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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

计划书写的非常详实，评估了李东来的水平，并做出未来十天、二十天的目标。并不是夸夸其谈，而是有完整合理的计划。

“师傅打徒弟，需要理由吗。”

别墅就是别墅，厨房宽敞整洁，各种厨具一应俱全。就是太空旷了，少了几分家的感觉。不如秦泽的那套小房子温馨。

清脆响亮的被削了一个头皮。

有一种说法，兄弟姐妹中，以兄妹的关系最难处理，秦泽不知道这话对不对，反正他和秦宝宝相处了二十几年，总体还是蛮和谐的。

又指了指电脑：“3杀11死的战绩，也让我知道你的智商了。”

李东来看着屏幕，惊叹，垂涎：“妈的，这女人贼漂亮，身材太赞了，真想睡她。”

“师傅，我说的都是真的。”李东来赌咒发誓。

“没学会走，就想着跑。”秦泽冷笑，然后当着中二少年的面，一拳打在墙上，“咚”的闷响，墙壁漆粉剥落，裂开几道细微的裂缝。

“你小说看多了吧。”秦泽真觉得这个中二少年病的不轻。

秦泽呵一声，“你还想跟我讨价还价？说说看。”

李东来抱着头，委屈又茫然：“师傅你打我干嘛。”

秦泽一脸懵逼。

李东来急了，“难道不是吗，你一脚把我踹飞，普通人可没这个力量，大侠，打架我算半个行家，谁有真本事，谁是花架子，一交手我就清楚。”

秦泽坐在电脑前，顺手和_图_书查看了李东来的战斗记录，3—11—9的悲惨战绩，又拿起桌角的高中作业本，漫不经心翻看，片刻，冷笑一声：“十五道题目，做错十一道，我大概知道你的成绩了。”

“嗯。”裴南曼点点头，这才低头看起规划书。漫不经心的态度让兄妹俩一愣。小姨是护犊子的，李东来在学校出了名的刺头，愣是没被开除，不管学校那边，家长那边，小姨都能摆平。摆不平的花还有他们父亲，如果小姨有摆不平的人的话。

李东来想了想，好汉不吃眼前亏，服软了，“我真不是读书那块料，想让我好好读书，也可以，可你要得答应我一件事。”

他已经授权给音乐风云榜了。估摸着明后天，版权费就到账了。

不过通过李东来谈起父亲时的不屑与愤怒，以及谈及母亲时的黯然与悲伤，秦泽窥一斑而知全豹，李东来和父亲的关系肯定是很恶劣的，而那个不住一起的母亲，大概是去世了。

裴南曼走来，“看什么东西。”

秦泽给雷的不轻，翻白眼：“先说好，我可不会降龙十八掌，如来神掌。”

中午十二点，裴子淇的吼声传来：“李东来，家教，下来吃饭。”

李东来双眼像是一对大灯泡，眨巴眨巴望着他。他跟一般的富家子弟有些区别，因为碰巧见识过一些东西，因此对武术这门神秘的学问极为向往。

“我要是说和图书不能，你是不是还揍我？”李东来试探道。

他不是单方面付出，秦宝宝对弟弟还是很关爱的，虽然总说：弟弟的东西就是姐姐的，姐姐的东西就是弟弟的。但，秦泽上大学以后，一年四季的衣衫、电脑、手机，全是秦宝宝掏的腰包。

女王少妇亲自下厨做的菜，秦泽却丝毫不觉得荣幸。因为不好吃。菜肴做法中规中矩，味道差强人意，只能说可以入口。秦泽对此不意外，能做菜就不错了，长的漂亮的女人不一定贤惠，家里就有一尊祸水级的妖精，活了二十五年，顶多知道做菜先放油，糖和盐都得尝一口才能分清。另外，王子衿也是个不会做菜的女人。

所以秦泽无法理解李东来和他妹妹的相处方式。他懒得去追问，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李东来扭头，怒道：“就你话多。”

“你妹的零花钱，是不是在后面加个零。”秦泽道。

秦泽甩手就把作业本砸他脑门上，力道不清，啪一声脆响。这家伙捂着脑门龇牙咧嘴。他肚子还隐隐作痛，之前那一脚留给他太深的心理阴影，在学校里打架出了名疯、狠的虎犊子，此时提不出和秦泽单挑的勇气。

通过交流，秦泽知道楼下那个脾气也不怎么好的漂亮学|生|妹叫裴子淇，也知道为何亲兄妹不同姓，李东来说自己随父姓，妹妹随母姓。裴南曼是他们的小姨。至于父辈和小姨的工作，李东来点htｔｐs://wｗｗ•hetusｈu•ｃom•cｏm到即止，秦泽也没追问。

