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西北王
第三百一十八章 解聘
“黄埔军人，不成功则成仁！我有必死的觉悟，你们有吗？”
马麟这是睁着眼说瞎话，现在自己和亲族也算是寄人篱下，自然要夹着尾巴做人，而戴季良现在说得好听，也难保不会秋后算账。
由于是民国政府的脸面，所以国府警备师直属有一个炮连，虽然不能跟曾经作为炮兵指挥官的陈诚麾下的第十一师相比，但比起其他连一门火炮都没有的师来说已经好了太多。
“不要胡思乱想了，好好做。
“但不知道骑二军其他人是怎么想的？”
“现在陕甘旱情依旧，所以就不招待勋臣水和酒了。”
“快，立刻命令各炮兵团后撤。”
戴季良眼眉一下子竖了起来。
“我就不信，缺了张屠夫就吃带毛猪了。”
远处传来一声枪响，却是那一边晋军的岗哨还保有足够的警觉。
“南京现在不就是为这跟太原、北平闹得起劲嘛？”
“蔡维藩。”
是的，国府警备师在守备中的确伤亡惨重，然而到了收获的时候却把他们撇在一旁，这令俞济时对陈诚这个师长也产生一定的不满。
对了，郭司南那边的事你不要插手。
“中校先生。”
戴季良苦笑指了指自己跟马麟。
“勋臣兄，你可是姗姗来迟啊！”
“将军阁下，您说的我完全不能理解。”
戴季良诛心的话，让马麟的脸一下子难看了起来，不过戴季良也不为己甚，点到为止以后就放开手，示意马麟坐下。
“师座放心。”
“孙女？”
“咱们师在宿东吃了大亏，好不容易整补完毕，今天就要把丢下的面子给找回来。”
wｗｗ.hｅｔusｈu•ｃoｍ.ｃｏm带队的团长手一挥，无声的发出了指令，随后成排的手榴弹被掷了过来。
“虽然他们是应你的聘请到中国来的，但毕竟在中国不止有一个德国顾问团，他们可以选择他们认为最好的一个。”
“所谓政治、外交，都不是军人应该插手的。我是根据合同而来的，若是您对顾问团有所不满的话，自然也可以根据合同解聘我们。”
“我这就过去。”
戴季良一愣，虽然马麟比自己大了十来岁，但好歹也算一辈人，现在居然主动把孙女当成贡品送上了，这个美人计是不是有些大了。
在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中，蒋军第十一师的官兵如同利刃一样捅进了晋军最柔软的下腹部。
“为什么我方聘用的电讯专家斯派斯中校、陆军工程师乔丹少校，以及农业顾问桑蒂尔先生会出现在南京？”
“来人，立刻送中校出去。”
“卑职有个孙女，年方十三，相貌虽然不敢自夸，但还算中人之上，不知道能否送来侍奉钧座？”
“但愿吧！”
“乓！”
至于普通的警务嘛，各省警察厅主抓的，你主要就是督察、督察。”
俞济时只是一个副师长，然而他的越俎代庖却令师长冯轶裴无可奈何，“所有能打的部队都交给你了，城西、闸北两个要点一定要抢在十一师前面拿下。”
戴季良说了一句让马麟寒彻心骨的话：“归根结底还是实力。”
“将军阁下，您应该相信贵国技|师的聪明才智。”
“奉刘军团长的命令，我师立刻出击涡阳。”
“钧座
和*图*书说笑了！”
“何况，我不知道西北曾经购买了这种武器的专利或是特许生产权，因此，在贵国的另一个地方出现这种武器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戴季良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戴季良点点头，随即跟着刘慕德走出了办公室，不一会，德国人严肃的面孔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没关系，有怨言是正常，憋在心里我反而不放心。”
宋哲元说得对，刘峙的确已经无法再坚持多久了，因此，只能转守为攻，而作为反击的第一战，蒋方选择在了涡阳。
戴季良使劲握住据说回海东老家过年的马麟的手。
“愿随师座肝脑涂地！”
看着巴兹的背影，戴季良马上拎起电话：“给我接宪兵司令部。”
“另外，我会向贵国的某些先生通告这件事的。很遗憾，您和您政府的作为，让他们损失了超过三千万美金的可见收益。”
“卑职绝不给您丢脸，绝不给国府警备师丢脸。”
“开火！”
“已经等在会客室了。”
而营、团两级军官则调入新疆保安司令部充任科长、参谋，算是勉强保持了原有的级衔，至于两个骑兵旅则成了新疆保安司令部的直属部队和刚刚扩编的四个蒙古骑兵旅，构成了西北在新疆的第三等部队。
虽然只有37公厘，但直瞄的火力还是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只见一炮，晋军在镇墙上的火力点就不翼而飞了。
这也非常好理解，一方面晋军的战斗力相对较弱，二来也只有解决了侧后的威胁，蒋军才能放手一搏。
