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什么钱都不是好赚的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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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伙不但大脑没有皱纹，连精神都不正常！
因为那不断升高的声音，我不自觉地压低了手中的报纸，从报纸后小心地打量着对面，然后便看到坐在我前面桌子的两个人之间诡异的场景。因为蓝若处于背对我的位置，所以我暂时看不到她的表情，而宇文夜，他的脸上还带有一丝丝期待的表情，但是眼睛里已经浮现出了一些不安。
之后，两个人便再无交流。
我哪知道您老人家的小脑是没有皱纹的啊？球往东，你身体就偏要往西。好不容易有一次您老跟得上球的节奏了，结果却是用脑袋接的球。真不知道是你跟球过不去，还是球跟你过不去。
“为什么又没有成功，你真的可以吗？”出乎我意料的是，传入我耳朵的是宇文夜那可怜巴巴的声音。他忧郁地转过身，撅着嘴巴，满脸可怜相地看着我。
“你、你没事吧？”我小心翼翼地问着宇文夜。
看着周围的人不断地对着我们指指点点，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周围的人在叫他的名字，我的心跳开始加快，心里浮现出了一种不妙的预感。果然，没多久，就发生了更夸张的情况，我还不小心瞄到有人已经拿出手机，似乎是想要偷|拍的样子。
“哼！”他轻哼了一声。
“当然没事，这点小伤……哎哟！你轻一点儿啦！会痛啊！”
现在地点：甜心街34号电影院
“是什么？是什么？”他那张俊秀的脸上写满了好奇。
我瞄向宇文夜那张俊秀的脸，此时已经变成了尴尬的铁青色了。看来，那个家伙应该也是对那个蓝若另眼相看了吧？应该能看得出来，蓝若的真实面目其实很惊悚吧。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里，我心里面竟然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兴奋。
呆愣在原地的宇文夜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在我的话说出口的那一瞬间，我就有些后悔了。
“是啊！”然而，宇文夜似乎并没有觉得蓝若的这种惊讶有什么不对。
说到手脚不协调，宇文夜这个家伙还真是……我总觉得，但凡是手脚还健在的人应该都不会把网球打成像他那个样子。肢体这样不协调，估计他的小脑的脑皮层上根本就没有脑回沟吧？不，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他的大脑皮层上根本就是连皱纹都没有！
看着宇文夜的脸上渐渐出现的黑青，我突然觉得，其实这个家伙也是有勇气的。他在勇敢地追求着自己的爱情。而他为了爱情不断努力的样子，看起来也格外的帅气呢！一直以来，都觉得这个家伙只是个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的家伙。但是现在看来，却好像不是这样，他，原来也有着这样帅气的一面呢！
“老板？”我用手推了推他，企图唤醒宇文夜的意识。
“嗯！”面对着蓝若的尖锐提问，宇文夜木呆呆地点头说。
看来，一起看最喜欢的电影的作战计划失败了！不过，失败是成功的母亲大人，所以，我们一定要不气馁地再接再厉，至少这次就比上次网球场的结局好很多啊！
可是帅气终归只是帅气，就算他再帅，网球场上的情形还是没有任何改变。蓝若就好像是把网球当成了她的武器一般，不停地往宇文夜身上击打着黄色的球体，而宇文夜这个家伙，空有一副长胳膊长腿的好身材，在接球方面的笨拙简直是惨不忍睹，除了不停地被球砸之外，就是气喘吁吁地在场上来回捡球。我郁闷地躲在网球场的角落，看着这场“网球大赛”，这两个实力完全不相当的人打得简直就是乱七八糟。
“你送的？ｗwｗ•ｈｅtｕshu•cｏｍ.ｃoｍ”可是，蓝若并没有伸手接住那个甜心花店的人递来的花，而是把下巴高高地抬了起来，声音里面带着比刚才更加不爽的语气。
现场记录：……
还真的是个不客气的家伙，我郁闷地朝他翻了个白眼。当然，这个白眼翻得很隐蔽，绝对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他就被我给“白眼”了。
我趴在前一排的椅背上面，隔了很远观察着背对着我的两个人。
