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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31日，自山海关至唐山一带的直军已全失抵抗能力，奉军各路连接，大队长驱入关，以吴光新的骑兵为先锋，自古冶而芦台，向塘沽疾进，和在北京方面的冯玉祥、胡景翼军相呼应，直军几乎全部陷于奉军和冯、胡两军的大包围中。

说来说去刘镇华不是顾忌远在湖北的萧耀南而是担心西北的戴季良。

再加上阎老西派人截断了芦汉路，戴季良又支持咱们拿下河南，此时，不大干一票难道还真的拱手让给胡景翼这陕西来的小子嘛。”

戴季良有这个自信，记吃不记打的人毕竟是少数。

“总司令，老十说得对啊！”

“另外齐燮元、萧耀南、孙传芳分别有电报给大帅，希冀各省共同宣布独立或联防共拒国民军和奉军。”

“大帅不要感叹了，镇嵩军的动作好像有些不对劲啊！”

天授不取，反受其咎，当下就有师爷替憨玉琨补足了这句话。

“好一招转移视线。”

“老十说得对，退上一万步。无论是冯二杆子或张胡子坐上龙椅，他们也不是得对吴佩孚赶尽杀绝嘛。”

直军一部乘轮回塘沽，二万余军被缴械。

说不定正是这个时候溥仪才由宗社党人牵线和日本陆军勾搭上的，冯焕章看似高明的一招，实质上是贻害无穷啊。

“吞鸦片烟膏死的，凄惨无比啊！”

“冯焕章的国民军已经把前清废帝溥仪赶出紫禁城了。”

戴季良对宋成的小心思颇有些不以为然，他如是评价着这则惊天动地的消息。ｈtｔｐs://ｍ•ｈｅtusｈｕ.cｏｍ.ｃom

随即戴季良一拳砸到台子上。

“中华民国临时执政？”

戴季良马上拎起电话。

“那就更得先下手为强了，天授不取，那个什么的？”

看着手中的报告，戴季良感叹着。

“总司令，好机会啊。

“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呢。”

10月30日，奉军三路攻占秦皇岛、山海关。

反观隐居天津的段祺瑞，一副咸鱼翻身的架势，不但在天津为安福系余孽所包围，而且在天津会议上，张、冯二人更是表示绝对服从命令。

关外直军纷纷逃离战线，麇集车站，这时火车已不能开动，散兵逃向秦皇岛，秦皇岛已失陷，军械粮食遍地堆集，奉军一方面收缴直军军械，一方面清点战利品，收获极为丰硕。

现在河南除了咱们镇嵩军还有实力以外，其他的都是直军的残兵败将。

“哎，老八这话不对啊！”

“给我接宋成。”

挂上电话，戴季良的脸色铁青。

其实这一切都是戴季良自己造成的，若不是他一味的埋首关中，只要他出兵襄助，也许吴佩孚不会败，但这终究只是也许。

“他奶奶的，现在终于明白了，戴季良为什么这么好心，原来这小子早就算到了吴佩孚会失败，想借咱们的手替他挡住北面来的家伙。”

“洛阳、巩县可有大量的军资啊，只要这些东西到手，咱们就能一气扩编到十万人马，到时候东进北上，远交近攻，这北京城里的龙椅咱们总司令也未必hｔtｐs://ｍ.hｅｔｕsｈｕ•cｏm•ｃom不能坐一坐。”

“真要按你这么说，岂不是要和吴子玉正面对上了。就算吴子玉现在是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但是戴季良可是跟他一个头磕到地上的，到时候要是断了咱们的后路怎么办呢？”

“泽刚，咱们跟镇嵩军的交易进行得怎么样啦，好的，我明白了，有消息随时向我报告。”

5日张宗昌、吴光新两部先入天津，不久奉军大队亦纷纷抵达，在天津的直军残余部队全被缴械。

憨玉琨听着参议念的电报，精神头一下子起来了。

张自力从宋成上缴的情报中闻到一丝不详的气息。

“回电，愿与各省共进退。”

柴云升也持相同的意见。

“戴季良现在还指望着陇秦豫海替他源源不断的把机器运进西北呢，他敢这个时候跟咱们翻脸嘛？就算翻脸了，咱们有了洛阳这些物资，我还鸟他屁啊！”

“润卿、春霆，玉帅这两年对咱们也算不薄，做人不能太绝啊！”

“北京还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动向？”

虽说难得今天憨玉琨和自己意见相左，但是此时的憨玉琨已经对刘镇华而言成了尾大不掉之势，看来由拥吴和驱吴之间的意气之争迟早要成为镇嵩军分家的导火索！

“刘镇华，你不要犯到我手里，否则我绝饶不了你。”

哪怕是被《时代》杂志刊登在封面上的吴佩孚和自己的理念也相差得太多太多，而能乘此战摆脱这位自诩为关羽的二哥，戴季良的心中还有一丝无法言及的庆幸https://m.hetushu.com.com呢。

