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佛门真言，一剑斩如来
徐行一个瞬身，挡在门外的几十名护卫全部杀死，他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看向端坐在床榻上闭眸修炼法慧禅师，“师父，逆徒在外修行十四载，已经功成，今日前来，请师父早登西天极乐。”
“死后化佛，就能奈何得了我？”
“坤天王——常坤也！”
当然，也只是记住，和稍加打听而已。
而徐行也借此，混入到了京师。
到了他这等地步，很难说对天龙寺还有什么感情可言。尤其是法证这个主持还想和他一争国师之职的条件下……
这两道黄蛇化作十几道明黄剑气，直接朝法慧和尚的肉身绞杀而去。而法慧和尚固然使出了手段进行抵挡，可在他这仙基境界的全力一击下，任何抵挡看起来都有些多余。
“区区天魔六音……”
“我听闻，丰州的一窟鬼也来到了京师，打算投靠在国师麾下，谋个好前程。”
声势浩大的屠魔大会，也因此，逐渐落幕。
“是，禅师。”
“咪！”
小沙弥也不介意，对徐行施了一佛礼后，直接离开。
……
“反正到底还是要做过一场……”
一句句求饶之词，传入徐行耳中。
骆泰坦诚布公，将自己内心谋算说了出来。
桌上亦是杯盘狼藉。
佛寺内部是一家。
比一般武学道统团结的多。
骆泰回来，对徐行讲起了屠魔大会上的趣事，“霄山派内部竟然存了掌门之争，为了逼走自家的长老宁剑神，特意骗宁剑神跑到了南方英州成亲，结果等宁剑神到了英州，才发现这婚约之人早就死了二十年……”
徐行也没深居简出，从而惹人怀疑。
二人闲聊之时，骆泰听闻徐行现在还没在京师住下，于是当即一拍胸口，要将自己的房间让给徐行。
“老衲还有它事，暂且失陪常施主了。”
两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一杯酒一杯酒的互相敬着。
等过了一会，一个小沙弥找到通德和尚，耳语了几句后，通德和尚对徐行告歉一句，接着令小沙弥作陪。言毕，他匆匆离去。
屠魔大会在观音禅师召开了。
但偏偏徐行和另外几个受邀的人没来，这等特立独行，一下子，就显得极为显眼了，让通德和尚记下了坤天王常坤这个名号。
入住云来客栈后。
与徐行相识的时候，他说自己在江湖上有几分薄面，这句话没吹嘘，他是真的在江湖上只有薄面。寻常江湖小辈听到他漠北人熊的名头，会给他卖卖面子，但屠魔大会紫海阁内列席有座的人，都是大派中人，他排不上号。
徐行直接射出三四道剑气。
和骆泰相处的这大半个月，他知道骆泰心里的打算。无非是在江湖中厮杀久了，时间长了，年纪也大了，指望自己也难混出一个名头，所以将算盘打在他这个世家公子的身份，筹谋者今后让他这个做兄弟给个护院职位或者其他养老的闲职……
在此期间，漠北人熊骆泰都会将屠魔大会发生的诸事一一细讲给徐行听。
佛头轰然落下，倒在地面。
算是出手豪奢不少了。
一介武林后辈，还犯不着朝廷和观音禅院去多加调查。
他连连叹气，言语充满懊悔。
“降三世明王本印！”
“骆大哥，你这是……”
先天武者，地位尊贵，可不会去当朝廷鹰犬……
法慧和尚授首，肉身被大皇庭剑气破坏的不成样子。
见到这金色法相，朱红蜈蚣停滞在空中了片息功夫，似是在犹豫，但紧接着，它就一狠心，直接朝徐行的眉心扎去。
“嘛！”
“要是能找到智行的踪迹，就传授我等天龙寺的绝学。”
“我自己看一会，不用作陪。”
“不！智行，放过为师……”
“在下就是坤天王常坤……”
……
“智行……已经成魔……”
