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西北王
第三百八十六章 上海（二）
正说着，巨大的爆炸声接连响了起来，显然日本人的进攻又开始了。
“李副官放心，有我老张一条命，绝对保证杜少尉没事。”
“100公厘2门、方位377、初测距离8500码，150公厘两门，方位297、初测距离9200码。”
“哒哒！哒哒！”
“又是大半个中队。”
“注意防炮！”
“嗖！轰！”
“给我两个手榴弹！”
“小鬼子！”
蔡廷锴、吴铁城立刻分别复函，严词予以拒绝。
西北陆军第一师的副参谋长代参谋长龚大宁中校是西北陆校第一期中留德的菁英，只见他在上海的城乡图上指指点点着。
张大牛深深的看了一眼对方，顺手将自己预备的两捆手榴弹交给了对方。
“出来时只带了手枪，打仗时不好使，还是借两颗手榴弹吧。”
“再加上原有的久留米混成旅团和海军陆战队，我们已知的日军总兵力已达到1万7千人，所以这将是一场硬仗，各部一定要做好随时投入战斗的准备。”
“海生，快，把这东西送到团部去。”
杜少尉焦急的观测着自己的计算成果。
四、中国军队完全保护上海附近日本人的生命财产。
“师长。”
蔡廷锴更下令前线部队集中炮火向日军阵地猛轰，作为第十九路军对日军最后通牒的答复。
张大牛学了几遍，这才懵懵懂懂的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于是植田在当日下午向第19路军和上海市市长发出哀的美敦书（最后通牒）其主要内容如下：
“张连长！m.hetushu.com.com”
目测一下，小日本这次派上来将近100人，而十九路军连日作战下来，饶是张大牛这个连还算完整，也不过七八十号，以弱敌强，更何况对方还有战术技能和火力上的优势，显然这场仗不好打啊。
张大牛一把将杜少尉扑倒在身下，说时迟那时快，一发九一榴弹在不远处炸裂了开来，飞散的弹片横冲直撞着，也不知道打中了多少十九路军的战士。
“好！”
“另外，蒋军长希望咱们能用重炮支援江湾方面的战斗。”
（张大牛认为）发了好半天呆的杜少尉不动则已，一动有如脱兔，只见他时而跳跃，时而匍匐爬行，很快就转到了张大牛的身侧。
“张连长。”
这时候一阵熟悉的空气震动传了过来。
“弟兄们，准备好手榴弹，咱们再给小鬼子开开荤！”
爬起来的张大牛怒目圆睁的看着这一切，一拳深深的砸到了沙袋上。
“张连长。”
趴在瓦砾堆里的张大牛就听到有人在四处寻找自己，于是他小心翼翼的向身后招招手，不一会两个人滚到了他的身边。
杜少尉趴在弹坑里，一面重新计算着日军的炮兵阵地，一面不解的思索着。
因此，参谋署特意加强了一个独立重炮营和三个独立防空连给这支暂编师。
“如以上各项不能实行时，日本军将对贵国军采取自由行动，其结果所发生一切责任应由贵国负之。”
“杀！”
张大牛招过身边的勤务兵命令着。
“师
www.hetushu.com.com长，十九路军通报咱们日军第9师团的第6旅团在坦克和炮兵支援下开始进攻江湾镇了。”“那就通告王明达抽调一个连支援江湾方向。”
杜少尉也不管对方是否听得懂自己的西北腔，飞快的掏出纸笔，标写了一连串的数字了，“立刻安排弟兄帮我把这东西送到团部去。”
“怎么回事，咱们的大炮怎么还不开火？”
“立刻回去整顿队伍，能上一个营上一个营，能上一个连上一个连，要是只有你一个，关键的时候，你也要给我填上去。”
李副官刚刚离开，日本人的炮又打响了，张大牛急忙招呼西北军那个少尉躲起来，然而对方好像听不懂自己浓厚的广东话一样，却趴在那不知道划拉着什么。
正当十九路军的一线士兵们凝神屏息的等待着日本人靠近的时候，张大牛突然发现一个手伸到自己边上，他一抬头就看到杜少尉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不过，咱们的飞机一时还过不来，让独立防空第十三连跟他一起去。”
“这一路南下，弟兄们一个个上吐下泻的，部队建制完全打乱了，这真要一时半会就顶上去？”
三、日军在中国军队撤退地区派调查员。
“嘀铃铃！”
不过团长的副官不就是团长的传声筒嘛？当了十年兵的张大牛自然知道该怎么回答。
“杜少尉。”
张大牛仔细一看，这才发现是团长身边的李副官，不过还没等他打招呼，对方已经开口了。
“方位不错，距离，距离！”
