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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于是一边在不战不和，另一边在且战且退，眼见得河北的彻底沦陷已经指日可待了。

而令南京更加担心的是弹药的消耗也是空前的，战前储备的弹药有如泼出去的雨水一样收止不住，步枪的子弹还好些，炮弹储备已经十去三、四。

“我是韩复榘，命令孙桐萱、展书堂、曹福林立刻撤退，违令者，立刻逮捕法办！”

“也就是直接负责进攻天、同的日军有将近四万人。”

“是！”

韩复榘被噩梦给惊醒了，在梦中，他发现自己处在一片火海之中，而身边的部属一个个的倒下，他不得不步步后退，直至有人用枪顶住了他的头。

韩复榘这个梦显然惊动了不少人好梦，戴季良也是从白妙芝的床上被贴身副官给唤醒的，他皱着眉头看完电报之后，给出了四个字的评价，是的，若不是孙桐萱的密报，估计河北方面就要吃大亏了。

“等待后方部队到达？是愚蠢还是勇敢？全部打光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要知道日军中对师团长的人选有极其严格的要求，譬如担任过陆军省次官或参谋本部同等职务等一系列硬指标，但后官淳也算是东条英机的老朋友，当年东条英机在皇道派的打压下不得意的时候，时任陆军省人事局长的后官淳就曾帮了他大忙，使他没有被编入预备役而是到关东军任宪兵司令得以发迹，现在身为关东军参谋长的东条英机投桃报李，才让这位中将大人意外的捞到了这个日军第一个三单位制师团师团长的位置。

日军不渡河，韩军也不过河迎战，其中的奥妙是：日和-图-书方仍对韩抱有幻想，总希望韩出来当汉奸。

民国二十六年11月8日夜，根据德州方面出现的新动向，河北战区作出紧急部署，西北第2军和川军第23军紧急从刚刚完成的大沙河防线连夜撤出，在留下让日本人头疼异常的地雷阵之后，两部随即退往元氏、高邑。

韩馥渠反复思索着，终于还是把梦的指示定在了当前的战局上，这也难怪，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

尽管防空司令部准备模拟可能的一切，然而总不见得直接切断电话吧，因此，副官的回答是肯定的。

“差不多20分钟左右就能恢复正常的。”

“至于原本察哈尔派遣兵团所属的第15独立混成旅团已经归还关东军第2师团建制。”

乐怡不敢怠慢，立刻从记忆里调出相关的情报。

“要告诉我这个学弟，山西新军也要准备填到第一线去，要不，天同失守了，太原也绝对守不住的。”

乐怡不敢接这个口，就听戴季良自言自语着。

其实西北在平地泉和丰镇一线也有2个师又小半个骑兵军，而日本人也基本上不可能从张垣等地沿着长城口外的荒芜之地直接杀奔过来，因此，这支部队也应该算到天同战役中去。

当然这个数目中不包括近2万多的伪蒙军、伪满洲军。

戴季良把孙桐萱的电报内容一说。

“淞沪那边打成什么样子了？”

“空袭？”

“给我接张参谋长家。”

身边的副官解释着。

“我记得阎锡山在天镇有第5军团的61军，在大同有赵承绶的骑兵第2军、孙楚的第33军，还有周玳的ｈｅｔｕshu.coｍ•cｏm几个炮兵团，傅作义撤退下来的残部是不是也在大同整修呢？”

但是日本进抵黄河北岸后，并未马上渡过黄河，而是按兵不动以1个师团的兵力威压韩复榘十万大军，从而开始了为期一个多月的对峙。

戴季良这时候才想起来，今天张自力也不值班，所以去了司令部还得把张自力从家里请过去。

乐怡不知道的是，这是新任关东军副参谋长的石原莞尔力争的结果，石原一上台就指出把关东军全部抽调去关内的重大危险性，鉴于石原的威望，关东军方面不得不作出一定的让步。

“但独立第1混成旅团、第2独立混成旅团依然留在向天、同攻击的序列之内。”

上海到现在整整打了一个月，之前双方围绕杨浦、罗店等地反复争夺，但由于南京方面无力占据海、空控制权，在进攻敌据点、抗击敌登陆和逐地争夺战中损失空前惨重，一个师通常只能打两天，一个团一个上午就能全部报销，营、连、排三级干部通常是一茬接一茬的更换，旅、团两级干部也是有死无生，种种惨状，几乎令南京和河北战区极少数知情人为之愕然。

“不过我不是啊。”

“备车，送我去司令部。”

说到这，戴季良抬起头。

不，你，不要去司令部了，这件事让宾南兄他们处理就可以了。”

“朴初兄，怎么也是睡着了被惊醒的？”

戴季良的车刚刚开出大门，突然安置在路边的警报器尖锐的蜂鸣了起来，随后城市的路灯随即全部熄灭，顿时除了月光以外，什么都看不见了。

所以兵ｍ•hetushｕ•ｃｏｍ•cｏｍ临城下，又不攻城，以给韩留有考虑余地，逼其就范；韩复榘方面则是出自保存自己实力，另有图谋的想法。

更让南京方面肉疼的是，包括战机、火炮、战车在内诸多技术兵器也成队、成群化为乌有，以至于南京不得不紧急向德国、美国，以及西北要求购买军火。

“这个梦是什么意思？”

