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不是真正的快乐
你不是真正的快乐，你的笑只是你穿的保护色。你不是真正的快乐，你的伤从没完全愈合。
01
胡芸欣走之后她就打听到了简言寝室所在，虽然才到学校没几天，他已经足够有名气。
很严肃的事情，很严肃的事情……
简言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树下的白衣少女，她胸口“口工少女”四个大字格外引人注意。他苦笑，这丫头的穿衣风格真是越来越……
谈判？为什么要谈判？他们要谈什么来着？
从小到大林乐瑶发散思维就特别强大，别的小朋友还想着外星人要入侵地球的时候，她已经把外星人可能入侵的各种途径都想了一遍，顺便也要找找有什么应对的办法。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脑洞特别大，而且一旦开始想就收不住。
“所以我们应该保持距离啊。”林乐瑶说，“我不想成为女生们攻击的目标。”
她还记得自己当时愣了一下问那个说话的人：“这副油画的名字叫贞子来了吗？”
“我就爱吃酸的。”简言回一句，匆匆下楼。
“看吧，还是这么容易脸红，你还好意思说自己长大了。”简言轻笑。
这根本就是偷换概念吧？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林乐瑶，咱们不能边吃边说吗？”简言像个柔弱少女一样捂住自己的胃，“你知道的，我胃不好。”
“小青梅找你呀。”马如歌打趣说，“小心点，梅子可是很酸的。”
终于，她还是把简言推开了，他的靠近让她觉得压力很大。
为什么又要想到接吻了！林乐瑶，你在想什么？你是来跟他谈判的！
当然，此刻的林乐瑶虽然是安静地站着，却和油画什么的完全不沾边。她正穿着和_图_书胸口写着“口工少女”的巨大T恤和满是黄色鸭子头的短裤外加一双玫红色人字拖，怎么看都像个死宅。
简言：“啊？瑶瑶想我爷爷了吗？我爷爷前几天还嘟囔着说好久没见你了，你周末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去看看我爷爷吧。”
然后简言微笑着说：“瑶瑶，你不是有很严肃的话题要跟我说吗？难道就只是要问我为什么回国？哦，还有去看我爷爷。”
周围流动的是什么暧昧的气氛，一片树叶落下，刚好落在她的脚边。
这是不是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要不直接一膝盖撞到他的……那啥上，让他痛不欲生？不行不行，太残忍了。
她又点了点头。
林乐瑶没有兴趣知道简言使了什么样的手段，她知道对胡芸欣那种强势的人来说，只有更加强势或者有足够的把柄才能让她配合。简言有这个能力，她从来没有怀疑过。
简言从小就是一个有心机的小屁孩，这一点林乐瑶一直都坚信。
她想要收回刚才见胡芸欣时“姐妹情深”那句话，她们哪里能算姐妹情深啊，分明是白雪公主和农村大表妹。
她的关注点又不对了，她竟然背着这样一张纸跑了半个校园？
很久以后她才想明白，她之所以会纠结，是因为她内心的不确定和期待，她不确定他们是否还会像以前一样，她期待的是他们会像以前一样亲密无间。
“想什么？”想接吻啊！这个答案林乐瑶当然是不能告诉简言的，她只能打哈哈岔开话题，“简言，我是有很严肃的事情跟你说的。”
如果hetushu.com.com她的生活是一部小说，那接下来男主角要亲女主角了。她要闭上眼睛吗？她要踮起脚吗？她要……不对，他们是朋友而已，为什么会想到接吻？
她不明所以，还是点了点头。
不对，他一定是想要再次逗弄自己，她一定要保持镇静不能让他再取笑自己。怎么样才能反败为胜呢？
这丫头又在胡思乱想了。简言无奈地笑笑，抬手弹了她的脑门一下，另一只手捏着一张纸在她的眼前晃了晃：“胡芸欣干的吧，幼稚园小朋友都嫌弃幼稚不稀罕玩的把戏。”
林乐瑶：“简言，你爷爷的。”
她再次点头，脑子里依旧糨糊着，不懂他到底想说什么。
作为美女就要有随时随地接受众人目光的强大心理，林乐瑶站在树荫里安静地等着。曾经有人说过：“林乐瑶，如果你不说话，穿一袭白裙安静地站着，真的很像一幅油画。”
林乐瑶僵硬地站着，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找简言到底是为了什么了。
“我知道我长得又高又帅又有才，但是你也不差啊，你不要觉得站在我的身边会被人说配不上我。就算别人说了，作为你的好朋友，我也是会坚决制止的！所以，我们根本不需要保持距离。”简言搂住林乐瑶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瑶瑶，我真的肚子饿了，我们去吃饭好不好？我绝对不跟你抢你爱吃的。”
“嗯哼，所以呢？”简言此刻的表情仿佛在说“长得帅，受欢迎是我的错吗？”那是相当地欠揍。
直接扯着他的领口拉到自己眼前亲一口？不行不行，太主动了，会让ｗｗｗ•ｈeｔusｈu.ｃｏｍ•cｏm人误会的。
她到底想说什么来着？她记得自己很深沉地跟他说自己已经长大了，然后，她还想说什么来着？
简言：“林乐瑶，你身材是不是也不错？”
