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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京华有没有想着为自己儿子蔡允报仇？”韩昀深吸口气：“毕竟那是他唯一的儿子。”

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韩昀拿出看了看，然后对父亲说“我去忙了”，随后走出房间，穿鞋离开。在楼道里，他将电话接起：“你好戴老师。”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要问你……”韩昀深吸口气：“你知不知道杀害李月娥的人是谁？”

“李……”王忠义皱起眉头看向韩昀，摊了下手说：“我不认识这个人，抱歉。”

“一年以后，你突然在楼下出现，被邻居发现，赶紧告知了我们。我们过来，见真的是你，喜极而泣。当时你浑身脏兮兮的，好似失忆了般，什么都不清楚，没有提供出任何有用的线索出来。我们去警局销案，随后将你领回了家。大致就是如此，你母亲严厉警告过我，不希望我将此事告诉你，就当从未发生过这件事。后来我们便搬了家，来了这里。”父亲紧皱眉头，瞳孔深邃：“今日你若不问，我是不会说的。”

电话挂断，韩昀将李维维目前所住的地址发给了她。这世界上www.hetushu.com.com没人能劝说动李维维说出真相了，但她母亲或许可以。从她打这通电话来看，她还是很在意这件事，想给母亲、跟自己一个机会的。

“确实，一个小肉揪。”父亲回答道。

挂断电话后，韩昀仰头看了看楼上，然后又返回到家中，陪着父母吃了午饭。

父亲这次脸色一变，坐在了床头，不可思议地看着韩昀：“你从哪听说了这件事？”

“这件事你已经问过我多次了，我这次的回答，也跟以前一样。孩子，我真不知你被拉走后经历过什么，但我知道的是，你回来了，安全完整的被送了回来，而且没几日便醒了过来。”父亲眼泪在眼圈打转，伸手握住韩昀的手说：“我就是你的父亲，你就是我的儿子，这是事实。我理解你醒来后的压力，给予你时间适应。但可否答应我，以后不要在对这件事有质疑了，好么？”

“如实说的，然后我便问对方是不是我女儿，我哭诉着，她便没了声音。后来她将电话挂断，我在打过去，她便不接了。”电话里戴https://m.hetushu.com.com安抽泣着：“然后我便想起了你。你是不是找到了我女儿？”

“胡说什么……”父亲先是一愣，随后嚷嚷了句：“你是又犯了病？需不需要拉着你去做一个亲子鉴定。”

“你四岁时，在公园，公厕外。当时公厕旁边有个小滑梯，还有别的孩子在那边玩，你母亲将你放置在滑梯旁，自己去了公厕。出来时你便没了，身旁的人说是被一个留着胡茬的男子领走了。他们以为是孩子父亲，便没在意。”父亲轻叹了口气，低下头说：“后来你母亲找遍了公园，没找到人，随后给我打了电话。我们第一时间去报了警，但人也并未寻到。”

“当时我脑袋后面就有一个疤吧？”韩昀问。

“刚才有个女孩打电话给我，质问我当年为什么把她丢掉。”电话里戴安说道。

见父亲态度如此坚决，我也略显犹豫：“那我是否走丢过？小的时候。”

“她不需要F。”韩昀将烟头灭掉，说：“从她自己讲述的人生轨迹来说，当年她应该是被囚禁在了一个山洞里，当性|奴，而后被救https://www.hetushu.com.com。救他的人，很可能就是荷鲁斯。如果猜得没错，荷鲁斯是将她留在了身边，培养成了自己心腹。”

“你会参与进F的第二个阶段复仇计划么？”韩昀也看向王忠义：“毕竟你恨蔡京华。”

“猜测，别忘了，我是在帮警察做事。”韩昀见父亲的举止，便知自己猜对了。

王忠义说的每一件事，韩昀都感觉在自己身上发生过。比如，他就曾发现有人在对楼观察着自己，再比如记忆……他的脑海里便有关于秦响的记忆。

“实验体观察员？”又是一个新词，韩昀皱眉。

“他已经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按照我对他的了解，这口气他只能咽下，绝不会为自己不争气的儿子而毁了自己。得不偿失。”王忠义吸了口烟，轻声说：“上次我与李维维见面，其实我是想从她口中问出，背后操控者荷鲁斯究竟是谁？我甚至开出天价只是为了得到一个名字，可她对荷鲁斯太过于忠心。”

“后来呢？”韩昀深吸口气。

“恩。”韩昀轻声答应了下来。

“没错，他们未必是K科技的内部员工，有和图书男有女，但都经过训练，可以说训练有素。你说你前段时间做过手术苏醒过来，那观察员很可能已经变更成为另外一个人了。如果这是第二阶段实验的话，观察员不会选择同一个人。我听说，当然是小道得来的消息，K科技现阶段实验，是关于记忆。不过我的身边是没有实验体观察员的，准确来说，我已经不属于实验体，自从呆在蔡京华身边之后。”

“是的，我的确认为李维维很可能就是荷鲁斯的左膀右臂，我虽不知她在F上的亲密度如何，但肯定非常高。亦或者，她根本就不需要在F上刷亲密度……”王忠义回答道。

“所以说你也已经猜到李维维肯定知道背后操控F，操控这些曾被拐卖孩子的人？”韩昀皱眉。

“将实验体放回社会，这也是实验的一部分。”王忠义深吸口气说道：“我虽然有所了解，但了解的也并不多。生活中，你有没有感觉到，时常有人盯着自己？或许那就是K科技的人，他们有个统一的名字，叫实验体观察员。他们不进入到实验体的生活，只是在暗地里进行客观观察。”

“你还有没hetushu.com.com有什么隐瞒着我？”韩昀表情严肃：“比如我昏迷的原因，以及做手术时的事？”

“我利用蔡京华的人脉，蔡京华的地位，都查不到这个荷鲁斯，可见他有多神秘。”王忠义摊了下手，也将自己手里的烟掐灭：“这就是我所知道的一切了，仅此而已。”

我们从三楼走下来，王忠义将铁门锁上。离开咖啡店，韩昀直接打车回了家。家中父母都在，他将父亲拉进自己以前住的卧室，将门关上，询问道：“我并非你亲生孩子吧？”

“刚才不是说最后一个问题？”王忠义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说：“目前为止，我没想参与。我恨蔡京华，但也需要仰仗与他。若是有正规途径能够将他送进监狱，接管他的所有，我便不会走别的险路。”

“八九不离十吧。你的女儿现在需要你来拯救。”韩昀走出楼道，来到外面，深吸口气说：“一会儿我用短信给你个地址，她目前就住在这个地址。你若想见女儿，就过来吧。”

看来李维维确实没忍住给戴安打了电话“你怎么说的？”

韩昀也起身“这件事并未结束，如果有需要，我还会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