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西北王
第三百四十二章 物理学家们
“现在好了，西北理工同意聘用我为物理系助教，这下我就有机会当面向那些德国教授就近请教了。”
“你此去郑州，千万要当心了。”
“什么时候可以走？”
“刚复兄不要着急，你家不是在上海嘛？回去把家人都接上，西北可不比南京，两地分居嫂夫人该怨死我了。”
乐怡应了一声，悄悄的退了下去！
“据我方在武汉、长沙、南昌等地的情报人员报告。”
“你要和粱州省、陕西的保安司令部多联系，豫西、川北和鄂西北可都是赤军喜欢的山地，咱们要防患于未然呢！”
“你自己去和司马商量吧。”
陈嘉庚眼前一亮，是啊，自己跟西北的合同还没履行完呢，怎么又有一单大买卖等着自己了？他接过电报一看，只见上面写得并不仔细，只是让自己尽早动身，于是他想了想。
钱临照急切的扯开信封，掏出里面的信笺当场看了起来。
“现在我方囤积的钨矿许多都在赤匪的控制区，赤匪又缺医少药，缺少枪弹，而咱们又要拖住南京的手脚，您看是不是可以用咱们缴获的那些废枪炮？”
“坐山观虎斗，不，应该说，他喜欢别人替他火中取栗。”
说话的人举起一个手掌，丁、胡二人尴尬的摇摇头。
戴季良无力的闭上眼，自己这算不算逆历史潮流啊，将来会不会钉上耻辱柱呢？不过，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也只好一条道走到黑了。
“老吴多谢了。”
“真可惜，这学校也邪性，怎么好的老师一个也留不住呢？”
一听说https://m.hetushu.com.com是自己的后辈，严济慈的神情开始放缓了。
严济慈并不知道，眼前这两个看似钻研学问而不惜冒昧求教的西北学子实际上还担负有猎头的重任，他们除了请教学问之外的最终目的是要将自己这个第一位获得法国国家科学博士学位的中国人诱拐到西北去。
“钱老师，这里有您的信，才送来的，刚才上课没敢打扰您，现在您收一下吧。”
“我们有些问题想请教慕光先生。”
“天哪，这么重要的研究机构一年经费只有五百块？”
丁安林苦笑一声。
严济慈看着两个年轻的后进那腼腆的样子，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当年求学时的模样。
“五千块？”
老吴从门房间探出头来。
“万木霜天红烂漫，天兵怒气冲霄汉，雾满龙岗千嶂暗，齐声唤，前头捉了张辉瓒。”
乐怡小心的看着戴季良的脸色。
“我们就是西北理工资助的欧洲留学生。”
“别的我不敢打包票，但物理研究所一年的研究经费绝对不会少于十万元。”
“南京策动的对湘赣赤区第一次围剿已经失败，前敌总指挥湘军第18师长张辉瓒下落不明。”
“请问是慕光先生嘛？”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人家花了大代价，自然是为了扬名嘛。
由于中原大战持续时间过久，以至于共产党武装蓬勃发展，不但鄂豫皖、湘鄂西、湘赣等地出现了赤色割据区，而且成立了所谓的一三军团，并随即发展为方面军。
“你们是？www.hetushu.com.com”
这一次他将沿津浦路北行至徐州转道陇海路，然后与戴季良在郑州会面之后再通过平汉路返回平津，一时间关于西北和东北的联盟被传得沸沸扬扬，以至于南京方面对此也深表关切。
“第二、国内的物理学教授，你要帮我多挖几个过去。”
严济慈眼里只有他的实验，因此，在法国的熟人很少，对于眼前的两人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民国十九年12月5日，在南京和上海流连了大半个月的张学良终于起身返回东北了。
“我也从穷孩子走到今天的，我吃稀粥佐以花生仁就能过日，何必为我担心！至于集美学校和厦大的经费，只要我这个人还活着，就绝不减少其中的一分钱。”
“汉卿啊。”
“你们也是学物理的吧？”
“是的，您不认识我们，但是您一定听说过西北理工。”
“什么，钱老师您要走？”
“戴志翔是个绝顶的聪明人。”
“我和美龄真想留你在南京过圣诞呢，可惜华北新定，你也重任在肩，实在是不宜在南京久留啊！”
“西林兄、刚复兄。”
门房老大爷一看到准备下班的学校的物理老师钱临照，立刻叫住了他。
这个也没有太大的问题，有这么好的研究环境，估计没有人会不愿意去西北的。
赵元任开着玩笑。
“宣仲兄，你就不要胡猜了。”
“是！”
“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
“我这个老把叔什么都好，就是没有进取心。”
