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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人受过

作者:红尘紫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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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抗日烽火 第120章 降汉不降曹

第三卷 抗日烽火

第120章 降汉不降曹

“已经派人去探了,说是在塘家集。”
虽然炸桥是阻挡了中央军追击的速度,需要绕路,但是此等的浪费却真令人痛心。
董国英仍然枪指杨汉辰一脸怒气:“这个贼人,既然送上门来了,我就结果了他。”
众人无不大惊失色,惊骇之余,都长舒一口气,庆幸大难不死拣了一条命。何夫人更是双目紧闭,划着十字。
杨汉辰励马登上大坝,望着被马、时大军炸断的铁桥,心里悲痛不已。
子卿听说何夫人来了,开心的说:“夫人来了么?我等下一定要去拜望。”
何文厚也猜出八、九分原委,转身向后排坐了的杨汉辰说:“明瀚兄,幸会呀。不想你我再次相见,会是在这个地方。”
“名花逢赏主,宝剑遇良将。应该应该的。”
子卿嬉笑了拱拱手说:“承教承教。总之你这回真是救了我的急。”
※※※
大势已去,暴怒的马宝福敲了桌子对部将说:“不会呀,不该呀,这胡小顺子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败在谁手里我都甘心,败在胡小顺子手里我窝心呀!”
子卿点点头:“都依你的吩咐做了。”
胡子卿派了自己的飞机在此等候,要汉辰乘自己的飞机回龙城。
“你还是考虑从了吧。”子卿拉过汉辰的马缰,诡诡的笑了说:“人还没过来,战功已经立了。”
远远看到铁道上的火车。
胡子卿急得直跺脚,解释说:“汉辰是我请来的。”
子卿犹豫的看着他,试探说:“那他不是就知道你在,你不介意么?我若猜不错,车上还有几位中央大员。”
“秉章,天上赏月是件怡情的雅事,怎么这么剑拔弩张的坏了兴致。”何夫人莞儿的笑着,上前风趣的劝阻。
子卿凑近前看了问:“这句诗倒没听过,不是这送花人自己题的?倒真是个名流雅士?”
众人这才注意到在后排不显眼的位置上坐的杨汉辰,胡子卿刚欲开口同何文厚解释,坐在何文厚身后的廖永华的军校同学、何文厚的嫡系弟子董国英已经从座位跃起直冲过来拔枪对https://m.hetushu.com.com准杨汉辰,质问胡子卿:“他怎么在这里?”
汉辰听子卿这么说,也怔怔神,心想如果不是子卿送来的,又会是谁费这么细的心思。
管家解释说,也曾问了,送花的人说,他家老爷今天还同大爷和胡先生去泛舟赏景过,是朋友故交。
但是他的时间已经到了限期,再不撤离回龙城,怕危险就来了。
杨汉辰只还是稳坐在位子上冷笑,不动声色的说了句:“我看你不敢,你若是想咬人,早就动牙了,还用聒噪出这些废话。”
胡子卿带了何文厚一行人等匆忙的赶到机场,弃马登上了飞机,腾空盘旋而起。
“先生,那两盆绿菊,汉辰还没能当面谢过。”
汉辰携了子卿回到府里,管家禀报说,有人送来了两盆菊花,并没留姓名,只是留了封信札,说一看就知。
“这里有多少驻兵?”汉辰拉了把子卿低声问。
“子卿,回来!”汉辰喊住他,迟疑说:“怕是有些晚了,这里兵力太少。我看,去机场吧,带了何先生他们飞离,立刻!”
