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倩女幽魂
第十六章 兰若寺，燕赤霞
燕赤霞连忙转头看去。
“哈哈，没想到道友也是性情中人。既如此，今晚你我一醉方休。”
徐瑞看着外面夕阳西下的景象，眼神中闪过冷芒。
徐瑞脚步一迈，身体飞上半空，直接来到佛塔最顶层。
纵身跳上半空。
说罢，伸手一指，很快空间破碎，一个空间通道迅速成型。
“你确定？”
“上次动用你们还是在茅山灵界斩杀那邪神，这次是时候让你们再次出世了。”
“既是好酒便多喝几杯。”
心中一动。一个宽厚的剑匣飞入掌中，把它放在膝盖上，手指从上面缓缓抚过，仿佛感受到了里面剑气的跃动。
“好酒。”
“他就是燕赤霞？剑道修为到是不凡。”
“道兄且慢，有酒岂能无肴。”
“哈哈，请。”
“未曾想道友神目如此厉害，徐某只是从大雄宝殿经过，便被你发现了踪迹。”
青田县北方三百九十里外，有一条唤做“恶鬼涧”的深涧。
“在哪？”
一只大黑老鼠被他的脚步声惊动，慌忙逃窜，很快便消失在兰若寺茂盛的草丛里。
……
不只是老鼠，还有几条栖息在这里的蛇，摇摆着身体，朝角落里逃去。
清朗的话声远远传来。
“徐兄错矣。这兰若寺中确实有一大妖。为兄我本领全出，也只能跟她斗一个平手，勉强不让其离开这兰若寺为祸，实在惭愧。”
“确定。”
徐瑞伸手一抓，滚滚气流飞入掌心。
“哦？不知是怎样https://m.hetushu.com.com的妖魔，居然连燕兄都无法斩杀？”
催动法力温养片刻后，徐瑞想了想，没再把剑匣收起，而是放在了腿边。
“我道法有所成就后，便出山行走天下，既降妖伏魔，维护时间太平，也为自己寻找几分机缘。前些时日，听过往商旅说，青田县兰若寺有妖鬼作祟，为祸乡里，便来此看看，若是真有鬼魅妖魔，便顺手除去。”
双手结印。
这里大概有六七平方。
很快，一丝淡金色的气息凝聚成形。
远在青田县如意楼中，那聂家仆人们准备的丰盛菜肴迅速消失。
纵身一跃，来到半空，燕赤霞抱拳施礼。
不过入定后还不到半个时辰，被一道凌厉的剑气惊醒。
塔高九层，通体用青石垒砌，故而保存的很完整。
再次飞上屋顶，四下一扫。
脚步一迈，身体轻飘飘飞了过来。
徐瑞捏了个避尘诀，周围的尘土污迹瞬间消失不见。
“燕兄的好酒自然不容错过。”
燕赤霞从屋顶跳下，阔步走入大殿后，飞身坐在供桌上。
所有看了一眼，他很快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现象。
左右两侧的十八罗汉同样倒塌了大半。
刚打算修炼一会，傀儡印震动，殷破的声音传了过来。
手指从剑匣上拂过，绝仙剑阵仿佛感受到了他的心意，很快平静下来。
殷破自己在玄阴山无涯狱修行了数百年，对阴脉和洞天的气息太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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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剑匣跳动，凝神观察片刻后，眉头皱起。
这“大越王朝”便是茅山灵界南方的一个强盛朝代。
可惜也跟无数王朝一样，统治后期限于各种天灾人祸和农民起义，最后在诸多野心家的齐心合力下被推翻。
而吴国便是踩着前朝尸体成立的新生国家，可惜它只是一个小诸侯。如她这样的过度，在江南之地有十几个。
这次来兰若寺，除了见见燕赤霞，满足一下自己童年的好奇心。
“尊法旨。”
“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燕兄。有你在此，这兰若寺多半没什么妖魔鬼怪。”
哗啦。
“是。”
徐瑞简单看了一眼，踩着宫殿倒塌后的泥土，绕到后面。
但见一道淡金色的剑光从后山闪电而来，很快便落到了兰若寺大雄宝殿屋顶。
经过数百年的混乱后，最后归于统一。
身材高挑，丰神玉润，宛如王孙贵子。
“我还有些人间至宝，杯中灵物，不知道友可有兴趣饮上一杯？”
剑光消散。
壁龛中摆放的烛火早已熄灭多时。
燕赤霞久在兰若寺修行，所以并不知道徐瑞的名号。
“道兄，请。”