望着那个消失的背影，宇文夜并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继续呆滞地看向前方。
但是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错的。像网球这种需要用到球体的超强弹力和人操纵球拍击打的反射能力的运动，对于某些人来说根本就是超难的。更何况是对于一个小脑极其不健全、手脚完全无法配合到一起的人的来说，更是难上加难吧？
宇文夜这个家伙还真的是个危险的麻烦人物啊！我一边拉着他，一边就在心里面默默地发誓，下次我再也不要跟这个家伙一起出门了！
现场记录：……
话又说回来，看蓝若一副娇滴滴的小女生的模样，怎么打起网球来这么彪悍啊？看她挥起球拍的样子，我还真的就以为我看到了大力水手附身在她的身上了呢！
“还有，就算我没有花粉过敏，像这种只有去看望去世的人才会拿的东西，你居然送给我？你难道是在诅咒我死吗？”蓝若的声音里面带着歇斯底里。
就在我还在焦急地等待宇文夜的下文的时候，蓝若竟然就那样头也不回地向大门走去。
明明平常是话多到让我以为在他身边的人耳朵都会长趼子的家伙，为什么在此刻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呢？像个傻瓜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让在一边观望的我，都快被他那支支吾吾的话给急死了。
“哎呀！你轻一点儿啦！”在鸡蛋接触到他脑袋的一瞬间，他惊恐地大叫着。
现在时间：下午三点整
“这个电影很不错吧？”现在说话的是宇文夜，他的语气里面带着满满的兴奋。
相对于蓝若的彪悍，宇文夜这个家伙可真不是一般的柔弱。明明是女生打来的球，这个家伙居然接到了却没有力气打回去！难道蓝若打的是波动球吗？力度真的是有那么强吗？
从电影开场到中间高潮部分，两个人说话都不超过0句。同时，因为他们之间气氛的诡异，直接导致了我在电影演到一半的时候就去找周公聊天了。
“说话？”发现我在发呆，他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似乎是想要召唤回我的思绪。
像现在这种时代，开四个轮子的小汽车不一定就是件很好的事情，在上下班高峰期的时段，比我这个步行的人还慢。
现在时间：下午两点整
本来是想要宇文夜投其所好，给蓝若留下一个好印象的，但是到了最后，竟然是以宇文夜同学被一颗网球砸到昏倒的结果告终。
看着他呆愣愣地站着，原本俊秀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的样子，我觉得胸口真的好闷。他清澈的眼睛将他那悲伤的情绪毫无保留地显现出来了，让我情不自禁地开口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宇文夜。”看到这样悲伤的他，我开始有些手足无措了。
这个家伙难道不知道自己是名人吗？竟然一点身为名人的意识都没有，竟然在这种公共场合大喊大叫。真是要死了！
“可、可以啊！”因为他这样的表情，我结结巴巴地开了口。可是……这种莫名其妙出现的负罪感是怎么回事？这种心虚的感觉是怎么回httｐs://ｗwｗ•hｅtｕshｕ.coｍ•cｏm事？
我早早地就在他们旁边找了一个又隐秘又接近的位置坐下，用报纸遮盖着我自己的脸。
听着球拍碰撞网球那清脆的响声，好像蓝若打网球的力度确实是超乎想象的，但是，宇文夜……我好像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狼狈的样子呢！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蓝若那不满的口气，我就一肚子的火。
“哦……好！”对于突然开口讲话的他，我还是有些不安的感觉。这个家伙为什么突然说要回家呢？对于他这样突如其来的开口，我还真的是……我跟着他向大门口走去。
“那，下面你要加油哦！”他可怜巴巴地看着我说，“要知道，我和蓝若的未来，就全部靠你了哦！”
死鸭子嘴硬，什么小伤，什么没事！还不是叫得跟什么似的。
“好了啊！”我嘴角微微勾起，笑着说。
可是，突然间，那个家伙却停住了脚步，还在发愣中的我撞上了宇文夜的后背。
“嗯。”蓝若轻哼，算是回答。
看着蓝若走出去，我赶紧放下了报纸，跑到了已经呈现呆滞状的宇文夜身边。
“那你构思好了吗？”他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现场人物：蓝若、宇文夜、左安安（隐蔽偷窥中）