这近一个月，他对骆泰也是多有照顾，出入高端场所，花费的也是他的钱。二人虽有情谊，可这情谊还没到他为之暴露己身的地步。
徐行见势不妙，和图书就欲暴退。
漠北人熊骆泰信以为真，点了点头，就自己去了屠魔大会。
说完后，他也开始收拾起了行装。
地面上的众人沉默不语，不敢多发一言。
“这种热闹的机会，可不多见。”
赏雪之人，独来独往，也不罕见。
只不过如徐行这样，一早就来观音禅院的人不多。
在巨大土炕下的徐行毫发未损。
“哥哥不才，在江湖中略有几分薄面。在这云来客栈中能租赁下一间上房。如果常兄弟不嫌弃的话，这间上房就让给你了，至于哥哥我，就住在柴房，反正我皮糙肉厚，吃苦惯了。”
见此，徐行也不多劝，任由骆泰离开。
但徐行脸色丝毫变化也无，加紧了法力输出，准备即可将这朱红蜈蚣绞杀至死。
第三日……
这个名头太贵，就不好道出口了。
可就在徐行刚刚放下心中隐忧的时候，他就见一只细小朱红蜈蚣从法慧和尚的尸体中钻了出来。约莫两三寸左右大小。
他是个有眼力劲的。
接着，他又打量了徐行一眼，见其眉宇间英气勃勃，目测只有二十来岁的年龄，于是瞬间就明白了这“坤天王”名号应该只是这青袍书生随口捏造的一个称呼。青袍书生极有可能是武学世家子弟，初次出来闯荡江湖。
徐行怔了一下，他打趣道：“我姓常名坤。现在的名头太大，说出后你可能不敢听。你就称呼我以前的名头——坤天王吧。”
数十丈的如来金身直接冲破了禅院，金光照耀了整个京师。
骆泰指着卤羊肉。
毕竟他们是为了屠魔大会而来，总不能国师连饭都不管一顿吧？这样的话，法慧禅师要不了多久就会名声直掉，屠魔大会也就不了了之了。
几个粗壮汉子挤眉弄眼，说着上层贵族们的花边艳事。
按照炎朝金换银的比例，大约价值三十两白银。
江湖哪是打打杀杀，多是人情世故。
茧子，是用秘药消去的。
徐行面露冷色，回头望了这些和尚一眼。
徐行稍有诧异。
若不是他有明王体和人王体傍身，仅靠一个仙基境界的修士还斩杀不了法慧禅师。
这一掌之下，以徐行为中心，方圆三十丈的地面直接下陷了三四尺。同时，在周遭的房屋也免遭不了被摧毁的命运，化作了木屑齑粉。
徐行看到这一幕，眉头深皱。
他走到观音禅院。
坐在他旁侧的青袍书生虽打扮平凡，但其行止间无一透露着世家大族的修养，仪态端庄。浑身的筋骨却好似凝练在了一起，双眼精光暗敛，腰间虽配长剑，然后手上却连一丝茧子也无……
他这话也不假。
自屠魔大会结束后，江湖各派联合朝廷鹰犬开始天南地北的搜寻魔头智行的下落。但让这些人失望的是，在血洗天龙寺后，智行再也没了踪迹。
“要不是宁剑神修养不错，不然……也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宁剑神也没什么办法，总不能真的一剑杀了……”
听闻这则消息的时候，通德也在暗暗咂舌不已。
“在下初到京师，不知京内趣事，无从讲起……”
观音禅院虽不是国寺，却也是皇家寺庙。整体建筑与皇宫别无二样。白雪覆盖的禅院，红墙雪瓦，过道的两旁，栽种着一颗颗的银杏树。金黄的叶子时不时凋零落在雪地之中……
“你在旁听了这么久，也说上几句。”
这等实力，实在令人心惊胆颤。
时间一晃，就到了五日后。
“智行，你不能恩将仇报！”
沉寂了一两息后，法慧禅师捂着胸口，叹气道：“你进来之后，我就明白了为什么老衲这些时日一直被龙运反噬，原来是因为我加害了你，暗害了你。若是为师早点幡然醒悟，说不定咱们师徒……”
“这间……”
他闯荡多年的名头，还不如徐行出道半个月来的厉害。
如今到法慧这里，他亦要打起十二分的小心。
