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西北王
第一百一十八章 晋升？
马康顺从的将文稿自写字台上捡了起来，第一眼看上去就大吃一惊。
权衡再三，终于戴季良还作出了决定，虽然直奉之间奉张是最后的胜利者，然而戴季良不想做引狼入室的笨蛋，胡子的野心太大了，西北和东北又离的实在太近，还是让吴佩孚给他一棍子让他先从唯我独尊的狂妄中清醒过来吧。
“请大帅放一百个心。”
戴季良随即命令着。
“好个不简单的吴子玉啊。”
川中实在是太大了，吴佩孚绝对没有可能在奉系虎视眈眈之下孤注一掷不要保大了。
“报告。”
不过若是安全性可以保证，那么戴季良也不是不会采纳的。
戴季良看了看宋成，宋成会意的退了下去，戴季良这才命令着。
说到这，戴季良一指大门口。
“让他进来！”
“打进去也是无能为力啊。”
岳州一溃，整个前线的湘军就像潮水一般溃了下来。
“从现在开始，我就不回家了，吃住全在师部，保证在大帅回来之前把14师的精气神给找回来。”
“估计两湖的战事会很快收束的。”
宋成打着包票。
“支支吾吾的就是说了些要咱们支持现内阁的场面话。”
“继续看下去。”
“咱们现在跟川中方面的联络呢。”
“是。”
戴季良有了计较，宋成不懂王丹萍肯定知道，这哪是场面话，这是直奉摊牌的预兆，所以才忙不迭的通报自己，不过戴季良明白这个态不能表啊。
“完https://m.hetushu.com.com全没有问题。”
马康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一副不好意思面对戴季良的样子。
“这是？”
“是。”
“大帅，我不要奖赏。”
“伍喜才。”
“场面话。”
没有多久，一脸彪悍的马康就出现在戴季良的面前，不过从他的眼神里，戴季良发觉了和自己判断一样的东西。
“什么叫这事不归你管。”
戴季良好整以暇的命令着。
吴新田部是皖系长江警备军的残余，自然不会为直军火中取栗，湖北战事一开，他就勒兵鄂西坐山观虎斗。
“川军现在推进到什么位置了？”
马康一个立正，言之凿凿的向戴季良保证着。
戴季良火气越来越大。
长江是英国人的势力范围，而无论赵恒惕还是吴佩孚都是亲英美的，宋成这么说，戴季良倒是也颇为认可的。
戴季良想了想，其实杨森知道也无所谓，可以合起来一起搞嘛，他杨森赚了过路钱又赚人情，何乐不为呢，至于地方上的袍哥嘛，戴季良还不看在眼里。
正说着伍喜才敲门走了进来。
“大帅，马麟来了。”
“不要怕，说出来，如果真的有用，我个人奖赏你。”
“那个俄国化学家的实验室已经建成了，吗啡的工艺很成熟已经可以大批量的生产了，不过海洛因怕是还要有一段时间。”
好不容易看到马麟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退了出来，又出现在和-图-书戴季良房门前的宋成急急忙忙的走了进去。
“滚。”
虽然宋成不管禁烟总署的事，但是这出售和采买的环节都有情报处的影子，因此，他对生产部分也了如指掌。
“我是浑球。”
既然宋成说到烟土，戴季良就想到了这个。
“奉张？”
戴季良感叹一声。
“根据湖北方面的消息，吴佩孚有和川军议和的动向。”
宋成如是回答着。
“陕西境内就不要说了，巫溪、奉节虽是杨森的地盘，但是除了奉节江边，杨森也是鞭长莫及的，而咱们有用挂洋人旗帜的轮船，因此，只要地方势力恩威并施，我看应该是不会有问题的。”
这一天的下午4时，北方的海军炮轰岳州城，岳州方面守军只有第二混成旅两连，无力抵抗。
“西安的急电，奉张派人和咱们接洽来了。”
8月28日海军杜锡珪率领军舰七艘，运载北洋军第四十八混成旅、山东第一混成旅、湖北第四混成旅和第十二混成团，紧紧尾随在日本军舰的后面，由螺山向岳州上驶。
戴季良想了想。
“滚，给我滚出去，等我一圈转回来，再看到14师是这个精神状态，我就真贬了你。”
“有消息说长沙的英国领事已经出面调停了。”
看着戴季良略微诧异的眼神，宋成急忙报告着。
“台子上有两张纸，你拿起来看看。”
由于戴季良最恨手下人越权，因此，宋成说这个话时有些患得患失的样子。
“请马hetushu.com.com师长过来一下。”
“大帅。”
