶像,我对他只有敬爱,至于沈柯轩,才是我一直有非分之想的人啊。”
是的,喜欢就是喜欢,喜欢他的什么都是喜欢。
此时最蒙的人是江水。她手足无措地端药进来,心说沈柯轩感冒为什么叫她泡药,他感冒又不是她干的,昨天那么冷,她倒是健壮如牛扛住了,偏偏这位公子身娇体弱地倒下了。现在还得给他送药上门,把她当丫头使唤了?
餐桌上摆着丰盛的晚餐,炭烤牛肉,鹅肝三文鱼,还有麻辣小龙虾……有人还在厨房忙碌。
“咯咯咯……哥你居然感冒了,哈哈哈哈哈!”要知道沈柯轩小时候经常生病,一生病就要喝很苦的药,长大后他就努力强身健体,因为他最讨厌苦的东西。
她顿时觉得总裁发烧烧坏脑子了,行为举止特别奇怪。
沈柯轩说睡就睡,马上就没了动静。
两只狗熟络地在草坪打滚。
看来真是感冒了。
“我爱你。”
“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乱用词语!我和苏哥鬼混什么啊,我被你污蔑习惯了没事,你可不能污蔑他啊。你不是也喜欢过苏一桉吗?居然说他鬼混!”
她清脆地笑了几声,摇摇头:“不是。”忽然,她抬起头,目光闪烁,仿佛映进了雪地里的阳光,脸渐渐涨红,“我……我想泡你!”
他说得很郑重,把全部的真心都展示给他。
南华很快回过神:“那……你努力?”
“喂,江水!”临近中午,南华从另一个城市打来视频电话。
片刻沉默,沈柯轩哀怨地望了江水一眼:“害我没时间准备了。你等下加班吧,不到六点不准下班。”
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江水摸摸空空的肚皮,站在原地,脚像打了桩似的不想离开。
本来要打110现在要打120了吗?
她又不是完全对他没感觉,是的,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对她示好,她本该烧高香了。可是,她还没有收拾好心情,她有点……害怕。
手忽地一空,沈柯轩放开了她,他合下眼皮,低头看了看手机发来的消息。
他挪了挪身子,侧过去,不再理她。
“算了吧。”林婳很快明白江水的忧虑。人生如戏,在红尘中得遇爱情的两个人,又彼此属意真的不容易。她不是放不下的人,真心希望他们能成为眷属。如果是沈柯轩爱上的人是江水,她也甘愿放手。
“剥掉。”沈柯轩不想多动,一副二五八万的样子。
沈柯轩有点不高兴,脸更红了:“我说了,我没有怕苦。”像是证明似的从她手里端过药碗喝了一大口。
他沉沉的声音落下,震得她浑身酥麻。
“今天生日?”沈柯轩忽然问。
江水心里很暖,明目张胆地盯着沈柯轩看,笑得很甜蜜。
沈柯轩平时人五人六,冷酷得像个没有感情的杀手,没想到他睡觉时也是如此。
“那当然是本小姐的美貌啊。”林婳嘴唇上扬,傲然得像一朵高岭之花,“哼,可惜我家世人品学问都不差,偏偏被你打败,小野鸡。”
“等等。”
这或许就是她的答案。
忽然同情心泛滥,她把药端到他面前,拿起调羹舀了勺药吹凉。
江水颤抖着点进他的朋友圈,果然,他的第一条状态就发了这张照片,配字:一辈子。
江水红着脸推开沈柯轩,却又被他拉入怀抱。
一路胡思乱想,她来到那栋别墅前。
在爱情的旅途中,总会找到彼此的唯一。
她觉得此时的沈柯轩就像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儿一样。
沈柯轩气得从床上坐起,嘴角抽搐半天,挤出两个字:“你敢!”
