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西北王
第六百六十章 豫东会战（二十二）
“马当要塞是由德国专家设计的，有水雷有人造暗礁，是第一等的国防工事，外围还有第16军，我看足可以坚守半年的时间。”
对于豫东的会战，武汉方面也投入了相当大的关注，原因无他，一方面河南段平汉路是武汉外援军火的主要输入通道，另一方面一旦河南有失，武汉的北面就会出现日军的大队。
此外新1军、第2集团军各部也奋勇向日军出击，打死、伤俘日军约千人，缴获军械、物资不计其数，不但让日军各部惶惶不可终日，而且严重迟滞了日军后撤的速度。
6月27日，东线中国军队收复宁陵、睢县，南线中国军队光复柘城、鹿邑、宿县，北线则收复东明、定陶、曹县，并在巨野以西大李集围住日军第十一师团殿后部队约500人，激战9个半小时，全歼该股日军。
姑且不说日后日方高层如何整肃并如何修订侵华政策，但事实上日方的追悼会开早了，迟至御前会议结束之时，黄河南岸的枪炮声尚未完全平息。
帝国总理大臣近卫文磨以下的文武重臣们头垂的更低了，但裕仁似乎觉得这样拽文还不够让他消气的，突然音调一变，由鹤音转为了正常的语气。
6月26日，第232师、第242师从溃逃的日军第十一师团和独立混成第5旅团手中收复菏泽，歼灭来不及逃窜的日军辎重兵、炮兵一部约2个半中队400余人，缴获日军来不及运走的150公厘重榴弹炮一门、九七四轮和*图*书军车四辆、弹药一部，俘虏日军重伤员20人。
蒋中正突然沉思起来……
“请委座放心，属下知道该怎么做的。”
“娘希匹，一个师团，戴季良是在吹牛皮吗？”
“两代先皇都没有遇到过的事情，居然在朕身上遇到了，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话显然不是要戴笠回答的，戴雨农知趣的站在一边并未搭腔。
“校长，据学生在徐州、济南、天津的工作人员报告，西北这个说法基本是可信的，第十师团至少有2个半以上的步兵联队和一大部特种兵被西北全歼，外线的日军各师团也遭到了极大的损失，为此寺内寿一似乎也遭到了日本大本营方面的训斥，更有谣言说，寺内寿一可能会被调回日本去。”
侍从室第一处主任林蔚会意的回应着。
“蔚文兄，等政府的嘉奖令下达之后，还望你能亲自去河南一趟，替我，向有功将士颁发奖章予以慰问。”
戴笠顺从的退了出去，很快蒋中正最重要的文武智囊出现在了小办公室里。
同日，民权、杞县两县县城也先后得到光复。
“怀宁（安庆）已经失守，接下来日军极可能直接进攻马当要塞……”
“是的，马当要塞正面坚固无比，但要预防日军迂回，而且日军不可能只有溯江而上一条路，要考虑到日军多路出击的可能，必要时还需要求杨虎城所部予以配合中央行动。”
“是关于东线的战报。”
“当然，杀敌三千自伤八百和-图-书，更何况是战斗力更强的日军呢，据学生了解到，西北这一次先后投入了十六个师的嫡系部队，其中打成空壳的就不下三四个，还有一部分只剩下半数不到，可以说豫东这一仗就是西北的淞沪。”
受到兰考会战即将全胜的鼓励，冀鲁豫战区策动沁河一线的中国军队主动发动广泛的反击，一度迫使四下分兵且主力已经东调支应第十师团的第廿七师团上下焦头烂额，第40军一部甚至一度打到了新乡火车站，只是后来截获日军第廿师团前锋已经进入安阳的消息，这才不得不陆续撤回山区，饶是这样依旧给日军留下满目疮痍和数百名的伤兵。
细微的脚步声从重重帘幕后传了出来，原本就低着头的大臣们于是再度的压低了腰身。
“豫东大捷，振奋民心，中央是不是应该给予表彰啊？”
听到这，蒋中正的脸色不变，但语气已经稍缓了。
“我看可以授予有功将士青天白日勋章。”
“于学忠等将领还应该晋升军衔，其部队应该予以明令扩编。”
“日军新近在豫东失利，以日军高层骄狂的性格，他们是断不会容许继续背着这个耻辱的，而要洗刷这个耻辱，有什么比夺取中国的陪都更有价值的呢？”
既然裕仁提高了内阁，也由不得近卫文磨龟缩在下面，于是他期期艾艾的回应着。
“陛下，其实第十师团并未全军覆没，筱冢义男中将和他的师团部尚在黄河以北的濮阳地区。”
同日，黄河岸边的战www.hetushu.com.com斗也到了最后关头，下午4时，最后的枪炮声终止，日军第十师团再一次遭到了沉痛的打击，即便从日后获得的日军自己的伤亡统计数目来看，第十师团也算得上是被重创了。
