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案 鬼船凶手
第三十五章 某个仪式
“死亡。”
白玉堂失笑，“赵爵说什么都别信。”
就见在黑色十字架的正中间，有一枚芝麻大小的蓝色宝石镶嵌着，菱形，却是歪了，样子有些怪异。
马汉则是一脸的茫然，他什么感觉都没有，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马汉坚决摇头，死也不去！
“不要想，我问你什么，你就直接回答。”赵爵不忘打了个比方，“不要把你自己当做人，就当做一只动物，放任本能。”
“死掉咯。”赵爵随口答了一句。
马汉点头表示同意。
展昭摸出白玉堂的智能手机来，让蒋平给一份所有涉案人的照片，然后一张一张给小米看。
展昭尴尬，赶紧收起枕头，塞进了赵虎手里。
展昭给秦鸥也做好了催眠戒除晕船的小实验，但是隔壁的房间门还是紧闭的。
“想什么？”赵爵接着又问。
展昭曾经无数次研究赵爵的一些看似普通的习惯动作，发现他的美一个动作都是一个语言符号，是他精心设计的，藏着某种秘密。而这个“嘘”的动作，带着极强的暗示性，是人类肢体语言中，最有诱导性和启发想象的一个姿势。这些年来，展昭破解了赵爵的很多动作，却是从未真正或者说完全破解他这个“嘘”的手势，里边究竟藏着什么玄机呢？
赵爵好奇，“什么金桔银桔？”
赵爵笑眯眯，“我想试这个很久了。”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很细的链子来，链子末端挂着一个黑色的十字架吊坠。
……
“你最信任的人？”
展昭似乎是在盘算什么，也没阻止，但貌似又不太赞成，犹豫中。
赵虎扔了枕头过去查看马汉的情况。
“哥哥给我的。”小米回答。
展昭轻轻摆了https://www.hetushu.com.com摆手。
马汉没动静。
赵爵扭脸，那样子很明显——不开心！不告诉你！
赵爵微笑，“狙击手，S.C.I.那么多人里，你最厚道。”
“你想怎么做？”马汉走过去问赵爵。
众人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感觉好危险。
“有没有累或者哪儿疼的感觉？”展昭问他。
隔壁的房间，门打开，赵虎生龙活虎地回来，觉得不晕也不恶心了，虽然展昭只是叽里咕噜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但是他的晕船的确好了。不知道展昭都的神奇之口能不能治好其他病症，能的话那就太神奇了。
秦鸥表示他排队，他也快受不了了。
众人都看他。
展昭摇头，“应该不会。”
众人都同一个动作摸下巴——处男？不可能吧，嘉怡这么久了还没拿下？
赵爵伸手拽住马汉的衣领子，“来来，你跟我来。”
“你最恨的人。”
赵爵听得眼皮子直跳，揉着眼睛磨牙，“到时候有你们后悔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
又过了十分钟，就在展昭已经按耐不住了的时候，隔壁的房门打开，赵爵溜达了回来。
展昭看赵爵，眯着眼——你想干嘛？
……
白玉堂点点头，“马汉自愿的，刚走，要不要拦住他们？”
赵爵围着他看，那神情，像是在看一块砧板上的肉。
马汉想……
展昭嘴角抽了抽，在他脑门上拍了一下，“想变鸭子变鱼找赵祯去！”
“水。”
众人微微一愣，都望向展昭。
“可能过程会有些痛苦。”赵爵收起项链，低声在马汉耳边说，“但是有必要完成这个仪式！你的忍耐力很强，又不像白玉堂那么天赋异禀和图书会对实验有排斥，是最合适人选，所以……撑住！”
赵虎拽住不放，“别拐我CP！人家良家处男有女朋友的！”
赵爵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真像只小狗。”
“不要紧张。”赵爵搬了个凳子过来让他坐下。
马汉摇摇头，不过身上黏糊糊的，貌似出了很多汗。
白玉堂不解，“根据呢？”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稍微放心了些。
马汉站在门口，看了看赵爵，又看了看白玉堂。
马汉问，“什么礼物？”
赵爵撅了个嘴，嘟囔一句，“那你们自找的，到时候不要怪我。”
众人面面相觑。
赵爵一摆手，“作为奖励我决定送他一样礼物！”
“很多。”
“因为是幽闭环境造成的。”展昭看了看走回来的马汉和赵虎，问，“还要挨啊？”
“没有。”
展昭打开包的拉链，就见里边是一些男士的衣裤，都是崭新的，便捷包装，像是从便利店里买来的。
众人张大嘴，展昭“呼”一枕头拍过去。
就见她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个包来，交给马汉。
僵持了片刻之后，展昭问赵爵，“你想干嘛？”
马汉想了想，点头，“好。”
一个呕了，另一个也就受不了了，赵虎也去呕，秦鸥深呼吸，“我以前也坐过轮船，没这么大反应过啊。”
“赵爵拿着那条项链，悬在马汉眼前。”低声说，“看着这个十字架，想到什么？”
展昭等人闷在船舱里，只是很短站的时间，就已经出现了晕船反应，首当其冲就是马汉。
