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罪恶之城
第九百七十二章 两个人的期待
护卫笑道：“索云是自己人！”
护卫拍拍他的肩膀，“这是主人的原话！”
“哦！不知大王期待什么？”
“把自己割了，国公定然要我进宫。嗯！然后我就做大太监……嗷！”
“驾！”
“十个数……”
老贼说道：“家中的史书大概比州学的还多。”
杨玄得知了清剿的进展后，很是满意。
几个小吏进来。
“只因他下手狠？”
……
……
“此次出行觉着如何？”
老贼作为这一行中的佼佼者，面对这个问题，好像有些纠结。
“期待着，不虚此行！”
那些新卒随着老卒进城了。
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掌握着当下的资源。
“那么说，你这是利用。”
史册中记载的最多的不是什么勇士，而是帝王将相，或是大儒，或是世家门阀……
杨玄笑道。
庸王眸子一缩。
别特娘的想着什么好名声。对自己的族人下手越狠，主人就会越放心老夫！”
“此人，无耻！”姜鹤儿说道。
“你看。”王老二冲着屠裳理直气壮的道：“我都说了，太有出息没好处，你不信。”
庸王点头，“可惜身处北辽。”
“凭什么？”老贼笑道：“史册中记载的人物，多是能影响时局的。”
“国公令，但凡抵抗的，格杀勿论！”
杨玄微笑道：“此次破城颇快，你功劳不小。”
“国公，发现泰州援军三万！”
“凭什么？”王老二不平的道。
“是林使君的信使！”
耶律书举起手。
老贼说道：“你以为史家都是大公无私的？史家撰写史书，描述的是帝王言行，一国大事，其次便是名人传记。一个小小的守将，就算是曾拯救坤州，也没机会入史家的眼。”
桑元星送了一口气，“告知林使君，老夫在利江，若是大军到来，老夫必然开城夹击杨玄！”
“难得啊！”杨玄笑道：“这几年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倒是让全军上下有些骄矜。今日正是个难得的好机会。传和*图*书令，轮换清剿。”
韩纪别过脸去，不肯自取其辱。
“让他指挥？”
“熬啊熬，我以为此生再无堂堂正正做人的机会，没想到啊！”索云拍拍他的肩膀，“哭吧！这些年你也受了不少苦。”
火把点燃。
“阳城接下来会是我北疆的要地，如此，你可为阳城县令！”
“在府中看看书，或是下棋，或是发呆。”
沈长河说道：“桑元星按理该派人来了。”
看着死在前方的费乐，王老二说道：“这人可能上史册？”
桑元星接到了噩耗。
“为何？”王老二问道。
林骏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有预感，阳城守不住，杨玄定然知晓我率军前来。”
杨玄笑道：“那么，从北疆的角度来看，是好还是坏？”
一个个骑兵把他的话传递下去。
原来还是个好官。
老夫的名声越臭，主人就越欢喜。懂吗？
“领命！”
“撞开门，见人就杀！”
王老二捂着后脑勺被追杀，老贼一脸黑线。
桑元星哦了一声，然后突然暴怒，“来人！”
“我重用了吗？”
耶律书说道：“费乐戍守阳城十余年，其人最蠢，对百姓太过亲切了些……”
这人，越发的有意思了。
比如说大将军。
斥候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大门被撞开，里面的人呼喊着往外冲。
“上不了。”老贼摇头。
屠裳对他微微颔首，以示谢意……昨日屠裳寻老贼，让他想个让王老二找到人生目标的法子。
索云说道：“方才主人说，我们是自己人！”
韩纪不忘给老贼一刀：“你难道琢磨过这些？”
