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西北王
第二百零七章 周玳
“到时候可就是西北军和奉军联合攻晋了，这个浑水咱们可不能趟啊！”
“犯这个脾气好啊，有汉厂拘束住西北军的手脚，咱们才好大干一场。”
“那今天我能睡在城里了。”
若要河南也落入其手，则晋省有三面被围之虑，志帅亦有唇亡齿寒之感吧？”
“晋军有十二万人，且冯焕章又在侧卧，雨帅会和山西动手嘛？”
“别挠头了，下不为例。说，到底敌情发生了什么变化？”
“胡子毕竟不是知根知底啊。督办，我的意思，百帅对咱们也不薄，咱们就干脆投晋算了。”
“阎督对学长绝无冒犯之心，所谓北方国民革命军亦是针对奉张而已。
正在陈友良的师部发出战情通报的时候，身先士卒的张发奎已经带着身边的参谋冲到队伍的最前线。
“阎百帅那也太不靠谱，虽说现在长江边上北伐军是占优，但是南人北伐历史上也只有朱洪武成功过一回，咱们可不能冒这个险。”
“西北军我绝不会去的。”
李振当然不是想投西北军，他这个感叹不过是无病呻|吟。
戴季良站了起来。
许绍周脸上也露着凝重，这是西北军的陷阱还是他们的军力真的如此窘迫嘛？这个问题看来要碰一碰才能确认的。
今日之情景志帅也尽入眼底，奉张之为人欲壑难填，不但夺我十万晋军苦战而得之绥远，更连盟兄玉帅之最后基地河南也虎视眈眈。
“终于能到了西安，还真不容易啊！和图书”
“通知宋挚情和唐广明立刻拦车，把机车全部控制在汉厂，断不许有一辆驶入汉口。”
戴季良一针见血，无论是皖系、直系还是国民军，奉张一开始对强势者都采用的是敷衍战术，除非他确认自己的力量已经占有压倒性的优势了，否则他是不会和任何一方兵戎相见的。
“西北军倒是强敌。”
“师长，国民革命军第四军十二师的前锋已经到达了三里坡。”
有戴季良的西北撑腰，只要吴部主力还在，张作霖当不敢过度紧逼。
柴云升沉闷的说着，显然他是不同意投奉的，但他也不赞成北上归晋。
“师座，我还没有那么弱不禁风。”
说点实在的？说什么？周玳眼珠转了几圈这才明白过来戴季良的意思。
“哼！”
黄埔一期的共产党党员许绍周正向汉阳国民党地下党部派来的向导询问着什么，忽然看到师长出现在第一线，于是忙跑过来拜见。
许绍周明白之前张发奎是跟自己开玩笑，但话里浓浓的关怀还是让他心中一暖，于是他小小的狡辩了一句，随即转入正题。
“能顺顺利利解甲归田也是好事啊！”
于起鹏心急火燎的窜了进来。
“请志帅放心，子良一定把话带到。”
“西北军在汉阳城里没有一兵一卒。”
不是说曾经败在西北军的手下让张治公有些积怨，而是西北军的体制特殊，以张治公这样的人物到了西北断无再领兵的机会了。
和-图-书张发奎却不以为意，当然何键之败他也明白此中的经过。
“你们说说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奉张其人最重实力，若是你有力量他绝不会轻易的动你。”
“我已经命令先头连抢占城池了。”
“志帅息怒！”
只有千日做贼的，从来没有千日防贼的，陈友良不知道自己的动作已经落在了有心人的眼里。
“到底是投西北还是跟了山西，亦或是奉张也可以。”
“命令34团控制归元寺和下马湖一带，同时告诫他们要注意防炮和防止西北军逆袭。”
此时，镇嵩军上下还不知道西北和山西已经达成了秘密协定，信息的缺失让他们只能根据自己的旧有经历作出臆测。
“冲啊！”
张治公也表明了态度。
“浚滑游击司令王献臣部和湖北暂编第四师陈德麟部已经溃散，现在汉口城里除了第十三混成旅张占鳌部一个营建制尚属完整外，其他的已经全部丧失建制了。”
这样西北军的观察哨也将无法观测到十二师的动向。
“督办，奉张势大，咱们过去了不过是锦上添花，人家并不一定会把咱们当回事啊！”
和各自兵强马壮的西北军、晋军不同，镇嵩军现在只能算是一支三流的武装，挤在直、奉、晋和西北四方之间，刘镇华的日子难过之极。
这个话的潜台词更是明了，只要不影响到西北，改换门庭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无非是看南方怎么开价而已。
“奉张m.hetushu.com.com亦是我之盟兄，其为人我如何不知？”
戴季良就这么好整以暇的坐在那看着一脸尴尬的周玳，嘴里还犹自调侃着，这位阎锡山的使者可是严格按着国内政治军事形势的变化幅度来安排行程的，若是北洋军战事顺利，那日行百里啊，要是北伐军得胜，那他的速度就跟蜗牛差不多了。