宋成的脸上带着古怪的颜色。

柴云升早些年没落草之前也读过几年私塾，所以这话出来还真有不小的诱惑力，虽然大家都知道这话有些夸张，但是脸上的神情分明是有所意动了。

你看，吴佩孚这一路上颠沛流离，欲入鲁，鲁省郑士琦严令山东沿海口岸拒吴登陆。

还没等柴着升解说呢，憨玉琨已经有了答案。

“接下来就看张、冯二人之间如何角逐了。”

两个人正说着，慎钱选急匆匆和伍喜才推门走了进来。

“我看戴季良未必会为了吴佩孚跟咱们真较劲。”

“大帅，刚刚接到北京的电报。黄郛摄政内阁任命胡景翼为河南督军，孙岳为河南省长了。”

入长江过南京齐燮元只登舰与吴一晤，南通名士张寥更是只派专人送上一封慰问信。

“朴初兄，看来我这次干了件蠢事。”

说起来这种背后一刀的说法和二、三十年代德国风传一战战败的原因一样，都是扩大了某种行为在最终结果中的作用，但是对于吴佩孚而言，“首都革命”的发生却是他后半生颠沛流离的开始，这个仇是一辈子刻骨铭心的。

“芝翁老糊涂了，这个中国的拿破仑是这么好当的嘛，奉张和国民军不把他架在火上烤，我的名字倒过来写。”

民国十三年11月17日吴佩孚在汉口发表筱电，组织所谓黄河上游及长江各省护宪军政府，同日张作霖驱车进入天津，立即电邀冯玉祥到天津和段祺瑞会面，这就是直系战败后有名的天和*图*书津会议。

忽然有人从柴云升的话里听出了个纰漏。

“那么说来，唯一的可能是。”

听着这位吴参议的话，刘镇华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西安城里，戴季良捏着手中的报告久久不语，好半天才吐出这么一句。

戴季良明白，在这个群恶环布的年代，他决不能寄希望于任何人。

11月4日奉军占领塘沽，直军抵抗已全部中止。

刘镇华听了半天终于发话了。

“另外，有消息说曹锐被冯玉祥逼死了。”

“镇嵩军在豫西大量收编土匪武装，庙道会、民团，显然是准备大打出手了，但是现在胡景翼部还在北京和奉军对峙，他这个动作是针对谁的？”

“对，就是反受其咎，吴参议这话你当初怎么跟我说的，你跟总司令还有几个兄弟说说。”

“一个小皇帝在紫禁城里能翻出什么花样，倒是走出了紫禁城天地更广阔了。”

11月2日吴佩孚于晚上10点在海军部军需司长刘永谦（字六阶）的陪同下于塘沽仓惶登上华甲号运输舰，浮海南下。

过青岛，海军温树德只派人送了食物，却不欢迎靠岸。

所谓兔死狐悲，要知道曹锐可是做了多年的直隶省长，当年冯玉祥四爷前四爷后的，这一转脸就下黑手，只能让人无限感叹这位倒戈将军的为人了。

“这个曹四爷也是愚人呢。”

好不容易到了汉口，一手提拔的鄂督萧耀南却不欢迎他留在武汉。

在戴季良看来冯焕章一方面把民国总统曹锟软禁在延庆楼，一方面又把前清的小皇帝赶出皇宫，https://www.hetushu.com.com无非是为了彰显自己行为的正当性，淡化自己背叛的实质，但是他越是这么做，奉张就会愈加提防他，双方还未同床想来已经异梦频生了。

“你们别以为除了咱们，戴季良就没有第二个选择了，他和胡景翼多少还有些香火情缘的，万一携起手来，咱们就是夹在风箱里的老鼠尽受气了。”

“河南还有直军残部近三万之众，玉帅不过刚刚赶到洛阳，还来不及整编，要是一旦被镇嵩军收编的话，咱们的麻烦就不远了。”

“我还是主张拥吴、讨胡，只要吴佩孚愿意把河南交给咱们，咱们犯不着和直系搞僵了。”

“不可能是针对西北的。”

第二次直奉战争遂告结束。

“咱们打了吴佩孚就等于抱上他们的大腿。戴季良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呢，他敢出关嘛。”

“大帅，刚刚接到北京黄郛摄政内阁的通电。”

戴季良的目光落到了地图上的某一个节点。

戴季良闭上眼睛考虑了好半天，这才作出了决定。

戴季良摇摇头，这是典型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简直可以作为血淋淋的例子昭示后人了。

戴季良苦笑着摇摇头。

“不过独立嘛，咱们西北还用不着，咱们高卧关中静观其变！另外，立刻电告刘镇华，就说咱们西北乐于见其担任河南省长一职。豫人治豫嘛。”

张自力沉重的分析着。

“该死，镇嵩军一定是在打洛阳和巩县军火的主意，这群王八蛋，真想翻天呢。”

柴云升补充着。

“我看还不止呢。”

败了，最终吴佩孚还是败在了背后一刀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