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位卑未敢忘忧国
第二百五十八章 还是大宋好
可在实际操作中也就是严格了几年，随后就渐渐废弛了……毕竟打拼了这么多年，钱也有了、地位也有了，大家不抓紧享受，还活着干啥？
有钱人谁能不服。
“你且看看这篇文章，说的是日月星辰的运转和所谓的大道并无关联，好生看，能让你对宇宙多些了解。”
你好毒！
而偏偏那些该有的攻讦和阴谋，却多被比他更优秀的秦为给挡住了，群臣们只顾盯着秦为，自然就放松了狄青。
没法儿比……
这事儿最开心的却是张勇，觉得郎君终于有事儿要他们干了。
一位学士竟然来青楼玩耍，而且还经久不衰、勇战沙场……
他觉得自己好像被下套了……
张勇看得直皱眉，这人怎得变得这么没规矩，郎君近前也是你能随意走动的吗？
他就冷着脸说道：“怕他个屁！这厮就是朝中的搅屎棍！若只是政治立场不同，那某不会说什么，可他明显就是泄私愤……某的仇家不少，马德禄也该算一个吧？可你看某何时对他下过黑手？游昌道却不同，此人某弄定他了。”
秦为一见她，下意识就以为她是来催更的，便愁眉苦脸的道：“某最近太忙了，实在没空写啊……”
这让秦为也是心中暗爽。
秦为倒是没觉得什么，笑问道：“怎么？有事儿？”
女人天生对男人这种寻花问柳的勾当所不忿，自然不会轻饶了某些人。
张勇来了，看着有些鬼鬼祟祟的。
好你个游昌道，老子还没准备对你下手，你倒是恶意满满了啊！
让媳妇儿等更新就是我的罪过啊！
娘的！
这事儿没什么好说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这大宋遇到我是何其的幸运啊！
庞世英有些不自然的道：“没，这几日在家中自己操练，有些过了。”
果然，吴妈就是来催更的，她叹息道：“娘子可是在等着呢，说您吊了人的胃口就不管了，没您这样的……”
“游昌道。”
“注意量，过量了容易和图书出事。”
秦为觉得这个世界对他太不友善了。
所以他才能安安静静的成长，只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就会一飞冲天。
游昌道是皇后的舅舅，换句话说人家是国舅。
哥有的是钱，所以就用钱砸出一个安全的环境来，咋的，不服？
“先生，今日的章节您可写出来了吗？”
秦为不禁在想着刘姝现在的反应。
可如今却是不同，连续两场大胜仗，狄青显然早已简在帝心。
还有狄青，历史上结局并不圆满，就算最后官拜枢密副使，也不是说让人家弄下来，就被人家给弄了。
不过他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刘姝说让他写一些家国情谊的文章，秦为本来是当做风雅之事来干的，结果没成想最后却成了坑王。
没错，在秦为的眼中，游昌道就是一片破瓦，为他冒险不值。
所以不过是第二天消息就汇总来了。
秦为不禁感慨唏嘘道：“相比之下还是大宋好啊！雇佣才是主流，别管你什么身份，到期了不想在这家做，那就换一家，也不至于把命都搭上。”
秦为一阵忽悠，庞世英也忘记了催更的事儿，两人在说着隔壁赵允让最近挺老实什么的，后来张勇来禀告道：“郎君，游昌道去了隔壁拜访。”
曹先生把几个人的秉性全部揭开，其中纠葛写得恰到好处，让人不仔细琢磨是琢磨不到深意的。
吴妈恍然点点头，笑着说道：“是了，还是大宋好。”
庞世英悚然而惊，才发现自己有些尖酸了，他感激的拱手道：“学生谨受先生教诲！学生这几日颇有些焦躁，幸得先生您提醒，否则就怕会一去不回头了。”
秦为一路笑着回到家中，看着情绪极好。
“郎君，那游昌道的朋友不少。平日里经常和人聚会，说说诗词文章什么的，还有歌姬陪伴，那游昌道和多名歌姬有染。”