授予青天白日勋章倒也算了，但晋升军衔和予以扩编这可以说是釜底抽薪之计，这可是要让西北陷于两难呢。
老蒋突然截断了白崇禧的话，从他的语气来说，似乎对于于学忠在归德守一个月多有不屑。
6月28日上午6时，被围月余的归德终于解困，幸存的将士与前来救援的将士左拥右抱，一时间欢声雷动，而归德的解围标志着“豫东会战”的最终胜利，为了这一具有战略意义的胜利，十余万中华健儿付出了血的代价……
“豫东空前胜利，日军一师团被我歼灭。”
对于裕仁的这番指责，在事实上无法过问军权的近卫文磨当然无言以对，而自以为明白天皇心思的陆军大臣杉山元却画蛇添足的回应道。
“戴志翔借刀杀人还是很有一套的，这一次川军也几乎一扫而空了。”
“你出去吧，让林蔚、陈布雷他们几个来。”
“这个解释，你跟国民去说吧。”
正说着，侍从报告着，军事委员会副总参谋长兼军训部部长白崇禧来了，于是林蔚两人急忙避开，老蒋亲自站在门口迎接。
“朕要知道的是，内阁和军部该如何面对持久战的形势？”
不过尽管武汉对于西北的胜利表示了祝贺，但对于西北的成功却不乏有怀
和*图*书疑的人物，这不，连蒋中正也有些不敢相信。
陈布雷点点头，蒋中正的目光又看向林蔚。
尽管绰号便所扉和傻瓜元的杉山元一力主张的扩大侵华政策非常符合裕仁的心思，但此刻的裕仁却不假颜色的对其呵斥着，被裕仁这么一骂，杉山元摇摇晃晃的看起来有些不太妙，但裕仁却不管这个两足马犬的感受，继续质问道。
明治宫殿位于拥有三百年历史的千代田城的正中，是自明治天皇迁都江户七十余年来历代天皇的居所，其分为表宫殿、奥宫殿在内的35座宫殿，以及27处院落、中庭，是天皇起居和处理国政、接待国宾、召开宴饮的所在地。
不过此时，冀鲁豫战区除了两个师继续围攻日军第十师团残余部队以外，其余各部纷纷对撤退中的日军各部实施追击。
“是谁告诉朕，三个月内可以解决支那事变的？是谁告诉朕，支那军不堪一击的？先前联队旗的损失朕还可以无视，现而今居然葬送了一个师团。”
裕仁冷笑了几声。
这话一出，老蒋情不自禁的点起了头，见到老蒋意动，白崇禧继续着。
但卑谦的态度并没有让帝国的最高统治者赶到满意，一阵略带怒意的鹤音传了出来。
“张汉卿的力量损失也很严重嘛？”
“这个主意不错，彦及兄，这文笔上的事就拜托你了。”
白崇禧的话让老蒋眉头一挑，但以他的城府，他只是静静的听着。
“皇祖卧薪尝胆，备十余年之力，连克清、露两强，奠定皇国独立东方hｔｔps://ｗｗｗ.ｈｅtusｈｕ.cｏm.ｃoｍ之基，皇考虽也悠哉，然亦取世界大战之红利。传承至朕，朕未有少待皇军之处，然军中先有不测，后又蒙羞海外，此亦是朕威加四海之不败大军呼？”
“哼！”
裕仁冷哼一声，显然对这个敷衍的答案非常不满，但军部和内阁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也是历代天皇一手造成的，他也不能也不愿意对此有所修订，只好站起来拂袖而去，只剩下惊恐万状的内阁成员们在那面面相觑。
“日军南下打通平汉路之幻想破灭，五万日军命丧河南！”
“健生兄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说吧，是军训部的事情还是参谋本部的事情？”
戴笠小心翼翼的报告着，他知道老蒋其实并不在意日军的损失，而是担心西北的力量。
“内阁和军部正在研究眼下的支那局势，以期获得妥善的解决办法。”
“杨虎城嘛？”
不过今天宫殿内的气氛是肃杀的，无论是金碧辉煌的千种之间还是通透明亮的丰明殿，所有近侍都小心翼翼的压低了声音，放缓了脚步，生怕惊扰了正垂头丧气站在正殿内等候参觐天皇的帝国权臣们。
“十余万日军狼突亡命，连退二百公里方站住脚跟。”
“应该说东北军这一次是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且不说归德城里的第51军几乎是打光了，第2集团军也在跟第5师团的较量中蒙受了不小的损失，再加上徐州失败后撤退时的损失，前前后后少说也丢了十几万人，就算后来补充、调整了几个师，这些师的编制和武器配备也比不得战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