通德和尚回头一望，解释道：“国师位比公侯，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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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入魔之人，易嗔易怒。
故此，这一番言语挑衅，就是意在把握战斗先机。
很快，二人就酒酣饭饱了。
“你生前奈何不了我……”
他这一锭黄金足有三两重。
法慧禅师面容阴郁了几分。
徐行从云来客栈走了出来。
“为师后悔了。”
“紫海阁内，要是有我的长辈在场……”
长久以往，不消半月，这些江湖客的生活就难以为继了。
至于先天武者，地位尊贵，按理说不会为衣食所扰。可先天武者来京师，虽为巴结法慧这个国师而来，可若法慧不给好处，也会自离。
等到了晚上。
一身青袍罩体，双袖鼓荡，猎猎作响。只是顶髻的玉簪遭了池鱼之殃，断落在地，三千青丝没了玉簪的束缚，皆披在肩上。
“呢！”
徐行御空而行，脚下仿佛踩着无形的阶梯，他走至金佛的脖颈，单袖一甩，一道长约十数丈的巨大明黄剑气被他直接挥斥而出，斩向佛头。
终于，过了大概十来日。
若无大功，根本不会对外人赐下真传。
纵然他有把握在老和尚面前不露馅，可他并不想真的去涉险。把握是一回事，涉险浪掷性命就是另一回事了。
其外，也是因为老和尚吞了龙运，遭至天道厌恶，又想着谋害他这个人王。两两相加之下，老和尚对他出手一次，就要承受一次反噬。
徐行让小沙弥离开。
千算万算，竟然没算到老和尚已经成了天魔。难怪最初之时，老和尚见到他，就轻易舍弃掉了自己的肉身，反过来夺他的庐舍。
“小弟说不定只能打道回府了，断不会再有机会出来浪荡。”
也唯有天魔，才不惧怕法力。
说话间，徐行从袖中掏出一锭黄金，塞到了骆泰的手中。
……
“你当这国师是什么好人不成？”
接下来，通德和尚担任了一个知客僧的身份，带着徐行到观音禅院四处观赏雪景。一下雪，本就是京师名景的观音禅院景色就更出挑了，不少京师的达官贵人都会趁着下雪之时，游玩观音禅院。
徐行表示了拒绝。
一旁的通德和尚见到这一幕，心惊胆战。他如何不识得，刚才斩杀法慧禅师的巨大剑气，就是传说中魔头智行使用的大皇庭剑气。
在挥斥出那一道十数丈的明黄剑气后，他丹田内的法力所剩无几。若不能威慑住存在京师的这些先天高手，纵使能逃离京师，却也会身受重伤……
轰隆！轰隆！
“常兄弟，我已经拜托人帮你在观音禅院的紫海阁抢到了一个站着的位置，咱俩收拾收拾一起去见见江湖群豪……”
如今的法慧禅师有一众江湖高手保护，他难以下手，只能暂时等待良机。若在平时，他可不会惧怕几个先天武者。只不过法慧禅师实力纵不如他，却少说也能在他手底下撑上一会，这时若有其他先天武者助力，他想要立于不败之地，就难了。
修了《天魔降生术》后，虽看似斩了外魔，内心澄明。可实际上，心魔已经潜伏在了心内，入魔的不仅是天龙外魔，还有自身。
花开花落，又是半年春秋。
在观音禅寺的高僧，以及周遭隐藏的高手都纷纷来查探金掌下的徐行生死。
不管这国师出入宫闱是为了什么，但刘太后毕竟是久旷之身，一来二去传出艳事也不为过。就譬如京师内香火极盛的观音禅寺，在背地里也被百姓们称之为“求子寺”……
可偏偏智行一人就血屠了天龙寺全寺。
京畿之地下了一场大雪，等天明之时，整个京师银装素裹。
他没急乎乎的直接下手，而是先以言语挑衅法慧禅师。
徐行冷笑一声，他有【明王体】傍身，天魔六音对寻常人来说是大杀器，但于他来说，还没有随便一个先天武学的攻伐有效。