第一天家教，秦泽不打算立刻上纲上线，掏出兜里的烟，与李东来一根接一根抽，聊天摸底。电脑播放着昨晚的《我是歌星》综艺节目。

“揍。”秦泽言简意赅。

李东来老老实实的递过去，收敛不可一世的气焰：“小姨，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

李东来如获至宝，像捧武学秘籍那样把计划书捧在手心，上面不但写着他学习成绩的规划，还有提高体能的详细锻炼方法。

李东来挠挠头，嘿嘿笑道：“现实和小说我还能拎的清。”

一千元是不是太寒碜了。

秦泽坐裴南曼的车回家，开车的当然不是女王，而是女王的司机。

下午两点，裴南曼穿着OL套装下楼，她穿的不是套裙，而是裤子。客厅里，李东来捧着规划书念念有词，专心的背着。裴子淇怒道：“滚上楼去背书，吵死了。”

李东来翻了个白眼，“死丫头，闭嘴。”

也有可能改嫁了。但是说不通，看房间的情况，明显是常住这里，哪怕父母离异，也应该跟着父亲或跟着母亲，哪有跟着小姨生活的道理。合理解释，母亲去世，与父亲关系不合，因此住在小姨家。

裴南曼柔声道：“怎么回事。”

秦泽嗯了一声：“过几天应该会更新出网络资源。”

难怪兄妹俩戾气都这么大。

“网上更新太慢了，每次我想听这首歌，都得上网看节和_图_书目。”李东来抱怨。

这仅限于网络版权，其他版权还在他自己手上。

“智商你妈了隔壁。”李东来被触及心中软肋，像只炸毛的猫儿，十足的少爷脾气。

李东来登时眼放精光，好奇又迫切的追问：“咏春还是太极，形意还是八级，南派还是北派，擅长拳法还是腿法。有练出内劲吗，会不会寸劲技巧。”

裴子淇嗤笑道：“他是给人揍怕了。”

“你就是欠收拾。”秦泽嗤笑一声：“表个态吧，能不能好好读书。”

李东来目瞪口呆：“师傅果然料事如神。”

“学过一点格斗术，谈不上什么高手，当然，打你十个是没问题的。”

秦泽一脸悲怆道：“穷养男富养女的套路，我家也是这样。”

虽然有小姨支付家教费，但李东来坚持要给拜师礼孝敬秦泽。最后，秦泽收了这小子八百块的拜师费，当场微信支付，据李东来说，他一个月零花钱就一千块，秦泽吃惊不小，以这栋别墅的规模以及裴南曼无意间露出的卡地亚名表，他可以推测出这小子家境绝对不简单，这样一个大少爷，每个月一万元零花钱，秦泽都信。

“大侠，你的身手这么厉害，是不是练过武术？”

裴南曼道：“还不错。”

李东来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大声道：“师尊在上，受弟子一拜。”

老爷子为什么说“太漂亮的女人不适合做媳妇”，委实是有个活例子摆在家里。

“不管是学格斗https://m.hetushu.com.com也好，提高学习成绩也罢，这份规划书的内容，你用心去背，用心去做。我懒得去督促你，没达到我预期的标准，我直接揍人。丑化我先说前头，省的你埋怨不教而诛。”秦泽把规划书拍在李东来面前：“路是自己走的，你或许有不错的家境，但改变不了败絮其中的本质，想真正出人头地，靠别人没用，靠自己。”

李东来张大嘴巴，惊呆了。

“没有强大的体魄做根基，你学再多的把式，也是弱鸡。”秦泽淡淡道：“长辈们无数次强调，基础要牢固。不是随便说说的。”

“……”

电脑里播着秦宝宝高唱离歌的画面，李东来竟然跟着哼起来。

“啪！”

这逼装的……李东来跪了。

她不知道秦泽的名字，或者说压根没记在心上。

李东来期期艾艾：“我在房间里骂了师……秦哥几句，就被打了呗，是我自己最贱。”

吃完饭，秦泽花了半个钟头，写一份密密麻麻的规划书，李东来当然是学理科的，不然请秦泽这个理科生做啥子。

“师傅，我觉得吧，这些都太基础了，有没有一击制敌的招数。”

两个同病相怜的家伙相视一眼，悲从中来，恨不得抱头痛哭。

摸了摸他的脑袋，出门。

这是秦泽总结的经验。

裴南曼接过规划书，没看，笑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做弟弟的要保护姐姐，有冲突也要让着姐姐，忍无可忍就不需再忍，该打屁股还是要打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