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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谦教她们短短的这一个星期，就没打算教她们唱歌，先从最难的音准、练声开始，把基础打牢固了再去唱歌。

“哎，这个听起来，怎么好像在喊妈啊？”

“没关系，唱不下去不用强求，老师也不唱了。唱得下去的同学继续，周海燕你来领唱！注意稳定你们的气息……”

他们的外公或者爷爷虽然都是民间戏曲艺人，但这些老艺人并没有能够挣到多少钱，而且早年走南闯北的，落下一身的病根，穷困潦倒。

摄影师们都笑了起来。

“姐妹采茶呀，心喜欢那，哟咿尔哟～”

她站在前面几排肯定会挡住低年级的同学，所以，王盼盼只能是站到了最后一排，跟高中的男生们站在一块。

王盼盼索性趁着杨谦“换挡”，从A3弹到D3的时候，她举着手，自己笑着加入了合唱的队伍。

王盼盼叫了刚才她接触过的小妹妹，周海燕。

合唱不像个人演唱，它对整体的协调性，还有每一位同学的音准、音量都是有着很高的要求的！

人家小朋友唱的是音阶的变化，她也想努力唱出这种感觉来，结果最终唱出来的是一种打哈欠的感觉。

小姑娘声音细细的，虽然是普通话，但腔调里有一种独特的地方口音，听起来有点像春风细雨一般，让听得人感到很舒服，心都要化了。

“你们都过来，把咱https://m.hetushu.com.com们第一天集结的时候，你们表演的才艺，跟央视的记者姐姐表演一下！唱得好一点，争取到时候，让姐姐把你们剪到新闻里，你们家人就能在电视上看到你们了！”

都写了那么多歌了，会弹钢琴很稀奇吗？

当然，戴羽妮也没有多想，她以为这是杨谦勤勤恳恳地跟她学了半年键盘的成果。

“三月三哪，上茶山，哟咿尔哟……”（注1）

“海燕，海燕！海燕，海燕！”

王盼盼站在个子小小的周海燕身边，赞叹地搭着她的肩膀，喜爱之色已经溢于言表。

别看王盼盼的脑袋很大，看起来像邻家妹妹一样年幼可爱。

张珊珊和罗靖杰都是高中部的，张珊珊16岁，现在读高二，跟欧阳晓晴差不多年纪，而罗靖杰读高一，15岁，还要小一点。

王盼盼还想坚持，但结果都是“啊啊啊啊”低了不知几个半调，结果还破音了。

虽然不明白什么叫“剪”到新闻里，但上电视他们还是懂的，一个个本来胆子就不大，现在就更加害羞了，谁也不敢先来。

大木头还是很谦虚好学的！

随着音调一次次地抬高起来，到#E4～#A3的范围了，杨谦自己都需要加鼻腔共鸣来唱了，他出声提醒一下小朋友们。

王盼盼没有太注意杨谦“会”弹钢琴m•hｅｔusｈｕ•com•cｏm的这个问题，因为在她看来，杨谦会弹钢琴是理所应当的。

周海燕有些腼腆地站了出来，不用伴奏，她小声地清唱起来：

周海燕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但她不知道，被这么有气质的记者姐姐夸奖，自己的心里，已经有一颗叫“自信”的种子偷偷地生根发芽了！

“其实这些孩子很优秀的，盼盼姐，您别看他们都是来自农村，来自条件比较艰苦的乡镇，但他们中间，其实也是藏龙卧虎。像张珊珊、罗靖杰都有家传的音乐功底，张珊珊的外公，罗靖杰的爷爷以前都是民间的戏曲艺人，唱的都是秦省本地的一些戏曲，像秦腔、华阴老腔等等……”

他和周海燕是一个班的，算是最熟了。

“来，把你们的声音位置抬高，加点鼻腔共鸣，要放松一点，声带不要过度用力啊！”

当然稀奇！

所以，杨谦准备让几个唱得不错的孩子，简单地秀一手，就让王盼盼去拍更加热闹的音乐室那边——戴羽妮在那里教小朋友们弹键盘和打架子鼓呢！

现在还能在网上红起来的人，肯定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实际上，她身高可是有接近一米七的，毕竟是东北来的！

显然，杨谦之所以现在忽然能够弹得轻松写意、姿势优美，真正原因是他在那天唱完《曾经的你》后，突破了万值大https://m.hetushu.com.com关，成功而且不出所料地解锁了钢琴技术的缘故！