“不是劝,是下命令立刻调转车头撤离回原地,我若是时风举,只派一个团过来,守住南边的两山间狭隘路口,瓮中捉鳖就能把整个战局扳活,一子活棋。”汉辰神色黯然,忧心忡忡已经从话音里显露。
汉辰拉下脸,看了子卿依依不舍的神情,责怪说:“不是对你讲过,我只做你幕僚,这件事对谁也别透露。”
花抬上来,是两盆清雅别致的绿菊。汉辰看了也是一番惊喜,他知道这是个绿水菊是个名贵难寻的品种,清姿雅致,淡散出俗。是菊花中的上品,而且不是本地的品种。他本对花草没什么研究,多是因为七叔在世时,骨子里那点儒家的清高雅致,偏爱秋景,尤其喜欢枫叶菊花这些应景的风物。汉辰也沿袭了养菊花的爱好,与其说是爱花,不如说是对故人的怀念。
汉辰答应了子卿出手援救时,也是下了一番狠心。
汉辰私自去河南战场去见和*图*书胡子卿的事,对家人都未提起,瞒天过海的带了十几个亲信的卫兵来到河南子卿的指挥部。焦头烂额的子卿见了汉辰的到来,简直是遇到了大救星般,把汉辰紧紧拥在了怀里。
小左应道:“夫人到了,听说这塘家集是个依山傍水的赏月的妙处,就让火车开过来了。把临时指挥部放在塘家集。”
汉辰笑看了他说:“看来果然是欠打,真要个厉害的主儿好好来修理你。”
果不出汉辰所料,子卿出兵不利。偌大个战局,确实也难怪子卿指挥起来力不从心。
子卿要告辞走了,临走还不甘心的拉了汉辰的手说:“伙计你再好好想想,若这时候再不下这个台阶,怕日后中原大战平息了,你再去投,就是他不同你计较,你也不愿担那份‘大势所趋’的讥讽吧?你看现在的局势,为了打这场内战,马、封他们炸桥的炸桥,毁路的毁路,东西是他们糟蹋造孽的,待日后重修却又要从百姓身上挤轧捐税。好好的国家被连年的战乱闹得民不聊生,这是为什么?都是为了野心勃勃的人的那些私心。起码何先生没有这私心,他是个真为民众着想的。伙计你若还是有份良知,就不要看了这场战乱再沿袭下去,通电易帜吧。中原统一了,国靖民安了,你若想有图霸的雄心,你自管去同何长官竞选。我是到时候就一叶扁舟,抱得美人归了。”
“你若是想救他,怕没别的招数了。”汉辰叹了气,“他若还不是个小人,不该为难我吧?只是行踪败露,我定是要快回龙城了,你先把他们停放个稳妥的地方安置,然后送我回去。”
“近来有人传说,子卿用兵有如神助,如今看来,我是见了真神了。”说罢,不等汉辰作答,自己先大笑起来,旁边的几位随行人员也陪了笑起来。
“你是说他请了高人?那是老何亲自来指挥了?倒是听说老何来坐镇了,但也不对呀,老何才来没几天,这战局的逆转可不是这几天的事了。”
“国英,把枪放下!”何文厚吩咐说。
www.hetushu.com.com呸,没句好话。”
胡子卿在一旁感激的说:“伙计,都说你是常山赵子龙,果然名不虚传。”
安排好龙城的一切防务,汉辰隐瞒了他离开龙城的目的,只对手下说,他是去庙里为先人还愿,要七七四十九天的期限不能出关。手下人知道杨少帅不信神佛,反是先老帅迷信得很。但听他说得坚决,也想杨少帅或真是得了先人的什么点拨要去烧香还愿。
汉辰看看四周,对子卿说:“这里不安全,让火车快开回去!立刻!”
何文厚凑到杨汉辰身边坐下,话里颇有深意的注视了杨汉辰表情说:“看来即使我同杨少帅所去的目的地不同,但总还有‘同舟共济’的可能。杨少帅的看法呢?”说罢,指指飞机笑望了杨汉辰等他的回答。
“怎么在那个地方,这个主意肯定是胡小顺子出的吧。黄口小儿,无知!”
子卿离开后,汉辰每天关心报纸上关于战局的报导。
何文厚猛然抓起了汉辰的手,紧紧握了沉重着脸对汉辰说:“明瀚兄,你如今既然来了,我定然是不舍得放你走的。”
子卿想想又不解的问:“做什么要火车连夜掉头?不是我们已经乘飞机走了吗?”
“老何住扎哪里了?”
子卿看了红日西垂,迟疑说:“明天吧,明天一早我去劝,总不能败了夫人的兴致。”
下飞机时,何文厚起身欲走,又忽折返回来到汉辰的座位前,俯身对汉辰话中有话的说:“明瀚,《三国》中有降汉不降曹之说,明瀚兄不妨深思。”
胡子卿惊呼了声:“先生。”改了去扶董国英,董国英一把推开他。飞机里的局势也时分尴尬。
“所以我要知趣些早些回去,功成身退。”
“那自然是不敢,七先生的脾气,上来火气非打踢的,厉害出了名,我哪里敢惹他。”
“你少敷衍我,”汉辰嗔怪说:“不是我总说你,你这心浮气躁的性子,该是改改了,不是你不能,是你从来没静下心来学。”
子卿忙抢过信笺辨认,连连说“是了是了,我说何先生怎么www.hetushu.com.com前些时候研究菊花。怕是爱屋及乌了。那他还不如给你写句‘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呢。他这份心看来都在你身上了。”
“哎呀,你冤枉我了。”子卿没理会他,迎面来了两匹马,马上的副官小左远远的向子卿挥手。
“好雅静的花,正配了明瀚你人淡如菊。”子卿一句感叹,汉辰暗自寻迹。
汉辰仍是微微笑笑,并未多说。
“小左,你们不是把指挥部放在朱子镇吗?什么时候来了塘家集?”子卿问。
何文厚注视他面色的微变,不解的问:“明瀚兄觉得何某是在耍笑,还是怕何某无此胆量。因何发笑?”
