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罪恶之城
第五百零二章 操纵天下
“你不够意思啊！”姜鹤儿恼了，侧身刚想数落，讶然道：“你的脸怎地红了？连耳根都红了！”
这货就是个没心没肺的。
黄春辉一双老眼瞥了他一下，杨玄觉得自己里外都被看通透了。
于是，晚些杨玄是被抬着回去的。
话里有话！
“是啊！”姜鹤儿说道：“花红她们要忙着伺候娘子。”
三人静静的看着他。
卫王回来了。
他动了动，“有人说，喜热厌冷是油尽灯枯之相，可老夫就这般活了十数年，那医者已经死了，老夫还活着。”
“那你在家是什么样的？”
黄春辉笑道：“如何？”
军士进来，说道：“相公，北辽万余骑出现在桃县前十里开外，正在扫荡那一带的村子。”
“说是和离了。”
“先前肚子动了一下。”周宁依旧处在一种不敢置信的状态中。
老黄看似一头病虎，可病虎也能杀人！
杨玄此刻在周宁那里。
李晗一怔，杨玄说道，“解脱了。”
为啥把姜鹤儿丢在书房？
那身边的是谁？
“很是老实。”
“哎！”姜鹤儿用肩膀撞撞她，“郎君可时常闹腾娘子？”
杨玄有些无语。
杨玄走后，管大娘进来。
“娘子，郎君说醉的厉害，就在书房里睡了。”
所以，卫王解脱了。
“不累吗？”廖劲问的没头没脑的。
“花红花红！”
生了孩子后，你就彻底没了自由，孩子嚎哭你得管，孩子生病了你备受煎熬，六神无主……夫君还隔三差五和你闹腾。”
他为何不谋此职呢？
黄春辉喝了一几口热水，“那小崽子也该来了吧？”
姜鹤儿搓了布巾递过来。
廖劲坐在大堂里，额头上可见汗水。
喝的半醉时，卫王说道：“本王成了鳏夫。”
“郎君，州廨有人求见，说是有事。”
“对呀！”姜鹤儿本是双手托腮坐着，此刻缓缓端正了体态，神色平和，温婉，却又带着些肃然。
他没问卫王去长安作甚，也没问卫王以后要做什么。
聪明！
“老夫要你，灭
ｍ•ｈetusｈu.ｃom.ｃｏm了三大部中的一部！”“天气热了，让人煎熬！”
北疆太得意，那就抬起南疆，压制北疆。
这货会干什么？
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
“是呀！她们都说女人在嫁人之前是最舒坦的。”
随后站着。
姜鹤儿猛地点头，然后，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起来。
“越王喜欢装模作样。”
想看看黄春辉是否真的暮气沉沉了。
杨玄甚至在想是否派个人给梁王透露消息：你孙子说皇室是一群畜生。
黄春辉坐在那里，依旧是耷拉着眼皮子，到死不活的模样。
姜鹤儿拎着陶罐过来。
少女们声音清脆，小鹿般的活泼。
“子泰却知晓。”
卫王如释重负般的欢喜，酒到杯干。
杨玄心中一跳，“相公想让他们不老实，那他们就算是鹌鹑，也得蹦跶起来。”
姜鹤儿就坐在榻边。
“子泰怎地喝的这般狠？”周宁蹙眉问道。
“是你在伺候？”
周宁不是那等人啊！
黄春辉笑道：“你是觉着他没来看你，有些失落吧？”
我竟然和郎君提及了此事。
这话俏皮的让人不禁莞尔。
刘擎抚须，得意的道：“老夫就说，子泰定然能看穿里面的制衡手段，否则也不值当相公看重。”
“黄相公相召。”
杨玄在家令人备下酒菜，请了卫王和李晗来。
管大娘在外面训斥打闹的侍女们。
杨玄想起了昨夜卫王的一番话，“卫王说，丈人如今在中书颇为得力，于武事也有建言。”
“闹腾啊！”
“这怎么一个说法？”
“在！”
李晗按住了他，卫王亲自动手灌。
“噗嗤！”姜鹤儿突然笑了起来，捂着肚子道：“我装不了多久，哈哈哈哈！”
“为啥？”姜鹤儿不敢相信。
“郎君，可要起床了。”
“是啊！”
廖劲笑道：“可见相公这盏灯的油还多。”
“那是，夫妻之间不闹腾，那不叫夫妻。”
