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真实的都市传说
小胡旺的母亲有些茫然的睁开眼睛。
他回忆起这段时间跟计若相处的经历。
计若正愁没办法将那条消息告知高层呢，没想到他当初在山顶救下的那位老师，是教育司司长啊！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的心情都不错的。
“呜呜呜，妈妈，你醒醒啊妈妈……”
“古叔叔，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您稍微等我一下。”
二人一猫已经来到了计若家楼下。
计若愣了一下：“我……应该认识吗？”
“它没办法分辨上厕所的人具体是在大便还是小便，无论是谁上厕所，怎么上厕所，它都会自动给人擦屁股……在检测到周围有人上厕所之后，会擦到绝对干净为止……”
孤儿、成绩优异、阳光又积极……还有那番话，那首歌。
若非心中还牵挂着小胡旺，她怕是要一睡不醒了。
……
巧了么这不是！
“可是爸爸他……”
“阿旺，妈妈保护别人，是因为那些人还是孩子啊。阿旺你也是孩子，爸爸妈妈不可能随时都跟你在一起的。你总要成长，总要离开我们独自去生活的。你会认识许多人，会经历许多事，会和别人组成新的家庭……所以啊，以后阿旺你遇到了困难，遇到了危险，爸爸妈妈也希望别人能站出来保护你啊。如果别的孩子在我们面前遇到了危险，我们却什么都不做，这样以后你遇到了危险，别人又怎么会保护你呢？”
计若：“？”
这块碎片的形状，正好是计若持有的万象镜中央缺失的那一块啊！
入眼，是洁白的天花板，辅助呼吸的呼吸机被调整成了某种呼吸法的呼吸节奏。
之前她知道计若是武考生没错，但因为计若并没有受伤，而且还一头白发，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学生……发色歧视了属于是。
“您是教育司司长？！”
他喜欢跟计若在一起玩，喜欢计若教他的那些道理，也想当一个好孩子。
……
胡旺看着躺在病床上依旧昏迷的母亲，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
计若推着小推车，带着罗茜，和古星洲边聊边走着。
古星洲继续道：“传说的内容大概就是这样，这个传说好像是跟秘境降临在同一时间段出现的。早些年的时候，这个传说在网上还是挺火的，但这么多人过去，也没人真的找到了幻想主宰的造物，所以大家渐渐的就将这个传说当成是一个比较有意思的故事了。这就是‘都市传说－幻想主宰’，这些东西在你们这和图书些年轻人的圈子里还挺火的啊，我以为你知道呢。”
“阿旺，最近有没有好好学习啊？”张萍尝试转移话题。
“好像……确实是没有哈……”古星洲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心中更加难受。
没人知道幻想主宰是谁……不，应该说，没人知道幻想主宰到底是什么。
计若愣了一下，他一听名字就知道这玩意儿肯定是幻想主宰的造物了，心说幻想主宰还有这么接地气的造物呢。
就是因为他这“不拘小节”的性格，因为近十年的武考都没有出现过什么问题，而且距离翻地龙正常苏醒也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于是便没怎么制定多少预备方案，才导致这么多孩子死去……
他真的很庆幸自己能有计若这么一个老大。
“真要那么简单就好喽。”古星洲微微摇了摇头：“这件幻想造物，在周围没有任何生灵需要‘擦干净’的时候，上面的纸是绝对不会被扯下的。而被使用过的纸，都会凭空消失，这些其实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主要还是这件幻想造物所判定的‘擦干净’。”
古星洲见计若愣住，还以为计若是觉得这东西太过珍贵了，于是便说道：“计若啊，这东西其实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珍贵，这玩意儿其实也就是看起来牛掰，实际上因为残缺，能往返传送的秘境只有万兽山一个而已。现在秘境武考制度废弃，这碎片闲着也是闲着，你在万兽山里交了那么多朋友，还跟山神木约定好了，需要经常往返万兽山，碎片给你，正好合适。”
小胡旺的哭声越来越大，引得一些医生和护士过来，打算让胡旺停下。
但是一想到，他的妈妈就是因为保护武考生而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的爸爸就是因为保护了武考生才没有回来的，他对计若的感觉就没办法像之前一样了。
古星洲忽然道：“你也别叫我老师了，我现在已经不是老师了，一直听你叫老师，感觉怪怪的……我其实不配当老师的。”