发完信息，收起手机，我就赶紧奔赴XX甜品屋，在路上，我还特意给宇文夜准备了一个秘密撒手锏，至于是什么撒手锏……哼哼，到时候就知道了。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宇文夜为蓝若拉好凳子，蓝若刚刚坐下，就似有不满地开了口。
“计划是有，但是，你的脑袋没事吗？”我郁闷地看着他身上那大块大块的青紫。所以说，太过白皙的皮肤也是有不好的地方，一旦有个伤痕青紫的，就会特别的明显。如果换成那种黝黑的皮肤，就算是你撞出血，都几乎看不出来。
可是，我为什么要感到兴奋？在我感觉到自己兴奋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有了这样的疑问。像兴奋这种情绪，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身上呢？看到这两个人如此的不和谐，我应该比较焦急才对啊？毕竟，如果这两个人不在一起的话，我获得30万的捷径可就没有了啊！但是，当我看到他们两个人这样，我就是有掩饰不住的爽快|感觉。
“我，没，不是，我……”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事件，宇文夜看上去真的整个人都陷入了茫然，似乎不知道做何反应。
“决定什么？”我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他。
现在地点：甜心街25号网球场
碍于宇文夜同学是大明星的身份，也不能送到医院给医生看他那被网球砸得青紫的额头，很无奈地，我只能采取中国五千年以来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对他进行古老的治疗了……“我已经把家里面的鸡蛋都给煮了，你要是再不消肿，我也没有办法了！”我一边无奈地说着，一边拿起剥了皮的鸡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我开始期待蓝若的表情了。据说，蓝若最喜欢菊花了！送给女孩子她最喜欢的花，就算是有再大的不爽也应该淡忘了吧！
这个家伙做了那么多事情，真的值得吗？这个叫做蓝若的丫头也不过是长相可爱一点儿，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啊！脾气那么坏，要是出现在小说里面也一定是那种恶毒的女二号。最重要的是，蓝若心里面还有别人。对于一个不爱自己的、心里面装着别人的女生，宇文夜竟然还这样傻乎乎地一直喜欢着她，忍受着她对他的不好，他是傻瓜吗？
“蓝若小姐，这是宇文夜先生送您的花。”就在宇文夜支和图书支吾吾地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一个身着白T恤的年轻人出现了。那件白T恤上面印着“甜心花店”的字样……这个，不就是我在来这里的路上去过的花店吗？来得真的好快！没错，这个就是我给宇文夜准备的撒手锏，之前在网上的那些建议中，不是有人建议要送花给女孩子吗？还说什么女孩子都喜欢花。
直到电影结束，原本漆黑的电影院瞬间变得明亮的时候，我才突然惊醒。然而，为了不让蓝若发现我的存在，在我清醒的一瞬间，我就赶紧钻到了椅子下面。
他脸上的表情为什么是这样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整张脸都显得那么严肃。这种表情不就是壮烈牺牲之前那毅然决然的表情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张脸上呢？怎么看，都觉得很奇怪吧？
“你，没事吧？”我郁闷地开了口，语气里面满是不确定的味道。我觉得有一点儿担心了。原来好像有听别人说过，那些内心越是悲伤的人就越会假装自己很好，好让身边的人不会那么担心，然而当身边的人不再担心、放松警惕的时候，那个人却突然自杀了。
“我要告白……”他大声地说着。由于他的声音，原本没有注意他的四周的人都向我和他站的地方行起了注目礼。
我其实，应该要说实话的。
对于他这样突然露出来的可怜表情，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停了一下。
现场人物：蓝若、宇文夜、左安安（隐蔽偷窥中）
这两个人，到底是在干吗啊？拜托，我好不容易安排出来的约会，两个人竟然就那样木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边，好像一点交流都没有呢！不对，似乎是有什么交流，但是我隔得这么远，再加上这电影院里面轰鸣的音响，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偷听到他们两个之间究竟进行了什么样的交流。