徐行和_图_书随口编了一个理由。
他幸灾乐祸道。
骆泰主动上门帮他遮掩行迹，这是好事一桩。客栈客房的名单，记的是骆泰的名字，即使老和尚派人查找，也只会查到骆泰的头上。
等这群江湖人士自退就行了。
想及此，漠北人熊骆泰心热了起了。
京师居，大不易。
这个理由很合理。
法慧禅师未答一语，而是先呕了数口血，气息萎靡的令人难以相信。
“坤天王？”
和漠北人熊骆泰知道的不一样，徐行得了紫海阁的邀请函，虽没在上席之列，却也在下席中安排了一个座位。
“听说国师经常出入宫闱，和刘太后关系不清不楚……”
天龙寺高手云集，在法慧禅师成为炎朝国师的这十来年，天龙寺日益兴盛，仅先天高手就不下于一掌之数，已隐有天下第一大派的实力和美誉了。
八只巨大金掌，纷纷捏向朱红蜈蚣。
由不得他们这些江湖人士去乱想。
一群江湖豪客听到这番话，无一不会心一笑。
论到心机城府，他强不了法证、法慧多少。法证之所以被他暗害成功，是因为法证不清楚他的底细，被他有心算无心，计中计中一剑枭了首。
“莫非贤弟……在紫海阁内有座位？”
“是，施主。”
骆泰敲门徐行的客房门，走了进去，将一张请帖放在八仙桌上，言道。
如果后人称呼他这个太祖，可能就叫天德大帝了。
“阿弥陀佛……”
这才让他能轻易斩掉老和尚这个天魔。
一时间，京师多了许多携刀带剑的江湖人，将因炎朝国势江河日下的萧瑟都城点缀的有些繁华了起来。
死的不能再死了！
第二日……
“智行，为师养了你十来年，你是闻家遗孤，本应处死，是为师养了你，传了你武道，让你衣食无忧的长大……”
索性，他又不急于一时。
略迟疑几分后，法慧禅师下定决心，打算外求力量，应对徐行这个能血屠天龙寺一寺的高手。
他不信，这些先天武者和一众江湖豪客还能一直待在京师不走？
“是智行……”
“我？”
徐行面不改色，对通德和尚回了一礼。
二人不多时，在徐行的有意引导下，来到了国师法慧禅师寄居的禅院。
徐行敛起右袖，随意夹了一口菜，笑道。
高僧作陪还能讲一些佛理，与客人附庸风雅，但他这一个小沙弥，就没那等功底了，乱开口，还会惹人厌烦。
紫海阁内尽英雄。
怎么看，都是对佛门的大不敬。
按照他历年来的经验，屠魔大会顶多召开七八天就会结束。而江湖人来得也快去的也快，屠魔大会一结束，客栈的房间就会空下许多，不再一房难寻。
他此时在现实世界的称号是天德帝。
“有诈？”
“还真当做了佛门六字真言！”
“大师所言不错。”
到时候，也由不得他不兵解了。
“兄台勿怪……”
“不过小弟也不能白用骆大哥的房间。”
眼见黄金到手，骆泰大觉徐行是个厚道人，属于可交之辈，他笑道：“这一间上房哥哥付了银子，能租住到下个月。怎么看，时间也足够了。”
徐行扫了一眼禅院，目光看向通德和尚，眸中带着不解之色。
以前的刑天王虽比较合适，但……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智行、闻行。
刚才徐行的实力他们也看到了，那斩佛首的一剑，他们也不想轻挨。固然可能现在的徐行已经力竭了，但临死之前，拉上他们其中一人，或是直接大开杀戒，想必那也不难做到。
徐行随口附和，不时和骆泰点评一下哪家武林门派的女侠漂亮。
同时，八臂明王法相也开始对朱红蜈蚣赶尽杀绝。
“今后就是到江湖闯荡，说一句‘屠魔大会上有尊席’，别人都会对咱们刮目相待。”
“书生……”
如来法相左手托钵，右手单掌向下一压。
徐行见此，也不打算推拒。
“不瞒常兄弟，大哥之所以事事奉着你，是因为……”