黄春辉干咳一声，“如何？”
杨玄当即带着人出发。
良久，和*图*书说道：“畜生！”
“这不是扯淡吗？”杨玄愕然后就是愤怒，“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个道理长安不懂？北疆战事难道还得事事请示长安？荒唐！”
刘擎骂道：“小崽子，相公的谋划是你能置喙的？”
第二日醒来，杨玄只觉得头痛欲裂，脑子里空荡荡的。
李晗一语道破天机。
三个老鬼在打量着他。
“水！”
“嗯！”
花红默然。
“这是南征带来的好处吧？”
“老夫死了正好装里面，不朽！”
花红把笔洗胡乱洗了几下，起身走两步，回头说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如李泌这等公然抢儿媳妇的奇葩，说句实话，史书上有，但史书上的评价就两个字：畜生！
杨玄连续喝了三杯水，突然一怔，“我在书房呢？”
“相公。”门子来禀告，“陈州杨使君求见。”
黄春辉抬眼，老眼中多了厉色。
……
闻讯赶来的刘擎说道：“早就撤完了，只是那些庄稼，可惜了。”
羞死人了！
“那嫁人后呢？”
“也闹腾啊！”
“是吗？”周宁轻轻抚摸着小腹。她本是医者，在怀孕后也查过许多医书，但事到临头却忘了个干净。
“进来。”
“长安吩咐，谨守，不得挑衅！”
先前就像是失忆状态的脑子里，渐渐泛起了昨夜的记忆。
“你说，嫁人后夫君会时常闹腾，那嫁人还有什么意思？”
“是斥候。”廖劲说道。
还不能动。
姜鹤儿说道：“卫王和李郎君联手灌的。”
“若是没有，回去我带着人来修建冰窖，弄个大的。”
“他没这个本事。”黄春辉轻蔑的道。
廖劲说道：“他如今也是一州刺史，陈州事多。再说了，没有相公的吩咐，他也不能来桃县。”
“不多了。”
黄春辉在，卫王再多的想法都得憋着。
灰头土脸的模样。
杨玄觉得就像是三把刀子在自己的身上来回的刮动。
黄春辉幽幽的道：“北辽游骑频繁出没，赫连峰看来是弄好了家事，准备www.hetushu.com.com来挑衅一番。”
“可朝中却不许出击，此事倒是古怪了。”廖劲说道。
窗外，朝阳刚露头，能听到鸟鸣啾啾，也能隐隐约约听到各种声音。
“张楚茂？”
刷牙漱口，再躺下，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
花红红着脸，“男女之事，懂不懂？”
“子泰，他动了一下！”
二人默然。
李晗昨夜好像作了诗，一边作诗一边咒骂着皇室，说男盗女娼。
杨玄拍拍脑门，觉得自己想多了。
“到了这边可还适应？”
“不想。”周宁很享受这样的婚姻生活。
卫王点头，“解脱了。”
“庄稼没了还能种。地在，人在，就好。”黄春辉干咳一声，“人没了，那真是什么都没了。”
廖劲指着刘擎说道：“看看老刘，一张老脸笑的都开花了。”
刘擎笑道：“那小崽子南征之后，大唐名将之名响彻北疆，也不说来看看相公，无礼！”
“最近三大部如何？”
刘擎说道：“多了些温文尔雅，又多了些威严……还英武了些，就没小娘子追着你？”
还有一个使者。
“鹤儿。”
杨玄赶紧起身请罪。
“南疆大胜，北疆若是再度大胜，就会掩盖住南疆的锋芒。”
“操纵天下，如何会累？”黄春辉也答的没头没脑的。
“再来一杯。”
咦！
杨玄算不到，也不想算。
管大娘讶然，“郎君这是私下去打听了吧？真是有心。”
“挑衅，如今是北辽来挑衅。”刘擎冷笑道：“制衡的太明显。相公，好歹不能被动挨打啊！”
“都说夫妻之间是牙齿和舌头，难免有咬到的时候。咱们好像还没怎么吵过架吧？”周宁问道。
啧！
“没有啊！”
杨玄擦了脸，躺在床上不想起。
“卫王这是遇到喜事了？”
“她们说女人嫁人后就是受罪，伺候公婆，伺候一家子，这些倒是没什么。
这话。