现在时间：上午点整
我到底是怎么了？我皱着眉头思考这个问题。最终，我得出的结论就是——我其实是悲极生乐了吧！不是说，在过于悲伤难过的情绪驱使之下，人反而会觉得开心吗，我估计就是这种情况吧。
这个家伙是不是神经有什么问题啊？明明刚刚还好像很伤心的样子，为什么现在的表情却好像是他在看着我伤心呢？这个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刚刚被自己喜欢的人臭骂过一顿的样子啊！
“我们，回家吧！”就在我心里有些不安的情绪出现的时候，宇文夜突然颓废地开了口。
是她的声音出了什么问题吗？还是我的耳朵有什么问题啊？如果都不是，那为什么蓝若会用这种语调跟宇文夜讲话呢？
蓝若好像真的很生气啊！可是，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她会那么生气呢？明明她资料上面就写着喜欢甜点啊！为什么为了减肥就把最喜欢的东西摆在一边啊？明明她的资料上面就写着她很喜欢菊花啊！为什么她现在却又给了一个这样的回答啊！怪不得人家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你居然请我吃甜点？”蓝若的声音再次向上提高八度。
“我……”站在原地的宇文夜还傻傻地不知所措。
只是一瞬间，我就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毫无疑问就是来自蓝若那高八度的惊讶声音。
宇文夜似乎完全没有想到眼前的蓝若会对他这么说，一时间，整张脸都呆滞了。
“不，不是，我，我只是……”宇文夜支支吾吾的，听他的声音就知道，他根本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现在地点：甜心街58号甜点店
像《罗马假日》这种老电影，很少有电影院会播放吧？不过，和_图_书好在我曾经有在电影院里面打过工，和电影院的老板还是有一定的交情的，在我的恳求之下，老板答应了在电影院的一个小放映厅里播放这部电影。
“不过，你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突然，宇文夜抬头看我。
如果，我说实话的话，眼前的这个家伙会不会更加难过呢？说不定会觉得他和蓝若之间真的没有可能了吧？可是，现在不说出口，接下来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想到这里，我便弯下腰，偷偷摸摸匍匐前进，朝着前排移动了过去，果然，距离近了以后，听的也清楚多了。
“就是……”我的声音拉长，脸上带着神秘的微笑。
突然那样近距离地对上了宇文夜的眼睛，让我一时间有些不适应。他那过于清澈的眼睛，似乎是可以直通到他心底的洁净小路一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份我从未见到过的洁净，我的心跳在一瞬间就变得乱七八糟的了。
“你为什么突然停下啊？知不知道急刹车是很危险的啊！”我一边揉着自己的脑袋，一边郁闷地开了口。
现场记录：……
“好，好像是！”宇文夜似乎也感觉到了蓝若语气中的不爽，有些结巴地说着。
想到这里，我拿出手机，发了个信息给宇文夜。
看这个家伙平常一副春光灿烂的样子，该不会也是那种人吧？他该不是想要制造出“我没有事，我很坚强”的假象，然后一个人默默地躲起来，做出自残的事情吧？
“听说，这里的甜点超级好吃的。”虽然没有看到宇文夜的表情，但是从他的声音里面，我隐隐能够感觉到宇文夜的期待。
“你难道不知道我最近在节食减肥吗？对于一个减肥的人来说，这种高热量的东西是绝对忌讳的。你想要害我功亏一篑吗？还是你想看我胖死呢？”她的声音里面有着掩饰不住的愤怒。
在他们两个人并肩走出去之后，我才从椅子下面爬了出来。
现场人物：蓝若、宇文夜、左安安（隐蔽偷窥中）
看着宇文夜可怜巴巴的表情，再配合上他的话，我突然就觉得好像今天被自己喜欢的人骂的，不是他而是我。怎么就变成我要加油了？
“都怪你啦！说什么投其所好，叫我去打网球。”就在我不知所措于我突然发热的脸颊的时候，宇文夜突然可怜巴巴地说。
“什么？甜点？”很明显，蓝若的声音里面充满了惊讶。
像网球这种东西，我想应该是和羽毛球差不多的一种运动吧？一副球拍，一颗圆球，两个人拼个你死我活。像这种简单到完全不要用到大脑的运动，应该是没有什么人不会的吧？
“你难道不知道我会花粉过敏吗？”蓝若的语调越升越高，我猜，此刻她那张精致的娃娃脸上一定是很狰狞的表情吧？光是听到那尖锐的声音，我就头皮发麻了，也不知道直接面对她的宇文夜此刻到底是怎么忍受住的啊。
