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生日礼物的风波
（Birthday present disturbance）
3、一样微笑的弧度
算了，反正回去也睡不着。我站着看了他一会儿，终于还是推开玻璃门——
“怎么样？”他笑得更开了，语气里带着孩子气的得意，更多的却是落寞，看我的眼神也疼痛得像被刀割一样，“很像……是不是？嗯？是不是？”
呼吸里全是酒和橘子香气，手腕被他的体温用力地烫着，仿佛要着了火……
我白了他一眼：“难道你有性别歧视？”
“你仔细看看……”
我抓狂地甩了甩头，起身走出房间，准备洗洗脸让自己清醒点。忽然卫生间的门被打开，申少从里面走出来：“啊……一饼MM……”他一脸困倦的表情，两眼呆滞，“我实在撑不下去了，几乎五分钟洗一次脸，还是觉得困……你说他喝醉了要是一觉睡到大天亮多省事啊！”
我保持着推门的姿势，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即便如此，也仍然无法表达我此刻内心的震惊程度！
他仰头望着星空……
我震惊地瞪大眼……
“放开！”我用力地甩着手臂，可根
和*图*书本无济于事！我变得急躁起来，几次深呼吸，才镇定下来，再次狠狠命令，“我叫你放开！”
酒杯清脆地掉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红色液体流出，瑰丽的颜色在地面流淌……
拜托，那是洋酒不是饮料，这个大白痴！
我慌忙扯了张纸巾，将手上的酒轻轻擦去，小心翼翼，生怕那些字迹会消失。
“嗯，在阳台。醒了才可怕呢，会乱走。”他一副倒了大霉的样子，忽然眼睛一亮，“不如你牺牲一下吧……一饼MM？！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他又不是美女，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的实在是很累。”
“没有啊！我一视同仁……只不过男人除外，丑女除外，二十岁以上十四岁以下的除外……千金小姐你应该感谢我，感谢我给你们空间和发展的机会！”说着他贼笑了一下，把我拨到一旁，朝自己房间的方向歪七歪扭地走去。
“会不会？”他的声音低哑，在夜里静静回荡的时候，像葡萄酒一样诱惑。
“说起和图书来，倒好像是的，时间也刚刚吻合！对，就是那次……”
“应该是两年前那件事发生以后吧……”
我想要说话，可才开口，就被他的唇包裹住了，又被舌齿挑开和咬合。他深深地吻了下来，热烈得令我几近窒息。
“……仔细看看我……”
“我没醉。”
睡在床上，我就跟烙烧饼似的左翻腾右翻腾，怎么也睡不着。最后索性睁大了眼睛，在漆黑的房间里怔怔盯着天花板，脑海中一幕幕浮现过一些画面——
他很快又低下头，拿起酒瓶，往空的酒杯倒酒。原本满满的一瓶酒，现在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
“喂，谁要你给空间和机会？！”我恼羞成怒地喊。
我开始变得慌乱，心跳也变得不规律。
我气愤地洗过脸，朝自己的卧室走去。我才不会照顾他，那种家伙，即使真的变成树袋熊挂在树上睡觉或者被送去剪毛场，都是活该！可是——
也许冥冥之中，连老天都在向我暗示着什么？
虽然当时他写下它和*图*书的原因，我猜不透，可我还是禁不住想起他星光般闪耀的眼睛，想起他垂下眼睑时滴落的泪水，以及他望着米琦时温柔深情的样子——他的气质跟堂野真的好像好像！
整个黑幕，像是被谁撒了一把揉碎的水钻，闪闪发光。
上允瞳听见声音，扭过头来看我。银色月光下，不知道是因为喝了太多酒还是别的缘故，他眼眶红红地瞪着我。
我走过去阻止他，他又瞪我，眼睛仍然红红的……我不禁一阵恍惚，抓住酒杯的手也一松，一部分的酒洒在我的手心上——在那里，写有一串手机号码，是伊流影在离开之前写的。
果然，是记忆里堂野微笑的弧度。
申少促狭笑着说：“嘿，一饼MM，你在偷看八万瞳？！”……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外面的景象正好一览无余：
以及沙发上，穿着浴袍静静沉睡的上允瞳……
“难道因为……出事，给他带来了不小的打击？！”
回应我的是他关门的声音。可恶——！
我震惊。
夜ｈｔｔps://ｍ•hｅtｕsｈｕ•cｏm.ｃoｍ色静谧……
我更加慌乱，只发出了一个音，忽然眼前一黑，连眼都没来得及眨一下，就被他拽进怀里，椅子因为冲力过大而重重摇晃了一下。他的睡袍随之敞开，露出漂亮的锁骨和线条优美的颈项……他用深邃的眼睛看着我，慢慢逼近。
“我没有那样的眼睛……”他结束了这个吻。如水月光下，他两颊晕红，“可你看看，我的唇形跟他一样啊……”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背叛了我，来到露天阳台口——？！
……
“他醒了？”
星星好亮。
他用力地扳着我的下巴，强迫我去看他的嘴唇，那两瓣刚刚吻过我的唇，鲜艳如血。我茫然而又慌乱……他看着我，突然扬起了微笑的弧线……第一次在我面前用这种弧度微笑……
“唉，可怜的孩子……真不知道小时候受过什么非人的虐待。”
“你……”
甚至，堂野在初次认识我的那天，也曾在我的手上写过他的手机号码！
忽然手腕被扣住——
“明姬和_图_书儿，我的唇……真的长得跟那家伙一样……”
“上允瞳，你醉了！”
亮得眩晕。
越想神智越清醒，越想越睡不着。最后居然满脑子都是上允瞳的脸……可恶，我为什么会想起那个家伙，一定是脑子被枪打了！
我抬头，上允瞳看着我，眼睛冰蓝冰蓝，眼神是说不出的怪异：“如果……我也有那样一双眼睛……也在你的手心里写字……你是不是……也会爱上我？”
阳台四周种满了奇花异草，中央是一张椭圆形的白桌，四周的椅子也是白的，椅背是铁质雕花。上允瞳背对着玻璃门坐着，头发柔顺地耷在椅背上，被月光染上如水的色泽。他右手端着玻璃杯，荡漾的血色液体衬得他的手指更为白皙修长。
我挣扎着想要甩开他的手，可是他拽得好紧，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指骨，深深地扣着我的手腕，仿佛要在我的手腕烙下属于他的痕迹。
四只猴子齐刷刷“我们全都懂”的目光……
……
上允瞳坚毅的眼神这样告诉我。
——我绝对不会放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