观音殿前面不是广场，而是一座小湖。
仿佛感受到了他的心意，阵阵剑鸣响起。
就在刚才，他敏锐的察觉到，自己这大殿中居然多了一丝异样的气息。
“对了，不要过分靠近，别被那老妖察觉了。”
不过他以术法观之，徐瑞身上并没有怨气，和图书反而功德不小，可见也是一位正道之士，当即起了几分结交之心。
整个佛塔地面变成了一个完成的平面。
燕赤霞思索片刻，没有半点印象。
不过他可以肯定，留下这气息的人是修士。
随即双目微垂，搬运周天修炼起来。
嗡！
“徐道友可否赏光一聚。”
徐瑞法力托着菜肴，心中一动，大雄宝殿的屋顶快速变化，很快便形成了一张桌子。
其人，身披白色大氅，身穿白色长袍，脚蹬白色直靴，背后背着一个剑匣。
一条青石铺成通道，连通观音殿和大雄宝殿。
观音殿后面则是五方殿，五方殿再后面则有一座药师佛塔。
听在耳中，燕赤霞把酒葫芦扔了一个过来。
看完了石碑的内容后，徐瑞踩着枯枝败叶，跨进寺门。
燕赤霞看在眼里，“未曾想道友还有如此空间妙术，实在令燕某佩服。”
徐瑞剥开塞子喝了一口后，酒液入喉，热辣无比。但坠入胃囊后又瞬间化作滚滚灵机冲入四肢百骸，浑身上下一片暖洋洋。
但见一道白色身影突兀的出现在了药师佛塔上。
“请。”
“请。”
“嗯？不对。”
可惜这种统一也不过持续了三四百年，又崩乱了。
徐瑞走到中间盘坐下来。
顺便要除去这二妖。
从释迦牟尼佛后面的过堂里出来，便是兰若寺第三重“观音殿”。
在兰若寺中有这种程度的剑气，除了燕赤霞，他实在想不出第二人。
不过千年风吹雨和*图*书打下，除了左边的持国天王神像还算完整，其余神像都已倒塌。
只看了一眼，燕赤霞便认出这是人族修士，而非鬼类。
燕赤霞从法袋中取出两个酒葫芦。
殷破的声音消失了。
“散修徐玄都，道兄有礼。”
很显然，有人经常在这里出没。
“请。”
此涧长一百九十里，深九十八丈，上窄下宽，有阴脉衍生，黑山老妖的阴冥法界就建立在这条阴脉上。
似慢实快，转瞬便到了大雄宝殿。
徐瑞心中一动。
跟所有的寺庙一样，进门就是供奉着韦陀菩萨的护法神殿。
抬眼看去。
“燕兄相邀，徐某自不会拒绝。”
周围还有四大天王的神像。
从前后左右半人高的悬窗里，可以清晰的俯瞰整个兰若寺，乃至整个山顶。
不过，原本应该摆放贡品的宽大供桌不仅很完整，而且被打扫的很干净。
观音殿的破损情况跟大雄宝殿差不多，但不同的是，这里遍布灰尘，蛛网堆叠，看不到半点人迹。
燕赤霞摆了摆手，叹了口气。
而整个茅山灵界的大小国家足有数百。
伸手一指，土浪翻滚，通往最顶层的楼梯口很快消失。
一个身穿藏青色长袍，背着枣红色剑匣，身材高大，面目粗犷的扎髯壮汉出现在眼中。
前些年在宁采臣那的时候，他也搜集了这个世界的一些史书来看。
双手抱拳。
封闭的剑匣也清微颤动起来。
“不知哪位道友驾临兰若寺，还请现身一见。”
走进大雄宝殿，m.hetushu.com.com正中间释迦牟尼的金身泥塑已经破落。
“果然有人来过了。这气息好古怪，似阴非阴，似煞非煞，不正不邪，奇哉怪哉。”
“一直没有问道友，你怎么来了这兰若寺？”燕赤霞笑道。
“别急。”
“徐玄都？”
“散人燕赤霞见过道友。”
也许是之前看电影的刻板印象，他对吸人精血的树妖姥姥，以及其背后的黑山老妖都没什么好感。
而后顺着空间通道，出现在这大雄宝殿之上。
“这感觉倒是不错，燕赤霞确实会挑地方。”
大雄宝殿前的这座广场，虽然废弃已久，但上面却看不到多少灰尘和枯枝败叶，对比广场周围的杂乱和破旧，多了几分突兀。
菜肴落下，顿时香飘整个寺庙。
迎面便是一个青石铺成的广场，广场正面是高数丈，保持的还算完整的大雄宝殿。
“小道而已。眼前的酒菜才是大事。”
“很好，你守在那里，一旦黑山老妖有动静，立即通知我。”
透过悬窗看着外面佛寺寂静，群山寂寥，一种久违的宁静涌上心头。
心中一动，身体轻飘飘飞上半空，盘膝落下，正好坐在供桌上。
两人推杯换盏，边吃边聊，越聊越投机，彼此之间的隔阂也削减不少。等到月上中天，丰盛的饭菜变成了残羹冷炙。
“老爷，找到阴冥法界了。”
“大越王朝？应该灭亡千年了吧。”
两人就这么坐在屋脊上。
“这地方倒是不错。”
“好犀利的纯阳剑气，已经有元神初期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