至少那样，给别人的感觉不会太突然。看着宇文夜失神的样子，我的心里面突然就觉得有一点儿不舒服。
而脸色不好的宇文夜就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似乎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只是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出神。
突然之间，我意识到了——这一次蓝若的反应应该是真的刺|激到宇文夜了。是啊，本来在电影院的时候，我还觉得两人比之前在网球场上时要好很多了，接下来的用餐一定会很顺利。想必，宇文夜也是这么认为的吧。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蓝若这个死丫头，真是太让人生气了，就算她是真的不能吃甜食，真的不喜欢菊花，难道就不会用ｈetｕshu•ｃom.ｃｏｍ婉转一点儿的态度表达出来吗？
这要是被谁看到了，说不定会误以为是情侣吧？不过还好，这是在他家，也不会有什么人看到。可是，既然我们两个现在的样子是不会被人看到的，那我为什么还会心跳加速呢？脸颊好像也有一点儿热热的？
我的心里面有一些不舒服，我并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难过的情绪浮现在我的心头。
“当然有事！我已经决定了！”他满脸坚决的表情。
这样下去怎么可以！我可不想在那种八卦的娱乐报道上面看到有关我的事情啊！我那一向纯良的背景，指不定被那些狗仔说成什么呢！为今之计，还是跑为上策。
然而，让我更郁闷的是——我和这个家伙现在的动作会不会有那么一点儿太亲近了啊？此刻，他就一脸挫败地坐在沙发上面，而和他几乎没有距离的我就站在他的面前，为了好好帮他热敷，我必须要非常贴近他的脑袋。
这两个人还真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我想哪怕是两个陌生人在一起，也比他们两个人现在的气氛要好很多吧！虽然我是没有谈过什么恋爱，但是假如恋爱都是像这两个家伙现在这般僵硬无趣的话，不谈也罢了吧？
而我现在就躲在放映厅最后排的角落里，探头探脑地观察着坐在前排的宇文夜和蓝若。话说，自从上次网球事件之后，蓝若好像就有意无意地有些躲着宇文夜，虽然她嘴上什么都没有说，但是这一点从她不断拒绝宇文夜的邀约就可以看得出来了。不过，虽然蓝若不愿意来，但是……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是能难倒我左安安的吗？答案是，没有！我利用了各种关系，打听到了蓝若的工作地点，然后让宇文夜直接过去接人，让她完全不好意思拒绝。以宇文夜的外貌和我给他精心设计的出场方式来看，就算蓝若不喜欢，也还是会稍微给点面子的。但是，给过一次面子，还不知道会不会给第二次了，所以，宇文夜，你最好抓住这一次难得的机会啊！
看着蓝若一次又一次地挥舞着球拍，而宇文夜却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去捡球和球拍，我真的都快不忍心看下去了。捡球也就算了，那个球的落点好像也是有那么一点儿问题的。总觉得，那个网球每次都会以宇文夜这个人为落点，重重地、毫不留情地砸在他的身上。
“好，我会加油的。”但是，因为他那可怜巴巴的表情，我实在是说不出拒绝的话，也只好乖乖地应和着他的话。
我仰着头，看着眼前的宇文夜。
“啊，我，我刚刚是在构思接下来的计划啊！”我慌张地说着，想要掩饰我刚刚的心跳加速。
约她到XX甜品屋吃甜点吧！听说她最喜欢吃甜点了！
这个家伙不会是傻了吧？被刚才那个凶悍的女人给吓傻了？眼神好空洞哦！好像都没有聚焦了呢！
我在甜点店等了十几分钟之后，两个人才慢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都有人请吃好吃的东西了，还有什么理由不满啊？真是不知足的丫头。
真是小题大做的家伙，我就不知道剥了皮的鸡蛋触碰到额头会有多痛哦！怎么说也是一个男生，怎么会这么怕痛啊？我一边用热热的鸡蛋轻轻按压着他的脑袋，一边郁闷地想着。
“是啊！实在是对不起您老人家了！”虽然我认为这件事情的错不在我，但是根据我多年的打工经验可以得出：给钱的人最大。所以，顺着他就是了。
“呃……”因为那硬朗的后背，我很自然地发出了一声闷哼。
我拽着身边还在摆着烈士形象的宇文夜冲出了甜点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