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不存在的号码
“领导？”
谁都一样。
“您好，你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徐默有些心烦。
“不知道，那小伙子不爱说话，平时见了我们都不打招呼，孤的很！”
“这个号码未启用，你要办理吗？”
当然，徐默也想过，或许自己忙来忙去，最后什么都没找到。
对他来说，上班这种事无论重要不重要，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都是可有可无，不是对方提醒，徐默都忘了自己还是个上班族。
似乎屋子里没人。
“如果钻了牛角尖，就容易头痛，这或许是从那边回来的副作用之一。”徐默首先肯定了一点。
有门？
“徐默，你怎么不接电话？”
找到了又能如何？
所以在那个世界里，不存在记不下来的东西。
“肯定不在家，这户，得有几个月没人回来过了，估摸，他爹妈死了以后，搬走了。”
一直睡到大半夜才醒过来。
“年纪轻轻的，不学好！”
但，就是之前的号码，拨过去，依旧是空号。
这个徐默相信，毕竟就住在隔壁，如果有人回来，不可能听不到。
“或许，只是一个巧合，毕竟昨天见面，已经说的非常清楚了。还是说，他后悔了，所以又来找我？呵呵，找我也晚了，我根本就瞧不上你，求我也没用。”
可徐默就是想这么做，或者，这是失去人生目标后，他临时找到了唯一能让自己振作起来的目标。
依稀记得这个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之前就压榨自己，苦活儿累活儿都往自己身上安排，真当他自己是个什么人物了。
没法子，只能下楼，不过就在徐默下楼准备走的时候，他下意识往三楼，也就是郑超家的位置看了一眼。
带着疑惑，带着不解，昏昏沉沉的徐默回到家里，躺床上就睡。
可绝对不是现在。
“但是，万一记错了呢？”
最多就是聊聊天，交个朋友，还能怎么地？
像是用脑过度，又像是中了暑，又突然灌了一瓶冰镇饮料一样，整个人痛不欲生。
“查到了！”
这个是有讲究的，代表家中有人去世。
相对来说还是很接近的日期。
徐默纳闷儿，接了起来。
“哦，我是郑超的朋友。”
对方表示，号码注销之后，系统就查不到任何信息了。
刘玲这时候四下看了看，伸手要徐默的手机。
他仔细看了看号码。
和-图-书徐默看出来了，心中惊喜。另外，徐默知道自己肯定没记错那个号码。
当即一愣。
“没错啊，就是这个号码，怎么会是空号呢？”
这种疼昨天晚上也出现过，早上也出现过。
徐默立刻拿出手机打开导航APP，将那个地址输入进去。
这说法和昨天晚上客服说的一样。
这是一个老旧小区，里面的楼房大都是四层格局，至少都有四十年的楼龄。
电话拨过去了。
徐默打开电脑查了查。
在复杂的导航流程之后，徐默终于找到了人工入口。
徐默深吸口气。
刘玲也是个热心肠。
走进去，小区里每一个角落都透着一种‘陈旧’。
“哦，那我真的是忘了。”徐默的确是没想起来，说实话，他能想起刘玲这个人，已经是奇迹了。
路上，公司那个‘副总’又打了两次电话，徐默都直接给挂了。
刚上去，徐默就注意到这户门上贴着白纸。
“就几个月前，走的挺突然的，同一天走的，你是……”
徐默赶忙递过去。
一个小公司的副总，有什么了不起？
“哪怕是关机，或者提示暂时无法接通，这都正常，说明这个号码有人使用，可空号，说明没有人用，也就是，不存在。”
这个太重要了。
“什么意思？”
徐默皱着眉。
接电话的客服人员是个温柔女声，徐默也是简单明了，让对方查一查他记下的那个号码。
一下子，又卡在了这里。
“我可以请你吃大餐！”
“这样，甭管这事儿能不能成，大餐都有，而且刘大能人你以后有什么事，我随叫随到。”
只能是他。
不一会儿，大娘拿出个老人机，翻了半天，说就是这个。
“故障申告记录，联系电话：13XXXXXXXXX，联系人，郑先生，地址：XX路XX号……”
“行吧，我试试！”
估摸是被这种颇为冷酷的聊天方式给弄的不会说话了。
“呃，我其实是想看看这个号码的上一任机主是谁。”
因为他的头疼不止一次。
徐默倒是语气平静：“我不干了，你特么哪儿凉快去哪儿待着去，别妨碍我办正事儿。”
徐默起身，走到门口，然后迫不及待的打开手机相册，查看刚刚拍到的照片。
他看到，卧室那扇窗，好像有一个人！
到了地hｔtps://ｗwｗ.hetｕsｈu.cｏｍ.ｃom方，人家还没上班。
“我考虑考虑！”
“这个机主对我很重要，关系重大，生死攸关啊……刘大能人，你如果帮了我，不光证明了自己的能力，获得了我的友谊，我还欠了你一个大大的人情，一箭三雕，你不吃亏的。”
“郑先生，应该没跑儿了，就是他，郑超！”
“行了，和这个号码上一任机主有关的信息都给你了，你看完就删了，我这个属于违规，被发现就惨了。”