陈诚个子不高，但是气势十足，也难怪他肝火旺盛，ｍ.ｈｅtｕsｈｕ•cｏｍ.coｍ实在是当初败得心有不甘。
“顾问先生，有几个问题我想请教一下。”
不过马麟这番献媚没有白费，戴季良的语气明显有了缓和。
“冲！”
“轰！”
严格意义上说巴兹这也是狡辩。
“陇海路你要多走走，特别是咱们顾不上的那部分。”
“我还以为你是有意见了，向我示威呢。”
“那如您所愿吧。”
戴季良压住火继续问道。
“将军阁下，您应该知道雇主有聘用雇员的自由，雇员也有选择雇主的自由。”
“我不知道是不是南京德国大使馆，以及柏林外交部给你们什么压力，但是我想贵国外交部大概还没有认识到美国黑色星期四对德国未来的影响，在这个时候拒绝一位手里挥舞支票的买家是极其不明智的。”
戴季良阴阴一笑。
马麟知道戴季良这话的意思是要结束整个会面了，于是他站了起来，敬礼准备告辞，然而神使鬼差之下，他临走了还冒出一句。
“很好，中校先生，那么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们，你们被全体解聘了。”
近了，又近了，对方哨兵依着哨位瞌睡的样子也看得清清楚楚了，还有那若有若无的火堆和那些围坐在火堆旁酣然入睡的士兵。
要知道骑二军并没有像骑一军一样转变成天山南麓的守备部队，其中原来的步兵团被就地解散，下级军官和士兵被分配了土地、牲畜、房屋，成为西北屯垦新疆大军中的一支。
“钧座，巴兹顾问到了。”
戴季良当然不会一味的只说硬话，软硬兼施嘛，该硬则硬，该软则软。
惨淡的月光下，一队队蒋和*图*书军以口衔枚，以布裹脚，悄然无声的向对方阵地逼近着。
“勋臣兄说什么呢？”
“你我平辈而论，是不是太过了？”
更让冯轶裴感到心寒的是，这些黄埔的天之骄子一点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就明目张胆的把俞济时官衔中那个副字给省略了。
巴兹虽然听不懂戴季良最后那句中文的意思，但他已经可以判断出那并不是什么好话，虽然他也吃惊于刚刚戴季良报出的巨大数字，然而出于某种歧视，以及自以为对大灾之年西北经济状况的了解，他只以为这是一句漫无边际的大话。
戴季良虽然语气平和，但咄咄逼人之意深蕴其中。
“多谢钧座关照！”
戴季良对此却不抱太大的希望，所谓荣誉有时候在金钱面前不堪一击，而南京却是舍得为此花大价钱的。
“命令黄士桐师一定要挡在张爽店、张大楼一线，命令李廷秀务必确保张瓦房和大王店。”
之前为了突破涡阳的蒋军防线，晋军在这个地方投入了三个炮兵团的巨大力量，现在这些反而成了累赘，为了不让这些杀器落到对方突击部队的手中，丰玉玺不得不在最紧要的时刻分兵护送这些宝贝疙瘩。
送走了马麟，副官刘慕德报告着。
“还请钧座放心。”
“击破晋军，为校长分忧！”
“那出现在豫皖战场上的蒋军铝镁燃烧弹又是怎么回事？”
巴兹也不知道是装傻还是有恃无恐。
“你这么想很好啊！”
“冲上去！不要给师座丢脸！”
“我宁海马家绝无异心。”
他平静的站了起来，“请将军阁下放心，以一个真和-图-书正的普鲁士军人的荣誉保证，我们绝对不会把您部队的真实情况透露给除了德国国防部以外的任何人。”
“有没有异心并不重要。”
戴季良打断了马麟的话。
这么一说已经很清楚了，马麟的主要职责就在陇海路上。
“勋臣兄，这两年西北立法速度加快，因此，这警察总署署长的位置已经没有那么多油水了，不过现在南京跟太原都同意把陇海铁路督办的位置委给你。好好做吧，足谷翁总是没有问题的。”
“俗话说雷霆雨露俱是君恩，钧座飨我以高官厚爵已经是不薄了，再说西北是一个整体，我骑二军自然也不能游离在团体之外。”
事实上这并不是戴季良解聘他们的最终理由，要知道戴季良还是希望继续在军队中保留德国顾问，以提高西北军的正规化、专业化的，但经过不断归国的留德军校生的汇报，戴季良已经弄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这些家伙也是德军中的淘汰者，所有的知识不过最多基于一次大战，而西北真正需要的机械化、航空化的人才，几乎一个也没有。
“我部官兵对马司令的整编方案并无异议。”
巴兹继续一脸平静。
马麟当然明白，只要南疆的马麒还在，戴季良就不会把自己怎么样，然而马麒的身子听说并不好，什么事不都怕一个万一嘛。
俞济时冲着自己的心腹们挥着手。
马麟干巴巴的回应着。
“咱们啃了硬骨头，这肉也不能让陈辞修一个吃了。”
虽然陈诚已经是第二军的副军长了，可是手下人还是以他的师长本职称呼着他，其中尤其以李默庵等黄埔学生表现最为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