“不要难过，阿旺，爸爸是英雄，你应该为他感到骄傲。”张萍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
是不是自己醒来的姿势不太对啊？认老大？！
除了让胡旺哭，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孩子了。
“然后，那位武者就被硬生生的给擦没了……”
计若愣愣地问道：“然后呢？”
“老大……是武考生……”胡旺有些难以置信的低喃道。
幻想主宰的造物，和图书计若手中也有一件，只不过并不完整而已。
古星洲满脸回忆地说道：“最开始发现这件幻想造物的时候，是在边境的一处旱厕之中。当时，一个即将突破至星璇境的武者刚上完厕所，就被这厕纸给找上了。那卷厕纸飘在那位武者身后给他擦了三年屁股，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擦拭的速度越来越快，力度也越来越大，那厕纸明明摸起来质地异常柔软，却又出奇的坚韧……”
计若速度飞快地将小推车推进楼道停好：“古叔叔，能不能麻烦您跟我去一趟医院？”
她是武者，早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古星洲朝计若挤了挤眼睛，道：“秘境传送装置的传送功能实际上是依托这块万象镜的碎片实现的，以前教育司用这个东西连通了万兽山秘境，以此推行了秘境武考制度。现在，秘境武考制度被废除，这块碎片就被闲置了下来……这不正好，你跟山神木达成了协议吗？以后你想要通过正常手段前往万兽山可能会有些困难，有了这块碎片，你也能方便一些。”
计若故作疑惑地道：“那既然是传说，您为什么又说，给我的奖励是幻想主宰的造物呢？”
当时，若非丈夫舍命断后，她也不可能活下来，但就算如此，她也失去了两条腿。
“怎么说？”计若好奇地问道。
“是啊，我们不碍事。”
小胡旺难过，她也难过啊！
张萍微微有些心疼。
但现在，那几条新闻一发出来，计若的一些个人资料也被曝光。
要是谁运气好，有幸能得到一件，那绝对是一飞冲天。”
计若一听这话，顿时顺着古星洲的话头说道：“可是老师，这毕竟是幻想主宰的造物啊，给我一个学生，怎么都有些不合适吧……”
不说“万象穿梭”，那储物空间更是仿佛没有极限一般，甚至还能时停保鲜！
“你不认识幻想主宰吗？”古星洲有些诧异道。
“妈妈，我……”
古星洲被计若的动作弄得有些懵，随后哈哈大笑，将那块映照着万兽山某处地点的拇指大小的菱形碎片塞进计若兜里。
计若用小推车推着他，在大街小巷之中穿行，耳边呼啸的风像是都带着快乐的味道。
“嗯，下次见到计若同学的时候，帮老师跟他道个歉啊。”王芸揉了揉胡旺的脑袋：“先回去上课去吧。”
其他的病房也有人被这哭声影响到，原本还有些不满，但出来稍微了解了一下情况之ｍ.hｅｔｕsｈu•ｃｏm•cｏm后，纷纷表示理解。
他莫名的感觉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但他年纪太小了，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胡旺，老师要跟你道歉。”
“所以啊，计若，我跟你说这个，主要是想告诉你，幻想主宰的造物虽然强大，但也并不全是好东西。很多幻想造物都是有着很强的副作用的，你以后要是有机会得到其他的幻想造物，千万别自己随便开发啊。”
让王芸对计若彻底改观。
路灯下。
少年自然不知道自己刚刚远程打断了一次别人的情绪，他掩饰着心中的震惊，有些好奇地问道：
一个失去了右臂的巡考武者站在病房前，冲赶来的医生护士摇头轻叹道：“让这孩子哭一会儿吧，我们没事的。”
“你这孩子，哈哈哈哈。”
“因为幻想造物是真实存在的啊！”古星洲笑着说道：“这个传说只有主体‘幻想主宰’一直都没有人能证明其存在，但传说中的那些幻想造物，却是真实存在的。千百年来，还是有不少幸运儿得到过幻想造物的。我这次给你带来的，就是所谓的秘境传送装置的核心，幻想造物：万象镜……的一部分。”
总之，大家对这件事的感官都不错。
“道歉？道什么歉？”
“唔～”
计若教他打拳，教他练铁砂掌，教他做人的道理……
祂是不是活物，又是以什么样的形式存在的，都没人知晓。
“啊？哦，好。”
“达者为师，您怎么不配当……”计若话说到一半，见古星洲的情绪有些低落，连忙改口：“那我应该叫您什么？说起来，我还不知道您姓什么呢。”
这里是医院，禁止大声喧哗的。
计若是武考生这件事，因为那几条新闻而曝光，其他地方的人可能只是觉得这孩子不错，甚至大部分云城人也只是觉得新鲜，觉得有意思，想着过来凑凑热闹，顺便帮帮忙啥的。
古星洲愕然：“我没说过吗？”
“让他哭吧。”
她微微侧头。
别的不说，单论万象镜。
胡旺猛地抬头，见自己的母亲虚弱又温柔地看着自己，一下子扑到张萍怀里，嚎啕大哭。
“妈妈，你们为什么要去啊！是因为我不是好孩子吗？”
“为什么，为什么老大是武考生……”