“嗯，看到十字架就想到死亡么。”赵爵点点头，将十字架轻轻地晃动了起来，马汉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跳跃的一点蓝色上，像是…和_图_书…
根据各种航海志的记载，非意外死在海上的人里，绝大部分并非淹死或者渴死，而是因为受不了晕船自杀而死。
“想杀死的人。”
赵虎和马汉明白过来后，一起摇头——no！绝对不要交到赵爵手上！
白玉堂注意到，马汉头发是湿的，好像出了很多汗。
赵虎也有些不舒服，不过没马汉脸白……
展昭笑眯眯，“其实有个很有效的方法可以治疗你们的晕船症状。”
“治晕船和会不会后悔有什么关系？”马汉问。
马汉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看展昭。
众人面面相觑，马汉问他，“什么意思？”
展昭对赵虎指了指隔壁房间。
白玉堂没理他，继续低头看平板电脑。
众人围过来看了一眼，都有些困惑——为什么会是他？
白玉堂回头看展昭。
秦鸥也觉得浑身不对劲，特别是胃。
马汉揉着脖子，和之前没什么不同。
赵爵“啧”一声，“怕什么，我又不会分了他，跟我走么，蜀黍带你去玩好玩的游戏。”
“他从来不说我坏话！”赵爵一本正经地讲。
白玉堂始终有点不放心，就听那头传来白烨说话的声音，“放心吧，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人类毕竟是陆地动物，长时间在海上造成的那种动荡和颠簸，会让人产生不适的感觉。
“哥哥是谁？”白玉堂问。
马汉真想踹死他个胡说八道的。
“没有。”
小米想了想，似乎在琢磨该怎么回答。
“既然是礼物，当然是要有惊喜的么，surprise！”赵爵比划了一下手指。
“换件衣服吧，这样要感冒的。”赵虎道。
“错觉么？”洛天微微皱眉，“怎么好像比刚才瘦了一圈？”
“队长。”
小米坐m.hetushu.com.com在凳子上，一张一张地看着照片，最后，伸手指着一个人，说，“哥哥。”
“不信。”
马汉坐下。
“一人一个吧？”赵爵突然提议。
“喂，小马哥，你一会儿还能扣扳机么？”赵虎不舒服还不老实，去招惹马汉。
马汉摆了摆手，表示再这么下去影响行动了，有什么招就使吧，别晕了就行。
又挨了大概半个小时，马汉受不了了，跑出去，一看到满墙壁的血，还有那浓郁的血腥味，他找了个桶呕了起来。
展昭笑嘻嘻站起来，似乎很开心。
“你确定不用？”白玉堂有些担心，“要是赵爵把马汉分了或者给他植入一个什么奇怪的人格，该怎么办？”
说完，赵爵站起来，带着马汉去另一个房间。
众人都一愣。
展昭进屋，四外看了看，发现马汉和赵爵没再，忍不住皱眉，“真的去了？”
赵虎一把拉住马汉的胳膊，“不是吧，你要对小马哥干嘛？”
展昭过去，看他的眼睛……马汉没有被催眠的迹象，只是……
赵虎围着马汉转了一圈，“是瘦了，大概三斤左右，裤腰都松了。”说着，伸手去拽拽，“哎呀，原来是去减肥的！”
“马汉呢？”白玉堂问他。
“喂，大哥还有多久啊？”赵虎凑到秦鸥身边看电脑里显示的坐标数，“再这么下去我也要跳海了。”
赵虎跟着他过去，边问，“有副作用没有啊展博士？会不会变成鸭子或者鱼？”
“光。”
白玉堂盯着平板电脑，决定不能让马汉冒险，出言阻止，“别打我组员的主意，要分分你的人去。”
白玉堂看他，“你确定？”
不过众人面面相觑——哪儿有衣服啊。
赵爵拿着项链转圈，“想什么？”
马汉m.hｅｔｕsｈｕ•ｃoｍ•ｃｏｍ不解地看着那项链。
马汉被赵爵带到了隔壁的房间，也不知道他想干嘛，这是他第一次单独跟赵爵相处。
赵虎揉着脑门跟展昭进了房间。
……
众人沉默片刻，回答，“那是因为他不爱说话。”
展昭伸手轻轻指了指脑袋，“我能让你们一辈子都不晕船！”
这时候，小米忽然站起来，跑到衣柜前边，打开。
白玉堂也抬头，“猫儿金句要谨记。”
赵爵则是眯着眼睛“啧啧”两声，“聪明人。”
展昭也纳闷，赵爵要干什么，那么久？
“你想干嘛？”马汉看他。
白玉堂就问，“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赵爵躲开……门口马汉正好进来，他边走边揉脖子似乎是也不怎么清醒。于是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被展昭那一枕头迎面拍中，“噗”一声。
……
众人都惊讶。
众人看着她的举动。
白玉堂和洛天倒是完全没其他反应，而最让人吃惊的是，平时身体最差的展昭，却是完全没事儿人一样。
众人都看赵爵。
“不是吧？！”赵虎张大了嘴，身边马汉的脸更加白了几分。
赵爵也没事，摸着下巴观察着众人。
“你信不信有鬼？”
“算算时间至少要凌晨才能到。”展昭轻描淡写地回答他，“大概还要三到四个小时。”
赵爵微笑，笑得别有深意又带着几分神秘，一双原本就略狭长的眼睛，弯成了两弯月亮，长长的食指轻轻点了点嘴唇，这表情和动作，本来是有些俏皮又带点挑逗性的，但是赵爵做出来，挑逗性是有，还带着那么一些些神秘，以及诡异。
“想保护的人。”
渐渐的，马汉进入了一种半睡眠状态，双眼开始失焦。
白玉堂看了看时间，对展昭使眼色——二十分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