秦为更是欣赏的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主意不错，可咱们不能留ｍ.ｈｅtusｈｕ•ｃｏm•ｃom把柄，这叫做什么？这叫做瓷器不和瓦砾碰。咱们是瓷器，他游昌道就是瓦砾。”
许茂则接受了他的解释后，便随口笑问道：“那你准备弄谁？你这人不是个闲得住的，有了功劳第一时间就会搞事情……”
“什么？”
秦为冷笑一声说道：“跟某比有钱？哼哼……那游昌道就是个不要脸的货色，盯住他，下次他再去时就赶紧来报，咱们去给这位游学士贺喜。”
都是我秦为的循循善诱和不断垂范，在我的人格感召之下发生的改变啊！
吴妈不知何时从后院溜达着过来。
如此说来那使者也是倒霉催的，他活该！
许茂则点点头不再质疑。
他气得不行，然后认真的道：“老许，若是某故意坑的他，那就让某此后一生不得革新，永远不得志！”
这算是好事儿，毕竟每个成功男人背后都会有几个女人的身影，能笼络住这些女人的心，那离成功也就不远了。
这手段不算高明，但却很霸道。
秦为欣慰的点点头道：“这就对了，做人要豁达，如此心胸才宽阔，心灵才纯净，人性才会高洁……”
那这可就怪不得我了！
怪不得现在汴梁的一些灰色地带中，有人但凡听闻张勇之名，就吓得退避三舍。
许茂则虽然没说完后面的话，但秦为知道不外乎就是‘全家倒霉’、‘全家流放’什么的。
有手段，还有势力，更气人的是人家不但后台硬，主人还是个护犊子的。
就目前而言，这个誓言对他很重要。
这一章就是个人性的大揭疤。
我就知道……
这些都是怎么来的？
所以汴梁城内不少势力，只要听闻张勇出现，大多不会与之交恶。
庞世英太聪明了，所以他总能随时变化成对自己最有利的模样，可这样也不好，很容易走歪路。
吴妈却犹豫了一下，不顾主仆规矩的上前两步。
原来是为了这个？
只不过大宋的国舅活的都很苦逼m.hetushu.com.com，就比如那个闻名已久的曹国舅……一辈子谨小慎微，为了保全自家不被皇帝猜忌，甚至都开始在家倒腾休闲了。
在她们眼里，贾府的这些下人死绝了都无所谓，反正也是贱命，死了几个再买回几个就是了。
这年月的娱乐项目其实不算少，什么牌九、骰子的应有尽有。
秦为给庞世英交代了功课，然后出了书房。
庞世英来了，秦为注意到他走动间有些不自然，就问道：“腿有问题？”
秦为虔诚的忏悔了一秒钟。
不过明目张胆去青楼的官员还没有，至少汴梁没有。
秦为干咳一声，说道：“那金钏儿只是个奴婢，却和宝玉调笑。这就好比宫女要勾引太子一样，飞上枝头变凤凰谁都想，可……你懂得。”
可偏偏秦为不在其列，你再有钱，还能有我有钱？
张勇猥琐的挑挑眉，说道：“郎君，要不小人去弄些药？给他弄个‘烈火一根柴’，保证让他一夜之间就能闻名天下。”
“郎君，游昌道和那些文人最近喜欢去青楼，里面有个有钱的，一去就包下了整个青楼，几人好不快活呢……”
“郎君。”
他就是这种善变的性子。
秦为唏嘘着，觉得自己不仅是在国子监里教导出了像欧阳修、韩琦、苏洵、文彦博这样的优秀学子。
官员不许去青楼，这是历来的规矩。
吴妈犹豫了少许，才问道：“郎君，红楼里金钏儿是跳井死了……可是被宝玉害的吗？还是她自己……”
大宋在某些方面其实很开放的。
“郎君……”
可能和曹先生所著《红楼》相媲美的小说，这年头还真没有。
秦为的政治基调目前就是革新，也就是说，他只有一直坚持革新，才能在朝堂中拥有一批属于自己的势力。
秦为倒是一脸纯良的道：“老许你放心，他若是不惹某也就罢了，某正在写东西，没空搭理他。”
许茂则也后悔了，他盯着秦为的眼睛说道：“某是不少心说了和*图*书胡话，都是某瞎说的，你别信啊！还有，游昌道那边寻机某给他个脸色就是了，他也奈何不了某，但你且别乱弄。”
那李聿正分明是自己走着走着就停了，然后撞上了后面跟来的我，只是他太不禁撞了而已，这能怨我吗？