“那就等成品出来了，今年试着走一次。”
戴季良捏着宋成传递来的情报感叹着，出兵的时机、借的势都如此的恰到好处，真的是一代将星人杰啊。
戴季良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马康的鼻子就是一段好骂。
“由镇坪至巫溪、奉节，这是离长江水道最近的一条路了。咱们完全可以从四川收鸦片再从四川将加工后的烟土运出去，这样哪怕直系扼守了河南和长江，咱们还是能源源不断的出货。”
“赖心辉、刘存厚、邓锡侯、杨森、田颂尧这几路川中诸侯，咱们都接触了。”
“你信不信，我真撸了你，没了张屠夫还真吃带毛猪了。”
因此，川直两军仿佛有默契一样，你进我退，一枪不发，井然有序的礼送出境。
看着宋成扭扭捏捏的样子。
虽然马康眼睛里的桀嚣已经完全消失了，但戴季良还是让他往下翻。
湖南既无海军，江防又很薄弱，又不敢随便开炮，怕误伤日本兵舰，北方军舰遂得顺利通过洞庭湖而抵岳阳楼下。
“那么现在的关键就是四川方面的战局喽？”
训了宋成一顿之后，戴季良话锋一转。
戴季良看了看宋成。
戴季良拉开门，对着马康的屁股就是不轻不重的一脚。
而阎相文死后冯玉祥又处于种种传言之中，显然独木难支。
“他们对咱们的枪弹需求量很大，而且都愿意用烟土付账，这样一进一出，咱们很有赚和*图*书头。”
马康一下子在名单上找到了自己和赵雪覃的名字，只不过一个是晋升中将，一个不过才是少将。
现在情报处除了河南以外就属四川投入的精力最多了。
“那吗啡和海洛因的制造情况呢。”
宋成在这种层面上是根本没有发言权的，因此，这次他只能做一名传令兵了。
戴季良瞪了宋成。
戴季良在西北且走且查，而湖北的战局却发生了惊人的逆转。
“马上给王省长打电报，让他先敷衍着，就说我在下面检查部队，暂时回不去了。”
“我说过如果有用要给你奖赏的，拿去。”
和以往一样，这样的事都是王丹萍管着，不过看来兹事体大，奉张的代表居然对他也没有吐实。
虽然吗啡和海洛因比起鸦片来要小了许多的体积和质量，但是川陕甘三地的货加起来可不是个小数目啊，再加上从西安出来这一路上几重大山连绵起伏的，运输成本也不见得会小到哪去。
“经绥远、察哈尔、热河至京津这条路不好走啊，夹在直奉之间，路上地头蛇和马匪又多如牛毛，不搞一些高价值的，这利就摊薄了许多啊。”
“你知道奉张这次要跟咱们谈什么嘛？”
“人家没见到大帅就不肯说多什么。”
宋成的话还没有说完，看到戴季良脸上多云转阴了，急忙把自己的想法吐了出来。
“大帅虽然这事不归我管，但是我有个建议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川军已经克复万县了。”
既然委实难以决断，和*图*书不让先听听对方的来意吧，于是戴季良询问着。
“14师现在是什么样子，这还是我西北军的第一主力嘛。你这个师长求田问舍，开起火柴公司来了，怎么不想干了，想去当富家翁了。”
“不要被我吓住了，你们做情报的就应该畅所欲言，否则一味的报喜不报忧，咱们这个集体还能存在多久。”
“婆婆妈妈的干什么，对了，晚上过来陪我一起吃饭。”
“报将军府晋升名单。”
不过，机会有时候就只有一次，这次吴佩孚不以为然的放弃了进取蜀中，将来他再踏足的时候怕是只能以过客的眼光来欣赏了。
“大帅。”
“镇坪至巫溪、奉节这条路好走嘛？”
“大帅，这个没有必要吧。”
戴季良一下子站了起来，这是奉皖孙三角反直联盟成立的前兆吗？戴季良站在那急切的踱着步，脑海里翻江倒海的推敲着，到底是和奉张联手而进而取得河南打开西北的外运通道呢，还是静观历史的自我演化呢，戴季良一时间也难以决断。
“要抓紧了。”
这是戴季良自己给自己罚薪一年的处分通报，不过有权了解者只限于西北各师旅主官和各省主要官员。
“现在长沙方面是什么情况？”
戴季良从不对手下进行体罚，这一脚让马康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忙不迭的应声走了出去。
“不把14师变回老样子，你就休想再加颗星。”
戴季良拍了拍宋成的肩，顺手把自己挂着的金表摘了下来。
“你是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