“喂……喂!”江水喊了好几声,才发现沈总他……病得昏倒了。
江水盯了他一会儿。
她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放下,再拿起,惊得整个人从床上弹起。
沈柯轩很快追上,将她抵在门后。他低头,带有侵略性的目光从她脸上掠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一笑。
和图书还以为,还以为……
林婳安慰说:“不要紧张,我已经彻底死心了。我喜欢过他,我不否认。沈柯轩这个人——”她轻轻一笑,“认死理,钻牛角尖,认定了就绝不会放手。”抬眸,亮晶晶的,有些湿润,“恭喜你,喜提本世纪最后一个智商欠费的好男人。”
她点点头,待着些许期待的目光望着他。
沈柯轩似乎睡得特别沉,林婳在和江水讲话时一直没醒来。
“哎呀,反正男未婚女未嫁,选择余地那么大,干吗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啊。”
见他一副语焉不详的样子,就知道没吃,安诗韵心机一笑:“没吃是吧,我就知道!那我就……叫江水过来,喂你吃!”
整个公司铺天盖地全部是对她的祝福……
只是,一到公司她就后悔了。
江水嘴角的笑意让他晃了晃神。
“掉了就扔了吧。”她不知不觉靠得很近,微微抬头,笑容可爱。
蒙敞:小姐姐你结婚了?祝贺!
或许,从见到他的第一面开始,爱情就在她的心里埋下了种子。
江水蹲下来抚摸,然后被两只狗领进大门,走到客厅。
衣袖被拉住。
提步的刹那,她的手被用力拉住。
江水感觉气氛略微变得微妙,尴尬地笑:“甜吗?”
他们会经常遇见,经常发生对手戏,从最初的傲慢与偏见,到战争与和平,从每一条对话发现能够相爱的契机,是因为他们相互吸引,相互成为对方的唯一。
沈柯轩还真娇贵,生个病发个烧一下午都没醒。江水一直没舍得走,回去上班还不如在这里陪着他,时不时地给他掖掖被角。
“沈总你发烧了,快把药喝了,身体要紧。”她的老母亲善心开始发作。
“我已经让刘哥去了……”
她本来以为沈柯轩叫她加班一定有目的,结果下午三点半左右,他自己一个人溜得飞快。
落地窗外的阳光金灿灿的,在冬日里那么温暖。
沈柯轩又侧回身子闹别扭,背对着她。
“哦,好。”江水随便应了声,然后看到桌面上全是用掉的纸巾,一口气憋在肚里,他哪来的狗脸!她又不是他的保洁阿姨!
她微微一笑,甜甜的,眉眼弯弯,双颊绯红,心跳扑通扑通。
“我也是,江水。”
南华一愣,面带微笑:“那你努力。”
“咳咳……把报表说完。”
“沈总,这是胡总的……”刘助理愣愣地走进总裁办公室,见到此番情形后,立刻退出合门,“哦,打扰了。”捂心脏。
江水已经木住了,脑袋里“嗡”的一声,只划过一行字“被强吻了”。她想到了昨天沈柯轩的表白,不知道为什么,心总是很慌乱。
扎实的、温暖的、可靠的怀抱,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像抱着巨型毛毛熊,一旦习惯这种感受,就再也不想松开。
她可以对经纪人说,她能演好失恋的状态了。
“平时没空。”沈柯轩脸颊微微一红,镇定地说,“跟米其林餐厅的老师学过一点。”
江水麻溜地推开他,小包一提,走得飞快,出了门还不忘回个头,俏皮一笑。
江水摇摇头,一脸傲娇:“我还没决定要不要喜欢你耶。”就是,哪能那么便宜他。当她江水那么好糊弄,非得栽在他一个人身上啊。
两个月后的某天。
“行吧,没被你们甜死算我命大,不说了啊,赶场子去了……”南华挂掉电话。
但是……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嘶哑,带着微重的鼻音。
沈柯轩到底在想什么啊?才过两个月就厌倦她了?
江水眨眨眼:“如果是你,你觉得他会喜欢你什么?”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他会喜欢我多久。”江水如实说。她知道林婳的性格,没必要遮掩。
她回过头,对上他那双乌黑的眸子。
沈柯轩站起身绕到她的身边,搂住她的腰,嘴唇贴近,微笑:“不是我想怎么样,是江水你到底想怎样,嗯?”
