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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听说了吧？收购站来了俩婊子，那腰身，那眼神。”

又过了四天国民政府特任蒋中正为北伐全军总司令，以国民革命军之作战军、国民军联军之作战军、北方革命军之作战军、航空军之全部组织北伐军，由总可令统辖指挥之。

“叔平兄。”

“别一副死相了，快吃了，咱们上工去，今天去早点，说不定还能多跑一趟呢。”

“现在咱们就盼着南面快一点打过来了，否则困守在这人少地贫的察绥怕是首先完蛋的就是咱们这些人了。”

“没办法啊！”

“冯将军呢，他想干什么？”

方振武也有类似的想法，不过他可不愿冒冒失失的就独自行动了，身在屋檐下，还是取得冯玉祥的谅解才好。

“咱们的队伍夹在孙良诚和李鸣钟部之间，若是不遂着冯总司令的心思，恐怕。”

“狗子、六子，你们几个小兔崽子都他妈的起来了。”

“司马，你还要想办法多向其他几个洋行借一借洋债，不要担心，把还款的时间拉长一点，等咱们发展起来了，这点钱总能还上的。”

“钧座。”

“就让楚自雄去一趟吧。”

命令既下，顿时人头滚滚，除了那些真正的俄国人当场被宣布驱逐出境以外，凡是冯部嫡系中的共产党党员无一不惨遭屠杀。

几个刚刚被许三点名的小伙子，睡眼蒙眬的钻了出来。

而作为北方两雄清共的论功行赏的一部分，国民联军被正式授予了第二集团军的番号，晋军则被授予了第三集团军的番号。

要是真像俩小子那样白送给别人了，和*图*书那苦岂不是白吃了。

“刚刚掏出一千万来建设新疆，现在又要从口袋里拿钱了，的确有些心疼。”

“不要担心，第一，这次整编是以整合原有装备为第一优先的，暂时还不要添置太多的军械。”

“只要有了这五千万日元，咱们又可以大干一番了。”

一听到十块钱众人不由得一阵唏嘘。

“等一等！”

民国十四年底的时候自立门户成了国民第五军的总司令，这才跟着冯玉祥一路走到了现在。

杨虎城的军队当中也有相当一部分共产党分子，而他也算不得冯玉祥的嫡系，因此，在突如其来的改变面前有些慌了手脚。

“司马，你立刻安排一下对北疆地区的地质考察，重点还是铁矿！”

“不过，人家总算是帮过咱们的忙，现在用不着了就对人家下刀子，我做不到，兄弟至多分共，不能清共。”

民国十七年元旦，在平地泉的冯玉祥一声令下，国民联军也终于开始清共了。

“虎城兄说得也是，我看咱们得跟总司令把这事说清楚。”

“叔平兄，您说呢？”

几个欲求不满的小伙子嘟嘟囔囔的，不过没办法，自己都是许三一手从老家带出来的，家里人也一再嘱咐出门在外要听三哥的话，还是听话吃隔夜的黑面馍馍吧。

由于他和杨虎城一样是后来加入冯部的，因此，待遇什么都是最差的，幸而有赤俄和共产党的支持，这才没垮掉。

“告诉楚敢，不要怕谈僵了，这世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大不了就是一战嘛，守和-图-书住潼关，咱们可以再次宣布独立。”

“哥。”

“礼送出境就行了，弄得血淋淋的，让自己兄弟看见了，起了生分就不好了。”

方振武是安徽寿县人，原先在张宗昌手下任直鲁联军别动队支队司令、补充旅旅长、二十四师师长。

虽然这个数目在内地看上去是个大数目，但搁在这却是不经花的，光是租窝棚和每天的吃喝一个月至少要花上七八块钱，再加上老不洗澡盐碱粒搁在身上会让人皮肤溃烂，咬咬牙一个月洗一次澡吧，又要块把钱。

“看来也只能先这样了。”

说实在的，许三对收购站那边的赌场和妓院一脑门子官司，他们这帮人背井离乡到这青海深处吃苦挖盐挖碱是为了什么？不就是贪图一两年下来能赚上四五百块，回家也能置上几十亩好田，讨一房媳妇，过上好日子。

“不是前两日才吃过肉嘛？算了，过两天再说吧。”

“省着点吧！”

看着几个人低着头不语光往嘴里扒拉咸菜，许三眉头一皱。

这两个集团军，再加上蒋中正嫡系的第一集团军和桂系控制的第四集团军，国民革命军以四个集团军近百万之众向盘踞在直鲁的奉系发起了最后一击。

不过是日本海军和陆军之间互相争夺而已，戴季良满不在乎的挥挥手。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交际处搞到了国民政府中央银行的印钞机和钞票母板，一过年，就能印出大把的钞票了，咱们扩军，南方替咱们付钱，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就是要价太高，听说一晚上至少十块m.hetushu.com.com钱。”