“郎君昨夜喝醉了，早上多半要躺着，别吵闹。”
杨玄躺在床上，似醒非醒，倍感惬意。
杨玄觉得精神
和图书好了些，就起床去寻周宁。
“淑女都是哄人的。”
“装的？”杨玄对女人不甚了解。
“郎君，漱口。”
杨玄觉得不对。
“那我先过去了。”
杨玄有些纳闷，“守城最忌死守，没出击？”
闲话说完，黄春辉颔首，廖劲说道：“北辽那边，赫连峰处置完了家事，如今他没了子孙，这人就少了顾虑，这阵子辽军频繁袭扰，令各处苦不堪言。”
杨玄进来，行礼。
“老夫却觉着舒适。”
他的妻儿解脱了，若是越王上位，冲着一个和离的妇人和孩子下毒手，那不是阴狠，而是猪狗不如。
“喝酒！”卫王举起酒坛子。
姜鹤儿收拾了被褥，出去寻花红。
“就是装的呗！”
“在家我随便什么样。”
……
“来了。”
三人相对一视。
“都撤了吧？”黄春辉问道。
可黄春辉却一言不发。
“那是……必须要闹腾。”
老头为他说了一箩筐好话。
“这日子，真是不错啊！”
她摸摸自己的肚皮，“我的娃是个运气好的。”
杨玄摇头，“喝不动了。”
他的酒量本就不好，遇到两个酒坛子也算是劫数。
周宁突然浑身僵硬，缓缓看着自己的小腹。
把自己的儿子逼迫成这样，当初生他们出来作甚？
花红依旧沉默。
他是故意的。
“娘的！”廖劲深吸一口气，“罢了，忍忍。”
杨玄猛的一怔，“南疆！”
这少女怎么就没个顾忌呢？
“啊！”
廖劲说道：“比以往多了沉稳，看着，内敛了不少。”
“不嫁人更受罪，家里的白眼能让你想逃出去。”姜鹤儿看着杨玄，好奇的问道：“郎君，那你成亲之后，和娘子闹腾吗？”
姜鹤儿蹲在她的身边帮忙，“哎！花红。”
“别装了。”黄春辉打趣道：“都是大唐名将了，装赧然，草原上那些人看到你这个模样，怕是会笑破了肚皮。”
“那是胎动。”管大娘笑道：“第一次有孕是会有些惊讶。”
杨玄纳闷的道。
那个王八蛋，被梁王听到了，绝壁会把他打和*图*书个半死。
黄春辉不禁哑然一笑。
姜鹤儿蹙眉，“我不说假话！”
廖劲点头，“后生可畏，比老夫当年厉害多了。”
这事儿，明显是皇帝的制衡手段。
妻儿平安离去，他就没了后顾之忧。
“急什么？”黄春辉又干咳了一下，廖劲赶紧叫人弄了一杯热水来，递过去。
周宁点头。
“难道你想吵架？”杨玄笑道。
伪帝是压根不掩饰自己畜生的属性，而越王却喜欢把自己装作是个好人。
帝王，好歹得顾及脸面。
花红正蹲在水井边清洗笔洗，没好气的道：“郎君今日不去州廨，你倒是得了清闲，这是来嘲笑我的吗？”
“相公，出击吧！”廖劲目光炯炯，“就说敌军突袭，我军逼不得已……”
还真是有些淑女的味道啊！
“那就不嫁人！”
杨玄被打趣了一番，也不管黄春辉没开口，就大大咧咧的坐下，“这一路热得很，来杯冷茶，冷水也成。别告诉我相公这里连冰都没有。”
“干嘛？”有人帮忙干活，花红的情绪好些。
杨玄装作赧然的模样。
他看了姜鹤儿一眼，天气热，少女穿的有些单薄，背身去提陶罐时，臀儿绷紧，腰肢一握，大腿笔直。
“这边有些荒凉，不像是南周放眼看去都是青翠。不过，家里人多，州廨人多，热闹。”
桃县。
越王在南疆有监军之职，卫王却一无所有。
黄春辉淡淡的道：“若是没有呢？”
“相公。”一个军士在门外。
“那么，能否让他们不老实？”
姜鹤儿问道。
皇帝严令北疆不得挑衅。
“你这还喜欢热闹？你阿耶不是让你做淑女吗？”
按理黄春辉该让他坐下。
身边人递来了一杯水，杨玄接过喝了。
杨玄到了州廨，卢强和曹颖都在。
杨玄也被吓到了，但迅速淡定了下来，“这是胎动，孩子在同你打招呼呢！”
“你可知桃县有多少别人的眼线？”黄春辉淡淡的道：“镜台的就不少于十人二十人，还有一家五姓的眼线，南疆的眼线，北辽的眼线。”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