传说中，这尊名为幻想主宰的存在，制造了许多功能或强大或奇葩的宝物，祂将这些宝物慷慨的留在这世间的各个角落，等待有缘者找寻。
她可是亲眼看着爱人和*图*书在自己面前丧生啊！
这是属于他的奖励没错，但作为一个好孩子，长辈发“压岁钱”的时候，总要装模作样的推辞一下啊。
只觉得，这首歌有些奇怪，明明听起来并不怎么好听，又破音又跑调的，但却又莫名的觉得还不错……
“好。”
王芸没听清，有些疑惑地问道：“胡旺，你说什么？”
明月高挂，路灯昏黄。
就算计若只是拿这玩意儿来搬运便溺，那也是凭空省下了许多人力物力啊！
“那就重新认识一下吧。”古星洲收拾情绪，勉强笑道：“我叫古星洲，是个罪人。”
就见自己的儿子趴在床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他们又不是你的谁，你凭什么管他们……”。
张萍：“？？？”
“将心比心，阿旺，我们保护的那些孩子，未来也会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保护你，你不用难过啊。”
“呼～那就好。”计若松了一口气。
想了想，古星洲又说道：“计若，幻想主宰的造物其实也并不全是好东西，我就见过一件幻想造物，其名为‘绝对能够擦干净的全自动追踪无限厕纸’，主要功能就是会自动给周围所有上厕所的人擦屁股，擦得非常‘干净’。”
“没，没什么。”胡旺勉强笑了笑：“老师你放心吧，我会听话的……”
胡旺泪眼婆娑的抬起头来，有些茫然地看向自己的妈妈。
“老师，幻想主宰，是谁啊？”
她忍着疼痛，勉强扯出笑容，轻轻揉了揉胡旺的脑袋。
“老师之前以为，计若同学之前在万兽山里，是一直躲在巡考武者身后才活下来的，但现在看来……总之，胡旺同学，你的老大是一个很优秀人，你要多向他学习。”
计若不太清楚古星洲为什么说自己是个罪人，正想安慰，忽然觉得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
他想起今天下午，王芸找到自己，跟自己说的那些话。
她扯下呼吸机，轻声道：“因为他们还是孩子啊。”
“这个你可以放心。”古星洲笑道：“这块碎片是残缺的，只具备定向穿梭时空间的功能而已，没有任何副作用，不然，我也不敢交给你啊。”
胡旺扑在病床边，小声的啜泣道：“妈妈，怎么只有你回来了啊，爸爸呢，你们不是一起去的吗？为什么不一起回来啊！”
说着，古星洲掏出一枚小小的菱形碎片。
计若震惊，可不是嘛！
医院里，胡旺眼睛通红，拳头紧紧地攥着，攥得发白。
她难过，但和_图_书她不能说自己难过，不能让小胡旺跟着她一起难过。
有的在秘境里，有的在水沟里，有的甚至在厕所里……什么地方都可能有幻想造物的存在。
张萍闻言心中一痛。
因为计若，是武考生。
胡旺还小，很容易便被转移了话题，他抹了抹眼泪，抽泣着说道：“有，我有好好学习的，王老师都夸我是个好孩子呢，我还认了个老大……”
本来以她武者的体质，回到大夏之后，在医护人员的救治下早已脱离了生命危险的她早就应该醒过来的。
这一下撞得挺狠……
王芸点开一条视频，里面正是计若站在升旗台上声嘶力竭放声高歌的画面。
市一院。
“我以后会好好学习，会好好听话的，妈妈，你醒醒啊……求求你了……呜呜呜呜呜……”
张萍表情片刻狰狞。
“呜呜呜呜……”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老大是武考生啊。”
计若有些牙疼：“是这么个‘绝对擦干净’啊……”
少年一边不好意思的推辞着，一边伸手拉开了自己身上校服的衣兜。
“有说过吗？”
计若心中一凛，忽然就觉得自己身上的万象镜有些烫手了：“老师，您给我的这件幻想造物，不会也有什么强大的副作用吧？”
“非要说的话，应该是前任司长，害死了那么多孩子，我不配当这个司长的……”古星洲表情痛苦地说道。
……
“妈妈！妈妈！呜哇哇哇！你终于醒了！”
王芸说道：“老师之前因为一些原因，误会了你的老大，老师向你道歉。”
之所以昏迷这么长时间，正是因为丈夫的牺牲。
万象镜虽然名字奇葩，但功能却是异常强大。
计若愣住，巧了么这不是！
那随意穿梭时空间的能力，以及疑似无上限储物的能力，谁得到不起飞啊！
她一下子就懵了。
胡旺不明所以。
小胡旺愣愣地看着视频，听着计若的歌。
“他们又不是你的谁，你凭什么管他们啊……”
小胡旺站在自己母亲的病床前，捏紧了拳头，眼眶通红。
“就是那个都市传说啊。”古星洲见计若一脸懵懂的样子，知道计若是真的不知情，便道：“关于那家伙的传说，在网上流传了好多年了，我以为你知道的呢。
听觉恢复，一阵熟悉的啜泣声似是从极为遥远的地方传来。
……
“去医院？”
少年随口回道：“那不挺好的吗？怎么用也用不完，针对性的开发一下这方面科技，就相当于无限能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