许三他们每天所做的就是挑上挖出来的盐碱走二十里路去西北设在各大盐矿的收购站，十斤盐碱能赚上二分钱，一天能走三趟，每趟一百六十斤，这样每天不休息，一个月下来就能赚到将近30元西北票。

怎奈何，冯部是以原北洋十一师为骨干扩充起来的，即便有些收编的杂牌，但也早被冯玉祥一手控制了。

与此同时山西方面也开始光天化日之下排查军中的共产党分子，至此由赤俄在幕后主导的这一场轰轰烈烈的大革命彻底宣告终结了。

“另外让交际处派几个跟着。”

“值个屁！”

“可以答应他。”

“你我都不是冯总司令的老部属，各自的部队里共产党分子的数量也是最多的，你看，你我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不过，咱们要截留一部分油品。”

几个肚子咕噜噜的棒小伙学着野狗的样子，狂嗅着。

戴季良示意司马坐下。

这还是没有其他开销，就这样，苦了一个月也最多只能攒下20来块钱，要真像几个愣头青那样天天吃肉夹馍那还了得。

“哈喇子都流出来了，哥，咱们去买几个尝尝吧？”

戴季良这么一说，宋成立刻明白了，楚敢不过是一具交际处的牵线木偶。

“怎么回事？”

“什么味道，好香啊，该不是新出炉肉夹馍吧？”

一旁的许三解手回来就听到几个人在那边吃边聊，立刻上去一人一脚。

“司马，我知道你对咱们这次改制有不同的意见。”

“辛苦钱就这么糟蹋了。”

“钧座，南京方面希望咱们能和_图_书派一位重量级的人物去面对面的谈一谈。”

“钧座，卑职没什么不满意的。”

现在中国所有产油的地方都在戴季良的手里，他自然愿意用这部分的资源换来大笔的贷款。

俄国人也不是笨蛋，何况他们接受了南方失败的教训，一早对冯玉祥的部队进行了渗透。

“三哥也真是的。”

“塞住他的臭嘴。”

司马苦笑着，戴季良都这么说了，难道自己还能再说什么吗？“对了，钧座，那个日本人大山突然要求咱们把独山子油矿作为抵押条件的一部分，而且要求咱们优先将这部分的油品抵除本息。”

“不过听去过的人说，那软呢，还真值了。”

戴季良喊住正欲退下的宋成。

“好好干两年，回去大闺女小媳妇就是仙女也不是随你们挑嘛？把钱丢在水里还有响声，丢在这，冤不冤呢！”

方振武的话已经说得够直白的了，杨虎城一旁听了也一边点头一边叹气着。

“现在宣布总司令的命令，凡是共产分子一律格杀勿论！”

不过，这只是戴季良计划的一部分。

现在冯玉祥也跟着南方清共了，这就让他们面临了至关重要的抉择了。

当然新57密厘步兵炮、仿制47密厘奥地利北禄式步兵炮和进一步生产各种型号的迫击炮等等都要进一步增加开销，但戴季良已经找到了一部分解决的办法。

幸而现在是冬天，有老天爷降下的大雪，否则一到夏天，整个窝棚区里到处是酸臭的气味，使人连饭都吃不下去。

许三和许三们不知道，他们挖的那些盐碱顺着一个个收购站不断的向东和图书流去，流出了柴达木，流过了青海湖，汇入了西北隆隆的机器声中，而在他们身后的这些收购站，日后也将发展成集落、村镇和城市，构成了大西北前进中的一幕又一幕。

宋成冲着司马微微一示意，了然于胸的司马立刻会意的退了出去。

同月4日，蒋中正由上海返南京，并于5日宣告复职，重组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于南京三元巷。

这几个不是十七八就是二十来岁出头，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跑到这一望无际的大盐海也没什么好发泄的，一提到女人，半懂不懂的他们个个眉飞色舞的。

说到这，戴季良忽然想起什么。

东方的天际微微的发白了，许三推开自己的屋棚，迎面而来的冰冷空气让他的精神为之一振。

“司马局长。”

俄国顾问乌斯马诺夫刚从房间里走出去，就见得身边出现无数荷枪实弹的国民联军将自己团团围住。

柴达木这个地方什么都金贵，尤其是这淡水，不大的一桶居然要卖八分钱，以至于这些个挑盐、挑碱的苦哈哈们大多蓬头垢面的。

戴季良想也没想就作出了决定。

一边叫着许三一边用昨天晚上接的雪水随意的抹了抹脸。

“冯，你也是个叛徒。”

戴季良正跟司马说着，副官长宋成敲开门走了进来。

说到底杨虎城还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万一事有不谐，他还有个退路，可见在陕西的失败让他学会了许多东西。

带队的小军官一挥手，顿时连同顾问身边的那些共产党也一同被牢牢的捆绑了起来。

杨虎城还是很讲义气的。

戴季良笑着宽慰着愁眉不展的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