耶律书笑道：“如此，请主人静观。”
这事儿问耶律书最靠谱。
“能放箭射杀的就别进去！”
他问王老二，“老二现在明白了吗？”
杨玄说道：“告知南贺此事，另外，敢死营入城，统一由耶律书指挥，给我彻底平息阳城民乱！”
“说是耶律书做了内应，打开了城门！”
庸王点https://www.hetushu.com.com头，“长安会毫不犹豫的出兵。”
“在很长一段时日内，阳城会成为北疆的不安定因素，那些残留的百姓对北疆的恨意会越来越深，要想彻底解决，唯有耶律书！”
……
“阳城被围。”
心腹默然。
信使进来，目光炯炯，“使君说，他来了！”
“老二就没想过上史册？”老贼继续诱导，“要想上史册，要么是高官，要么是大将。”
“是我们的斥候！”
上杆子为了北疆杀自己的族人，臭名昭著都不足以形容。
“在！”
杨玄摇头，“林骏，人称北辽名将。上次我想与此人交手，不过他急着去夺取泰州，我心想着攻占内州，也就打了个照面。此次，我去！”
“请！”
赵永再次提醒，“我带着你等来，希望能带着你等回去，活着回去！出发！”
马背上，林骏面色严峻，“催促斥候，别在乎伤亡，我只要阳城之战的结果！”
晚些，听着城中的欢呼，这阵子过于紧张的桑元星放松的在打盹。
“领命！”
“国公，下官愿往！”裴俭请战。
麾下一一应了。
“补刀！”
呃！
耶律书见到她就赔笑，姜鹤儿说道：“跟我来。”
嘴角微微翘起。
他召集麾下。
城中的绞杀战依旧在进行。
赵永给麾下说着此次厮杀的凶险之处，“兴许就在厨房，就在水井边，就在你看到的一切地方，所有人都会出手弄死你！别心慈手软，就算是跪地请降，也得先看看他的手放在何处。记住了？”
不是自己人，谁会管你的名声？
“是是是！”
耶律书出了官廨，就对带路的护卫说道：“主人可有规矩？”
林骏回首看看麾下，“慢些，令将士们爱惜马力，令人接应辎重，提防突袭。”
索云不解。
思虑越少，获得越多，也越容易满足。
索云点头，“城中军民抵抗激烈，泰州援军怕是不远了，必须要尽快剿灭干净。如此，必然会杀人和_图_书无数。此等事坏名声，明白吗？”
比如说皇帝的侍卫统领。
“那个耶律书……”
“放箭！”
蓝坚也呆住了。
“阳城陷落！”
“斥候来报。”姜鹤儿拿着文书进来，“发现泰州斥候，并未与我军斥候纠缠，一击即走。”
换个人，护卫能让他滚，但索云不同，护卫轻声道：“主人说了，他下手更狠，咱们就看热闹。”
“你以为老夫不知晓？”耶律书冷笑道：“以往老夫能左右逢源，可走到了这一步，就再无回旋的余地。
屠裳大喜，“那就该努力，否则如何能光宗耀祖？”
护卫走了。
耶律书冷笑，身边的心腹低声道：“阿郎，这一动手，以后咱们的名声可就臭了。”
他捂着脸，愕然看着兄长，“兄长，你……”
桑元星说道：“把这个好消息告知全军，告知全城军民！”
林骏点头。
官员和将领们来了。
“传老夫的令，把耶律书的家眷亲友尽数拿下，杀了！”
杨玄明白了，叹道：“是个好人。”
“使君。”
他带着自己那一百余手下，会和了敢死营。
王老二问道：“史册上的那些大人物，有几人的墓穴保留了下来？”
杨玄说道：“耶律书。”
“看史书何用？”
“自己人吗？”
就在气氛沉重时，一个信使来了。
姜鹤儿有些好奇，“耶律书的态度，好似更谄媚了，看着活脱脱一个小人。”
护卫问道：“什么规矩？有如何，没有如何？”
不远处，乌达看着这一幕，摇头叹息。
“能纵火的，纵火！”
弓箭在手。
得知阳城失陷后，气氛很紧张。
索云呆立原地。
“就那些人物传记里的大人物。”王老二补充道。
蓝坚嘴唇颤抖，“我知晓，主人一直没把咱们当回事，这话……”
“可咱们这些年为主人立下多少功劳？为何不及一个豪商！？”蓝坚说完退后一步。
