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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不再说话，视线看向车窗外。秦响的刀一直抵着脖颈。破面包车绕了几个弯，然后停了下来，网管率先下车，打开车门，把李重拽出去。

“我们ＱＱ上有个群，里面都是这方面的爱好者，其中有个叫‘拂过青春的茸毛’的网友，是从他手里买的。他手里有很多这种视频，据说……据说是他收的。不管是谁，有人拍摄，成功他就给钱，一条视频三五百，有的五六百，所以他手下有一堆拍摄者。”李重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这是以前……”李重刚解释什么。网管又是一拳打过去，然后说：“你当我傻么，那上面有上传日期，明明就是这段时间的事儿。你要不说实话，今晚我就把你打残，你知道这女孩是谁么？她现在是我女朋友。”

“不行，我女朋友被别人看光了，虽然他们不知道是谁，我也不舒服。”网管虽然嘴上这样说，但也知道，像这种网站，三天两头换个域名，就算答应删了，可和*图*书能也只是在这个网站删了，别的，不知道的网站可以重新上传。

“没有……警察都收走了。”李重说。

李重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名字来。秦响紧皱眉头，手伸进兜里拿出了之前网管给他的匕首，将其打开，盯着李重询问：“最后问你一遍，这段视频哪来的？谁拍的？”

网管犹豫了，似乎在认真地思考。

秦响靠在一边，听着两人的对话，翻看着李重的手机，翻来翻去，他突然翻到了女孩。视频里能够清晰地看见女孩的容貌，拍摄地点也是厕所，不过不是网吧，而是学校。从进洗手间，到进入到隔间，方便，出来洗手，走出卫生间，拍摄得清清楚楚。

“不说实话。”网管这次直接攥紧拳头打在了李重鼻子上。李重疼得嗷嗷直叫。“你是不是出狱后，又拿出以前拍摄的录像，卖给网站了？”

“随便在网上……下载的。”李重说。

“哥，要不钱我分你一半，其实这视频也没和*图*书怎么露脸，不认识的人根本不知道是谁。”李重低下头，斜着眼睛说：“卖给网站的，根本不可能要回来。就算要回来，他们在别的网站继续发，咱也没办法不是么？”

秦响没看见是怎样的视频，不过他已经明白网管抓李重的真实目的了。

秦响下车时才发现，这里四周空挡，好像是郊区。前面有个汽修厂，卷帘门拉着，院子里堆放着各种废摩托车、自行车。

“不见棺材不落泪。”网管拿出自己手机，找了找，然后说：“这是我在网站上录下来的，这个女的，是你在被抓进监狱之前偷录的，如果是被警方收走了，怎么会被人传到网站上？”

里面黑漆漆的，网管找到灯，然后找到一把椅子，让李重坐到椅子上。由始至终，李重都很乖，一点都没想着反抗。

李重犹豫了一下，然后磕磕巴巴地说：“三……三万。”

“你的记忆还挺好的。”网管没有回头，一边开车一边说。

“一共https://www.hetushu.com.com赚了多少钱？”网管问。

“我给你两万，然后也试着让网站删除视频，大哥，你看这样行不？”李重要比网管大很多，叫网管“大哥”显得很奇怪。

“跟谁买的？”秦响语气低沉。

“哪个网站？”秦响问。

网管将车开动，李重看了眼秦响，然后又看向网管说：“我认得你，上次抓我的人，就有你。”

“为什么要绑我？要是为了钱，你们就找错目标了。”李重声音有些颤抖地说。

秦响上车，网管把后面拉上，然后绕到驾驶位上车，回头看了眼。秦响也用刀抵着李重的喉结，他似乎是被吓到了，一动都没动。

“你想干什么？”李重问。

“我这是为民除害，你在哪拍都不行。”网管说着又是一拳打在了李重肚子上：“被抓之前你拍的那些录像，都有保存没？”

“真的都收走了。”李重哭着说。

“别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网管说。

秦响这时走上前，把手机和_图_书举到李重面前问：“这视频不是你拍的吧？”

“那是哪儿来的？”秦响问。

网管从兜里拿出一截绳子，把李重的双手捆绑上，然后拉着他走进汽修厂，上前拿出钥匙打开卷帘门。走进去，然后又将卷闸门关上。

“我哪知道……”李重的话还没说完，秦响手起刀落，直接将匕首扎在了李重的右腿上。李重啊啊地大叫，一旁的网管也没认为秦响能够真的动手，露出了吃惊的神情。秦响没把匕首直接拔|出|来，而是伸手去抓李重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继续问：“哪儿来的？”

李重摇了摇头：“不是。”

给李重绑在椅子上，网管搜了搜他身上，搜出了一部手机，点进相册翻看，发现了好多偷|拍录的视频。他把手机给秦响，然后攥紧拳头，直接打在了李重脸颊上，左右各一下。“哥，我都没去你们网吧了，这是在别的地方拍的。”李重的嘴角流了点血。

“好我说我说，求你别打了。”李重看这事儿实在是瞒不ｈｔｔｐs://ｗww•hｅｔｕshu•cｏｍ•cｏm过去了，于是说：“我的确留了备份，警察上门搜查时没搜到，让我藏在洗手间棚顶的水箱里了。出狱后我没有来钱的道，才打起这个主意，卖了一部分给网站。我真不知道这是你女朋友。”

“买的，我买的，花了一千。”李重哭丧着脸说。

可是……李重应该混不进去学校才对，而且，学校的厕所跟网吧的不同，男女洗手间是完全分开的。视频里拍摄的如此大胆，如果是个男的，不被发现才怪。

“妈的，我贪黑起早一个月才赚三千。”网管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上脚踹了李重几下。椅子被踹到，他又扶起来，给了李重两巴掌：“你想办法把卖给网站的视频要回来，别的我不管，但这个必须删除。”

“别废话，跟我走。”网管一只手搂着他，一只手拿着匕首抵着李重的喉结处，朝面包车走去。秦响拉开后门，走近后，网管把匕首递给了秦响，然后嘱咐道：“你在后面盯着他，只要他敢动一下，就把匕首扎进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