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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摇摇头，既然是妄境，那就随妄而去吧。

上次我拒绝了她的表白，两个人挺尴尬的，冒然打电话不太好，算了，就当做个梦吧。

我让他别客气，挂了电话我打个车按照地址过去。

李强民告诉我，在虚妄和现实交替的游戏里，现实混杂在四层妄境之中，它只出现一次，我如果错过，那就永远错过了。

“王月？哦，那丫头啊，先走了。”皮南山说。

我盯着他看。

我想给罗小米打电话，问问她现在怎么样，想了想还是算了，上一层世界是妄境，发生的事都是虚妄的，这个世界的她应该安然无恙。

我饥肠辘辘，盛了一碗吃，热气腾腾，香味滚滚。

我赶紧道：“义不容辞。”

难道这里又是一层妄境？

我心里咯噔一下，眯缝着眼说：“你想把我介绍给黑哥？”

到了师范大学，我按图索骥，找到附近一栋公寓楼，直接上去，到五楼敲m.hetushu.com.com开中间那一户的大门。

皮南山摸摸自己的脸颊：“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你这么看我？”

皮南山点点头，我们在深夜的街头分道扬镳。我回到家，妈妈还没睡，正看着电视，见我回来，说厨房还有热的小米粥。

“她说她谢谢你。”皮南山道：“那丫头脸色不好看，你们是不是在中阴之境闹什么矛盾了？对了，她爸爸呢，救回来了吗？”

“张兄请说，上刀山下火海……”

“那倒不用。”张南华在电话里语调严肃：“我有个朋友，他的妹妹失踪了，你要没事帮着找找。这件事很重要。”

听到这话，我没有释怀，反而有说不清的压抑。如果这里是妄境，每一层妄境的信息难道都不一样？这里压根没有黑哥这个人？

我喉头动了动，问她怎么走了，没留下什么话？

皮南山深深吸了口气：“真他妈舒服。”和_图_书他看着我：“林聪，人救回来了，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挂了电话，我想了想，这事得好好办，张南华这人不错，尽心尽力帮过我很多次，而且他能量很大，人脉资源也广，以后肯定有用得着的地方，他的事正经得当个事办。

这件事办妥了，我长舒一口气，在电话里感谢他。

他这个朋友名叫周大刚，通电话后，听声音有些低沉，我赶紧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周大刚叹口气：“既然是南华的朋友，那就是值得信任的，我现在就在妹妹的家里，要不你过来一趟？真是麻烦你了。”

开门的正是周大刚，他是个三十出头的男士，个头有点矮，不到一米七，说话带着一点南方口音，让我进屋。

我不敢怠慢，赶紧给他朋友打了电话。

“王月呢？”我问。

想起刚才那层妄境里发生的事情，跟做梦一样，我反复回忆李奇房间里的那段生死经历，wｗｗ•hｅtｕshu.ｃom•coｍ最后一刀到底扎没扎上？

我看着他问，你有什么好建议。

我沉吟一下，没急着反驳，淡淡道：“我想休息休息，再说吧。”

一个人本来好好的，忽然生活里出现了某些细节，让他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但思维和时间的惯性，会抹杀他本心的质疑，他会陷入这层层循环和轮回中无法自拔。

张南华话锋一转：“林聪，你也别口头感谢，我帮了你这么大忙，你是不是也要帮我一把？”

密室的环境很熟悉，还是在市场的冰库，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我扫了一圈，没有王月的影子，皮南山走过来道：“你这一入定就走了大半日，人家冰库都快打烊了，催了好几次，全让我挡下来，你可算是回来了。”

我们两个人从冰库出来，到了外面找容敏，和她道谢。天色将晚，深夜朦胧，晚风还是有点凉的。

张南华在电话里把他朋友的电话告诉我，和_图_书然后嘱咐我，直接去联系就行，到时候那人会把详细情况说给我听。

我有点懵了，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妄境还是现实。

皮南山愣了，直直看着我，笑笑说：“兄弟你咋了，什么黑哥，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皮南山道：“我看你现在的功力也不浅了，怎么样，用不用我给你拉点活儿？”

在家呆了几天，一切风平浪静，我尝试着给李大民打电话，根本打不通，信息也不回。我联系其他人，皮南山、林鸦他们，能回的都给我回了，聊天都是家常嗑，完全看不出真假，无法根据他们作为依据，来判断这个世界的虚妄。

我越想越是心寒，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越来越害怕。

我恍惚中似乎回忆起，上一层妄境里，刚出来的时候，他也是这么问的。

不管这里是什么环境，我都不会轻易下结论，还是看看再说。

他妹妹居然住在师范大学附近，想必是这里的学生，罗小米就是师和-图-书范大学里上学，我对这里不太舒服，早知道是这里，就不答应这件事了。

接听后，是张南华打来的，我们寒暄了两句，他告诉我，那只火狐狸已经送到了东北，由小雪送到吉林长白山，那里有一处山的余脉是胡三太爷的道场，正好可以让火狐狸收敛野性，跟着正规的仙家好好修行。

这个公寓房间很小，不过三十来平米，只有一间主卧。卧室里放着一张大床，旁边的沙发上还坐着有几个人，气氛很是压抑。

这天阳光明媚，酷暑炎热，我给他们买了一些冰棍，没什么事溜溜达达从新房出来，电话铃声忽然响了。

我有些恍惚，所有的感知都在，妄境和现实是无缝连接的，假设李强民并没有提前告诉说这是一场考验，我恐怕会陷进这里，永远也无法自拔。

我们家的新房子开始装修，有时候我会去看一看，没什么事，就在那看工人们干活。我经常给他们买烟买饭，和他们关系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