他见秦为不以为然，就说道：“游昌道昨日和人喝酒，说迟早有一日要让你身败名裂，全家……”
秦为正色道：“别人是什么和咱们没关系，莫要背后说人坏话，这样不好。”
比如说薛宝钗，一个大姑娘为了开解自己的姨母，话里话外压根没把人命当回事。
许茂则觉得自己要疯了，他盯着秦为说道：“你还嫌不够乱？那游昌道虽说没你根基深，但他的朋友众多，还和宫里……到时候那些人绝对不会放任你的，他们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你！”
他担心秦为大怒，然后对游昌道下毒手，到时候他就是教唆犯。
连吴妈这种四十多岁的老女人都开始多愁善感起来了？
原因只要是当初的掌权者是刘娥。
秦为摩挲着下巴，恶狠狠地敲着桌子，说道：“盯着他，寻机就动手，要让他丢个大脸，别弄死了就行！”
“何事？”
人的性子会善变，今日 爽朗，明日可能就会尖酸。
可他没想到吴妈竟然比小庞还聪明，饶了这么大一圈子，竟然还没忘了催更。
比如说奴婢，比如说奴隶，又比如说佃农……大宋从不提倡奴籍制度，而且恶意打杀奴仆是犯法的。
没想到一本书不仅哄了媳妇儿，竟隐隐让他成为了妇女之友。
他觉得自己对这几个小子的影响越发的大了，看着他们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这心中真是欣喜啊！
尤其是这书本就是些高墙大院里的勾心斗角，情感凄凉……自然能引得女人共鸣感爆棚。
可等进了书房之后，他就杀气腾腾的道：“那游昌道竟然敢语出威胁，去打探他的消息，老子要弄他！”
这人的名声一旦传出去，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和-图-书后半生的仕途算是全毁了。
还有全家什么？
秦为刚才也是随口而出，说完就有些后悔了。
“小话本而已，等写完了再说吧……”
更是在家中教导出来了这几位未来的大宋君臣。
这话更霸道，但也是事实。
玛的！
看看现在的庞世英，那尖刻的性子改了多少了？
吴妈沉默少许，才惆怅的叹道：“哎，可不是这样么……那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岂是那么好攀附的？那金钏儿一家子都在贾府为奴为婢，自己不尊重，却是害人害己，哎！”
还有赵允让那个原先的纨绔少年，现在的他不再装纨绔，反而有些阴损了……让人不禁想掏开他的肚子，看看里面是否全是黑水。
“这游昌道的腰子不错啊！”
这真的是比窦娥还冤啊！
听许茂则这么一威胁……啥？我没弄他，他还想弄我？
狠呐！
比如说苏轼，那货就喜欢青楼和宴饮，越热闹越好，所以包下青楼，大家一群朋友谁也别说谁，这样外人自然不能得知有官员在里面寻欢作乐。
为什么有点儿坏事儿就都觉得是我做得呢？
秦为又要坑人了……
歌姬的地位最是尴尬，比如说苏轼，这货在以后就经常把自家的歌姬送人，堪称是不要脸。
庞世英先是冷笑一声，又不屑的道：“这人虽说见风使舵之快，让人不齿，可眼光到时毒辣，恐怕他也看出来赵允让最近重回纨绔，八成是装的，所以这是来混眼缘儿的，想让赵允让日后帮他说说好话……”
她们没有一个无辜的，贾宝玉是引发金钏儿跳井的祸首没错，可金钏儿自己也未必就干净。
这是利益所决定的。
可和家中的多名歌姬有染……
即便你是皇亲国戚，一旦这事儿传扬出去，就算朝廷不责罚，民间的道德谴责也不是你能扛得住的。
秦为以为吴妈算是被他唬住了，至少该忘了催更的事儿……因为他刚才就是这么忽悠庞世英的，小庞同学这会儿正在书房做题呢。
敢说让我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