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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衬衫嘿嘿一笑，“这条街最安静的地方就是我的厕所，可我进去没事儿，你进去就必须要五毛钱，毕竟你要在里面尿裤子，也算是占用场地了。”

郝大贤带着这样的寻思，出门去育才街的办事处了，拢共就三天的时间，他必须找到建功立业的办法。

而他想到的办法，其实也挺馊的。

“干啥，找你说话还得给钱？”郝大贤很是错愕。

整整半个多小时的激烈交锋，刘大妈说的是口干舌燥，她忍不住扭头看着四周，想要找口水喝。

因为这句话，灵蓁子苦苦坐在沙发上思索了好半天，都没有想清楚这里面的主宾谓怎么排列，以至于她连去上课的信心都没有了。

“办卡吗您呐？”花衬衫下意识的问了一句，等一抬头看到是郝大贤，登时一激灵，“原来是您老大，咋了？”

奈何花衬衫以不变应万变，任你东南西北风，我就只管坐如钟，顺便推销会员卡。

郝大贤看着那份档案，在众多大妈尴尬的模样中，沉默了许久，然后狠狠和_图_书把卷宗摔在地上，“这还竞争个屁啊！”

郝大贤上上下下打量着面前这家伙，花衬衫，大裤衩，人字趿拉板，胸口还有一只跟龙似得带鱼。

郝大贤进了厕所，发现这里真的是八个坑位，而且是那种老式的蹲坑，里面一片干净，毕竟没人来。

这玩意儿哪看着像好人你说？

因为这个不要脸的条约，外加不要脸的徐万生和吕兔的帮忙，郝大贤成功得到了三万块钱的房租。

郝大贤撇嘴，“有点事儿找你帮忙，咱们找个僻静地方聊，最好是没有人去的。”

因为有求于人，郝大贤只能无奈的拿出五毛钱，这才得以进入了传说中的公共厕所。

郝大贤觉得晚上去既可以遮人耳目，又能起到骚扰睡眠的作用，人睡觉被骚扰而产生的不满，可是比白天要强大不少倍！

可能是郝大贤的眼神太过直接，花衬衫急忙捂住自己的胸口，解释道：“卖艺不卖身。”

这会儿就看出花衬衫缺德来了，他拿出一张会员卡，“我新开的业和图书务，充十块钱可以免费进去喝水，喝多少都行，提前声明，是自来水。”

郝大贤躲在暗处偷听了一下，发现刘春华的大概意思，就是让花衬衫别总是纠缠着过路人办卡了，谁没事儿来这里充个VIP啊，大家家里又不是没有厕所。

刘春华大妈显然是碰到劲敌了，她拿出这些年征服振华街诸多大妈的口才，一通说，一通强词夺理。

看厕所的那家伙不是能操纵苍蝇吗？正好郝大贤可以让他控制着四害来骚扰两条街的居民，然后他去帮忙解决。

说完，刘大妈一甩手走人了。

邪恶的郝大贤，来到了振华街东头公共厕所的时候，发现刘春华大妈正在对那个花衬衫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而花衬衫老神在在的坐在厕所旁的小岗亭里，隔着窗户跟刘大妈说话，意思也很简单，就是我这里是茅坑，喜欢复古风的可以来这里，感受一下七八十年的风情。

到时候谁也不知道这事儿是他引起的，还得感激他帮忙驱赶了四害，和_图_书一想到众人围绕着自己纷纷道谢的场景，郝大贤心里就一阵阵兴奋，“我可真不是个东西呀！”

“……”

郝大贤摆摆手，并没有和这些大妈解释，毕竟那已经是非人类圈子里的事情了。

结果，当郝大贤找到蔡大妈的时候，却发现她们也在发愁，因为这些大妈翻遍了建街以来所有的卷宗，发现最近的一件事，也是三年前的，而且是本街六号楼的厕所堵了。

稍微沉吟片刻，郝大贤回身看着拿着卡的花衬衫，“我需要你操纵着你的那些苍蝇和蚊子，骚扰这附近的居民。”

不是说臭氧层出了个洞，而且地球气候变暖了吗，难道倒霉的只有人类？

这是之前郝大贤总是被地下室那些家伙吵醒而总结出来的经验。

吸血鬼的住下，并没有给这个小二楼带来任何的多余烦恼，毕竟他住在地下室，而和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一比，一个能暴露在空气和烈日下的吸血鬼，似乎并不算特殊。

要不是因为这个，花衬衫也不可能被逼无奈想出了会员和图书卡这样的制度，但这个制度对于街道上的居民来说，基本上相当于——吃饱了撑得。

当然，唯一烦恼的是郝大贤，因为他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冲击，僵尸和骷髅大白天总是来敲门就算了，为啥现在连吸血鬼都不怕太阳了？

“啥？”花衬衫很是吃惊，“你这不是逼着我做坏事吗？”

郝大贤心里就骂开了，谁他娘的没事儿来茅房复古啊？还感受风情，那玩意儿辣眼睛你知道不？

郝大贤等到刘大妈走的没影了，这才从暗处蹿出来，一拍岗亭的窗户，“给老子出来！”

花衬衫伸手，“收费五毛。”

“谁？看厕所的啊？没用的，人家那是个体户。”蔡大妈叹息道。

旁边一个大妈插嘴，“而且人家还不是咱们街道上的，就这么过去找麻烦，恐怕有些不大合适吧？”

郝大贤一听到街东头公共厕所，顿时一拍巴掌，“哎，对啊，可以找那个家伙下手啊！”

蔡大妈很无奈，“贤子你别着急，其实振华街也一样，我们在那边安插的间谍说，刘春和-图-书华能找到最麻烦的事情，也就是街东头那个公共厕所，收费太高，还总是推销办卡。”

房顶不高，空间也略窄，而且图漆都是压抑的黑色，郝大贤进来之后打心里就感觉一阵阵的别扭，可他却找不到这种别扭从何而来。

“我也不稀罕你的身体，你就操纵着一些苍蝇，去振华街和育才街的居民家里折腾两圈，如果可以的话，尽量晚上去。”

这厕所建成大概有半年时间，郝大贤一直没有来过，事实上其他人也没来过，毕竟这里都是本地居民，大家要上厕所都回自己家去用免费的了。

刘春华大妈都气红眼了，哆哆嗦嗦的抬起胳膊指着花衬衫，“你行，你行啊，等着！”

后来还是郝大贤开导她，说你就是个幼师，要什么文化，不拿针扎孩子就行了。

不管如何，吸血鬼总归是住下了，而且因为是撒末叶惹来的麻烦，所以她必须出房租钱。

但吸血鬼因此倒了大霉，用撒末叶的话来说，就是你不要以为自己是我祖宗就可以在家里装孙子，必须得出去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