“不过，老把叔要见我，做晚辈的当然不能失了和_图_书礼数，到时候见招拆招吧，想拿我东北军当挡箭牌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说了几句，蒋中正的话锋一转。
“冶情啊。”
西北这是准备彻底撬了南京的墙脚。
“科次兄，依我之见，集美学校和厦大的开销庞大，已非现在的你能够坚持的了。”
“物理可是博大精深的，我也不是什么都懂，有什么问题，咱们边走边探讨吧。”
“大哥不说我倒也没有注意。”
“不如减少逐月汇给集美和厦大的经费，否则我看你是坚持不下去的。”
“我还要去工程研究所找子竞兄（周仁）谈谈。”
“哦，是这样。”
刚刚在居里夫人实验里完成一天工作的严济慈才走出实验室的大门没有多久，就被两个一身中山装的同胞给堵住了。
“不过，记得，不要养虎成患，也不要让南京抓住了马脚！”
什么助教、什么教授，这话老吴可听不懂，但这并不妨碍他目送着钱临照眉飞色舞的返回学校向校长先生递交辞呈。
“也不知道教育部一年给你们多少经费？五万块？”
钱临照急匆匆的把信揣进自己的怀里。
“去帮我定张船。”
“西北理工，西北理工！”
握着张学良的手作依依不舍状的蒋中正就差没有抹眼泪了。
“第一、研究成果要首先署名西北理工物理实验室。”
“不，不，我自己学得还不够，怎么可能继续误人子弟呢？”
“我也在琢磨，要是换了我会怎么做？可是总是想不明白，明明有好多次西北有机会逐鹿中原，可我这位老把叔却一门心思往西面www.hetushu.com.com去。搞不懂啊，真是搞不懂！”
“钱老师。”
“第三、你们还要带学生。”
在南京国立中央研究院物理研究所的一间会客室里，所长丁赞林和主要研究员胡刚复正在会客。
“事实上除了我们几个研究员的薪水，教育部和财政部去年一年给咱们的研究经费拢总加起来只有一千二百一十块一毛三分。”
这话一出让蒋中正的脸上的肌肉微微一颤。
“狗眼看人低！”
若不是还有西北之前的订单，恐怕他一早就支持不下去了，不过到今年，市面并不见转好，经济危机愈演愈烈，陈嘉庚于是愈加的窘迫了。
这个数字让丁、胡二人的眼皮一跳，十万元，一个高等的师范一年的教育费也未必有这么多，这不是在做梦吧？“不过这是有条件的。”
“钧座，交际处有个想法。”
两个人急忙点点头。
张学良眼珠转了转，说到底他也是经过张作霖多年教诲的，绝不是一个蹩脚的挑拨离间就能说服的。
“司马？”
张学良自傲的笑了笑，他觉得有手中这几十万东北军在，再加上蒋中正的人马在一边虎视眈眈，这种三足鼎立的情况下西北绝对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而轻举妄动的。
对面两个人中相对年长的那个恭恭敬敬向严济慈解说着。
“此外还要去厦大和北京，你们要是真急，我给你们留封信，拿着信西北方面会有人招待你们的。”
蒋中正的话里透着浓浓的寒气。
戴季良不知道脑海里怎么会冒出这么一句来，一时间心神失守，居然没有听清楚乐怡接下来的报和*图*书告。
“西林兄、刚复兄，既然南京这么不重视你们的工作，要不到我的西北理工来吧？”
蒋中正很快调整了自己脸部的表情。
“你们以为我倒了？”
西北理工的校长赵元任这才图穷匕见了。
戴季良挥挥手。
钱临照并不因为自己是知识分子就对门房老吴吆五喝六，他接过信随手在接收簿上签了个字。
“太好了，老吴，我要去西北理工了。”
正好一个留着分头，油头粉面的老师目不斜视、趾高气昂的走过老吴身边，老吴愤愤的冲着小分头的背影就啐了一口。
胡刚复急切的站了起来。
“冯焕章、阎百川就是吃他这个亏啊，现在太原的兵工厂也落到他的手里，接下来，谁又能猜出下一个倒霉的是谁？前车之鉴，不可不防啊！”
“真可惜，这里的学生可都喜欢上您的课。”
这才合理嘛。
“科次兄，好消息！”
结果还是否定的。
众人正为陈嘉庚的顽固而叹息不止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传了过来。
陈嘉庚摇摇头。
“不好意思，我似乎不认识你们。”
看着张学良微微变色的脸，蒋中正挑唆着。
“没有问题！”
去年美国股市崩盘，连带着世界市场一片混乱，在来势凶猛的经济危机大环境下，陈嘉庚的橡胶园的生意一落千丈。
“有一位司马先生邀您去西北商谈一笔大买卖。”
“这几年我一直在研究戴季良，此人擅于趁火打劫，又擅于躲在众人背后。你看，当年先是段祺瑞、接下来又是吴佩孚、现在又是阎锡山，汉卿你还年轻，我怕被人利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