接和图书着，他叹了一口气，“我一辈子都没混出来什么样，说到底，就是缺了高深功法。这次是我的机会，我想试一试，给后辈子孙留下一个念头。”
这些江湖人一个个都是出手豪爽的主，吃菜也是每顿有酒有肉，谁也不肯坠了自己的名头。
骆泰将最后一日屠魔大会所作的安排道了出来。
“国师这次许下诺言。”
漠北人熊骆泰眸中露出了羡艳之色，吃味道。
而其他武学大派中，霄山派、紫光派也请出了他们两家的宿老，皆是先天高手，用以博得法慧禅师这国师的好感。
通德和尚点头，出了禅房。
“大皇庭剑气！”
烟尘散去。
就在徐行向后急退了二三十步，与朱红蜈蚣拉开了半尺的距离时，突然一声龙吟从他体内传出，明黄蟒龙从他头顶钻出，直接龙口大张，一口吞向朱红蜈蚣。
既然认识他的人都认为他是世家子，那么有长辈在紫海阁内就很正常了。但具体是哪个长辈，紫海阁里邀请的武林大豪又那么多，仅靠这些底层江湖人士的眼力，是猜不出来的。
他何乐而不为呢。
“哞！”
“骆大哥……侠义心肠，小弟佩服。”
直至第七日屠魔大会结束。
如今这大皇庭剑气，斩掉了佛首……
他装成一个出来游玩的世家公子，与漠北人熊骆泰在京师闲逛。不是去华丰楼听戏，就是去怡红院听曲。有时听闻哪家客栈的饭菜好吃，叫上几个朋友，一同跑到此间客栈打卡。
所以徐行干脆就用起了他三哥坤天王的诨号。
受到他人制约。
“丰州一窟鬼作恶多端，行采生折割事不少，在丰州武林是人见人厌，就凭他们，也有资格投靠国师？”
一息，两息……
见徐行不欲多说，漠北人熊骆泰也不恼。大多高手都有自己的脾气。他之所以主动打开话匣，就是欲在与徐行这个高手结交。
天下各派高手不断汇聚京师，以商屠魔大事。最值得注意的是宝光寺、通天院、弥陀寺这三大佛门势力的助拳，纷纷派出了他们的先天高手。
“是国师的住处。”
“骆大哥，这事我就不掺和了。”
“叭！”
固然有戒律森严的清正之寺，但腌臜佛寺却也不少。
少倾，客栈小二将骆泰的饭菜端了上来。
结交这些初出茅庐的世家子弟，不管是今后行骗，还是真的相交，都好处多多。
没有茧子，却有高深武功傍身，一般都是大派真传。
“传本国师法令，命天下武学高手入京师，一同共商屠魔大事。”
观音禅寺的高僧们，喃喃自语。
跟着徐行，固然能养老，可想要得授高深武学，基本不可能。
他再结明王三印，做出防御姿态，向上挡住法慧禅师所化伪佛的巨大金掌。
世家大族、江湖门派都对自家秘籍严防死守。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老和尚已经修到了“化佛术”，成功化出了一个外道魔头，而这个魔头，就是传说中的天魔。
正在徐行欣赏雪景之时，通德和尚走了过来，他双掌合十，对徐行念了一声佛号，“施主应该是坤天王吧，在屠魔大会之前，常施主在京师多豪掷千金。可惜紫海阁邀请常施主，常施主却没受邀而来……”
与此同时，在青铜古镜中又多出了一个凝结的命格。
然而——
刹那间，两三寸大小的朱红蜈蚣，只剩下了一寸不到……
……
要么朝廷出钱养这些江湖豪客，要么国师法慧禅师出钱……
“尔等可有异议？”
这一招不成，徐行当机立断，直接捻决，唤出八臂明王法相。
“哪怕不敌，我全身而退的本领还是有的……”
此时徐行这一个世家公子在这，骆泰何必舍近而求远，直接巴结徐行一人就行。只要徐行惦记他一点好，今后数年他的花销就不会缺了。
朱红蜈蚣一丝犹豫也无，直接飞身直扑徐行的面额。
骆泰说的“时间”，是指屠魔大会召开到结束的时间。
“俺叫骆泰。和_图_书”
“既然你不仁，就休怪为师不义！”
只是天龙寺也算他麾下的一部分重要力量。
一番自我介绍说出去后，他眼巴巴的看着徐行，希望徐行不要驳了他的面子，弄得他下不了台。