老贼的法子屠裳觉得很不错，至少激发了王老二的好胜心。
“国公，阳城和-图-书军民抵抗激烈！”
“为何？”老贼有些气急败坏。
“一个不留！”
耶律书带着人站在长街上，喊道：“十个数，出来请降的，既往不咎！”
耶律书谄媚的道：“都是主人神威，小人只是运气好罢了。”
有护卫问道：“他们也算是苦尽甘来了，不该喜极而泣吗？”
“嘭！”
“使君。”
十息后，出来的仅有数百人！
虽说城中抵抗激烈，但大规模的已经没了。
王老二摇头，“上了史册不好。”
庸王问道：“国公令他领军清剿，就不担心他会放过同族吗？”
杨玄坐下。
乌达说道：“为主人办事，就该倾尽全力，至于其它的，不管就是了。你看，我便是如此，如今我的日子也就是比二哥差些意思吧！”
索云沉声道：“主人吩咐，照做就是了。”
庸王仔细看去，见他喜气洋洋的模样，心中难免不屑。
庸王有些好奇。“为何你敢重用异族人？”
耶律书欢喜的叩首，“多谢主人！”
屠裳叹息，“哎！那你以后怎么办？就没想过光宗耀祖？”
“负隅顽抗的，尽数诛杀！”
啪！
“另外，他是生意人，更了解这些百姓的想法。”
“不会！”杨玄说道：“对于此等人而言，越是同族，他们下手越狠。”
“记住了！”
护卫早就得了杨玄的暗示，说道：“没有。”
索云恍然大悟，“哦！不过，我也能狠啊！”
……
王老二看了一眼韩纪。
“有，自然是主人说什么便是什么。没有……”耶律书笑道：“就怕吵着主人夜里睡觉。”
蓝坚骂骂咧咧的来了，“难道咱们还比不过一个豪商？主人这也偏颇了些！”
老贼干咳一声，“要么被盗，要么晚节不保死了。”
“因为他知晓，从今往后，他就一条路。”杨玄说道：“跟着我，一条道走下去。当然，他也可以跟随别人，但三姓家奴没几个有好结果。”
噗噗噗！
“什么法子？”
他看着这位兄长，心想这人会打哈哈，还
和图书是顾左右而言他。
一队骑兵超过大队人马，往前方去了。
没多久，一队骑兵出现。
蓝坚跪下，嚎啕大哭。
进了大堂，耶律书点头哈腰的冲着众人行礼，最后跪下，“见过主人。”
姜鹤儿站在他的身后，俯身，“国公，耶律书在外求见。”
“会是谁来拦截咱们？”沈长河笑道。
耶律书欢喜的起身就走，走几步觉得不对，回身又行礼，屁颠屁颠的出去。
“有趣，也倍感期待。”
信使点头，“如此，下官告退！”
“北辽的地盘打下来，并非简单的安抚治理完事，许多麻烦在后续。这些麻烦需要数十年，乃至于上百年才能渐渐消磨掉。可我哪来那么多时日？大王在长安当知晓，若是我被北辽拖住会如何。”
南贺来禀告。
“我早就想到了一个法子。”
“想过啊！”
杨玄笑道：“大王在长安做些什么消遣？”
“嗯！”
城中刚清剿干净，尸骸一车车的往城外拉，杨玄正想着借机歇息半日，没想到坏消息来了。
大概知晓接下来是封赏，耶律书兴奋异常。
“我为北疆节度使，从公心而言，我当褒奖道德，处罚无耻。但我不能有道德洁癖，否则，这对北疆将会是一场灾难。”
他呆呆的看着报信的斥候，良久问道：“如何破的这般快？”
杨玄笑了笑，“对了，城中为何抵抗激烈？”
他好歹也是久经沙场的悍将，更是功勋赫赫，老早就入了北疆的籍，怎地今日还被个豪商给取代了？
“那为何不能？”王老二有些佩服不肯逃走的费乐。
“是好！”
“我希望是杨玄，又希望是他麾下的大将。如此，我能判断出他的动向。”
“从中寻找贵人的落脚点，以及陪葬物品的数目。”
“是！”
桑元星满面红光。
声音在延伸回荡着。
无数骑兵轰隆穿过越野。
官廨已经被清理干净，杨玄被迎了进去。
杨玄点头，姜鹤儿出去。
北疆军中弓箭的配比很高，几乎是人人都有。
“清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