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天之音
第430章 业火
“这就是万物归环。”
“动手。”
“我完全没预料到你可以活下来。”
“涌现……这很重要，你无法在运行的过程中找到本质，要么是在开始之前，要么是在结束之后。”
柯林仍然没有放弃。
“我没有任何暗示，也没有任何能力。”
一刹内朝着挟持尤金的SCT成员扑杀而去，速度极快，根本来不及反应。
“他有着很奇怪的力量。”
紫罗兰深嘶一口气，没有办法了，即使用不上任何力量，但至少还有……最基本，最原始的方式。
“但我能够。”
“并不存在代理人说的变数。”
冰霜血癣本就已经扎入了眼睛，现在已经刺破了眼眶骨，向着大脑前进着。
而她早就已经得知约瑟夫的计划，以及格曼，是怎样一个人。
格曼的异空间，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动静，从他手臂上也溢出暴虐的股指线条。
她看着柯林备受煎熬的模样，这个人面对了太多的狂人，经历了太多悲惨的事和图书。
“但这一切都没有意义。”
“我认为这是涌现的缘故。”
“柯林。”
“早在洛城的时候，是我拜托狄狛开出高价对你进行悬赏。”
“胡乱发出攻势的话，只会白白损耗自身。”
在其余所有人的眼中，柯林只是想要施展力量，但却被格曼与他人截然不同的症状所反噬。
一下子变得虚弱至极。
格曼轻描淡写的给手枪装填着子弹。
随着格曼话音刚落。
尤金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做好准备了，在那之后所经历的时光，都是赚来的。
墨绿色的头发一片凌乱，一条手臂已经不见了，极其粗糙的包扎上渗着血液，黑色的菱形结晶已经覆盖上了脸庞。
“我有些时候竟真的怀疑你是某种特殊的人。”
而那些线条也从格曼本人身上剥离开来，因为那是一个独立体，只是通过格曼这个媒介出现。
“此世的终结，是注定的。”
眼看就要得手。
“即使是深渊也对我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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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很快都要死了，就算不被枪杀，也会因为这怪病而死。”
“柯林。”
先遣人员下了这样的决断，看格曼没有要立马动手的意思，这是好事，得在周旋的时候探知到他的暗示以及能力。
柯林已经将先遣人员所说的话抛之脑后。
“很聪明的做法。”
“D级感染者。”
“瓦解一切非凡力量。”
“可以说我只是一个人类。”
他的确知道术已经施展了出来，力量也被消耗掉，但就是全部没入了虚空一样，被一种看不到的东西完全消解。
柯林是关键。
随着格曼下达了指令，一个被线形虫污染的SCT成员从甬道的转角中拖出了一个女人。
“但见到你本人之后。”
也是如同消灭其它感染者的方式一样。
紫罗兰眉头紧皱，这个被折磨到如此地步的人并不是其他什么人，而是尤金。
“只是像一个无底之渊，将此世的和-图-书一切都重新聚合，抵达本源。”
那人形轮廓完全烧蚀成灰烬。
他继续补充着。
尤金被SCT成员用枪顶着脑袋。
格曼摘下了白色手套，然后折叠工整的放进军官服口袋内。
它嘴中呕着血液，向着柯林慢慢走来。
“不要妄动……”
“就像是失控后的狄狛。”
“也只有一条路。”
尤金用着最大的力气嘶喊着，但在断臂大失血以及异象反噬的情况下，听起来仍是气若游丝。
“不仅在所有感染者的袭杀中得以存活，甚至是一次又一次杀掉我手下的要员。”
“做你该做的事。”
直接使用超越3的力量，红绿色的股指线条转为畸恶之触，这力量并没有受到那消解一切非凡的深渊影响。
“从异空间中抽调不出任何东西，反而所有一切都向那里倒灌。”
“甚至不弱于胧。”
“只是……”
甲板上的光亮让尤金恢复了些许神智，眼前的一片恍惚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她看到紫罗兰和_图_书，然后看到了柯林。
“这是一种本质传递到现象，再返回本质的过程。”
周遭一切又转瞬间恢复如初，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而柯林汇聚力量的手臂已经寸寸爆开，炸为一片血雨浇灌在甲板上。
“这个疑虑终于消除了。”
“只有人类，才能击倒像你一样的怪物不是吗？”
汹涌如山川湖海，甚至是汇聚着大星银河之力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狂暴澎湃的力量已经汇聚于手中。
“柯林。”
但这一切只是发生在柯林身上。
“真是惊人的威势。”
“柯林。”
最后凝结为一个人形，一个完全由红绿血管组成的人体框架，畸恶无比。
但她看着被挟持的尤金，也迟迟未决。
“我本身只是一个……对策局标准中的。”
“都是徒劳的。”
随后开始自焚。
但是。
“你至今为止的所有努力，挣扎，经历，行为。”
“无论再怎么选择。”
最好的情况，是让他在全盛状态下抵达都灵，看他那些怪异和图书的股指线条，是否能对灾祸源头造成影响。
尤金甚至是用着乞求的口吻说着，她只是想死得其所。
柯林的触手被迎面而来的攻势完全消解。
格曼只见天顶的云层都隐隐被分开，流光似乎要从中溢出，以他为中心两侧的海水都开始往外掀起惊涛骇浪，船只竟然在缓缓下沉。
“这怎么可能？”
“我在等你……”
随着那人形轮廓的烧蚀，也像是烧蚀着柯林的本尊，只不过呈现在他身上的完全相反，异象的反噬开始更快的蔓延。
“前者我已经无法抵达，而后者。”
柯林也将枪口对准了格曼，但有些举棋不定，他离尤金站得很近，即使他对自己的准度无比自信。
先遣人员用上最强的术，直接掐断他和深渊的连接，让他在反噬中瞬间湮灭。
头部传来暴痛，柯林捂着脑袋，口鼻溢血，眼前的景象有些恍惚。
柯林不明白，从那燃烧千万人的业火结束后，这个声音就一直重复着，明明现在已经是决定最后终局的时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