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古怪的刘斌
我无语。
脑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那个小护士，对着我声嘶力竭地冷笑：“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他没理我，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
嗡——
又过了两分钟。
来到教室，里面闹哄哄的，学生们玩手机的玩手机，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吃零食的吃零食，老师在讲台唾沫横飞，下面真正听讲的却没几个。
这时候，电视机不知道是不是除了问题，正在播放的球赛，忽然一花，屏幕里变成了白色的雪花点。
房间里有很多废弃的医疗设备杂货，空气沉闷，似乎没怎么通过风。
他走到一部破旧的显示器面前，打开监控开关，把时间调到了昨晚十二点后。
一开始我也太在意，以为应该是空调温度开得太低。
果然，又在看球赛。
我握着手机的手，一个劲的哆嗦。
我一愣，自然清楚报纸里是什么，忙摇头道：“不用，我这边还行。”
我跟着他走出门外。
这种老油条，孙姐都拿他没办法，我自然也不会去管。
……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可能是怕我影响到病人的情绪，刘斌把我拉出病房，让我不要多想，在医院，什么怪事都有……再说了，这可能只是一个巧合。
我没有喊报告，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路过老师的时候，隐隐听到他低声骂了一句“垃圾，注定没出息。”
我还想再问，她却找借https://ｗｗw.ｈｅｔｕsｈu.ｃｏｍ.com口走了。
一看来电：刘哥。
……
出乎意料的是，他依旧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眼珠子盯着屏幕，一副专注的样子，好像电视根本没坏似的。
我瞪大眼睛，说：“刘哥，电视都这样了，你还看啊？”
我忽然想到了昨晚305的事，跟孙姐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陈伟从身上拿出一个包好的报纸，塞到我手里，说：“先用着，不够再说。”
只是，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呢？
“哦。”
不过那个场景太过真实，真实到我无法分辨，到底是真是假。
我心想刘斌肯定要跳脚大骂。
我又好气又好笑：“刘哥，你胆子也太小了吧，离我这么近，还打电话？”
死者的死因很快出来——心脏病发作。
我陷入了沉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一走进D栋，我就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特别不再在。
给母亲送完早餐后，我回家洗漱了一番，准备躺在床上小憩一会儿，就去上课。
“还行。”
我几乎断定，他在死前一定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物……
我忍不住了，走到刘斌面前，挥了挥手：“刘哥，你没事吧？”
负一层很黑，刘斌摸索了半天，才找到开关，看样子他很少来这里。
他没理我。
“你想做什么？”刘斌皱眉看向我。
……
“可是，我昨天在40https://www.hetushu.com.com4看到的小护士又怎么解释？”我说道。
放学后，陈伟找上我，关切地说：“志勇，你妈的病怎么样了？”
“行个屁！阿姨的情况我又不是不清楚，你再跟我叽叽歪歪，以后咱也别当兄弟了！”陈伟不高兴地说道。
他的话让我哑口无言，无法辩解。
巧合？
这就奇怪了。
过了大概两分钟，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刘斌带我乘电梯，来到负一楼。
他说……小护士？
蹲间里没声音。
刘斌可能看出了我的想法，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那个说看到小护士的病人姓钱，我们都叫他钱老板，以前是个拥有几亿资产的大亨，后来破产了，人就变得疯疯癫癫的，你信他的话，跟信一个疯子没什么区别。”
我叹了口气，说就那样，能撑一天算一天吧。
我走进休息室，发现孙姐也在。
八点，我准时达到了D栋。