培模和*图*书冷冷的看着马普仁，对方的小心思他当然明白。
由于于起鹏的卫队旅只有四个步兵营一个辎重营外加一个正常配属了一个18门炮的混合炮营，单位火力不足，而马普仁的护路军第三团也不过正常配置了一个57公厘山炮连和一个82公厘迫击炮连。
培模摆摆手，于是包括卫队旅旅长于起鹏在内的几个人立刻走了出去。
二、日军在撤退区保有飞机侦察权。
隐蔽的捷克式轻机关枪也开始发言了，终于抵挡不住中国军人完整火力的日军再一次败退了下去。
“给，一起打小日本！卧倒！”
当然这只是刚才电话内容的一部分。
“一、中国军队应立即中止战斗行为，于2月20日午后7时前，从现据之第一线撤退完毕，于2月20日午后2时以前从黄浦江西岸，由租界西北端连络曹家渡镇、周家桥及蒲淞镇之线起算，黄浦江东岸由连络烂泥渡及张家桥镇之线起算，各从租界向北20公里地域包含狮子林炮台内撤退。
“马副总队长。”
“这是国战，难道你举不动刀枪，日本人就不对你下手了嘛？北大营的事可是前车之鉴呢。”
“立刻去准备吧。”
“沈家行镇、江湾镇、大场镇作为左右翼之间的战斗分界线，肯定是日本人攻击的重点，未来也是我军可能投入的主要战场。”
“杜少尉，杜少尉，日本人的炮厉害，快躲起来！该死，不是吓傻了吧？”
“左翼军张治中第5军以第87师、第88师、冯庸义勇军（兵力约一个连）ｍ•heｔushu•cｏｍ.ｃom、吴淞要塞守军及78师第156旅（缺第6团）负责江湾北端跟庙行镇东端、蔡家宅、胡家宅、曹家桥一线的防守，其主力控置于大场镇北、杨行镇南及刘家行之间，以迎击从江湾北方地区来犯之敌。”
迅即培模脸色一肃。
会见中，田代要求第十九路军撤退，范当即拒绝。
五、中国政府禁止排日运动。”
这个时候日本人已经很近了，杜少尉也不多说什么，操起手榴弹就掷了过去，在他的带动下，十九路军的士兵们纷纷将复仇的子弹和手榴弹向不远处的敌方反击了过去。
马普仁苦着脸看着培模，他很清楚一旦自己把手中的队伍打光了，那等着自己的也就是晋升少将并配到某个闲置的职位上待一辈子，到老了说不定还能以一个中将的身份退休这唯一的结局了。
“小鬼子，怎么不怕撞南墙。”
“太好了，打中了！打中了！”
说话间龚大宁在地图上一圈。
不过，日本人马上要冲锋了，这个时候抽调战力，算了！张大牛一咬牙，长官让自己听这个姓杜的，那就听命行事吧，而况就是多一个兄弟，也未必能起什么作用。
“第9师团（金泽师团）虽不属于一等老牌师团，战史却也很悠久，早在日俄战争时就参加过旅顺口战役，其战力绝对不容咱们小瞧了。”
中国外交部也发表《对日宣言》称日本的要求“实危及中国主权及国格，中国方面绝对不能接受日本在沪驻军，为保中国土地计，迫不得已，亦惟有从事自卫奋斗到底而已。”
杜少尉的ｗww.ｈetushｕ•ｃｏｍ.ｃom提醒刚刚落地，日本人报复的炮火又开始肆孽了。
“送到团部去？”
民国二十一年2月18日9时，增援到沪的日军第九师团部署未完，植田谦吉通过英国公使蓝浦生的斡旋，安排日参谋长田代皖一郎少将在法租界中日联谊社与第19路军代表范其务参议会见。
猛然间，一声巨大的爆炸传了过来，看着上冲云霄的巨大烟柱，杜少尉差一点就跳了起来。
“右翼军十九路军以第60师、第61师、第78师（缺156旅翁照垣部第4、第5两个团）、税警总团王赓旅和宪兵第6团及南市一带团警，在南市、龙华、北新泾、真如跟闸北、江湾阻敌，其主力在真如、大场镇之间。”
“快！”
电话铃响了起来，龚大宁跑过去接了起来。
作为最晚进入战区的部队，西北军被蒋光鼐安排成为直辖的总预备队，这一方面固然是看着西北之前的援助面上，另一方面西北军都系北地大汉，一时间也难以适应上海水土。
龚大宁挂上电话。
“是，是！”
“张连长，这位是西北军炮兵营的杜少尉，是西北军派来支援咱们的，你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并随时听候杜少尉的调遣。”
海生连滚带爬的消失在了张大牛和杜少尉的视线里，这个时候一队杀气腾腾的日本兵开始冲锋了。
培模补充着。
什么？支援，就他一个人怎么支援？还要保护，还要让自己一个上尉听对方的指派，张大牛当下就是一愣，以至于完全没有把炮兵两个字听进耳去。
“仗马上就要打起来了。”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