“冶情，你报告一下山西的战事。”

“你先下去吧。”

结束和张自力的通话，戴季良一时间倒睡不着了，于是他命令着。

“这是一号演习，接下来可能不同时段还要搞几次。”

随后深县守军庞炳勋部、衡水守军邓宝珊部也留下一部断尾之后，先后撤过滏阳河，移向新河、南宫。

戴季良如是开的头。

这么一说戴季良就想起来了，这不单单是兰州一地的事情，除了蒙边三特区和伊犁特别市以外，整个西北都已经开展防空演习了。

当然戴季良并不会因为演习时间扰人清梦而对兰州防空司令部有所不满，要知道南京已经被日军的重型轰炸机轰炸过几次了，现在慌乱一点，总比将来送命要好吧。

“啊！”

至于枣阳的守军第7军冯钦哉部则继续抵抗了两天之后，才在西北银鹰总队的全力掩护下，撤往清河，构筑起新的防线。

“当前淞沪战区已经发表第二期作战计划，南京企望：战区以持久抗战之目的，限制登陆之敌发展，力求各个击破之效。各个击破不能达成时，则依次后退于敌舰射程外之既得陆地，施行顽强抵抗，待后方部队到达，再行决战而取最后胜利。”

“是防空演习，兰https://www.hetushu.com.com州防空司令部一个礼拜前就发了通知的。”

“目前南京方面已经从原来的进攻、反登陆作战转变为防御作战。”

“不是。”

“韩向方简直是胆大妄为。”

戴季良眯上眼睛报着南京眼里的那些杂牌部队部队长的名字。

“韩复榘等于虚晃一枪，同时耍了咱们跟日本人，但是要不是孙桐萱，日本人一准比咱们早清醒过来，接下来咱们就麻烦了。

“给我接司令部。”

“再给西北戴总司令发报，我军已经奉命撤回山东！”

“上海至少吸引日本人8～9个师团，若是山西也能黏住2～3个，津浦路方面韩复榘和张学良也能分去2～3个，那接下来在黄河边，能不能一举吃掉日本人1个师团呢？真要能吃掉1个师团，形势就能暂时稳定下来了吧。而且河北这边打得好，也能牵制日本人在南方的动作，这仗……”

“孙连仲、张钫、刘建绪、廖磊、徐源泉、马鸿逵、刘茂恩、叶肇、朱耀华、万耀煌、陶广！”

戴季良重新回到床上，闭上眼睛，似睡非睡着。

孙桐萱也是从梦中被惊醒的，看着这封口气极其严厉的电报，他的头上冒出了不应该有的冷汗，韩复榘居然连逮捕法办都用上了，可想而知态度的坚决，然而第8集团军刚刚反击得手，就要立刻后撤，而且要连夜后撤，这上下怎么交代呢，可真要是不执行的话，第8集团军可是韩复榘一言九鼎的，孙桐萱顿时陷入了两难。

是的，是的，我也认为这是一个契机。

从所属部队来看这个师团的炮兵力量相当的强。

乐怡点点头。

不过，孙桐和图书萱还是留了个心眼。

戴季良挥挥手。

虽然韩复榘的一场噩梦让他得以毫发无损的从日军的枪口下把部队撤了出来，然而日军为了彻底解决侧背后的隐患，并未在德州停下脚步，日军很快逼进黄河北岸，并占据鹊山，向济南打炮。

黑灯瞎火里等20分钟，戴季良没有这个兴致，于是，车子一掉头，折返了回来。

虽然很是艰难，但他还是作出了决定。

“这个梦还真邪性呢。”

“回去。”

“通知各部立刻向陵县、平原开进。”

他揣摩着，虽然韩复榘对儒家哲学极为赞赏，且读过一些孔孟理学之作，也并非完全一介武夫，然而当时军人大多数有的迷信他还是有一点。

“电话还通吗？”

“那也是不下七、八万人的力量啊！”

“让乐怡来一趟。”

“这个第26师团下辖独立步兵第11联队、步兵第12联队、步兵第13联队以外，还拥有1个师团搜索队、独立野炮兵第26联队、工兵第26联队、辎重兵第26联队、师团通信队和独立山炮兵第12联队等部队。”

“日军攻克张垣之后，以东条英机为首的察哈尔派遣兵团司令部机关立刻进驻了张垣，随后以独立混成第11旅团为基干编成了一个三单位制的（一个师团编三个步兵联队）第26师团，发表后官淳中将为师团长。”

惊魂未定的韩复榘从小妾红菊花的床上爬了起来，简单的披了件军大衣坐在那里发起了呆。

戴季良差不多翻看了半个小时的《战争论》乐怡这才赶了过来。

“命令。”

“地形上又有优势，再挡不住日本人，阎锡山可要打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