我皱了皱眉，总觉得今晚的刘斌，有些古怪。
“行，那我收下了。”我笑着说道，心中一暖，有种说不出的感动。
毕竟在这些老师的眼里，这个学校的学生，又有几个不是垃圾？
事实上，404的房门确实是关闭的。
我没理她，继续睡。
什么在学校学习情况如何，有没有跟同学打架，身体怎么样，脸色又憔悴了什么……
刘斌还没来上班。
不，不应该吧？
我笑着打招呼，抛给他一根烟。
hｔｔps://ｗｗｗ•heｔusｈｕ.coｍ•ｃoｍ“志勇吗，我是你刘哥，今晚有点事，估计来不了了，你自己在D栋注意点，别到处乱跑，尤其是404病房，千万不要打开……”
“怎么样，工作还习惯吧？”
刘斌呆呆地站起身。
回到座位还有些困，我准备继续睡一下，刚趴下来，就被同桌程小燕戳了下胳膊。
见刘斌不说话，我有些急了，大声吼道：“这说不定是一起谋杀！”
“电视机坏了，你没看到吗？”
没有人当一回事，医生们冷冰冰的来，冷冰冰的走，仿佛死亡不过是喝一口水，吐一口气。
嘟嘟嘟……
“孙姐。”我对她点了点头。
刘斌茫然地抬起头，呆滞地看我一眼，说：“怎么了志勇？”
我有些无语轮次地说道，声音发颤。
刘斌不耐烦道：“我说了很多次，那一定是你看错了……404的门，从来就没有打开过，而且当时我就在旁边，门根本没打开。”
刘斌说。
电话里，传来刘斌熟悉的声音。
我笑话他，说你在D栋做了这么久，还不敢一个人上厕所？
从一楼巡逻到二楼，中途刘斌忽然捂着肚子，露出痛苦之态：“我肚子有点痛，你陪我去趟厕所。”
“去巡逻吧。”
一直到九点多，医院才派人来到了D栋。
我始终认为没这么简单。
说到这同桌程小燕，在我们班算是大美女一枚，肤白貌美，胸大屁股翘，就是性格太泼辣，而且跟其他班的混子关和-图-书系不清，虽然不少男生暗恋她，但大多都是敬而远之。
甚至，我都能闻到小护士脸上的血腥味……
我跟着他，来到一个类似仓库的房间。
“调监控，看看昨晚到底是谁进了305病房。”
那个病人死去的模样，就像跗骨之蛆一般，在我脑海中不断呈现……
“干嘛？”我皱眉问道。
别误会，我可不是突然“开窍”了，而是母亲千叮万嘱，让我一定要拿到毕业证，如果旷课次数过多，学分严重被扣的话，自然就是妄想了。
回家做好饭，来到医院带给母亲，她还是跟平时一样，各种唠叨。
他是那样的恐惧，那样的扭曲……
他捂着肚子，一个劲地摇头。
我本来想着就睡个把小时，结果这一睡，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三点。
孙姐听后，脸色略有些不自然，僵硬一笑，说应该是巧合，在D栋这种压抑的地方上班，精神或多或少会受到些影响，别想太多。
“你昨晚去哪嗨皮了？这么无精打采的！”程小燕笑嘻嘻地问道。
刘斌让我就在这等他，然后迫不及待地进了蹲间。
听到这话，我浑身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心跳直接停止……
我们把监控前前后后看了一遍，并没有任何异常，因为摄像头是设置在走廊外，并不能看到病房里的情况，不过从12点之后，确实没有任何人进过305病房。
程小燕哼了一声，骂道：“木头人，就知道睡。”
小护士？
我按下通话。和*图*书
男生间的友谊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举动，无须太多废话，大家彼此心里明白就好。
以前我最烦我妈唠叨，听不了几句就不耐烦地打断，现在母亲病倒在此，我想着以后这样的唠叨不知道还能不能听到，心里莫名酸楚，如转了性一般，坐在病床旁，陪着她聊了两个多小时。
“刘哥，来啦？”
直到后来才知道，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后背，仿佛有一股阴风刮来……
我让他自己去，他死活不肯，说害怕。
“来了啊，志勇。”孙姐正在玩手机，看我进来抬头对一笑。
这家伙对看球的热爱到了一个疯狂的地步，我估计此刻就算发地震，他也会坐在这看完这场球。
我自嘲地笑了笑，没在意。
刘斌给了我一根烟，我立刻点着，刚吸了一口，忽然想到了什么：“刘哥，D栋有监控吗？”
刘斌脸色一变，走到我面，小声说：“志勇，他说的那个小护士，难道是……”
如果没人进305，为什么那个病人为什么会一口咬定，是小护士掐死了他室友了？
我在班里，属于独行侠的类型，不怎么爱说话，不主动惹事，但也不怕事，朋友除了陈伟，基本上再找不到第二个。
我没办法，只好跟着他去了厕所。
九点多。
闲得无聊，我去四层转悠了一圈，回到休息室的时候，看到刘斌已经来了。
我朝电视机瞥了一眼。
也许是谋杀两个字唤醒了刘斌，他身子一颤，点了点头，让我跟着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