周海燕鼓起了勇气，稍微大点声，但细腻的声音，高高的调子，已经足以让人听得出来她小小身躯里蕴藏着的能量了！

天赋被系统拔高了，技术要点也被灌输到了脑袋里，这种情况下，还能弹得不好吗？

因为杨谦现在可不只是会弹而已，他弹得已经是指尖在黑白琴键上跳舞的水平，那灵活程度甚至从小练琴的戴羽妮看了都有些自愧不如。

当然，现在他的弹奏技术目前还没完全融合，等再磨合几个月，弹出跟吉他一样，大师的水准也是完全没有问题！

张珊珊加入合唱团都经过了很多次的犹豫，因为她甚至都不想继续读书了，想早点退学去打工，给外公挣钱买药。

“山上飘清香，处处好茶园，山上飘清香，处处好茶园……”

只是，旁边观摩的王盼盼笑呵呵地看着，等姜师傅的摄影机缓缓地转过来，对着她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不对！

王盼盼也放弃了挣扎，她站到一边，看着这些孩子的表现，最后情不自禁地给她们鼓掌。

但这声音，明显有区别跑调严重！

“ma啊啊啊啊～”

当然这个只是初步的计划。

这些孩子的高音真的是强悍，不知道是不是从小生活在高海拔的山区的缘故。

杨谦知道，王盼盼他们肯定不能只看这边和_图_书比较枯燥的练声练习，但杨谦也并不打算太早就让孩子们开始练唱歌。

王盼盼忍俊不禁地对着镜头说道。

小朋友们练得很认真，不知道是不是有摄像机对着他们的缘故，每一位同学都抬头挺胸，唱得很大声。

杨谦跟王盼盼介绍起来。

戴羽妮教会他弹键盘后，杨谦在羊城期间，每次跟她视频，他都在练歌，有时候弹吉他伴奏，有时候弹键盘伴奏，每天坚持练习。

毕竟杨谦早在两个月前，就可以在有训练的前提下，比较完整地弹下来一首流行曲子了。

田大河唯恐天下不乱地喊了起来。

这样的态度，似乎能够有今天这的量变到质变，似乎也是合情合理的。

王盼盼小声地赞叹，笑着鼓掌，给她鼓励。

“唱得好好啊！这声音，是天使吻过的吧？”

“好听诶！”

只是想要做到现在这样随心所欲，头都不往钢琴上瞄一眼的水平，那得付出长年累月的训练。

“ma啊啊啊啊～”

似乎，一副青蒙蒙的茶山画卷，在人们的眼前慢慢地铺了开来。

“ma啊啊啊啊～”

（注1：这确实是当地的采茶歌，小寒会在彩蛋章里放出来。）

杨谦也冲她竖起大拇指。

王盼盼倒也认真，身边的同学们跟着钢琴的声音唱，她也大声地唱了起来。

当初他刚解锁吉他，可是就能抱着吉他在台上演奏的！

好像在说，妈啊，我困m.hetushu.com.com了……

不是谁都能唱下去的，破音的情况徒然增多，只剩下几个高音厉害的同学能唱得很好。

“等等，杨老师，我今天也是你们的学生，我也一起学好不好？”

“海燕，大点声！”

知道张珊珊的情况后，杨谦和戴羽妮也跟她聊了很多次，还决定每年拿一些钱出来，弄一个基金，专门资助像张珊珊这样家庭条件不太好、有音乐天赋的孩子完成她们的学业。

如果你知道半年前杨谦连钢琴怎么弹都不会的话，肯定会觉得很稀奇。

罗靖杰稍微好一点，他爸爸妈妈都是在外地打工，不太需要他担心钱的问题。他从小跟爷爷在秦腔的民间剧团玩耍，也是学了不少唱秦腔的功夫。

最后还是她们班的老师推荐上来，说这个姑娘唱歌唱得很好，想让她来试试。

杨谦鼓励地叫来了他们几个。

不过，跟家境很好的欧阳晓晴比起来，他们的成长环境、条件都差很多，张珊珊更是父母离异，从小跟着外公生活。

“还有周海燕，她从小跟奶奶在山上采茶，会唱她们当地很多的山歌，采茶歌。”

杨谦后面也没唱下去，最后只是很欣慰地弹着A4以上的音阶，看着周海燕和田大河等几个高音好的孩子继续唱。

“小海燕先来好不好？”

王盼盼就很清楚粉丝们喜欢看什么。

扯远了，现在杨谦也不是炫技，他只是随意地弹奏音阶，带着学生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