他微微向后靠,眼皮半抬不抬,缓缓地将下巴搁在她的肩和_图_书膀上,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糖和你,都很甜。”然后头一沉,没了动静。
“我没有怕苦。”沈柯轩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很大胆,她放下药碗不仅没有灰溜溜地回去上班,还坐过来,靠近他——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勾引。
她俯下身,隔着被子压着沈柯轩。见他没有反应,她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脸颊,可他只把脸撇开一点,还是不理。
江水见他确实没啥大事的样子,她把药搁在桌子一角,便说:“沈总,我……放这儿了。”转身欲走。
“你说什么?”沈柯轩猛一抬头,下巴撞到江水的手,那粒奶糖脱离江水的手沿着她的衣领骨碌碌地落下,她立刻去接,水果糖还是在绒线衫上滚了几滚。
林婳转身离开,临出门前回望病床上的沈柯轩。她苦涩地笑了笑,装睡的人,她是永远叫不醒了。沈柯轩也不再是小时候那个会事事为她出头的小男生了,青梅竹马的情谊也只能停留在年少。她鼻子一酸,脸昂得高高的,眼泪终究滑过脸颊。
他走出厨房将汤羹放在桌上,解开围兜,漫不经心地说:“菜我做的,碗你洗。”
他盯着她,身子缓缓靠近。
林婳抱着一束花走进来。她听说沈柯轩生病,推了好几个工作专程从外地赶回来。看到江水在旁边,她打了声招呼:“你一直陪着他啊。”
江水以为他不喝,索性搬来边上的凳子坐到他身边:“安导让我盯着把药喝掉,她说你怕……”
安诗韵:你跟我哥结婚啦?这么迅速吗?居然一点都不跟我说?
他轻轻地说:“不许走。”
照片里两个人,红色背景,一人是她江水,一人是沈柯轩,并排坐着,就很像……结婚照?
江水鼻子皱皱,双颊鼓鼓的,摇摇头:“爱情……不是用胜负来衡量的。”
她决定叫份外卖,吃过晚饭再说。
“哼,沈柯轩!”江水立刻起身,作势要走,“再不理我,我就走了,再也不理你。”
对方啧了半天嘴,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怕是沈总在你边上吧?”
“那你还是跟我进屋去吧,我那儿有咖啡、牛奶、茶……”
视频那头的人笑出声:“江水,生日快乐。给你买了蛋糕,晚上会到。”
江水回过头,摆出笑脸说:“出去接个电话,怕打扰你。”
安诗韵乖乖做完报表,然后一问:“哥,刘哥给你买的药喝了没有?”
安诗韵冲他打招呼,穿着毛茸茸的粉色小裙子,矜持又紧张地走过来。
沈柯轩的信息很快传来。
江水突然心头一跳,想拔出手,却被他用力握住扣在胸前。
……
天知道江水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去公司上班的。
沈柯轩满意地收回视线,耳朵却竖起来了。
她怎么不知道!
“哦,我每次都会准备一粒糖,等外婆喝完了就喂她吃,那时候她总会高兴地拍手,像个小孩儿。”
“那是自然。”林婳鼻子一酸,仍昂着脸,不让眼泪流下来,“臭江水,今天没洗头吧。”
暧昧的氛围被清凉的空气隔开。
她的笑容逐渐放大凝固。
说实话,江水心里是有点难过的。如果是这样,不就证明了当初她的忧虑成真了?
沈柯轩把她喊住,然后觑了眼桌面,平静地指派:“把桌子收拾下。”
江水:“你有病?”
“哇,这么多盘子啊!”江水撒开腿朝门口狂奔,“不了!这生日我不过了!”
江水绕到桌子里侧,一边暗暗咒骂,一边用力抽出一张新纸巾,把用掉的纸巾一个一个捡起来包一大团丢进垃圾篓。
门铃一响,然后传来江水的声音:“请问沈总在吗?”
第二天早上,睡梦中的江水被手机的信息提示声吵醒。
办公室闷闷的,他刚抽张纸巾鼻子擤到一半,声音放轻,放庄重,盯紧电脑屏幕,摆出一副刀枪不入的样子,好像他什么事都没有,他没生病。
“我知道林婳来过。”
医院。
他忽然松开她,刮了刮她的鼻子:“记得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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