“那你没他电话？”
这事儿都差点忘了。
因为如果他真的记错了，想要再想起来就难了。
偶尔有一些小孩跑过来，发出了欢快的叫喊声。
没有当场发飙。
路上行人来往众多，看到徐默站在路边，眼睛盯着地上的小广告，激动的拨打电话，甚至手都在抖，当下是一阵鄙夷。
“有事儿？”徐默问了一句。
在那个世界里，自己可以回忆起十几年前随意一撇的细节，就像是将大脑开发到了极致的那种状态。
电话里传来了这么一句。
“椿椿和你说过的，你贵人多忘事。”刘玲咬牙切齿。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徐默查到市里最大的通信营业厅，立刻赶过去。
以至于徐默想要打听这个号码之前机主的信息，根本是一点都打听出来。
徐默愣住了。
拨这个号码的时候，徐默手指是颤抖的。
“那广告都是骗子，这也信？这兄弟脑子也不好使。”
感觉好了很多。
“行了，到时候你别不认账就行。”
这种不适应也正常，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减弱，或许会慢慢回归到正轨。
“郑超的父母去世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果然还得指望专业人士。
过了一会儿，一个男人的声音传过来。
毕竟从他回到了现实世界，回到了家里之后，他就感觉头脑和记性，和之前在那个诡异世界里的简直不可相提并论。
这时候徐默灵机一动，将号码输入到一个搜索引擎当中，只不过，也没有查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放心，那我先走了！”
坐在对面的是身穿职业服的刘玲，也就是，徐默昨天的相亲对象。
徐默将号码报了过去。
刘玲开始在电脑上操作起来。
徐默第三次拨打。
她告诉徐默，正常情况下，已经销号的号码是无法在系统里查到的。
和*图*书他仔细回忆了一下。
而且记错了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会影响到认知，就例如在不断拨打这个号码后，反复记录下，徐默感觉自己或许，真的可能记错了号码。
“明天我找个最大的的通信营业厅，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
对面营业厅的接待人员看到徐默，愣住了。
好半天才缓过来。
凡人就是，记性不可能做到过目不忘。
徐默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应该是公司里的一个副总，对了，自己好像是个上班族。
刘玲嘴角上扬。
刘玲虽然瞧不上徐默，但她的职业素养还是不错的，伸手在键盘上敲了数字，然后在专用系统上查询。
真的就像是针刺一样。
于是徐默陷入到一种十分奇怪的状态中。
拿出来一看。
破旧的地面，有些地方的砖块早就磨的没了，凹凸不平，楼房的墙皮掉落，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红砖。
不然，还能做什么？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徐默发现自己自从回来之后，就很难再融入到这个世界原本的生活当中。
对方是在夸她。
徐默心里不免咯噔一下，他上去敲门。
“你可以这么理解，储存用户基本信息的是一个系统，还有别的系统，就例如你有过一些咨询，或者申报过一些故障，甚至是投诉过，那么在对应的系统里，会记录对应的信息。销号这种操作，只会在基本信息系统里删除，其他的，并不会。”
徐默有些失望，好不容易找到郑超的住所，对方居然不在家，而且，邻居大娘说几个月都没回来过。
“先生，你要办理什么……咦，怎么是你？”
“那谢谢您了，您回去歇着。”
而且看申报记录的日期，是在三个月前。
“除非是管理员，不过，我想如果都没有数据了，管理员也应该看不到，好在，我们这里不只有一个系统。”
徐默这时候恢复了一点他正常水准下的交际能力。
白忙活一场。
徐默索性是在附近找了个早点摊，吃点东西。
听出租车司机说，这个小区也传言要拆迁，只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不了了之了。
刘玲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对方知道自己在这里工作，专门上门来找她。
除了几个老头老太太在小区里乘凉之外，这里见不到几个年轻人。
看徐默盯着她，刘玲想了想道：“和图书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一个是按照规定，涉及其他用户的隐私是不能透露的，另外，已经销号的号码，系统的信息已经删掉了，根本查不到。”
