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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语气，广东佬不像是在耍我。虽然不爽，但也无从发火。正准备把脑袋收回来，就听见广东佬忽然喊，先生，你不要动。那东西现在挂在你脖子上。

广东佬许久没有说话，我摇了摇手机，以为是信号不好，喂了好几声。广东来这才沉沉的说，先生，你不要动。等我过来。

我回头问白开，“秦一恒不是不怎么懂风水吗？你懂？你他妈倒是懂怎么疯！”

白开把我拽到窗户前顺手一指。我顺着他的指头看过去，见他指的是离这里很远的另一座大厦。高度要比这个矮一些。这时候大厦外墙的霓虹灯已经亮起来了，闪闪烁烁的，倒是挺好看。

广东佬咦了一声，说，先生，刚还睇见的！现在冇了。

我一听就明白了，不管白开嘴里怎么跑飞机。

反正不管是真是假，我这脑袋早晚是缩回来的。

我跟秦一恒商量过了，如果要是单纯的调查，想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太困难。最好的办法，就是攻击，只有攻击了，才能找到对方的破绽。这看似纹丝不动滴水不漏的一个集团，受到攻击的时候，一定是最薄弱的地方先出问题。我们，就从那里下手！干他丫的！

他这转变的实在是有点和-图-书快，我心说：‘难不成是被上了身了？’

转念一想我明白了，广东佬之前肯定是认识白开的。妈的，合着老子上套了？

广东佬这时还站在对面的窗户边，我就问他，你还看得见那东西吗？

广东佬挺尴尬的看了看我，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好说，江老板，你莫动气啊，我是生意人，不做暗事的。

我呸了一声。

白开招了招手，那广东佬就从包里掏出了一张纸来。

这么高的楼层，外头的风吹的我耳朵生疼。楼下车水马龙的，霓虹闪烁。可是哪有什么人在悬着。

我觉得事情变得越来越大条了。合着这两间办公室都有问题？

我喊了声草，千防万防还是中了秦一恒的调虎离山。

眼前是什么也没看见，广东佬说的东西肯定是个污秽了。

白开用笔简单的画了一个不规则的方形。“小缺，看见没，这方形的四个点，就是我们租下来的办公室。你也入行这么多年了，光找污秽有啥意思？让你见识见识咱中国最博大精深的东西！风水！”

白开就说，看见没，秦一恒现在那栋楼里。说着回头一指广东佬，小缺，这是我们白家同祖的亲戚，白老板hetushu.com.com。这次是专门从广东过来帮我们的。

“记住了啊！人家的劳务费也是得你出！”

我摸了摸脖子，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我一听，你说什么？人立刻低头去看。

妈的，这么大手笔，这得多少钱？

妈的，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逗比的污秽？

我扫了一眼，没见到所谓的人影。在电话里又问了广东佬一句，才勉强理解了他的意思。他所指的窗户，不是这面玻璃墙上能打开的那个窗户。而是把整面玻璃墙当做了一扇大窗户来说的。这也难怪，从对面看过来，还挺远的，是没法看太仔细的。

我环视着整间办公室，地形没有什么可利用的。要是真打起来，以广东佬的体格我肯定不会吃亏的。

白开摆摆手，指了指地面。小缺，你现在站着的这个办公室，包括对面的那个办公室，我们都已经租下来了。顺带告诉你，秦一恒那边还有两个正在租，你做好心理准备啊，得用你的钱。

但显然他从我的语气里听出来了蹊跷，声音似乎有点紧张。

只是这样一来，因为角度问题。即便我已经把脑袋贴到了玻璃上，还是看不见这下方是否有人悬着。

我心知这时候是最不和*图*书应该乱了阵脚的，想着怎么安慰他几句。谁知广东佬抢在我开口前忽然问道：“先生，你那边有点怪。”

妈的，那我是等还是不等？一打眼，广东佬的人影已经不再床前了。

无奈我只好拽过来一把椅子垫高，把头从打开的窗口探了出去。

但我对他跟秦一恒的本事，还是很信任的。

我一听就急了，妈的，你什么都不说，上来就要钱？你当老子是你爹啊？

我对这两人能混到一起去非常意外，总不能是广东佬下楼的功夫就跟白开邂逅了？两人来了一场说去就去的办公室？

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广东佬一着急粤语就蹦出来了，连说了好几个冇，我偶尔也会跟广东或是香港人打交道，知道这是没有的意思。心里边松了口气。

我勉强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了。我说白开你是怎么的？改干传销了是吗？远方亲戚都骗过来了？

那广东佬冲我点头，不不，为赚钱，为赚钱。

这写字楼的窗户跟我们平日住的民居不同。我眼前的这一面墙，其实就是一面半透明的玻璃墙。只有玻璃墙的上部，依次有几个能打开透气的窗户，而且能打开的角度也极其有限，估计这么设计是预防有hｔｔps://ｗｗw.ｈeｔｕshｕ•ｃｏm•cｏm人坠楼什么的。

我说钱我可以出，目的你得说明白了。

我站起身把凳子拎起来，白开赶忙一步把我胳膊摁住。冲我解释道：“小缺，咱没骗你。这宅子的事都是真的啊。你往那边看！”

想着，就听见广东佬的电话响了起来，他在电话里咦咦啊啊的说了一阵。冲白开道：“秦老板说那边搞掂了。要我们过去。”

我在电话里问，你看错了吧？你告诉我，我离那个人影有多远？

我猛地回过头，办公室里空空荡荡的。

这么一想，我很有信心的坐了下来。

可是这污秽好端端的怎么缠上我了？还是它一直在底下悬着玩命的想爬上来，我这一伸脑袋反而成全他了？

白开就哈哈大笑，冲广东佬说，怎么样？孩子在你这儿没淘气吧？

那这样的话，这地方所有的传言和怪事都他妈的，是安排好的剧情。

我脑袋伸在外头本来就冷。这句话听得我更是一哆嗦。

我见那广东佬在冲我微笑，我心里头却在滴血啊。

白开说着用笔尖在正方形里死死的点了一个点，“这叫鳖！宏达集团旗下有一个专门做房产中介交易的公司，你不知道吧？现在他们也在做凶宅的买卖，你觉得这事有意思吗？和*图*书”

白开一拍巴掌，你看看啊！这四周最高的几个建筑物里头，都有咱们的办公室！这叫什么？这叫瓮中捉鳖！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进屋冲我咧嘴一笑。我靠，竟然是白开。

我平静了一下，问广东佬。你是看见我身边有人影对吗？

我姑且也不想那么多，人向后一退，整个人用惯性直接跳到了地面上。

这句话弄得我脊背一凉，我心说：‘广东佬是因为看见了什么？所以才到窗口比划着提醒我的？’

白开冲我点了下头，哟，江老板也在呢啊！

可是我这气才松到一半，就听广东佬在电话里颤颤巍巍地说道：“先生，你那边有一个人，正悬在窗口上！”

白开摊了摊手说：“我肯定不懂，不然让白老板人千里迢迢过来干嘛？”

广东佬被我问的一愣，咦了一声，说只我一人。

转念一想又觉得蹊跷，好端端在这种地界租四个办公室？干吗用？任性？

广东佬来的很慢，我已经等得非常不耐烦的时候，才见他推了玻璃门进来。

风水我不懂，但没见过肥猪跑，起码吃过不少肥猪肉。风水布局博大精深，我心说：‘广东佬之前是不是已经在暗暗的提醒我了？这四栋楼围成的方形，就是传说中的广义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