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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苏欣怡听过栗念瑶：“高二的级花，很厉害的学霸，去年好像失利了，没进到省队。”

“什么？你交过八个男朋友？”

他声音很淡：“我没有让你成为她们。”

说她霸凌女同学，说她耀武扬威，说她和男生说话发嗲和女生说话就变成另一种声音……

艾伽看了看，帖子上贴了几张照片，分别是周逾生晚上来学校接她，早上送她来学校。这都被贴过，有几张新的，是在粥店门口和在粥店里用餐，照片还带到了墙上的钟，清晰地拍到了是“06:09”。

“那我有什么错？至于谈恋爱，三月能给我传八个绯闻对象，这种捕风捉影的事，主任你也信。”

除了这些，还有她和周逾生跨年夜在KTV门口的照片，拍得很暧昧，真像是亲密抱在一起。

辜雨不喜欢他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渺小到微不足道。她永远忘不了那个阴雨绵绵的雨夜，他的一个举动都是她心里私藏一辈子的温柔。

辜雨确实挺忙的，但她忙碌的对象并不是栗念瑶。

新的学期新气象，不变的是每周周五的周考和雷打不动的月考。

艾伽撑起下巴：“那她有的忙了。”

苏欣怡刚将匿名墙的帖子翻给她看，戚佳雪就从隔壁跑过来。

“人品真差，长荣有你这种人，真是对不起千年学府的名声。”

艾伽https://m.hetushu.com.com没过两天又被叫去了办公室，这次不是林风的办公室，而是教导主任的。陪着她一起进去的正是她的班主任林风。

“名字啊，是不是一听就是个美女？”

艾伽翻了个白眼：“你又看上哪个搞竞赛的女生了？夏知果呢？”

“嗯，这么费尽心思，她对我还真执着啊。”

“学霸那就更看不上你了。”艾伽乐于打击他，“她看上靳嘉致的概率比较高。”

“你天生就那么厉害，那么光芒万丈，所有人都围着你转，你怎么知道我过得多辛苦。你眼里只有艾伽，明明她和我根本没什么区别，我们都在努力活着，都是不完美的。为什么你能包容她所做的任何事情，却逼着我去道歉，凭什么？”

戚佳雪都快急死了：“那现在怎么办啊？”

辜雨激动地证明自己没错：“我不变得和她们一样，怎么能战胜她们啊。”

“她不会。”雨在这几秒突然倒灌下来，从实验楼回去的学生没防备被淋了正着，靳嘉致看见艾伽也被淋湿了，她撑着校服外套在带着苏欣怡在跑。

辜雨站在原地，看着靳嘉致越来越远的背影，脑子里是他最后的几句话。

又或者，从一开始，他就是别人的。

艾伽直到春节都没看见靳嘉致，掐着点给他发了个春节快乐他m.hetushu.com.com也没回。问季时安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她还想靳嘉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艾伽余光看到辜雨，忽然问：“她和咱们班长是一个类型吗？”

戚佳雪满脸着急：“艾伽你还笑什么啊，好多人都信了，而且这个人好多新照片，感觉在故意整你。”

她知道这是校园暴力的另一种手段，冷暴力。

“我想知道，她突然发疯原因是什么。”辜雨有不想曝光的秘密，在她手里，为什么要这么想不开来招她？

季时安正是上头期，语气夸张：“根本没得比。”

教导主任一愣：“是没有。”

课间，季时安回头和艾伽闲聊：“你说我要不要也去试试竞赛？我感觉挺帅的。”

云很厚，阴得厉害，好像要下雨了。

实验楼三楼的走廊尽头。

他特别忙，被各科老师抓着准备竞赛，连课都不常上，不是在实验室就是在竞赛组里。

“勾引男生就算了，还欺负威胁同班女生，真不要脸。”

艾伽总觉得这学期的靳嘉致特别沉默，他虽然本就话少，但不是这样的。

“夏知果早就翻篇了好嘛！”季时安摸着下巴笑，“栗念瑶，怎么样？”

发帖人说故事能力很强，凭借这几张照片，就串起来，将她塑造成一个为了钱和小混混勾搭在一起，贪图人家人脉混成网红的故事。

之前也和-图-书过这类传闻，那时大家最多是学习之余的谈资，但这次明显不同，眼神里鄙夷、厌恶，甚至都避开她。

林风在一旁再三帮她保证，教导主任才勉强相信，先让她回去。

艾伽一如既往忙着拍摄赚钱，有空就待在家陪奶奶。

“学校这么回事，还不把你开除。”