“胡司令,快看!下面,火车!”应了驾驶员的惊呼声,众人凑去机窗向下望去,浓烟滚滚,火光阵阵,火车还在爆炸。借着暮色,能辨清那显眼的何总理的专列。
何文厚忙几步过来,伸手握住了董国英的枪,把枪卸了下来。董国英又急又恼,叫了声“先生”。
汉辰眉头微锁,心想张继组这等俗人定没这个心,难不成是~。
“你做什么?”胡子卿忙上前阻拦,被董国英一把推开个踉跄。
听了汉辰的分析,子卿也紧张起来,说:“我也不知道是谁的主意,我且去劝劝何先生看。”
※※※
子卿得意的笑望他说:“你还说,你才来一个多月,我的部下现在提起你头发根都竖起来了。”
“怕不用到明早,今晚就要出大祸。时风举也不是简单人物,这一带是他的地盘,他应该熟悉得很。”汉辰镇定说,“你看这地势,北临机场,是兵家必争之地;东北面傍山,山势险峻没个退路;西边靠水,大桥已断;南边一条路,若是被敌兵占了铁路,你无路可退,北进又逼进敌区。已经被陷入了死地。何先生刚到河南不知道地形还情有可原,你胡子卿是知道地势的,怎么也能做出这等荒唐事,把指挥部放到刀锋上?”
“马、时都成了败军之将了,你还有什么担心,怕天下只一个主子你可以从了。”
胡子卿应了声,忙打马奔向火车m.hetushu.com•com
老谋深算的时风举沉吟片刻说:“我越想这事越蹊跷,不该呀!这幕后定是另有高人做怪。”
“火车掉头了吗?”汉辰低声问。
“明瀚,果然不出你所料。”子卿兴奋说,死里逃生的欢愉。
两个人春风得意的说笑了一路,来到塘家集的地界。
“你少同我嬉皮笑脸,就不信当年七叔带你的时候,你也这么贫嘴。”
汉辰笑笑不说话。
汉辰又问管家,这明明没个名字,无名的礼物,怎么能随便收。
董国英仍然不甘心的枪指着杨汉辰,更近了一步,胡子卿卷土重来的拼命拦了上去,同董国英搅在一团。
子卿寻思一下,说:“约么有个两百人。”
汉辰淡笑一下,本想讥讽几句,见子卿一副欣喜的样子蹲身品玩着菊花,闻着暗香。也就不忍在泼他凉水,只心里暗叹,恐你何文厚被马、封造反都弄得焦头烂额了,还有心思来赏玩菊花送我?如此费尽心机的来拉拢我,不觉得作做了些?也可惜了这份用心良苦。
杨汉辰面色沉凝,只不做答。
“这还有谁呀?手段这么麻利。”
汉辰不知道子卿在搞什么鬼,沉下脸看了他说:“子卿,你这是做什么?”
“国英!”何文厚厉声断喝。
子卿打马近前上了个山坡,惊异的说:“这不是何总理的专车吗?怎么开来这里了。”
汉辰嘴角微动,却说话,即不惊慌,反而面上略浮出丝不屑的笑。
何文厚尴尬无语,自嘲的笑笑。
杨汉辰只得笑了说:“汉辰观先生不是那等乘虚而入的小人,所以才笑。”
泛黄的仿古洒金笺上,方隶体的题了两句诗“孤标傲世携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汉辰暗想,这子卿什么时候也学了舞文弄墨的泛酸了,也没个落款题跋,没个名字。
何文厚扬手一记耳光,董国英应声跌倒在座位上。
飞机停在横云机场,子卿向何先生解释说,他们先去附近军中落脚,飞机要接着送杨汉辰回龙城。
汉辰对战局也是心中有数,于今已是大势逆转,以此下去,不用一周,就能乘胜追击马、时的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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