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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挽墨应该知道。

苏挽墨淡淡一笑，眼角笑意都多了几分花开的韵意，温妩淡雅，微抬了灯盏，却也冷清利落：“还有光，你先走吧。”

你有毒啊。

她轻描淡写，苏挽墨一怔之后，却是低头，眼角酸涩，微见红。

家么，那些故人么。

“诶，苏大姐，什么破事儿需要渡那么久，自己心狠，也不怕别人心疼，该过了。”

这问的是人话吗？能不能好好问。

蔺珩这贱人完全是卡死了她的路，逼她退让——你看这光突突的大阵，柱子都被这厮给拔走了。

蔺珩：“我对魔道挺感兴趣。”

“结束得比阎君给我定下的投胎时间早得多。”

“天选之路不易，转世厄难轮回道修行也不易，要找到回家的路更不易，入我创立的团队组织，接引药店，吃药不用钱，契应地球，你回家也容易。”

鬼面獠牙之下的表情尚未可知，但呼吸的确一僵，而边上娇娇呆了。

“保重。”

秦鱼一愣，盯着蔺珩若有所思，“你要修魔？”

老管家一脸老母亲慈爱笑。

秦鱼和图书：“你猜错了，我跟他的关系很俗，不过既然你不把礼物给我，那我就先送礼物给你吧。”

十一：“？？？”

然后秦鱼手指一勾就把十一的面具取下了，后者自然露出一张极好看端妩的脸。

……

“我可以动手，你未必是我对手。”

灯盏光辉其实有些阴冷诡秘，毕竟是地府的提灯，总带着几分鬼气，但纵然是鬼魂，只要心中有暖光，看见的光也总不会太冷的。

“还可以。”

蔺珩目光隐晦扫过娇娇，后者娇躯一凉，而蔺珩很快移开目光，两只手的两根食指上下对点，“那你能给我什么呢？”

好在蔺珩也没多说什么，转身走了。

说罢，直接手指一点十一眉心。

秦鱼：“拜拜！”

蔺珩垂眸，理了下袖子，淡淡道：“你没那个时间。”

你特么怎么不上天呢！

其实不是很好，但没必要说了吧。

秦鱼：“……”

秦鱼点点头，“既然要走了，送个礼物给我吧，不然你会不好意思的。”

秦鱼脸色微变，阻断了对方吸收，和*图*书但已经结束了，全身很干净。

忽然有点后悔加入。

“你啥时候投胎？”

他们走后，秦鱼才出池子，十一摸了下刚刚被飞剑抵着的脖子，问秦鱼：“要走了吗？”

十一寡言，重新拿出灯盏，“我要去走阴路了，就此分别吧。”

她从未怪过这个人，也一贯认定对方是一个很好的人。

好一个随便掏，卖得一手好下属。

无端看着心疼，又觉得她很强大。

秦鱼乐了，“谁规定的我一定要给你？青楼嫖个娼还得给钱，你这外来人没头没脑提要求，凭什么呢？”

她的劫难还未有尽头，对方却已见峥嵘风华。

蔺珩：“魔种。”

“你还要魔道传承。”

蔺珩：“你已经察觉到十七根盘龙柱不见了吧，而你需要它，否则哪怕你找到斐川的魔躯都没用。”

两个都是干大事的人，分分钟交易了。

算计，这狗男人一定在算计她。

蔺珩：“你也知道这没什么必要对吧，所以我要的自然不止是魔种。”

秦鱼：“所以你是要跟我交易？那你要的就和*图*书不该是那破镜子，毕竟我如果要保证利益完整，而非残缺，就得两个都要，那么你……”

“喂，这件事别外传。”秦鱼在后面喊他。

只是消瘦很多，眼神气质也远比从前深邃，像是经过无数苦难而磨砺出来的宁静跟隐忍。

她变了很多，又好像没怎么变。

“我没什么可送的，而且，我也只是来履行阎君大人的命令，与阁下并无交情，算起来，你与刚刚那位应当有不俗交情吧。”

秦鱼以为他要动手……正戒备，却见这厮手中一个小葫芦，那小葫芦咕噜噜一下，把黑水池子的黑水狂吸了起来，连带着秦鱼身上的黑水也被它一并吸走。

十一看了一眼那个黑水池，下面还剩一半的黑水。

她其实很想念的。

“等我飞升，你如果还没结束，我亲自去阴阳道接你，你哭着求我都没用。”

“行吧，我走咯。”

蔺珩转过身来，忽抬手。

苏挽墨却见到秦鱼忽然转身，朝她眨眼。

苏挽墨：“……”

“记住我们家鱼鱼的团队叫青楼，整个天选阵营都如雷贯和_图_书耳，缺人得很，你早点来哦。”

她什么也没说，只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蔺珩。

“那就看不到你投胎了……是好胎吗？”

“你我两人之间的事，我从来都不稀罕别人知道。”

秦鱼也果断。

这人是……熟人吗？

秦鱼抬手轻挥，背对着苏挽墨，娇娇吐出了鬼门仙镜，启动了，一人一猫进入时……

只是……不必说了吧。

秦鱼：“魔种的话，你完全可以杀我那些魔道下属，从他们身体中掏出取走，随便掏，我随你。又为什么非要找我要呢？”

话说，那要是秦鱼自己做法还好，可让某个男人运用某种手段把身上每一寸的水都吸干净……

礼物什么的……

但嘴角微含笑。

“嗯，不然那魔躯会逃远，危害很大。”

对肥崽崽宠溺得不像话。

“少废话，这么多年不见还带个丑面具吓我！苏大姐，你出息了啊！”

蔺珩面无表情：“你自己挡着，怪不得别人。”

走的那个干脆利落。

但时隔多年，秦鱼再次见到当日飞灰湮灭的人，再见她为自己提灯照www.hetushu.com.com光，心中总是温暖一片。

蔺珩收了东西，眼皮子都不带动一下的，也没翻，直接起身了。

“跟你一样的，至少不比你少。”

十一眉目减了此前的疏离陌生，多了几分柔软跟无奈。

“行，我给你两个魔种跟一份魔道传承，一起交易，把柱子给我！”

这果断，神似当年处理商务。

“呜呜，这臭男人欺负我，你快打他！”娇娇抱住秦鱼的腰，哭唧唧撒娇。

秦鱼眯起眼，对蔺珩反而一笑，“大家都是斯文人，有话好好说，如果你若是要剖我家这肥崽崽的肚子呢，那我一定会阉了你。”

当然，这种伤感又柔软的感情很快消失了，因为她听到娇娇奶声奶气来了一句。

苏挽墨相送秦鱼离开，而这一分别，将来还不知什么时候能相聚。

秦鱼确定自己被讹了，可她没有偷奸耍滑的余地，因为她的确时间不多，没法跟对方周旋，否则完全可以打一场硬夺。

“秦鱼，你如果不那么聪明，朋友可能会多一些。”

他深深看着秦鱼，那眼神有些深，让秦鱼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很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