“多谢志帅体谅！”
“志帅放心，贵我是有联防协定的，晋军断不会向西北军动手的。至于晋方和南方国民政府的关系嘛，您放心，必要时百帅会替你向那边疏通的。”
周玳大喜过望，没有想到这一波三折，最后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戴季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只要保证西北的物资能够顺利的运进潼关，所有的事都好说。
看着充满活力的年轻人，虽说语气有些不对，但是张发奎的内心却是充满喜悦的。
“其他的部队全部都调往了汉厂，而且最近西北军拼命的抓夫，看来西北那个戴大帅的老脾气又犯了。”
“其余部队进入汉阳城内后不得扰民，全部驻防在城墙边。”
又冒出来一个新的建议，顿时让刘镇华又傻了眼！
“我看还是投奉张吧。”
“子玉二哥老了，虽然壮志豪情犹在，但是手下人实在是不中用啊！”
周玳深深的一躬。
周玳无言以对，只得抓住吴佩孚来说事。
“师长，不好了！”
“哎呀，子良兄，缘何姗姗来迟啊！”
“报告！”
“百帅是要跟着北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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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咱们这些兵都是人家瞧不上的，难不成真的就此解甲归田了？”
曾经辉煌不可一世的吴大帅已经日落西山了，刘镇华理所当然的将他剔除在了选择之外。
“何芸樵也算是湘军中能打的，居然也吃了大亏，咱们绝不能小看了敌人。”
攻克了武昌，北伐军随即把目标指向了江北，兵分两路的国民革命军从龙床矶和乌家墩分别渡过长江，一时间战火弥漫到了之前还平静的汉口和汉阳。
“你刚才说，西北军在龟山一线只有一个多团，那汉阳城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不过，我已经分别致电给他们二位了，相信他们会再团结在一起共度时艰的。”
何键犯的错，第四军是绝不能再犯的。
“谨生啊，你重伤还没好就跑出来了，希夷兄岂不是要跟我发火了。”
“投鲁？”
许绍周直截了当的回报着。
不过真要是这位三哥步步紧逼的话，戴季良也狠得下心让阎锡山这头饿虎出笼的。
“师座，刚才汉阳党部的同志给咱们报告了一个新情况。”
“我看投晋不如投奉，但投奉不如投鲁。”
说来说去把刘镇华也说糊涂了，这个时候柴云升才掏出自己的腹案。
“春霆，你的意思呢？”
戴季良冷着脸。
“西北军调整了部署，在龟山一线只留下一个多团的兵力。”
张发奎点点头。
“大言佼佼！”
刘镇华看着一直不作声的柴云升，心里有些焦急和_图_书，几个人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眼见得这个集体有瓦解的趋势，刘镇华实在希望柴云升能有个好的说法。
“那玉帅向河南伸手总是不争的事实吧？”
“好了，废话就不要多说了，说点实在的吧！”
戴季良也不愿意奉张进入河南，然而这和阎锡山与南方勾勾搭搭并无直接的关系。
的确，现在两选一，要么投了阎锡山跟着南方混日子，要么投向目前实力最强的奉张，看看将来有没有机会跟张宗昌一样成为一省之督。
“就怕咱们一步错步步错，将来想解甲归田回家吃老米饭也不可能了。”
陈友良的话还没说完，情报参谋也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国民革命军第四军也就是那些国民党人士吹嘘得很厉害的“铁军”乃是北伐军中风头最劲的一支强军，这支部队的到来直接吹响了北伐军再度进攻汉阳的号角。
“疏通，我看就不必你们辛苦了，到时候大不了我关起门来在西北这一亩三分地上自守罢了。我还是那句老话，东军不扣关，西军不出关，我只要我的东西进关了，你们打生打死又与我何干？”
一句话让张发奎的神经高度集中。
“再派出警戒部队，密切注视龟山一线西北军的行动，西北军不是企图用一部坚守嘛，那么咱们明天就先啃下这块，折了陈友良的一翼再说。”
这不，刚从陕西回来，阎锡山的代表就找上门了，这不能不让他有些无法决断。
戴季良冷哼了一声。
“西北军准备要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