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疆场篇：金戈铁马
第0206章 峰回路转
“靠！我迟早比你官大。你很了不起吗？你六十岁了，才做到正三品，少爷十九岁就做到从七品了。”石剑自讨没趣，朝他的背影打一个下流的手势。
春暖花开，皇宫花香扑鼻。
“不过，魏秋婷恰好兼了锦衣卫指挥使一职，恐怕她不会同意你入锦衣卫。”寇振海却笑不出来，略一思索，又摇了摇头。
“家父是谁？自我懂事开始，我与他是从没分离过，直到他去世。他为何会有血剑？难不成他是收养我的人？难不成他就是白人凤？”石剑两行泪水落滑，惊心动魄地连串反问。
“好，咱叔侄俩一起努力，一定查清雄樱会血案真相。你等着叔父的消息。”寇振海不再挽留，起身相送，颇为依依不舍。
“谢谢叔父。”石剑接过宫牌，激动得满脸红光。
他急急跑回收发室。
然后，他将记录本送往档案室。
“格老子的，少爷就这么讨人嫌么？”石剑甚是难堪，低声自怜自艾，沉重地走出了皇宫。
“刺绣的龙图？”寇振海一时反应不过来，泪眼朦胧。
“贤侄，办好了，你正午过后，便可入宫当差。呆会，你拿叔m.hetushu.com.com父的腰牌入宫，找风天桥去，他会带你去见侯赛因。”寇振海满脸堆笑，把喜讯告诉了石剑，又取下腰牌递与石剑。
“她自幼父母双亡，是扬哥背着她长大的，后来扬哥入了雄樱会，忙于会中事务，在她八岁那年，扬哥便送她入蹑云剑门下学艺，终日习文练武，所以也没学刺绣手艺。”寇振海拭去泪水，终于从伤感中反应过来。
“谢谢叔父大人，小侄听您所劝。夜了，小侄该回去了，明天还得早点去办差。你也累了，别喝那么多酒。”石剑闻言，精神陡振，起身告辞，又好心相劝。
“小子，你的进士是买来的吧？哼！”侯赛因并不见钱眼开，背手转身，对风天桥道：“你安排他当夜值。”
“不错！是很象，这便是你第一次入宫时，我为何盯着你那样看的原因。”寇振海拍案而起，又仔细端详石剑。
“不会，她是云南人，不会江南的刺绣手艺。”寇振海无精打采，低着头，泪水不断滑落。
春阳高悬，春花飘香。
他用端正小楷字体，记录自己收发的每一份文件。
“石司务，你快回收发室，寇大人在那里等你。”石剑看档案到的人忙不过来，便帮忙一把，此时却有人过来叫他。
他看寇振海怔怔地看着自己，便缓缓拭去泪水，颤声问：“你是说石飞红背着侄子跳崖？”
“这……雨儿背上是没龙图的。”寇振海一看，忽然又感失望，失神地坐倒在椅子上，心头喜悦换成了失落。
他抛下一句话，也走了。
“叔父大人好眼光，小侄就这么一点心思，竟被你看出来了。”石剑见状，笑了。
他抛下一句话，便转身走了。
“你说……你当年曾抱过刚出生不久的小石雨？”石剑抹拭泪水，呆愣一阵，忽又灵光一闪。
“这幅龙图刺绣在小侄身上时，小侄至今无疼痛的回忆，想来那时小侄还不懂事，又或是被麻醉了。哦……石大侠的妻子可会刺绣？”石剑失神地落坐，自酌酒一杯，一饮而下，倏然间又灵光闪现。
“剑阁栈道上……”寇振海心头一震，放下酒杯，怔怔地望着石剑，忽然一和*图*书拍桌子，惊问：“啪！你说你至今连生父姓甚名谁也不知道？难不成，你就是飞红妹子抛在草丛中的那个小孩？”
“当时是黑夜，没看清，事后听人讲，她把亲侄子抛在草丛中，是只身跳崖的。”寇振海有些醉意，没听出石剑的话外之意。
“这……你感觉我真的长得很象石飞扬？”石剑也想到了此节，却仍有些迷茫。
“锦衣卫？不错，锦衣卫行动自由，你可以去查探真实身世。”寇振海闻言，拍案而起，想到了石剑的心中所想。
“我也是十九岁！哦……石雨背心上是否有一幅刺绣的龙图？”石剑也一阵激动，泪如雨下，忽然间又想起了龙图之事，便松开寇振海，再提疑问。
且说石剑听寇振海道完往事，已是满脸泪水。
他笑中泛泪，想到成为锦衣卫后，行动自由，可以利用职权，更好地查探身世之迹，心头的伤痛略有减轻。
石剑早早来到吏部办差，比平日更为卖力。
“小子，你刚入宫，不懂宫里的规矩，就跟着风某吧，从今天起，每晚戌时入宫当差，一个月后再轮班。”风天桥只是看在寇振海的颜面上带着石剑，和*图*书因一些传闻又加上石剑给侯赛因送礼一事，瞧不起石剑。
“十九岁？砰……”石剑坐倒在地，满脸惊喜，热泪盈眶。
他往后在宫中是否如意？
“石进士？你入宫当差，大材小用了吧？”侯赛因见风天桥领着石剑前来引见，又闻石剑是寇振海举荐的，不由奸笑两声。
“贤侄，你就是小石雨？呜……”寇振海见状，扶起石剑，忽然一把抱住他，失声而哭，甚是激动。
“那石女侠呢？”石剑抹抹泪水，紧张又问。
“叔父言之有理。小侄不为官了，还是回剑阁去查探身世要紧，这不仅关系着我，而且也关系着你，还关系着雄樱会的一帮好汉。”石剑闻言，黯然神伤，提出辞官之想。
“嗯！晚安！”石剑朝他躬身，然后拱拱手，便转身而去。
“对！寇某不仅抱过他，还与飞红一起抱他上过飘渺峰、到过湖心划船，要不是发生那样的血案，雨侄子现已长大成人，他也有十九岁了。”寇振海闻言，全身颤动。
他大寇振海近二十岁，但寇振海却与他并列京师三大高手，所以，他甚是不服气，近闻寇振海高升，又气又恼又妒忌。
“叔父大和*图*书人，小侄不入宫当差了，你荐举小侄入锦衣卫吧？”石剑闻言，既伤感又突发萌想。
“这……？白人凤是天下第一淫贼，是禽兽，他会有那么好心收养你？可要不是他，你这柄血剑又从何而来？”寇振海惊喜交集，却又有解不开的谜团。
“贤侄，不管你是否是雨儿？寇某都不赞同你的想法。其一，你寒窗苦读，好不易才有今天的一官半职。其二，你有一身好武功，如能入宫当差，有机会面圣，可以提出去辽东的想法，实现你从军的抱负。其三，你辞官回乡，江湖中人又会围杀你；其四，你有官方身份，更好查探身世之谜。”寇振海与石剑一番谈心，对他亲切了很多，语气也变了，不仅不同意他的想法，还为他分析前程。
“总管大人，小侄能入宫追随大人长长见识，方不枉来世间走一回呀。小小心意，请大人笑纳。”石剑见状，感觉有些不妥，连忙送上两根金条作见面礼。
“你再说说她当时跳崖的地方……详细地点……”石剑的心颤抖了一下，急又再问。
石剑用过午膳，拿着寇振海帮忙办好的吏部、兵部签发的公文、寇振海的宫牌，直奔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