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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棺

作者: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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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7章 息土填洪

第0697章 息土填洪

想到这里,我直接将手里的叶片揉碎,站起来看着阿问:“如果你养的寻木不能成活,风家将当初青折绑胡先生的寻木根重新培养了,你带我去华胥之渊的话,或许有办法拿回来。”
我看了一眼阿问,突然感觉我和墨修还算好,至少没有真正横着这么一个存在,都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玄龟负息壤,得以平洪流。
龙岐旭当初带走阿宝,用的就是寻木根吸阿宝的血。
阿熵还可以救他,应该是很强大的存在了。
阿问的神魂可以藏三足金乌,而且在大洪水中,他还很小,却能将何寿从洪流之中抱出来。
情感这东西,有时真的没有道理可讲的。
其实很多普通人也是一样的,有些人一旦在生命中出现过,就再也抹不掉了。
就算是现在,我知道她当初想杀我,是对的。
阿问对阿熵的感情,从他说要入巴山寻她的时候,我就隐隐感觉有点不对。
可他们却一直没有走到一起!
那时我看这篇的时候,其实也很和*图*书好奇的。
尤其是青折将一根枝种在阿问脑中,这已经算是生死相托了吧?
每次青折情绪激进,都是阿问不顾一切救我之后。
很好奇的道:“就这?看上去就像一个泥娃娃啊?你说风城那个神母就是以前堕亡的地母,天无二主,地无双母,这怎么就有两个地母呢?不合常理吧?你们这个肯定是假的吧?”
“那不是她。”阿问看着我手中的残叶,声音发哽道:“寻木就算落叶成树,想要延绵千里,化而有灵,也得千年。”
果然无论是什么,都是失去后才知道珍惜。
这样反反复复,又有什么意义?
阿问没有谁压迫他,所以就算他这些年一直呆在九峰山,有意与青折亲近,但阿熵的痕迹,还是没有消失。
这事在《拾遗记》中也有记载:禹尽力沟洫,导川夷岳。黄龙曳尾于前,玄龟负青泥于后。玄龟,河精之使者也。龟颔下有印,文皆古篆,字作九州岛山川之字。禹所穿凿之处,皆以hetushu.com.com青泥封记其所,使玄龟印其上。
何寿变成一只巴掌大的小乌龟,在水里围着小地母游来游去,还拿着前肢去碰小地母。
我皱了皱眉,突然想到何寿这只玄龟。
可立场不同,我也得保命为主吧。
那时我问过龙岐旭,他有点不耐烦的道:“人家写这个,肯定是这个重要啊。”
可其实,是阿问自己心中有阿熵了吧。
有点动力,总该是好的吧。
我伸手揪了一片叶子,在手里揉了揉道:“你没有从龙岐旭那里找到寻木根,重新养寻木吗?”
阿问从那之后,也没有再和原先一样,一直在我们面前晃荡,我想他应该是拿回了寻木根叶的。
问天宗的人,一直认为是阿问没有搞定青折。
“好。”阿问嚼着果脯,却盯着天坑道:“你先走吧,我再坐一会。”
如果当初阿问不是一直护着阿熵,能好好的和青折谈谈,不让青折这么激进,或许我就不会杀上九峰山了。
以前经历那些事情,我有时会m.hetushu.com.com万念俱灰,可越扑腾到最后,就越不想死。
见阿问点头后,我这才引动飘带回了摩天岭。
他估计也是心头乱吧。
突然感知到阿问的情绪崩溃是从哪里来的了。
以前清水镇的时候帮我,也不过是知道阿熵在我脑中。
站起来引着飘带,想了想扭头看着阿问道:“你真身到底是什么?”
阿问见我站着没动,咬着果脯朝我轻声道:“你放心,息土不耗减,掘之益多,故以填洪水。我就算填了这些坑,也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去看看墨修吧,我一个人静静。”
寻木只要片叶残根皆可活,也算是另一个青折吧。
爱与不爱,怎么去爱,爱能控制几分,如果真的是理性能控制的话,这世间也不会有这么多痴男怨女了。
他和阿问一起上万年,感情不是我能比的,得让他去劝劝阿问。
明明“黄龙”在前,而且龙不比一只黑龟更厉害吗?
只得轻声道:“师父,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有很多事情都感觉迷hetushu•com•com茫。”
咬着果脯道:“而且那些根,不生长。”
结果等我找到洗物池的时候,就见墨修泡在洗物池里疗伤。
所以青折恨我,除了阿熵灭了她全族,也是对阿熵感情的那种恨屋及乌吧。
我心头突然有点发哽,瞥眼看着阿问,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阿问咬着果脯,脸上闪过怒意:“风升陵养着青折的根?”
我点了点头,看着天坑道:“怎么样?要不要整合一下信息,开干?”
“息土。”阿问咬着果脯,盯着天坑,冷声道:“你《淮南子》看到哪了?看过《墬形训》吗?”
现在青折化灰,他又想重新养寻木。
我确定他没有那种生无可恋的神态后,轻声道:“风家谋划万年,怕想要的也比较大。无论怎么样,也不能让他们研究青折的根对吧?”
用他自己来填吗?
她心底清楚的知道,阿问对阿熵,不只是崇敬。
但普通人迫于父母,或是周围人,或是社会规则,会隐忍压抑,再找一个人结婚成家,慢慢去忘记那个人。
hetushu.com.com如果青折现在站在我对面,想杀我,我依旧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我后来用神念沟通的时候,将那画面给了阿问。
他好像真的想静静,我看了他一眼,却终究不知道怎么劝他。
怪不得,阿问说,只有他能填了这些坑。
现在我和阿熵对上了,他的处境和那些风家人一样,心里清楚知道他们做得不对,却又不想针锋相对。
“就算是草一岁一枯荣,但今年长的那棵草,却再也不是去年那一棵了。”阿问很茫然。
轻声道:“禹乃以息土填洪水,以为名山。就是那个息土吗?”
其实他一直知道阿熵在谋划着什么吧?
我早在见到何寿真身的时候,就该想到的。
情之一物,无人可解。
一到摩天岭,就急着去找何寿。
“我知道了,你去吧。”阿问握着果脯袋,朝我挥着手道:“问天宗,保命第一条,你别乱想。”
而且我本来就不擅长安慰人,只得沉声道:“其实青折一直没有错的,错的是我们。”
但《拾遗记》却整个短篇都在写玄龟和青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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