“好吧，我就听你说，你想跟我谈什么？”简言收起嬉皮笑脸，认真地看着他，严肃的样子又迷倒了女生一大片。
滚蛋，她才不是恶人呢，她是无敌可爱美少女！
简言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林乐瑶，作为一个有钱有貌身材又好的女孩，你真的不应该这么自卑的。”
简言一副“你说吧，我听着呢”的表情看着她，她酝酿了好久才说：“我知道我们是朋友，但是我们都长大了，应该知道朋友也是要保持距离的。你刚一到学校就这么受欢迎，成为女生们讨论的焦点。”
两人之间又陷入了一阵沉默，然后简言问了一个和她的话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林乐瑶，你是不是很有钱？”
算了，她这次放弃抵抗了，反正从小到大她都没有从简言的口中占到过便宜，她明明是个很伶牙俐齿的人，可每每遇到简言她就像是一挺哑了的机关枪，怎么都突突不出来。
“走，一起去吃晚饭。”简言上来就拉着林乐瑶的手腕往校门口的方向走，就像以前一样。
我到底是为什么喜欢她的？简言脑子里冒出了这个问题，再回忆一下第一次见面的情景，总觉得自己是“五行犯贱”。不过既然犯了那就认了，他这人向来看得开。
林乐瑶：“交换生也要征求本人的意愿，你为什么会同意？”
简言：“去了那边我才觉得原来我和*图*书最爱的是我的祖国，我决心为祖国抛头颅洒热血，此生再也不会离开我最亲爱的祖国。”
林乐瑶觉得自己彻底成为一团浆糊了，各种脑洞一起打开，控制不住了。
想到这种可能她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她长得好看她知道，但是让所有人都停下来围观这种事儿还是不太可能的。
简言接完电话打了个寒战，他分明从她话里听到了阵阵寒意。
“简言！你故意的！”她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逗弄自己，故意让她脸红。认识十几年，他对自己了如指掌。
白纸上写着很大的“我是猪”三个字，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胡芸欣拉着她的手时要拍她的后背了。突然觉得这姑娘还有点可爱，竟然还会玩这么童心未泯的游戏。
“我不知道。”林乐瑶狠下心，别过头不看他故意装出来的可怜眼神，“简言，我们有必要严肃地谈一下。”
简言：“林乐瑶，你是不是长得很漂亮？”
不过是一句简单的话却让林乐瑶没来由的脸红了，她伸手想要推开眼前人，又觉得这个姿势有点暧昧，甚至有点欲拒还休的味道，想了想又放弃。
只是……
“是不是又忘记了？我倒是好奇，你刚才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是在想什么？”简言问。
啥？自卑？她？
林乐瑶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很显然，这个问题她是问不出答案了。她抬头看着简言，她在想自己为什么会一直纠结于他为什么回国这个问题。
“是吗？”简言望着她，眼睛是让人看不懂的幽暗，他往前走了一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林乐瑶觉得自己能清楚地听到他和-图-书的心跳，也感觉到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说：“林乐瑶，我回来了。”
“故意？故意什么？林乐瑶，我是在很认真地告诉你，我回来了，再也不会离开了。”他望着她，再一次靠近，“林乐瑶，我……”
“简言，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这点事儿已经不足以让我生气。”林乐瑶叹气，“我长大了。”
简言：“交换生啊。”
林乐瑶：“你为什么回国？”
“我想吃肉，你必须要吃得比我多……不对，简言！我是来找你谈事情的。”林乐瑶差点就被忽悠了，还好她反应及时，把手从简言手中抽出，“我来是要十分严肃地跟你聊天的，不是吃晚饭。”
林乐瑶：“胡芸欣突然去找我，是不是和你有关？”
“又胡思乱想什么呢？”简言问。
好吧，又绕回到了最初。
甫一站在男生寝室楼下，她就接收到了来自四面八方打探的目光，她本想在楼下大吼一声，最终还是放弃，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十分温柔地说了句：“我在你楼下，你下来吧。”
“当然，如果她不去演这出戏而是在背后使坏，你这种智商根本没办法应对，只会一个人生闷气，所以我就使了点小手段。”简言十分干脆地承认。
这时林乐瑶还没有觉得简言这次回来有什么不同，只想着是这位大少爷在国外吃够土豆面包想要换换口味就回国了，折腾她是他的业余爱好。
女生在男生寝室楼下等人的事情也并不少见，但林乐瑶总感觉自己是在被围观着的，难道是错觉？还是这些人知道了她和简言的八卦？又或者是她长得实在太好看了，让这些人心生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