艾伽态度很好地听完：“校规没规定学生不能成网红、不能兼职吧？”

元旦假期一过，就开始了紧张的期末复习。

艾伽终于正视这个教导主任：“不是，我没交过男朋友，请您相信我。”

艾伽从卫生间出来，几个女生准备进去，本来说说笑笑，看见她立刻将笑脸收起。

靳嘉致家的安排其实差不多，但今年寒假却格外沉寂，连靳嘉致本人都不常出现，仿佛突然人间蒸发一样。

雨越下越大，天彻底黑下来。风很潮，空气很潮，她的心和眼睛也很潮。

艾伽看向斜前方的辜雨，辜雨坐得端正，并没有参与别人的讨论，认真地在做题。

艾伽跟不上他的思路：“什么怎么样？”

靳嘉致说完准备走，想到什么又停下脚步：“如果那天看到你的是她，她也会帮你。这和圣母心无关，只是有个最基本的共情能力。我每次看着她都在想一个问题，人和太阳的相对位置是不是不那么容易改变的。你所认为的光芒，可能都只是我在追光https://m.hetushu.com.com。”

辜雨望着他现在还让她心动的侧脸，可他身上的不近人情又让她无比受伤。纠结了许久，她问了一直想问的问题：“那时候你为什么要帮我？”

直到考完，学生们才觉得又活过来。

说她和职校小混混在谈恋爱，还夜不归宿，作风不检点，并且还一一列举了她在校内校外的不良事例。

辜雨不知道他的想法，只觉得他偏心过甚。她和艾伽有什么不一样呢，她们家里都穷，甚至都虚荣。

“滚。”

回到教室，班级里同学看她的目光都变了。

艾伽想了想这事觉得有点奇怪，自元旦之后她和周逾生见面都少，怎么还会有这种传闻。

寒假也并不轻松，卷子练习册堆得比山还高，美其名曰还说预防他们心玩野了。

辜雨情绪崩溃地大喊：“只有这样我才能不被欺负，才能站在你面前。”

季时安挑眉，嗅到什么，盯着她：“那你不吃醋啊？”

他烦闷的心情好了点：“她从来不会做这种事，她知道照片是你拍的，她有说吗？这就是你和她的不同。”

靳嘉致没再说话，他知道太多屠狼少年最后变成恶狼的故事。

但她知道，那个雨夜让她一见钟情的男生，永远不可能是她的了。

七班今天下午第一节是物理课，下课后辜雨没走，因为她看见了一个人。

艾伽不知道前因后果，听着更年期的教导主任ｈtｔps://ｗwｗ.ｈeｔｕshｕ.ｃｏｍ.ｃom训了半天才明白怎么回事。

苏欣怡比较公道：“不一样类型，辜雨是楚楚可怜，栗念瑶是温柔优雅。”

“……”

艾伽乐了，给她们提建议：“要不你们联名上书？”

高一这次期末是全市统考，各科老师更是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进行变态复习。

“没事吧，我看他挺好的，我听老陈（数学老师）天天炫耀呢，说靳嘉致今年肯定能进省队。”

季时安没逃掉，他家里想他大学出国读，所以为了能申请到更多更好的学校，将他的课程安排得很满。

但等到长荣开学那天，他又如往常一样，出现在校园里，除了比之前更瘦了一些，没有什么区别。

戚佳雪期末成绩不错，终于逃过了补习班，跟着父母出国旅游了。

她没明白。

第二天艾伽来学校，班级里除了苏欣怡、季时安，其他人已经都不和她说话了。

靳嘉致百忙之中抽空来找她，这里很空旷，除了他俩没有别人。但靳嘉致还是没有完全看她，声音更是冷漠：“把帖子删了，并发一篇道歉声明，把事情说清楚。”

“那时候的我被孤立被欺负，是你让我走出来。”

事情越演愈烈，匿名墙上每天都有新照片，每天都有新故事，甚至不少人跟风编故事，一份真里夹着九分假，但在别人眼里就成了真的。

靳嘉致终于看向她，天空晴转阴时，他明白了她问这个问题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