可回到现实世界里后，徐默成了一介‘凡人’。
“那我也没办法了，我就留了这一个手机号。”
“距离不远，打车二十块足够了。”徐默将地址记下来，立刻叫车过去。
所以，无能为力。
就是那个被销号的号码。
但如果系统里找不到任何的信息，也没用。
自然是一样的结果。
里面传来了训斥：“徐默，不是让你上班后，来我办公室吗？你人呢？”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你毕竟是专业人士。”
说完，挂断了电话。
“实在不好意思，这个号码并没有启用，如果您想办理这个号码，我这边可以给你做个记录，明天您携带身份证，到最近的营业厅办理就可以。”
上了出租车，徐默把地址告诉司机师傅，果然，也就十几分钟车程，下了车刚好在郑超居住的小区西门。
幸好是在半夜，打电话的人少，很容易就接通了。
不过，人家副总还是有涵养的。
办完今天的事情，明天就去公司正式辞职。
对方拿起来，调出照相机，对着屏幕咔嚓咔嚓，连拍好几张。
这时候旁边那一户打开门往外瞅了瞅，是个大娘，问：“你找谁？”
等到九点营业厅开门，徐默走了进去，刚坐好，电话响了。
说完，直接挂了。
对方愣了愣。
抽空得去医院拍个CT什么，检查检查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我可是横扫岸上的阳神大……”
也不存在记错的事情。
他等不及了。
徐默一看，没用。
“真的？”
这破工作，不干也罢。
徐默笑了笑，压根儿没搭理这通电话。
居然是熟人。
徐默接过，然后一脸严肃道：“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玲儿啊，改天你有什么事儿要找人帮忙，就找我，我绝对两肋插刀。”
“那个号码我记得很清楚，不可能记错，而号码是空号，并不意味着没有人用，也有可能是销号，或者是别的原因，这个倒是可以请教一下专业人士。”
这世界，当真是小。
可即便如此，他也愿意尝试一下。
“那个，我有，不过他那个号销号了，大娘你如果有他的电话，麻烦告诉我一下，我打电话联系他。”
客和*图*书服人员还是很专业的。
“这个看不了！”刘玲摇头。
“你有事？”
她也是心软，这个时候看了看周围，小声道：“那你查这个要做什么？”
脑袋很疼。
徐默皱着眉。
头一个，就看到了上面一个表格里的信息。
“不对啊，那个号码我并非只是随便看了一眼，而是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记在脑子里，不会记错的。”
毕竟，电话号码好换，这家，一般人没事儿可不会乱搬。
到后来，徐默抱着头蹲在地上。
“您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显然胡思乱想是人的本性。
“对，我想查一个号码。”
住在这里的，也都是一些老头老太太，能搬走的，早就搬了。
徐默出了一身的冷汗。
每层有三户，郑超家在左边这一户。
他越是想要想起那个‘正确’的号码，就越想不起来，而越是认为之前那个号码是记错的，就越看越觉得不是这个号码。
“什么号码？”
而过年时候两侧的红对联早被扯走。
“明天一早，到我办公室来！”
敲了很久，没有人开。
“那你等会儿，我找找。”
回拨过去。
那就是家庭住址。
徐默找到对应的楼，走进楼道，上到三楼。
他没想到，自己真的能回来，没想到真的有机会拨打这个电话。
徐默肯定自己没有记错，那么这个号码之前的机主，应该是郑超。
徐默眼下也只能想到这个法子。
手机里有一个未接来电，徐默看了看，标注是‘领导’。
电话打不通没关系，我直接找上门去不是更好。
洗了把脸，徐默清醒了很多。
刘玲嘴角含笑：“你的友情谁稀罕，不值钱。”
徐默抬头一看。
徐默赶忙道：“大娘，我找郑超，他好像不在家。”
他现在哪儿有那个闲工夫和对方掰扯。
重新输入，这次，输入的格外小心，他怕是上一次输错了。
上面的号码，就是之前销号的那个，肯定是打不通的，但是，这里有一个极为关键的信息。
刘玲这么一解释，徐默也是豁然开朗。
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记错了。
那个手机号码对应的号段是某家大型通信运营商，徐默直接拨通了这个运营商的客服热线。
“没想到你在这里工作？”徐默下意识的说了一句。
徐默立刻陷入到迷茫当中。
说实话，徐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找到那个郑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