说话间，二人远离了法慧禅师所居的禅院，前往了别处。
但意外出现了，这朱红蜈蚣一点也不惧怕大皇庭剑气，连躲也不躲。明黄剑气一碰到朱红蜈蚣，就立刻从其体内透体而过，连丝毫伤害也没有。
至于后来徐行留在云来客栈未走，这也无甚可惊讶的。京师是首善之地，繁华之所，世家公子哥们流连忘返……不是应有之理嘛。
京师，云来客栈，厅堂内，一群江湖人聚成一桌，言说着最近的热闹。
徐行下定决心，袖出两道黄蛇。
“唵！”
“坤天王常坤？”
“常兄弟，如今京师客栈人满为患。”
说完了宁剑神后，他又道：“我看这个国师，也不像是什么好人，看起来确实慈眉善目，但总觉得有种古怪……”
这还是靠徐行这些时日，在江湖上闯出了一些小名头。不少京师的江湖人都知道云来客栈住了一个世家公子，出手大方，而且修为还不低。
“常兄弟，就别和哥哥客气了。”
“国师做了安排……”
但朱红蜈蚣却也接近到了徐行的体表。
数十丈的无头佛身，亦是缓缓消失于无形。
漠北人熊闻言，仔细在脑海里搜寻了一下他听过的天南地北的高手，发现都没名叫“坤天王”的高手。
再次步入法慧禅师所居的禅院。
这次屠魔大会，除了一些先天武者的江湖宿老有能力除魔外，大多数底层的江湖人跑到京师，并不是为了屠魔，而是在打算在京师混迹一段日子，既能宣扬出自己的名声，也能借此与权贵相交。
若徐行来了，通德和尚或许不知坤天王是谁。
“江湖抬爱，给俺安了一个名头，名叫漠北人熊，不知道书生你的名头是什么？可有什么江湖称号？”
吼！
“这是一锭黄金，就算小弟的房租了。等小弟找到合适的房间后，再搬走。”
能抢到紫海阁内的站票……
天龙寺一灭，有若断他一臂。
“让我们这些江湖人四处搜索智行这个魔头的下落，而各派的先天武者则负责在各地坐镇，一旦发现智行下落，就通知当地官府，八百里加紧，告知京师，然后一同合力围剿智行这个魔头的下落……”
“小皇帝有一次去慈宁宫找刘太后，却无意间撞见了国师和刘太后之间的丑事，小皇帝怒不可遏，回头就跑到太庙哭祷皇祖了。”
掌心之下，就是立在禅院中的徐行。
“吃吃……”
【伏魔（紫）：佛门护法，罗汉使命。于外，对天外魔头具有天然的威慑力，以佛门功法斩杀魔头时，无往而不利。于内，能镇守本心，辟外魔干扰。】
至于天王这二字纵然有僭越之嫌，可侠以武犯禁，江湖人士，这般称呼也无大碍，不会有人找他的麻烦。
喧闹的厅堂内，一个满脸横肉，敞着胸口，露出一丛黑色护心毛的粗壮大汉凑到了徐行所坐的一桌，朝客栈小二点了两斤卤羊肉以及一碟素菜、一壶好酒后，就与徐行谈起了话，主动打开了话匣子。
与其希冀在“常家”立功，还不如拼一次，搜寻魔头智行的下落，说不定真的能撞到运气，找到魔头智行的下落。
“此处大门紧锁，又有士兵把守，不知……”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徐行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他了。
下一刻，结局让徐行吃惊了。
“智行……”
属于天克！
“萧山派的两家差点打了起来。”
“杀法慧禅师者！”
金掌渐渐消失。
此次还是他有些大意了。
到了十一月中旬的一个夜晚。
朱红蜈蚣忽然涨大了不少，一节一节的暴涨。它先是化龙，化做那伽之后，又一个瞬间，化作了一座金光璀璨的释如来之相。
反正他风餐露宿习惯了，睡柴房和睡上房没什么太大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